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坂暗黑計畫2：他／她的祕密 - 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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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厚的酒氣從門後逼近，玻璃酒瓶清脆的響聲最終停在門外。

我知道，爸爸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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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潮濕的老舊衣櫃無法完美密合，細細的門縫是連結房間的唯一通道。

哥哥又被打了。

沒有新意的拳腳聲，只是讓我冷得又往衣櫃的角落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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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咔嚓』一聲，哥哥撕心裂肺的悲鳴聲震動整個空間。

將頭埋入屈起的雙膝，卻藏不住自己顫抖的身軀，心底有說不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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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還不給我起來！老子養你，是讓你在這裝死的？」爸爸的罵聲不斷，我真正在意的聲音卻失去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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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聽到哥哥聲音的那段期間，衣櫃和時間都被冰凍了。發痛僵硬的四肢如冰雕，心臟也彷彿被人凍傷，倏地停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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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縫處微弱的光線忽明忽暗。

推開門向外走去，凍得發僵的我笨拙地走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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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婊子還敢回來。」

爸爸又以為我是媽媽了。他總是一下說愛，一下又惡狠狠地問我為什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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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些無謂的叫罵聲，哥哥微不可察的呼吸聲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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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找客廳裡那條藤鞭了，一樣的動作，就像當初要教訓不聽話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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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貼在哥哥微微起伏的胸膛上，似乎驚擾到他。

眼皮下微動，青紫腫脹地幾乎睜不開的雙眼瞇成一條縫，口唇微啟，氣若遊絲。

耳朵貼上他蒼白起皮的嘴唇，就像小時候滿身傷的我們分享彼此的秘密。

「快跑——」

我只是將頭轉向哥哥被踹扭曲的腳，待在原地傾聽他的心跳，等待疼痛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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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鞭甩在身上啪啪作響，隨著凌厲的風聲，皮膚彷彿被人用力撕開。

身上炸開的痛意讓我歇斯底里的尖叫，哥哥則奮力撐起還能移動的上半身緊護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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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形，日復一日的上演。

白日裡正常不過的父親，會在每個深夜伴著酒氣變成惡鬼，那是我無比厭惡暴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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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是從長期營養不良的哥哥開始抽條後停下，比別人來得緩慢的生長期，也無法阻擋他向父親靠攏。

粗厚的骨架、拔尖的高個，完美復刻了父親的基因，失去他未曾謀面的母親的身影。

而我除去母親得天獨厚的外表，剩下的基因都由那個拋棄我們母女倆的男人所組成，高挑勻稱的身材、極強的報復心和敏感多疑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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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還未落下的藤鞭被哥哥搶過，丟在一旁，削瘦的身驅與父親扭打在一起。我則從書包拿出準備已久的釣魚線將父親亂蹬的腳套牢，營繩結在棉麻手套迅速拉扯下緊嵌入皮肉。

沒有預想中血液飛濺的場景，圓滾的血珠子沿著周圍溢出，我只是心有不甘的狠踹向父親的腳，期盼他也能感受到我們生長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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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揍得滿臉是血的父親，第一次露出了恐懼，從那之後他心中的惡魔戴上了鎖。我和哥哥則在成年後一起離開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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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樣的情愫早在背負對方生命的過程中存在，異父異母的我們在畸形的環境下瘋長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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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殘敗的閣樓窗台上有著尚未凋零的玫瑰，類似的畫作擺滿整個家。這時的我已經是位小有名氣的畫家，聰明勤奮的哥哥通過學校合作公司的實習期，成功進入全國頂尖企業，我們逐漸步入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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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社會福利機構的幫助，半工半讀、起早貪黑為了抓住任何機會的日子已過，我們有更多時刻可以相愛、親吻、感受彼此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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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幸福沒有持續多久。

過不久，哥哥年幼時骨折過的左腿再次復發，滲入骨裡的疼痛，導致他一瘸一拐日趨嚴重。

醫生說了要避免長期維持同一動作，也不可久站或過量行走，需適當放鬆肌肉。

然而，這些都是工作中無可避免的，只能叮囑他空餘時間抓緊休息，我們的性事也暫且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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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4日：總是穿著長褲長袖的哥哥不經意挽起袖子，手腕上一圈怵目驚心的紅痕。

憤怒地質問他是不是在公司受到欺負，只得到這是公司慶功宴上某個醉酒不知手勁的前輩造成的，這樣無理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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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0日：或許我該試著相信哥哥。

前幾個禮拜，我總是到他工作的公司對面的咖啡廳，一坐就是一整天。在那裡，我可以看到走出大樓和同事相談甚歡準備出去吃午飯的哥哥，甚至能假裝湊巧的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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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在這？」面對這樣的疑問，我只是以新畫展的靈感為理由塘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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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哥，這些是你的同事嗎。」張揚的印花在垂綴感的一字肩連身裙上，衣服於腰間處收緊，整體纖細、明亮又不失美感。銅色的月形項鍊，與哥哥耳上銀灰色刻有月亮的耳骨夾相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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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保證，今日的穿著和態度可以充分地傳達出：我和哥哥是一體的。他不反抗，不代表我不會反抗，最好別有人不識相的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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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妳女朋友嗎，角色扮演？」應該是公司同伴的調笑讓哥哥有些尷尬，他只能掛上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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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趣。我們一開始認識就這樣稱呼了，改不過來，不會介意吧？」挽緊他的臂膀，語氣隨意又不容忽視的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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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我的個性後，哥哥的同事們不再隨意，一陣寒暄後就回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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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8日：我不理解，他怎麼會又受傷。

為了公司的新項目，這段時間他傾盡心力，回到家洗完澡後倒頭就睡。

躺在旁邊看著他恬靜的睡顏，細細描繪臉上的輪廓，沿著越顯瘦削的下巴，劃過脖頸，抵著扣子露出胸前一小片光景。

上頭一道紅腫的劃痕很是刺眼，是最近帶的項鍊嗎？又或是新買的衣服質料不佳？~~還是女人的指甲？~~好幾個念頭在我腦中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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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繼續相信哥哥嗎？

公司的大項目還沒完結，對著每日勞累到沾床就睡的哥哥，我是否該選在這時候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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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輕淺的劃痕在心底種下懷疑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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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0日：他又拒絕了我，這個月的第二次！

他以最近太勞累的理由，拒絕了我的提議：晚上美妙的溫存時光。

我無法克制自己，開始懷疑他在外頭有別人了。

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向他的手機，病態的在他熟睡時檢查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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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3日：他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了，我卻自私的高興，慶幸他的身上沒有吻痕。

趁他熟睡時，解開總是扣到最頂的睡衣，裸露的胸膛和腰腹上佈滿棍棒抽打的痕跡，大片淤血散落在身體各處。

童年的陰影撲面而來，肌膚隱隱作痛。

大力搖醒熟睡的他，關切的詢問變成我單方面的歇斯底里。哥哥抗拒說出在公司的遭遇，平淡的用最尖銳的詞語刺傷他人。

「過段時間就好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問了。」

「我們的人生一定要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分享嗎！」

「夏玥，是誰規定事情一定要兩個人才能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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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負彼此性命的我們 ，一直是兩個人，又為何想要將我從你的生命中剔除呢？

就像我們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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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的我跟在急切想找人依靠的母親後頭，看見白日裡人模人樣的新父親，還有一個不討喜的小孩。

他竭盡全力的展示排斥，後媽、脫油瓶、二手貨從他稚拙的嘴說出，不意外的被狠打一頓。那時的母親以為能用愛感化小孩，卻不知道這是哥哥能想到最不傷害人，又能把人趕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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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們童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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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6日：事情迎來了轉機！我終於發現欺辱他的人是誰，寥寥幾字的短信在他洗澡時傳了過來。

『賤狗，我看你是欠教訓了。

後天下午9點，欣麗旅館218房。』

我決定提前潛入那裡，拍下所有證據，使那人身敗名裂，這次該輪到我保護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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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和哥哥提到明後天都不會回家，畫展有事情要處理。哥哥不帶任何思考的答應，那天以後不鹹不淡的回應成了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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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7日：上午入住昨天預定的房間—欣麗旅館218房。

硬梆的大床、老舊的衣櫃，簡易的沐浴設施還有廉價的木質地板，都讓我的安心一些。

不可否認，我打從心底害怕那是哥哥的情婦，即使這聽起來毫無道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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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8日：在旅館附近打了一副房間的鑰匙，退房後，坐在車上等待夜晚的到來。

時間差不多了，打開門鎖進入熟悉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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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其他安全的空間，甚至不需要在房內就能成功的方法，我最終決定躲入正對大床的衣櫃。

或許我的童年從來沒有離開過，狹仄的空間緊緊包裹住我，壓抑的呼吸像要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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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進來了。

擺在面紙盒裡頭的針孔攝影機清晰紀錄他的一舉一動。

手機屏幕裡，他從包裡拿出頭套、狗鏈，全包的皮革頭套完美契合他立體的五官，直立的狗耳朵緊貼在兩旁，只露出唯一能洩出情緒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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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的狗鏈，其實是人的項圈。

喀，皮扣相扣的聲響，彷彿暫時拋下了身為人的尊嚴、道德和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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拴在床角的金屬鏈連結後頸處的皮扣環，哥哥略深的膚色些微泛紅，雙手直立扶在床上，雙腿採取跪姿，小腿和大腿緊貼。

童年窒息的恐怖感不再，空氣似乎變質了，控制不住的粗重呼吸聲在衣櫃裡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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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在空蕩樓道的迴聲，又將我拉回現實，就如童年的酒瓶，沒有溫情，只有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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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的女人放下手中的大包，自顧地褪下外套，露出裡頭純黑的細肩帶貼身背心，曲線一覽無遺。

並且順手拉了床旁的木椅來到哥哥面前，坐在椅子的她將咖啡色的高跟長靴抵在哥哥的下巴，超短的皮革裙隨著她的動作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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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賤狗。」與曾經無數次暴起反抗父親不同，哥哥溫順地俯下身用牙扯開長靴上的鞋帶。

那女人沒有感激，只是在進度緩慢時，戲謔隨意的拍打哥哥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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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束縛後，能看到及膝的純黑絲襪包裹著女人緊實的小腿肚。纖長的腳掌陷進哥哥鼓囊的胸膛，而哥哥只是將惹人蹂躪的胸脯向前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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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啞了嗎？不會叫啊。」『啪嚓』女人站起身扯開哥哥身上的純白襯衫，鈕扣蹦飛激起我心中的漣漪。

成年男子緊實飽滿的身軀，在先前的無數次，觸碰、描繪哥哥裸露軀體時已熟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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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玥。」低啞帶有欲望的嗓音呼喚著我的名字，換來的只是女人更為粗暴的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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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狗，我上次和你說過什麼，你不會忘了吧？」上揚的語調彰顯憤怒，女人從包裡拿出木制把手的散鞭，毫不留情的連甩在哥哥的胸腹、腰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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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說出自己不配愛妹妹，只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時，你在我這就是天生的賤狗。」紅痕從哥哥身上綻放，鞭打的聲響如同炸裂的煙花，在身上成了一幅絢麗的彩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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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知道，哥哥低沉的嗓音也可以發出幼犬的哀鳴；我從不知道，我的一句『哥哥』也會成為他靈魂上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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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維持犬姿的哥哥在女人拿出藤鞭後，動作倏地變形。

我知道那種從四肢蔓延至心臟的冰凍感，因為那是我們一同經歷過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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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冷汗浸濕他的額髮，眼神充滿驚懼，全身縮在床角和後頸冰冷的鏈條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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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我只是要你明白，欲望本身不是錯的。」女人爬上床輕柔且規律的拍打哥哥的腦袋，用世上最溫柔的語調哄騙他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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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疼痛也不是錯的。」女人的手輕點在哥哥身上，哥哥就自覺地脫下了西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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氧氣似乎快速的在離我而去。

印象中哥哥高昂的性器，現在被鎖進狹小金屬籠裡萎靡。高大健壯的身體，卻再也撿不起散落一地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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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我的震驚，房內的兩人只是繼續這該死的角色扮演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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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的是傷害別人的宣洩方式。」女人大力揉捏哥哥挺翹的臀部，命令他轉過身，高高將屁股抬起，渾圓被抹上半透明的膏狀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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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合理時能變情趣，脫序時也能變傷人的利器。我在這指的欲，也包含情慾。」哥哥下塌的腰部呈現完美弧形，彷彿可以容納所有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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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揮鞭時破開空氣的聲音，久違的冰凍感再次朝我席捲而來。

我又再一次記起，在那之後我有多麼厭惡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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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想中皮開肉綻的場景沒有到來，反倒是錯落有致的鞭痕並排在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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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過往噩夢般的場景，在哥哥發情的聲音下變得旖旎，飽滿的臀部帶有情色意味晃動，祈求更多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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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卻將他翻身，拿出樹脂調教棒狠命抽打胸乳，直到仰躺在床上的哥哥隨著疼痛疊加發出高亢的呻吟，被鎖的性器只能狼狽的射出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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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視自己的慾望，接受它吧。」或許女人也曾因慾望所苦，才會伸出手抓住還在海裡掙扎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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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起大包，臨走前女人再見也沒說，只留下令人省思的話語：「坦承點，你們已經不再是孩子，總要試著接受真正的自己。葉月，希望下次我得到的會是你的拒絕。」

在浴室裡的哥哥也許聽到了，也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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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知曉她的姓名、電話號碼，甚至長相和聲音，卻不想再執行讓她身敗名裂的計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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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知道，這不是一場欺凌，而是哥哥沉重人生中的一塊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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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隱藏攝影機，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空蕩的廊道有些許回音，我打了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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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葉月，我晚點去找你。欣麗旅館218房對吧。」忽視葉月慌亂的語氣，直接掛了電話，這是我對這段時間不坦白的小小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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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我的愛人將犯案的刑具一一擺在床上，不安的摳著手指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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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玥，我想和你坦白一些事。」世界末日好像快來了，要不然葉月怎麼會出現如此脆弱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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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只是用行動告訴他我知道實情，丟開皮革頭套，卻將項圈扣在他的脖頸。

『你不是臣服於慾望的狗，你只是專屬於我。』疑惑又驚喜的眼神從葉月眼中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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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反抗的褪下他身上的衣物，滿懷愛意的欣賞我的愛人。

健壯碩長的身軀包裹薄薄的肌肉，肉色上如同藝術品雕著繁複的鞭痕。乳頭則因為之前的抽打依舊紅腫著，脫離金屬鳥籠的分身則軟趴地倒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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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裝完整的我，將紅嫩的膝蓋抵在葉月尚未勃起的分身上，高腰的駝色包臀短裙便無法遮擋大腿內側白皙的軟肉，細膩的皮膚在空調下泛起疙瘩，高貴純白的紡絲上衣搔刮他染上情慾的身體。

隨著我的衣物褪去，僅留下一件性感的蕾絲內褲，濡濕的內底彌散淫糜的氣味。而葉月只敢晾著勃起的陰莖，用紅腫不堪的囊袋在粗糙的床巾來回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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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這是我在慾望苦苦掙扎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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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其實我有受虐傾向，這段時間，背地裡還找過人……」葉月斷斷續續地說這這段時間的罪刑，並極力忽視我在胸前和、下半身搓揉的手，只有在我大力扭捏時手底下的肌膚才會害怕、收縮。

「我都知道了。」簡短的話語，比先前的蹂躪都來得刺激，胸口快速起伏，腰腹抽動，一切都因我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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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嫌站在葉月前頭彎腰的動作不利索，所以讓他半坐在床邊，跨上他的雙腿，脫下早已濕潤的內褲，用柔軟的臀部感受葉月因為我的每個動作傳來的溫度與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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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月，我的愛人。

一個美妙的名字，月與玥，宿命註定我們本該相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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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月，你喜歡痛嗎？」殘暴的按壓瘀痕，換來胸口更為深刻的跳動，越發高昂的呻吟代替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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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玥、夏玥、夏玥——我只是害怕你會離我遠去。」低喃著嚼碎入心的名，未盡的話語，我們都害怕醜陋不堪的自己會讓對方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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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愛人怕我離去，結實的雙臂將我鎖入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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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回答我問題。」嚴厲的語氣配上不相符的動作，嬌嫩的陰唇調皮地親吻敏感的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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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葉月克制不住的喘息，和手背暴起青筋卻只能擺在身側無法動彈。

沒有束縛，卻仍臣服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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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但更愛你。」害怕被拋棄的小狗，被制住四肢，只能胡亂用頭磨蹭主人，祈求一絲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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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起狗兒帶往柔軟的床中心，審判日來臨前的恐慌暫停了時間，平躺的受審人只能閉眼靜靜等待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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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喜歡的，跟小時候所遭受的，有絕對的不同。」扶在他肩上的手憐愛地摸向童年留下的傷疤，我知道，左腿的傷對我們而言，永遠不會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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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主動住進他的懷裡，童年的保護傘不該總在雨中飄盪，我也應該緊握他的手一同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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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月像是在海中找到，可以終其一生陪伴自己的小島。

靈魂在剎那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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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起翻身，我看往他眼底，睜開的淺褐色雙眼沁滿淚水，扭曲的我原來也可以如此美麗。舔去葉月的臉龐上落下的淚滴，或許那也摻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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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葉月起伏的腹肌，藉著溢出穴口的透明液體，一口氣坐上勃發的性器，我們一同發出滿足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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脹大的陰莖能將內裡拓平，連同陰暗崎嶇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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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姿勢下葉月只能被動承受，跟隨我上下起伏的節奏，在快感積累下身體忍不住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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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配他的我，仁慈地賞下恩賜。

俯下身舔舐、啃咬他顫巍巍的乳粒，掐上他柔韌的肌肉，快速擺動著纖細的腰支，獎勵我的愛人。

同時，葉月親暱的吻上我髮旋，接受到我的鼓勵，陰莖遵循本能地追趕慾望，跟著我的頻率往上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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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更為用力地搔刮著他身上滲血的傷口，疼痛的快感肆虐神經，無法再控制力道的他，彷彿要將自己融進我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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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脆弱的地方不間斷的接受衝擊，極致的快感在一瞬間來臨，蔓延過全身，在不短的時間內留有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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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嵌入他挺立的乳頭，像要揉碎般擠壓他的胸脯。高潮後收縮的宮頸帶動陰道緊裹住他的陰莖，感受跳動的溫熱毫無保留地射出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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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狼狽不堪的床，我們聊到過往。

作為今日知曉葉月秘密的禮物，我亦交出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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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我不只想過一次，如果哥哥就此死亡就好了，這樣我就能義無反顧的陪他離去，不必如此疲憊得堅持著毫無盼望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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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敢說出口的念頭，我也怕愛人會就此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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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就感受到葉月用柔軟的嘴唇親吻著我的所有。

陰道口的白濁被紅艷的舌頭捲起，身上汗濕的體液被舔拾乾淨，葉月用行動告訴我。你的一切，我絲毫不會想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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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起愛人的臉龐，我將耳朵貼上葉月紅潤的唇，就像小時候滿身傷的我們分享彼此的秘密。

「我們一直是兩個人。」熱氣灼傷了耳朵，這是我們才懂得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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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負彼此性命的我們 ，一直是兩個人。

他是童年的我，存在的意義；我亦是童年的他，繼續活著的原因。

所以不必擔憂我們會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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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內心最深沉的欲望，且給予對方足夠的信任及包容，是我和他近期最需研究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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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由黑夜聊到白天。

畢竟過了今天，我不會再容許他有任何事情對我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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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適當的隱私可能是我們下次才需要修習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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