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二、四更新】殭屍世界的唯一生存者是一名劍士——入學篇 - 白羊街(完) ：鬆綁

方雲坐在地上，她將袁治賢和袁正義的頭伏在她的大腿上。她望着兩人睡覺時眉頭有時皺得很深，手會突然搐起來，想必是太累或發惡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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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方雲一家逃到這一間屋，袁正義外出收集情報的時間大大減少。以前朝九晚五，現在兩小時內便會回到家。方雲猜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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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可能是森林太驚險了，袁正義從森林走到城市，已花了很多靈力。在城市使用隱靈術也要花大量靈力，為了避免靈力耗盡，才早一點回家。不過，她不認為是這樣，因為袁正義每次出行，方雲都會給她「復靈丹」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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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可能是袁正義對拯救方形國人民計劃無望了。籌備8年的努力一夜被毁，像研究一年的畢業論文存在電腦，卻在死線前被刪走，無法重做一樣。每次方雲問起調查情況，他都會回避問題，說其他東西。一開始，方雲並不習慣袁正義總是不回答她的問題。可是當時間久了，她慢慢習慣她所不習慣的，便不再追問袁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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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方雲發現袁正義有出外，但不是進行調查，而是只會捕捉獵物或買東西吃。她開始思考，怎樣過接下來的生活呢？難道她要一直困在這森林的屋？怎會的…… 以前因為照顧袁治賢才迫自己困在屋中。現在，卻因為被陷害而困在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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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袁治賢正在睡覺，方雲問坐在椅子上的袁正義：「老公，不如由我出外找陷害我們的人，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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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認為袁正義不會讓她離開家，因為外面太危險了。而且，她走了，誰照顧袁治賢？當然，她沒有輕視袁正義照顧袁治賢的能力，只是自己比他更有耐性跟袁治賢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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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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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聽袁正義有氣無力地說。為甚麼那麼輕易地讓她離屋外出？她見袁正義低頭不敢望她，便坐近他，說：「老公，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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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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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聽到袁正義正在搐鼻，她伸手搭在他的肩，靠近袁正義，說：「老公，沒有事的。」袁正義啜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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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袁正義的心情平復了，方雲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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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問：「拯救方形國的代價為何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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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說：「拯救世界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你願意嘗試，已經很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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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說：「我並沒有如此偉大。你記得你說過我希望所有人歸服於我嗎？其實你說得沒有錯。我認為世界不應該出現AI控制甚至取代我們工作的情況，因為身為人，被機器支配着生命，不是很諷刺嗎？我們發展文明以來，由石器時代以至工業革命，互聯網世界，怎麼好似愈是發展，愈是無法離開機器。即使現在是靈力年代，人類不用機器也能自己生電，生火，遠距離溝通，儲存資訊，為甚麼仍然想做出更多高科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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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不知道如何回應，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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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繼續說：「追求更高品質的生治嗎？更文明的世界嗎？不是，只是跟我一樣，想支配其他人，用更高科技支配他人。治賢一生，你的幸福，也因為我的自私，所以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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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不再發聲，張開手蓋着臉，似是不讓光滲到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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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腦海中浮出一幕，那是她在十星學院拿出一支試管做實驗的情景，有東西尖叫，也有人歡笑。她一轉頭，回到現實，她似是想通一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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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道：「文明就是需要被破壞再重建才有『進展』。雖然我也認為科技沒有令我們變得更文明，不過我們的生活方式的確有轉變。如果沒有醫療科技，我們的治賢可能無法健康成長。是不是？」

「……」

方雲又說：「雖然最差的情況發生了，但為了治賢，我們要好好生活下去。我們已經將他帶到這個世界，應該負責任，好好養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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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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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的眼裏帶光，她說：「一個地方被視為文明，不單是因為科技進步，更是因為我們有希望，然後將希望傳承下去。我們將希望傳給治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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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握着袁正義的手腕，能覺他的手又冰又硬，向下施一點力令他的手從臉前鬆開來，讓他露臉，通紅而濕透的，雙眼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狗望着方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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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從椅子上站起來，遞出手，撐起袁正義，然後深深擁抱袁正義，說：「我們重新來過，將希望帶給治賢，讓他好好生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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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緊緊地擁抱着方雲，聲線抖抖而道：「但我們要怎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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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說：「袁治賢長大後，讓他決定怎樣做。現在，我們只需將所知的盡力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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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袁正義出外調查，調查時間比剛來到森林隱居的時候多了一點。方雲靠近坐在椅子的袁治賢。他托着下巴，無聊地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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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問：「你在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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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說：「沒有，只是想走出屋外，跟爸爸找線索。為甚麼那隻殭屍想殺掉我們？他的動機是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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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聽袁治賢說出「動機」二字，內心十分感動。雖然讀出字不算困難，卻是她有耐性地教他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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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靈光一閃，她似乎想到為何她一家被陷害，未必是因為梁太太想害他們，退一步想，那個殭屍人可能是他們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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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思索着那殭屍人是誰呢？為何要襲擊他們？為何剛好發生在袁正義將計劃告訴梁太太後的下一天？總總疑問如洪水般灌進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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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見方雲皺眉沉思，說：「媽媽，讓我找出壞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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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出外必遭危險。不過，正正因為那隻殭屍的目標是這對夫妻，方雲認為問題不得由袁正義獨立承擔，她認為自己必需離開這片森林，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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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鬆一鬆臉上的肌肉，說：「治賢，四年後，你身體到適合學習靈力的時候，我會讓你走出森林，做你想做的事，現在必須多讀書和練體能。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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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緊摺眉頭，抱怨道：「不得！我要現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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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說：「不是不給你去。但是外面的人太強了。我相信你能幫爸爸破案，但未有能力對付壞人。當你十二歲找學校、學會靈力，便能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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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必須在袁治賢能學習靈力保護自己的時候，才能允許袁治賢外出，允許自己離開袁治賢，外出尋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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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伸出尾指，說：「我們勾手指，我承諾你四年後，可以給你找一間學校學習靈力，讓你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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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認為，那時候，她不應再限制袁治賢的生活和選擇了，如果他所做的事不太過份，讓他出外闖闖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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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眨了眨眼，說：「好吧。」於是豎出尾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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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9年1月1日，也就是四年後。這一天是袁治賢的12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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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機播着戰機在天空放彩煙慶祝新年的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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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機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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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火之國的人民平安，世界沒有戰爭。」

「我希望方形國愈來愈強。」

「我希望能夠沒有功課。」

「我希望我的同鄉，水之國的人民，可以跟這個國家的人民受到公平的對待。」

「我希望這個世界再沒有殭屍病毒。」

「我希望有AI協助我工作。」

「四神永留存！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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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方雲平靜地說：「治賢，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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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說：「雖然我們今年沒有買生日蛋糕，但我也有一份禮物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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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遞出一本簿，封面寫上「靈力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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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道：「多謝。」然後開始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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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說：「治賢，你對就讀科武學院有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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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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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仍然微笑，道：「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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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道：「為甚麼要讀那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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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說：「這一間學校出生的學生戰鬥力不錯，你不是提過想學習靈力提升戰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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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從書中探頭出來，說：「喔。」然後，繼續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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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說：「你沒有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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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望向方雲，說：「我想讀十星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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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挑眉望着袁治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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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揉了揉眉心，說：「我明白你想提升靈力，幫我們尋找尋找真兇，但這一間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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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說：「吓？方形國的治安戰士、暗戰士，任何戰士都從十星學院訓練出來。而且戰鬥教學是最歷史悠久，每位畢業生都有強大的靈力根底，為何我不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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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說：「正正因為如此，這間學校與方形國不同部門有緊密合作，你不是不知我們現在的情況。你去十星學院讀書，等同給他們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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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說：「但這是唯一最有效的方法突破現時的情況……從新聞報道，可能那些調查人員不知道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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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嗤一聲，笑道：「怎可能？出生有登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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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終於開口，說：「的確有出生登記，不過，以前我們有一位同學也是類似有父母是犯人的問題，但他也能入讀十星學院，因為學生的身份對這間學校而言不是最重要，而是能力。所以治賢也有機會入讀十星學院。我只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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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說：「安全？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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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說：「是。正正因為任何人都可以包容，不知道會不會有壞人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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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說：「不怕，我會用心學習爸爸給我的《靈力初解》，用靈力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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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說：「還有，就是我們可能無法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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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三人都靜下來，因為他們同時想像袁治賢離開森林後，父母不能見兒子，兒子不能見父母。萬一袁治賢想回家，卻被跟蹤，袁正義母便會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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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從椅子上站起來，說：「與其花一世的時間逃避，不如冒一次險。對不對？你讓我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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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見袁治賢神情認真，令她想起初時進入十星學院學習的模樣。那時候，她背着書包，望着一幢長方體建築，建築的最上方有十粒四角星，說：「我要成為世界冒險靈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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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在，方雲聽到袁治賢不斷重複道：「讓我去啦、讓我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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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皺着眉，當他開口說「不」，卻被方雲打斷了，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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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額頭現出青筋，說：「不可！任何學校也可以，除了這一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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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平靜地說：「老公，我明白十星學院可能會令治賢遇上危險，但治賢提議是我們唯一翻身的機會。我們少年時做不到的事，傳給治賢做，讓他試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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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咬着牙關，說：「連老婆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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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說：「我不同意以前十星學院的學生的所作所為，不過，就讀那一間學校不代表將支持學校的一切，治賢定能成為一位善良的十星學院學生。最後，由你帶領高層的想法，治賢帶領學生的，令十星學院和方形國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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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說：「為甚麼你如此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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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微笑地說：「因為他是我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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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袁正義臉上的怒意幽幽散去，說：「我有兩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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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似是達成生日願望，露出歡樂的樣子，說：「爸爸！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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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說：「第一，不要跟任何老師有連結。第二，結識朋友，學習靈力不簡單，找朋友一起研究和進步，但要小心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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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問：「怎樣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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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正義說：「認識你是為了滿足自私的慾望、會傷害別人的、不理人感受的，都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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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治賢說：「明白了，我會小心點！我要入房溫書了，參加入學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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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9年9月1日，袁治賢成功通過十星學院入學試和面試，因為成績只是剛剛好，所以入讀「萬、量、疾、古」的「古」班(此四班的名字由四神的名字「萬墨」、「量子」、「疾光」和「古靈」為名)。袁治賢因為沒有金錢交學費，但十星學院不希望因此而錯失人才，所以讓袁治賢為學校工作。於是，袁治賢的學校生活和冒險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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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羊街(完) ：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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