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igin1-英雄 -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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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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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前，那個村莊事件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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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嗎？』坐在專屬於皇室領導人座位上的亞神─多尼‧尼魯罕，現任亞神領導人、神都最高權力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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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是多魯‧尼魯罕和連尼‧尼魯罕的父親，亞神族皇室中所謂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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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鋒利刀刃，多尼臨危不亂，反而很沉穩的問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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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清楚自己做了無可挽回的大誤，父親。』連尼回應了王的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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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拿著刀刃架住多尼的人也正是連尼，儘管他完全不需要用到武具這類的物品也能夠造成威脅。從這一點便能看出連尼別有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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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要是這位現任絕榜一真的想動手，根本沒有人攔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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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的話還不趕快將那無禮的舉動停止。』多尼加重的語氣，光是這樣就具有震懾力，該說不愧是統領一族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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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士兵將領都很緊張，雖然都拿出武器或是釋放神之力對準連尼，但是沒人敢輕舉妄動一步，並不只是擔心王的安危，更多的是不想與連尼為敵，那可是一人實力就至少足以匹敵整個國家軍隊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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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前，這裡，王室的餐廳正在舉辦宴會，慶祝又攻下了四座人類小城市，現在真的能算得上人類城市的地方只剩下貝利卡，他們打算暫時歇口氣慰勞一下士兵。對亞神來說，現在跟勝利沒有兩樣，因為貝利卡並不能算是據點，畢竟幾乎都是冒險者和旅人停留，所謂的冒險者絕對不會隨便淌這種渾水，真正可以算上戰力的大概只有人類公會，不過也沒有幾個能看，要攻破那邊只是念頭上的快慢而已。貝利卡議會那群傢伙現在應該嚇得驚慌失措屁滾尿流了吧，再過幾天，整個夏拉大陸就會有快一半的土地為亞神所有，這是千年來的大喜事，所有的亞神族無一不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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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宴會舉行到中途，音樂演奏到一半，所有人都還嘻笑聊天時，三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通過人群來到了王的座位，等大家都回過神來，多尼已經成為被挾持的人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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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停止，除非兄長願意跟我談談。』連尼將目光投向人群中其中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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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作為宴會主辦人的多魯‧尼魯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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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連尼。』多尼語帶怒意，全身開始釋放神之力，完全不管連尼隨時可以取自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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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尼憤怒的理由正是連尼跳過自己而直接對多魯談條件，這對於一位王是多麼羞辱的挑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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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尼，你太超過了。』多魯也發話，不過卻沒有正面回應連尼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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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兄長願意與我談之前，我都不會停手。』連尼語氣平穩，沒有一絲動搖，看得出來這齣綁架戲碼並非一朝一夕之間決定的，恐怕已經演練謀劃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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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多尼將神之力瞬間爆發，想藉由短暫的空檔取回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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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尼‧尼魯罕，在位時是絕榜十一，實力絕對不容小覷，他所爆發出的神之力強度足以震昏全場的亞神，但是他更把範圍縮小到只接觸個人，威力鐵定更上好幾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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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的氣勢擴散，儘管對旁人影響不大，仍舊能夠感受到宛如一陣狂風般的吹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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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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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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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尼整個人被反手壓制在地板上，完全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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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短暫的攻防、不，只能說是解招後反制。面對多尼的爆發，連尼左手擋在身前釋放出同等的力量將之抵銷，右手同時抓住對方左手單腳一踹將多尼壓倒在地，左手趁上握住多尼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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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連尼有那個念頭，隨時都能將多尼脖子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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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絕榜十一竟然被壓制的如此難堪甚至連回擊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那還是一位統領一族的王，被按倒在地上還被勒住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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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這已經不能只用不敬來形容，完全可以當作是在對這個國家宣戰，就算整個大陸都將之通緝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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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行為絕對不是「可以做的行為」，不管是誰都一樣，跟實力無關，對方是王，統治一族的權力者，今天就算是其他種族的領導人好了，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更別說僅僅只是皇室身分的連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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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舉動，觸怒了會場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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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自己的王被人這樣壓倒在地上，就算對方是自己不可能對抗的怪物，對王忠誠的士兵也無法容許自己沒有作為只是乾瞪眼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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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大部分的士兵二話不說，握緊武器幾乎到快要嵌進肉裡，向著連尼衝去表達自己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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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這個會場大約有四百名亞神士兵和將領，而散發殺氣衝上前的大約有三百人左右，剩下的有一半正在準備魔法準備砲擊，另一半則是類似多魯那樣的保持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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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沒有進入絕榜，三百人中也有著幾位擁有排行的將領，魔法師內也有排行者，這樣的戰力已經足夠攻佔一座小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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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們所面對的並不是城市這樣還能夠理性評斷的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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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人不過才剛起步，所有人都見到了一道身影，那不斷穿梭於人群精準避開攻擊甚至只讓對方喪失行動能力的影子，快到無法用肉眼辨別，只能依靠直覺反應攻擊或是避開，沒幾下子，所有行動者都停下了腳步，僥倖避開的、晚起步的、懼怕而停下的零零總總加之大約還剩下一百人，不過在那之中就是沒有所謂擋住攻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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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疾風般的身影停在了連尼與那些還站著的亞神中間位置，手反握著一把做工精良的銀製匕首，毫無血跡，平穩呼吸，絲毫不像是剛經歷一陣暴風般掃動的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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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死心，妄想再次邁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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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重踏一步，枝葉般的龜裂從踏地點擴散，地面微微震動，那些人再次停下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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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身首分離的，儘管動一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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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調低沉，整個會場瀰漫於他一人的殺氣之中，他正是當時聞名天下的暗殺者─特斯克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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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幾乎所有人都寒毛直豎，論殺人的技巧與經驗，現場絕對沒有人有可能豐富於他，既然他說了不能動，想活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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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知，士兵中還是有人不信邪。或許也不能這樣說，可能在他心中，王的尊嚴比他的命還要重要，可以說他是盡職忠誠的好兵，難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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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三位，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之後，同樣以右腳為出力，灌注神之力，重心往前移，步法基礎中的蹴步急衝而出，因為神之力加持，比普通蹴步還要更快，目標是特斯克腓的首級，為了王，他們要排除威脅，即使拚上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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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神並不擅於步法，因為對他們來說，神之力加附於腳更輕鬆方便，不需要都浪費時間去學那種非常難以掌握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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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是未來大有可為的菁英，只要是這個會場的人都會這麼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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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人的膽識、步法技巧、團結默契和對王的忠誠，將來肯定能夠成為支撐亞神族的支柱甚至是榜上的英雄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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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克腓當然也是如此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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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三位英才。』聲音剛落，眾人才發覺他再一次回到了中間，刀刃沒有血跡，依舊反射著強烈銀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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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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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體掉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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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膽敢回頭，就怕與他們一同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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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確認，那是經歷過戰場的人都知道，那是什麼部位落地時所發出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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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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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體猛力噴濺的聲音晚了好幾步發出，許多人的衣服、臉頰、頭髮沾染了鮮紅，空氣中充滿著的是那依舊濃厚的殺氣與新飄散的鐵鏽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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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匕首上毫不沾染顏色，刀身潔白無瑕，據說，以極快的速度與精準的技巧瞬間切開物體的話是有可能讓刀刃本身不沾染上物體，但是，那一直以來都只是某種冒險者間的傳聞，因為，要在那樣的極速中做到精確傷害幾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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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般人的常識也確實無法套用在絕榜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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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連領域都省了，還有人要展現忠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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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克腓那金髮下的銳利雙眼環視著，原本打算使用魔法的亞神也嚇得停止魔法，寧願讓反噬折磨自己也不要丟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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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繼續吧，連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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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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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尼，你真的要自己動手？我不介意再多背負幾條命哦，反正我是一定不得好死的下場啦，我自己很清楚。』腓開玩笑地說著沉重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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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沾染了不知道多少的鮮血，甚至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他殺過哪些人，不，不是不記得，而是沒辦法記得，因為根本沒有足以記住的時間，那些人的性命對他來說短暫的跟呼一口氣的時間一樣，既片刻又難以注意。打從他懂事之後，他就知道，他絕非正義，並且是最後無法善終的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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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夠再麻煩你了，而且你還有整個家族要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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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尼推絕腓的好意，他不想連這種時候都還麻煩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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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在開玩笑吧，早在我們決定要幫你到最後的時候，就已經不會害怕這種程度的麻煩啦，覺悟這種東西打從最開始就有了阿，對吧？風老先生。』腓溫柔的笑著把話接棒給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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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不用擔心會給我們添麻煩，不如說若是不給我們添麻煩我們還會不高興呢。』風遲疑了一下之後才突然回神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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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先生．．．我知道了。不過，果然還是我自己來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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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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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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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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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應當背負的罪，就像腓你身上承載著無數條人命般，我也有我應該要承擔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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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尼語意堅定，看見他這樣子腓便知道無法再改變他的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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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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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特別，腓所說出口的並不是「你可以嗎？」的質疑或是「這樣好嗎？」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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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交給你了。」這種不需要懷疑的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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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如此，連尼的決心還包含著友人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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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會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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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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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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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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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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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願意與我對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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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尼維持著壓制多尼的姿勢，左膝甚至是壓在對方身上，兒子這樣對待父親，就算撇除皇室這層身分，這也不是能夠被承認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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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連尼現在眼裡壓根兒沒有他父親，他所想要應對的人，只有他兄長，多魯‧尼魯罕。因為他知道，父親一旦發出去的決定就絕對不會收回，只有下任繼承人的兄長有機會溝通並取消對人類的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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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魯似乎還打算繼續沉默，他雖然眼睛盯著連尼，但是嘴巴完全沒有要張開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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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多尼發出難受的呻吟，不過並沒有得到連尼的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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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尼。』多魯終於開口，不過他的眼神卻飄向站在連尼後面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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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願意與我談話了嗎！？』或許是終於有了回應，連尼的語氣很明顯帶著絲微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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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是做好覺悟才上演這齣挾持戲碼的吧。那麼，我就先聽聽你想說什麼吧。』多魯瞄過腓一眼之後，開始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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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稍微移動了腳步，看起來像是在給多魯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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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下令停止對人類的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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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抱歉抱歉，連尼阿，你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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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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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先不論這實不實際，原因呢？不要跟我說是什麼自以為是的正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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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看到、不，這只是我個人的任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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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自私的理由我不討厭，但是這稱不上原因。況且，如果只是個人任性的話，憑你一個人的實力就可以將在場所有人滅了，何必還要求與我談條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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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可以獨自一人毀了整個神都，但是，就算把你們都殺了也解決不了問題，還是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你們出現，我能夠確實殺死你們，但是無法完全擊潰你們，我，只懂得這樣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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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確實沒有說錯，就算將在場人都殺光，人類侵略計畫也不會停止，因為我就是這樣制定的。不管如何，貝利卡必定會收於亞神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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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來與你交涉。我要求你停止人類侵略計畫與歸還人類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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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你這句話有很多問題，但是，最大的問題還是，這項計畫的最高權力者並不是我，為何要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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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從今天起兄長就是亞神族的領導人，同時也是人類侵略計畫的最高權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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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何以此言？』多魯似乎對連尼的回應起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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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尼你這混帳！你到底在說什麼！』被壓在底下的多尼不斷掙扎辱罵那不知羞恥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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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父親。我很快會去陪你的。』連尼看著多尼，無法言喻的感情盡在那對瞳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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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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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察覺到了連尼的意圖，多尼頓時將全身神之力爆發，絕榜十一的力量震撼整間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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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的空隙，多尼從連尼的壓制下掙脫，以全速朝著出口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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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速度簡直可以用電光石火來形容，跑過的地上還留有神之力干涉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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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在他衝刺路徑上的士兵無一不被那力量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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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士兵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他們來不及思考「發生了什麼？」因為他們連「怎麼了？」都還沒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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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榜十一的多尼，使勁全身力量的爆發，足以令大半部分的士兵暈厥甚至休克，但是讓他們無法理解的並不只是這個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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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場景，恐怕沒有在場的人是難以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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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超越認知的速度消失的多尼，連察覺都還無法察覺，回過神，真正認知到現況的時候，多尼已經躺臥在血泊之中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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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在場的士兵將領來說，聽到多尼憤怒大吼之後，下一秒就滿身鮮紅的躺臥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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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癒師！」反應過來的人想呼喊甚至無法出聲，那映入眼簾的震驚無法使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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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士兵轉頭看向大門「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也要衝出去將治癒師找來！」就在這麼想的同時，他們看見被稱為風的老者緩緩走到了門前，擋住了他們討救兵的唯一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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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老到的將領站著不動是因為，那是一眼就能判斷出的傷勢，即死的攻擊，若非技術超高的治癒師是無法將王起死回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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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不忠誠，而是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所有人都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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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神族的領導人，王，多尼‧尼魯罕，絕榜十一的英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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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實力他們都很清楚，偶爾會上前線與士兵將領作戰，他們知道他是一位足以稱為豪傑的高超實力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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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將這樣一個身分的強者，只以瞬間便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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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有誰能夠止住那不停顫抖的全身上前與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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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能夠讓那不受控制的嘴巴吐出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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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能夠在恐懼之前先感到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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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連與他待在同一個空間都覺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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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貨真價實的怪物，是令人相信書本裡那些幻想級魔物存在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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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這樣的怪物，那麼有那些動輒毀天滅地的魔物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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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無法置信可否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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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景象就在眼前，是沒有選擇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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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頭怪物佇立在王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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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面身體被噴濺到了血液，並沒有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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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了還在滴落鮮紅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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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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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表情或許已經無法形容，至少在場腦袋當機的士兵想不到詞彙甚至根本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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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我們繼續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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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的語氣中飽含了決心，這是不論誰都能聽出來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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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人誤以為那頭怪物其實跟自己沒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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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與他們同樣顫抖，只是能開口說話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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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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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不覺得那頭怪物與自己是一樣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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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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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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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這一幕後的多魯，發出特別的聲音與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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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才開始有人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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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不只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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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子的話，我的確是可以下令停止計畫，不過．．．你也知道只是這樣不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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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在眼前被親弟弟所殺害，多魯眨都沒眨一眼，口吻甚至完全不關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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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給人的感覺，比起冷酷更趨近於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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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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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連尼還是多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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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事情的方法，應對事情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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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皇室這一身分完全無法解釋的人格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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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他們背負起尼魯罕這個名字時，就已經陷入了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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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有哪裡值得你這樣做？連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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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連尼沒有回話，多魯繼續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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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立於種族頂點的亞神來說，人類這種毫無一技之長的種族，甚至不想要將之與自己並列，比起將人類稱呼為一種種族，不如說是特別的生物，趨於魔物與種族之間的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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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神族擁有神之力、魔族創造魔法、巨人族精煉鬥氣、精靈族專研治癒術、矮人族擅長製作道具．．．人類，並沒有特定專長的領域，雖然上述都可以經過努力後使用或習得，但是並沒有能夠代表人類的技能，沒有與生俱來的才能，所有人、所有種族都知道，被評斷為資質只剩努力的人類，是對這個世界最沒有用處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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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多魯選擇侵略人類，他認為，可有可無的東西與其放著，不如將之囊括，成為自己的養分。多尼會認可計畫的原因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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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魯知道，他弟弟本來就與自己和父親想法不同，會反對的確在意料之內，但沒想到的是，他會願意為了人類充分展現了尼魯罕家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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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但若是解決問題需要用到暴力，那便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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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對方願意聽取自己意見，必須獻上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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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優先於自己的野心，那怕是至親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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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尼的行為完美的詮釋了這三句核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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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恐怕想也想不到吧，原本是為了讓我們接受可能突如其來的變化，現在卻是自己受害。多魯老早就知道，他父親多尼根本不打算將權力拱手讓人，從他到處尋找長生不老的方法就能知道。並且還知道連尼不會接受繼承卻故意指定他，導致多魯必須和連尼起衝突，上演爭奪繼承人位置的鬧劇，打算讓兄弟兩敗俱傷，自己出來善後繼續統治，儘管父親的治理方法真的可以稱上賢君，但是多魯認為這樣下去不可行，以後的世界並不是和平就能安好的情況。所以他順著陪演父親的鬧劇，在其中加點導火線，成功點燃了連尼這團能夠幫助自己的烈火，現在正努力著焚燒，他，多魯要帶領亞神族從這餘燼中獲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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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女孩，她叫做鹿城冥，是名人類，我，想為她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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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許久的沉默，連尼終於回應了多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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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他腦海中不斷循環撥放的是當時那小小冰冷的軀體與自己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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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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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刻劃在心頭上的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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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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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無法傳達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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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用行動來弔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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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是那樣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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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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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魯嘴角上揚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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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輕浮，但是他現在卻是將全部注意力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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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否認眼前這頭怪物有攻擊自己的可能，若是如此必須要有能夠阻止的手段，當然，他握有這樣的東西，不過，他更期望另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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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他願意與連尼衝突的理由，甚至整齣戲說是為了那個選擇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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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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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藍圖的最後一塊拼圖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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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得到，他的野心就能夠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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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了，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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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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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多魯莫名想起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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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尼‧尼魯罕最初所教導給兄弟倆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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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能夠為了別人而行動，那是邪道，身為尼魯罕要為了自己而活，想獲得什麼的話，犧牲別人就可以了，我們，是為了讓別人奉獻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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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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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拿出了預藏好的短劍，說也奇怪，明明他身上不會讓人覺得能夠收藏任何東西，更何況是刀劍類的物品，但是當他將劍拿出前都沒人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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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短劍並不存在足以敘述的特徵，就只是一把隨處可見的便宜武器，甚至讓人懷疑它能否盡到做為武器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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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拿著短劍走到了多魯面前，並用點頭回答了多魯那帶有疑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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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我自殺然後將權力轉到你身上？還真是粗魯的方式。』多魯接過短劍後以嘲諷的口吻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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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實他內心的惋惜感正逐步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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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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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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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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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認識的連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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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深深刻有尼魯罕的教誨，他仍舊是當中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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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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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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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連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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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他的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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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那短劍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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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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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信任所得到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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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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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反抗？況且這種武器根本傷不了你。』多魯努力隱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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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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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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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夠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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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一切都如預想中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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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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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這關頭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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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劍，可以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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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嗯～用性命來阻止整個計畫嗎？絕榜第一的命的確有那個價值，但是，要我親自手刃親弟弟，是否太過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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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反抗，我要你確實取消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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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忽略我的疑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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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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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尼打定用自己阻止侵略，如果我不答應，應該會大鬧一場吧，而且身為主使者的我是必然會死的，要想迴避死亡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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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不可能，首先有連尼在，這點就無從選擇，就算連尼打算網開一面，另外兩位似乎沒有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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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也不行，連尼是抱著玉石俱焚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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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騙．．．有特斯克腓在場這不太可能，而且那位老先生更是搞不清楚再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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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能照著對方所說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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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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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在意料之中順利得讓人害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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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答應我你會取消人類侵略計畫。』連尼走到了多魯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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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我會取消人類侵略計畫。』多魯很爽快的直接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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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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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物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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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尼話都沒說完，多魯便將劍直接刺入連尼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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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真的能刺進去阿。』就像在實驗般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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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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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聲音幾秒，以劍刺入的點為中心擴散出許多黑色線條，那是類似於亞神額頭紋刻的圖案，但又像是半完成的魔法陣，不斷地構築又拆合，直至全身上下都覆蓋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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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東西沒見過呢。』多魯仔細的看著連尼身上覆蓋的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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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所知當中，沒有見過這樣術式亦或是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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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歸類於不知名之一的某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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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那位老人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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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尼，之後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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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中間，拍了一下連尼肩膀之後在他耳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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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連尼因為那奇怪力量的緣故，能否聽見別人的話語都不知道，雖然是站立著也有氣息，但是翻白眼的慘樣不令人覺得他還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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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這樣蒙混過去可不行呢，我無法確認他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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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魯語調高升高，給人一種厭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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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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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尼身上的那奇怪力量是用來限制連尼本身的動作，因為身為絕榜一的他，就算什麼都不想都不動，身體仍舊會自動反射的防禦，神之力也會在無意識之下護體，最強神之力擁有者的防禦，儘管是無意的淡薄，仍舊難以攻破，所以才會將力量存於短劍之中，並在劍上覆蓋一層風的氣息，讓連尼身體並不會拒絕這項攻擊。順帶一提，那力量的來源除了風本人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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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將反握的銀色匕首握正，上面有著清晰可見的白色鬥氣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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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廢話最多的一次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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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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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重新變回反握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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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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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才聽過的聲音再次出現在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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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全身紋刻的消失，連尼往前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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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包括多魯都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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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多多少少能夠預料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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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誰都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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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由特斯克腓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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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滾落的首級，只代表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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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強、絕榜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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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尼‧尼魯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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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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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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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而易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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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他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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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那匕首上仍舊滴紅不沾，只有眼眶的紅表現出這刀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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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不語，依舊是那難以捉摸的表情，不過，看得出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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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還真是嚇到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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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魯驚訝之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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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的喜悅佔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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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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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滿意了嗎？多魯‧尼魯罕。』腓努力抑制握住匕首的那隻手不讓他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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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自己已經背負許多罪業，斬殺無數生命，但是，手刃友人的惡，比他所預想的還要來得重許多許多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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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手，腓還需要克制自己的殺人衝動，他腦袋無數次的告訴他，要用在場所有人的命來祭奠連尼，那樣才能夠讓自己稍微舒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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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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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光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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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敢違約，我二話不說就殺了你，當然，不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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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光匕首割傷多魯，一絲血液從脖子上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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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視了在場所有士兵將領，被腓目光觸及之人無一不感到背脊發涼，彷彿如同多魯一般背架住喉頭，隨時可以被取走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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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遵守與我弟的承諾，可以放開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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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退開後，多魯整了整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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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尼的遺體由我們幫他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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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邊說邊走向那沒有連接身體的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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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可不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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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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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腓的匕首要斬下多魯人頭時，風介入了兩人之間並抓住了腓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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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門邊的老者是何時過來的沒有人知道，就像風一樣只有在感受到時才發覺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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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若死了，現在無人可以停止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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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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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老先生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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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多魯，你為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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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有能夠使生命復活的神器，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讓連尼復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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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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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雖沒有說話，但心裡非常不是滋味兒，在旁怒瞪著多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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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可以給你們，我要拿走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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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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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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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驚訝的差點握不住匕首，雙眼睜大的看著多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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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風都吃驚的停頓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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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連死後都不得安寧嗎！？只有身體卻無首的塚丘是多麼悲哀無理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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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的弟弟，竟然能夠說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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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多魯，腓已經不是感到討厭憤恨的程度，而是真的覺得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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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會答應這種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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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憐憫好幾秒的憤怒直衝上來，腓一刀就是往多魯身上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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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這個會場無人能辨識的速度，在這裡有四個生命消逝於那匕首之下，而現在即將迎來第五個可悲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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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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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卻被風再次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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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腓與多魯，沒有人注意到那是如何做到的，所以他們覺得慶幸，因為自己的長官還活著，不如說，現在唯一能夠統領亞神族的多魯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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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剛才不同，這次他們確實清楚看見了風的動作，所以他們比任何人都更要清楚，這位老人，能夠做到怎樣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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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的手順著意志行走軌跡時，並非被風給及時抓住，而是停下來讓風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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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這個差別，多魯感到恐懼，腓則是慶幸，因為他是敵人／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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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這一抓之後，兩人都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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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冷靜，不如說是被驚訝導致暫時思考中斷，所以能夠重新乾淨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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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拿走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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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開口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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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魯不敢馬虎，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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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徵，我會公開連尼的死，並讓整件事變成亞肯打敗逆賊連尼，讓他成為第一，同時我會登機為王，下令停止侵略，那些人類城市可以還給你們沒關係。同時也至少可以讓使人復活的神器因為沒有完整軀體而失去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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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腓，多魯認為頂多是重傷的程度，畢竟自己是阻止侵略的關鍵，所以不會被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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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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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風，他無法這麼保證，那種規則外的力量就像是神器，但是，風在動作時並沒有使用神之力，多魯也沒有感受到任何一丁點神之力，也就是說，他本身擁有著媲美神器的奇怪能力，怎麼想都不覺得這樣的人在這之前會默默無聞。那個能力甚至可以隨意的使役自己無論死活，不行，那位老者太神秘了，無從得知更多訊息，無法確保他能不殺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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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更讓多魯懷疑的是，為何有這樣的能力在，還需要連尼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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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他們也不知道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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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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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個能力的話，照理來說連尼應該是不需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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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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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那驚訝還在持續，不過，肯定內心所想的也跟多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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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有那樣的能力卻還是讓連尼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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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看著風，表情讀不出任何資訊或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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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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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突然對風這個人產生了不只恐懼的疏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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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的要求有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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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不能公開連尼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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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不能放出任何有損連尼聲譽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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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從現在算起，七年，時間一過，只要我想要回連尼首級，你必須完好無缺的交給我。就算是神器，恐怕也無法作用在那長時間分離的軀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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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魯遲疑了一下，但是很短暫，他知道自己不能將答案拖遲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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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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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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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老先生這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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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轉過身拍了拍腓的肩膀，並用眼神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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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走吧，叨擾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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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吞回話語的腓將連尼的身軀抱起，任由有些黏稠的深紅沾染自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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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逕自的走出了會場，腳步輕的彷彿沒有聲音，除了最一開始的一步能感受到份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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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看著風走出會場也跟了出去，離開前不忘對多魯表達自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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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像他們那麼好說話，只要你違背任何一條約定，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馬上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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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腓就離開了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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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離開了兩個人，會場內的氣氛就驟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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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句話來說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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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能夠正常順利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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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比預想的久，總之──從現在開始做準備吧，為了我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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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魯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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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人的初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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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愁眉苦臉的可不太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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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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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呢，不過我知道歡樂與安心是能分享的，所以要常保笑容，不然至少也要做到不皺眉頭的程度．．．這也是從薇兒那邊現學現賣的，她說我皺眉很難看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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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有能夠讓你笑出來的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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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老先生你要加入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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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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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兒可能會發脾氣，不過腓應該不會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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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認真問的嗎？你我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而且在此之前你不可能見過我，這樣你還要邀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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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對阿，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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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們是群怪人的組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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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個神秘的老先生也不嫌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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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阿，反正我現在還很陌生，就跟你們走幾段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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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後就請多指教了，我叫做連尼‧尼魯罕，是位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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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們這邊是這樣介紹的嗎？那麼，請多指教，我叫做天見風，是名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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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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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當初那個小村子，鹿城冥的墓碑就在村子中央，那是大夥一起幫她下葬的位置，而現在，在村莊邊緣的兩人，也悄悄挖了個適合一人的坑，當作某人的墓塚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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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小心翼翼的將那已經不會再醒過來的友人擺放進去，坑的大小非常剛好，除了最前面有個空洞之外都很合身，經過幾個能夠保存皮肉的魔法處理之後，兩人合力將翻開的泥土蓋了回去，那些魔法的作用應該可以持續個十年左右，讓肉體不至於腐爛發臭。最後，在土塚上象徵性的插上腓那把銀製匕首當作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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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簡單的碑塚就這麼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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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榜第一，被世人所熟知的英傑，最後的落幕竟如此簡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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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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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緩緩坐了下來，若算是連尼，應該說是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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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最後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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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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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不得不說，他不想帶著懷疑與遺憾來結束這趟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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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不會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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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當然也知道腓想問什麼，所以率先答應對方不會欺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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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見風，真的是一位非常神奇的人物。與他一起旅行的日子，幾乎沒有看過他的能力，總是在一旁用和藹的語氣幫大家打氣，明明只是如此，就令人有著異常的安心感，只要他存在於身邊，就不會認為有做不到的事情。也正是因為如此，從來都沒有人開口詢問過他的事情，不管是過去、出身、能力、實力、為何要一起旅行，甚至連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都不知道，發覺時，他就已經在他們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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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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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懷疑您，所以，只要告訴我兩件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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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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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情在您的能力之下，可以做到讓連尼免於死亡，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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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想知道的並不是天見風是誰，也不是天見風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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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知道的只是，天見風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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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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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第二點，您沒有這樣做是因為連尼，對嗎？』問到這裡，腓右手不斷施力空握，隨時都能夠將專屬於他的神器─水臼從虛空中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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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威脅，也不是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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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確認，他所相信的天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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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確認，連尼所相信的天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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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無謂的舉動只不過是自己無理情感的波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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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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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淡淡說著，與連尼對談的景象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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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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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呼出一口氣後，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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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心中一顆巨石消失，壓力減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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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樣嗎，連尼你這傢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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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咒罵著，儘管一點怨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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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罵著那個只懂得戰鬥的友人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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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罵著那個正直的友人的愚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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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他也罵著那個相信自己友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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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你很聰明，若是薇兒的話，恐怕我這把老骨頭連解釋都沒有就被打散了，所以連尼才會將自己的命交託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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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做到這種事情而已，不過，就算我擁有跟您一樣的能力，恐怕連尼的選擇還是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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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連尼就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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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真討厭阿，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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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正因為你有著與我不同的能力，所以你有著更多的事情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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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對了，之後有機會的話，我想讓您見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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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嗎，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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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是對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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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可是我記得不是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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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該怎麼說呢，算是姊姊的那種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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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非常歡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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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下次一起喝酒時希望能帶上她，她叫做拉貝爾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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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我也介紹我女兒讓你認識認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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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女兒！？第一次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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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有兩個，一位叫天見璐，是養女，她現在應該在貝利卡的草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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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野？沒怎麼聽過呢。那另一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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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呀，恩，她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是我的親女兒，叫做天見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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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希望有機會能見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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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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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對談以帶有祈願的話語畫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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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在─同個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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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者剛將翻出來的泥土蓋回原位，上頭插著的銀色匕首絲毫不見被歲月侵蝕的痕跡，不見生鏽依舊反射著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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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塚碑下所沉睡的靈魂，終於將之的首級物歸原主，底下不再是只有軀幹的可悲無首，經過了將近十年的時間，總算將落幕後剩餘的行程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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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席地而坐，與當年的景色相比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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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殘破的村莊、一樣的草地、一樣的樹木、一樣的墓塚、一樣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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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不容易的相聚，如今卻少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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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已經過了九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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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尼，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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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腓來不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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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我有告訴其他人，之後他們也會來看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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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你阻止過一次的戰爭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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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吶，連尼，這次我不能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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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點父親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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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會有其他人跟你一樣，為了這你所守護的世界站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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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會有人繼承你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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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謝謝你當初願意邀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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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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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ix的天使，草野彤。6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cjR3ugMg

自己故事人物自己畫，讚讚。6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42KArmsvS

拙畫還請多包涵。6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qCMsax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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