凌月傳 - 第84章妖念之源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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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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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睜眼，後腦傳來的柔軟觸感讓凌齊的思緒有些混亂，隨著雙眼聚焦，恰巧對上白彤彤那雙碧綠的眼眸，讓他頓時回憶起剛才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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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齊注視著此時的白彤彤，少女看上去已然恢復平日的模樣，要不是剛才發生的事歷歷在目，恐怕會以為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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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了張嘴，凌齊還是決定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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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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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感覺到白彤彤的身軀微微一顫，沉默了片刻，白彤彤說出了一個，凌齊心底早有預料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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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體內的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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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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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起身，凌齊環顧四週，發現他們此時仍然位於寂靜海邊上，不過原本籠罩著此地的灰霧不知何時已盡數消散，只剩下那遙遠的海面上，混濁的灰霧依舊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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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身體的狀況，凌齊露出意外之色，他剛才所受傷竟然都癒合的差不多了，這復原的速度著實令他吃了一驚，以過往的經驗，配合普通的傷藥至少也要大約三四天才能康復，但現在是甚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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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目光轉到那接近乾涸的源闕後，他的表情頓時僵硬了下來，接著，眼前的一幕印證了他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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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運轉的導源術不斷地凝煉著混源力，每當有一縷源力在出現之後，便會朝著他周身受傷的部位匯集，在源力中充斥著的生機，正持續的修復著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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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凌齊驚訝於混源力所展現出的能力時，身邊白彤彤的肩膀上突兀的出現了一隻有些虛幻的銀色蝴蝶，她有所感應側頭看去，當看到蝴蝶的同時眼中流露出一抹氣憤中帶著無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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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是打了他一拳一掌而已，沒必要這麼記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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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聲音突兀的出現，這讓還在探查著身體狀況的凌齊渾身一個激靈，轉頭看向聲音來處，然而卻只見白彤彤一人跪坐的時候，露出一抹錯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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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下眉心，凌齊疑惑的開口問道：「剛剛是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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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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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再次響起，凌齊這才注意到，發出聲音的竟然是白彤彤肩膀上那緩緩拍動著翅膀的銀色蝴蝶，面色不禁一變，警惕的看著這隻憑空顯現的詭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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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了口口水，凌齊緩緩開口：「妳是……彤彤體內的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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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還挺有見識。」陰柔且具磁性的女性嗓音帶著些許訝然，巴掌大的蝶身上下搖擺，似乎在打量著凌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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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答覆的凌齊陷入了茫然，雖然理智告訴他只有這個可能性，但這和他所認知的妖念未免差太多了……照理來說，妖念並不會有自我意識，它單純只是妖獸最原始的本能意志，可眼下這銀色蝴蝶明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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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意外？嘿嘿，老娘原本也沒料想到能夠重新恢復意識，不過這小妮子竟然憑藉我當年留下的祕法，成功融合了我兩縷本源碎片，我實在是太聰明啦，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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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凌齊困惑的表情，銀蝶妖念馬上就知道了前者的想法，輕拍翅膀，飄然落到了凌齊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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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對彤彤做什麼不利於她的事，畢竟在我目前和她算是一體的，她只要受到什麼傷害我也會隨之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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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她死了我也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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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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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蝶妖念在凌齊手背上繞了幾圈，在見到依舊一臉嚴肅的凌齊時，重重的嘆了口氣，語氣有些鬱悶地說了一堆關於她當前的狀況，最後還把妖念形成的概念做了簡單的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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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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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蝶妖念重新飛回白彤彤肩上，在場的兩人也終於是理解妖念存在的用意，臉上的嚴肅和凝重已然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震撼和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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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妖念是大妖為了復活自身所施展本命道術，以放棄重入輪迴為代價將靈魂散逸至天地之間，當有後代誕生時就有機會裹挾天地間的靈魂本源碎片，進而重新結合，並凝聚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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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重生方式被視為初生之體，相當於重活一世，而且在尋回所有碎片之後，肉身與記憶也會隨之恢復，並從原主身上分離，徹底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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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茫然地點著頭，凌齊口中一邊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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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眉頭微皺，一個問題浮上心頭，凝視著銀蝶妖念開口問道：「所以妖源就是你們散逸的靈魂碎片？有覺醒妖源的就代表是狹帶著碎片降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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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天地間覺醒妖源的妖獸多的去了，怎麼可能沒有復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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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蝶妖念蝶目紅光一閃，似乎頗為意外凌齊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不過隨後她便隨意的開口說道：「妖源跟本身天賦有關，不過我只能說，通常只會有半妖才會裹挾靈魂碎片，只有極少數會落在純血妖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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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原因嘛……你們遲早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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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件事最好別到處張揚，這如果亂說可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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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蝶妖念的回答猶如一道驚雷劈在了凌齊心中，如果妖念都只會誕生在半妖體內的話，那就可以和白月兒當初所說的血脈詛咒搭上邊了，但這到底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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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銀蝶妖念似乎沒有想要繼續回答的意思，凌齊單手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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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凌齊的思緒被雜亂的腳步聲打斷，抬頭便見到白心琉、蘇清瑤以及煌轅三人朝著這裡跑來，白彤彤肩上的銀蝶也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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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轅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難得的沒有一見面就動手動腳，只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凌齊一番後開口道：「凌齊！你沒事吧，聽清瑤說你傷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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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齊此時的衣物都還沒有換，雖然傷都好了八成左右，但剛才戰鬥時留下的滿身血污和破爛不堪的制服，是在幾人中是最淒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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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煌轅和白心琉帶著一抹蒼白的臉龐，凌齊將妖念的事情暫且擱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道：「還行，運氣好沒死，也沒斷手斷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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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們倆，沒有太大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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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三人在聽到凌齊沒什麼大礙後，緊繃的臉龐這才緩緩鬆弛了下來，畢竟剛才凌齊可是單獨拉走了一隻的二階寂滅牙將，要知道白彤彤和蘇清瑤聯手都只不過堪堪打成平手，若稍有不慎，可能就把命交代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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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沒想到這鬼東西居然能夠施展精神衝擊⋯⋯」白心琉率先開口，微微皺眉的同時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看上去還有些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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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轅這時也恢復他平時的作風，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胸前得意的開口：「肯定沒事，我恢復的速度可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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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更是揮動雙臂，施展出一套爪法後才停下，讓一旁的蘇清瑤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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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妖念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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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妖念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