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覽注意事項】
※去年那篇〈我家的雙子貓〉衍生文
※4/4雙赤日賀文
※內含雙赤要素、僕司X俺司R15 請慎入
※內含雙赤黑R18
以上都能接受,請再繼續往下閱讀,感謝您^^
「唉……」
「幹什麼啊黑子,咳聲嘆氣的。」
狼吞虎嚥著巨無霸三明治的火神大我口齒不清地詢問身旁無故嘆氣的搭檔,才發現午休時間即將結束了對方的餐盒卻解決不到一半,儘管黑子平常的食量就很小了現在若有所思的樣子卻十分不對勁。
「不,沒什麼大不了的。」
視線盯著手裡的塑膠盒卻仍舊動不了幾口菜,一慣的撲克臉上是顯見的消沉,這讓火神不禁懷疑對方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如果是二話不說先揍他一頓再說,卻在下一秒立刻駁斥自己這傢伙根本沒有女朋友。
「我說啊,前陣子不是才剛拿到全國大賽冠軍嗎?」言下之意是你給我表現得更開心一點,塞完了最後一口三明治開始大口灌下飲料,火神以食指用力地戳了戳藍髮少年的額頭讓他打起精神來,「馬上就要進入下一階段的練習了,你再這麼意志消沉下去會被前輩說話的吧。」
對於火神大我模式的關心黑子莞爾地接受,但還是沒辦法解決困擾了他多日的煩惱,一雙水藍色的瞳孔沮喪得比平常還像對冷凍死魚,「其實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赤司君和征十郎君最近情緒不太穩定。」
聽到黑子的話火神一個手抖差點將整瓶汽水交代給地板,「赤司和征十郎?你家那兩隻凶……貓?」火神一開始想說的是凶殘的貓還好即時剎車省略了多餘的字,自從上一回到黑子加溫書時被迫接受的兩道爪痕對門面的熱烈歡迎,一提到那兩隻毛色鮮艷雙眼特別的貓咪,無辜的受害者,留下嚴重心理陰影的火神大我總會心有餘悸地表示謝謝再也不聯絡。
當時黑子鄭重地向自己道歉了也鄭重地表示兩隻小貓只是生性害羞怕生不懂正確的打招呼方式,寬宏大度的火神少年則是擺擺手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不過下次任何在黑子宅邸舉行的活動請千萬不要邀請他出席(避免遭受二度創傷)。
深受其(貓)害的火神對於黑子的煩惱,其實想問牠們難道不是本來脾氣就很糟嗎,但是看著自家搭檔低垂著腦袋貌似真的很沮喪的模樣(儘管表情跟平常無異),也明白那兩隻貓咪對親眷都在國外的黑子而言就像是家人一樣的存在,剛要吐出口的槽立刻又吞了回去。「那是……會對你亂發脾氣的意思嗎?」
「也不是,其實他們……赤司君和征十郎君,吵架了。」
「哈?」
正當火神滿臉問號詢問貓咪吵架是怎麼樣一個情況的時候,午休結束的鐘聲很不巧地從天臺底下傳了過來,兩人的話題只好被迫中止。
黑子真正想表達的是,如果只是單純的兩貓間(?)的爭執或冷戰還不打緊,問題是那兩隻「貓」的影響力及破壞力所含括的範圍,往往是一整個家。
整起事故可以追溯到三天前的晚上。
那天部活因為還在比完賽的調適期大致只做些基礎訓練,結束後和同樣手癢的火神一起到距離學校最近的街頭籃球場轟轟烈烈地大幹了一場(雖然一樣是被單方面屠殺),一碰到籃球便忘我的結果,回到家的時間想必也就晚了,黑子也事先電話過家裡讓兩個「人」先用晚餐不用等自己。
一開門──什麼事也沒發生。
對一般的家庭來說本該是如此,頂多會有出來迎接的家人對你道句歡迎回來,可現在是在黑子家,黑子哲也本人都做好二話不說先被襲奪嘴裡氧氣的心理準備了──無論是迎面而來封住他那句「我回來了」招呼詞的嘴唇,抑或是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身後避免他因為前方衝擊而撞上門板,將他帶進懷裡並且順理成章地埋首在他頸窩的身板──也不是說自己期待或排斥每天每天都會上演的衝擊性演出,畢竟已經發展成習以為常的局面了,照理來說不應該這般寂靜無聲。
心頭有個古怪,抱持著疑惑往客廳裡一瞄才發現,往往不知為何總能預測他確切進門的時間而埋伏在岸的兩個人──更正確的說法是在外人面前是毛色鮮紅的貓,在自己面前則是長著紅色貓耳貓尾的兩名少年──一反常態地一個窩在沙發一角閱讀,一個坐在另一頭靠著沙發背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的電視新聞,兩人之間間隔的距離所瀰漫的氣氛,要有多沉重就有多沉重。
「那個……?」搔了搔臉頰表達自己對目前狀況的不解,今天一大早出門時明明兩個人都還圍著一模一樣的Kitty圍裙晃盪著尾巴笑盈盈地一起站在門口送行,怎麼過了大半天回來就變樣了?假使他們今天想開了(?),屏除熱烈歡迎他回家這個步驟,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晚飯時間過後這對閒來無事的血濃於水的雙胞胎照理說會搬張茶几在客廳下棋,就算是閱讀或看電視也應該像黏土那般膩在一起才對,會這樣一人坐一頭各自做事的狀況還真少見,「我回來了,赤司君、征十郎君……嗚哇!」
試探性的招呼話才說到一半,腰間倏地傳來的一股力道將他整個人往前一拉,一頭撞上了正專注地看新聞的異瞳赤司的胸膛,方才施加外力的那條偷偷繞到他身後的尾巴此刻緊緊地纏住他的腰,正想埋怨對方的粗魯行徑,一抬首卻對上了一雙笑得勾人的紅金眼珠。
「歡迎回來,哲也。」稍短的瀏海暴露大半截光潔的額面,視線再往上,一對嵌在紅髮中的同色系貓耳扭了扭,似是在凸顯主人的好心情。「今天還真晚。」
揣懷著藍髮少年由上而下的視角彷彿才是在對待一隻乖巧的家貓,勾起食指執起了黑子的下顎,在對方的面容迫近自己而自己也反射性地瞇上雙眼的同時,毛茸茸的觸感伴隨著另外一股力量施加在臉上,黑子感覺自己的頭顱被硬生生地往旁邊扳了九十度,隨之而來的是覆上嘴唇的柔軟濕潤的表面。
雙眼早在似是想扭斷他脖子的力道施加下來的時候大張,與他大眼瞪小眼的並非方才所見的赭紅與琥珀,而是一對相同的烈焰,長過額首的石榴色瀏海,在紅瞳赤司吻上黑子的瞬間和他的水藍色瀏海糾纏在了一塊。
最後輕啄一口對方的雙唇才算滿足,方才強行扳過黑子臉龐的另一隻尾巴此刻還在他些微泛紅的臉頰上輕輕地磨蹭,扔下了書神不知鬼不覺從沙發另一頭移動到靠近門口這一頭,彎下身的紅瞳赤司看著姿勢艱難的黑子,眼底盡是道不清的溫柔。「黑子在外頭吃過飯了?」
往往招架不住對方有如紳士一般的態度,即便方才紅瞳赤司的行為比誰都流氓,黑子仍舊聽見了自己怦咚怦咚不斷加速的心跳,顯然忘了自己目前身陷誰的懷抱之中,「和火神君去了M記,赤司君和征十郎君呢?」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當他一句話裡面提到某個單詞的時候,一向沉穩溫柔的紅瞳赤司,面部肌肉似乎有那麼一點抽搐。「嗯,剛才和征十郎一起吃過了。」
但是在黑子來不及確認這件事以前,背部及腰部收緊了的力道首先喚回了他的注意力,「……征,你膽子不小嘛。」粗魯地將藍髮少年的腦袋重新按回自已的胸口,眼睜睜地看著雙生子橫刀奪愛的異瞳赤司語帶怒意,一把抓住了方才強行阻斷他和黑子接吻,還妄圖在對方臉上流連的那條自家兄弟的尾巴。
尾巴一向是貓咪的敏感部位,深知這點,似乎正在氣頭上的異瞳赤司握著對方尾巴的力道當然就不會輕,把柄被人揪住了紅瞳赤司也就不好說什麼,但是不能忘記即使外在的脾氣比起自家兄弟要內斂一些,骨子裡還是十足十的逞能好勝的赤司征十郎,口頭上的回應就算修飾過了也仍舊咄咄逼人,「彼此彼此,征十郎。」
兩雙對視著的瞇細的貓眼似乎瀰漫著濃濃的殺意。
被夾在雙方中間的黑子,感覺上頭正激烈呼嘯著的雷鳴閃電扎得人的腦袋有點疼。
自那個被兩隻報恩的小貓所救的,下著傾盆大雨的夜晚開始,一直注視著他們直到成長成現在這副少年模樣,朝夕相處甚至經歷了貓咪所謂的發情期而確立了當下的關係,黑子一直以為,這對打從出生以前便是心有靈犀的命運共同體,就連捉弄他與對他發情的時機都默契十足意見似乎不曾相左的雙生子之間,絕對不可能出現當前的狀況。
爭執。
至於導火線,黑子從他們兩人接下來整個晚上火藥味十足的對話當中知悉了一二,同時更加地不敢相信,從前連嘲笑自己是生活白癡的口吻都一致惹人厭的赤司雙生子,會為了晚餐最後一塊魚肉是誰吃掉的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起衝突,更何況一鬧起來,便是好幾日的天翻地覆。
「無論如何,不經討論便擅自把鮭魚湯豆腐裡面最後一塊鮭魚吃掉,都是罪不可赦的。」
「什麼時候規定吃個飯還需要征十郎你的同意?遑論一開始放了那麼多塊魚肉,相信你也不是沒吃到。」
「還有上一次的鮪魚味噌湯也是,我只是感覺身為兄長並沒有受到後輩應有的尊敬。」
「我並不認為僅僅早出生個一、兩分鐘,便可以輩分來壓人。」
……不過是個鮭魚我明天再買塊鮭魚腹鰭回來賠你們總行了吧?
幾個小時聽下來還是同一個話題在兜圈子就連耐性十足的黑子也膩了,書看著也睏了乾脆跑去洗漱準備就寢,熄燈躺床以後,外頭客廳還是斷斷續續地傳來了你一言我一語內容大同小異語氣咄咄逼人的對話,自從上一回發情期執意要和自己生小孩以後黑子就從沒看過雙胞胎如此執著於一件事了,倍感新鮮的同時也覺得雙子貓偶爾的幼稚其實還挺可愛的,一面想著到了明天或許就會言歸於好,藍髮的少年也就安然地進入了夢鄉。
半夢半醒之間他感覺雙人床的左右兩側各產生了一股壓力,就寢以後睡在黑子的兩側是赤司雙生子養成了許久的習慣,熟知這點的黑子若是提早休息也都會睡得靠近中間留下兩旁的位置給他們,在兩人吵架的今晚也不例外。
自從他們坦誠相見以後,兩隻愛撒嬌的貓咪基本喜歡一左一右環著自己睡,儘管夏天的時候有些悶熱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了,同時側睡的兩人的呼吸也會因為距離極近的關係輕輕地吹在自己的臉上。
現在,問題來了。
腰部分明產生了外力纏繞的觸感,臉龐兩側卻不若平時有濕熱的風輕輕拍打在上面的感覺,這個疑惑直到早上方清醒的剎那才獲得解決。
雙子貓似乎因為賭氣而背對著對方,面對床的外側安枕。另一方面,取代手臂環住了中央的黑子的物體,則是兩條毛茸茸的貓尾巴。
我說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心態。
難得較另外兩人還早睜開眼的藍髮少年,眼神呆滯地盯著上方的天花板胡思亂想著。
事態的發展並不如黑子所想那般順利,燎原之火首先漫延到了三人共享的餐桌之上,緊接著是日常生活的各種大小事。
第一天,紅瞳赤司在開飯時刻大夥提起筷子的那一剎那,迅雷不及掩耳地將事先準備好的紅生薑倒進異瞳赤司盛裝涼拌豆腐的容器之中,引發了第一次的貓界大戰。最後由善心人士黑子哲也吃掉了所有的紅生薑才勉強化解了這一回的尷尬。
第二天,自廚房端出三人份味噌湯的異瞳赤司,將上頭鋪滿了裙帶菜的那一碗理所當然地推到了紅瞳赤司面前,促成了第二次的貓界大戰。最後由善心人士黑子哲也自願地和對方交換了自己的那一份湯才倖免了這一次的傷亡。
到了第三天,則在洗澡時間出現了一場硬仗。
「哲也今天和我一起洗。」不容拒絕地怒視著和自己各拉著藍髮少年一條胳膊的雙生子,異瞳赤司雙眼閃爍著犀利的色澤。
「征十郎什麼時候問過黑子的意見了?他今天跟我一起。」當仁不讓的紅瞳赤司,頭頂之上一對貓耳直直地豎了起來表示不悅,眼底的冷光與對方同樣令人膽寒。
「上一回你在洗澡的時候便要了他兩次,那筆帳還沒有跟你算。」
「這麼說征十郎每回在床上強迫疲憊的黑子就合理了嗎?」
「在不考量地點的情況下任意發情,抵抗力極差的哲也很容易生病,我以為這一點認知你還是有的。」
「我會注意他的狀況,但是征十郎不一樣,你老是只顧自己盡興,完全不考慮黑子的體能負荷。」
先不吐槽一般設定是怕水的貓咪為什麼要在此刻顛覆傳統(?)搶著進浴室,處在極為尷尬的中央位置除去手臂被拉扯得有點疼以外,被迫接收雙子貓毫無營養與羞恥心的對話內容對黑子來說更加難以忍受,於是三天以來他終於首次爆發出了自己的反對意見,「請容我說一句,我想……」
「「這是我們的事,哲也/黑子不准插手。」」瞬間便受到了異口同聲的駁斥。
僅僅想表示你們吵架就吵架別帶上第三人,眼見任何理性的溝通,對面前這兩隻往往理性過人現在卻斷了弦似的接不上神經的貓咪似乎沒有任何效果,一點也不想惹是生非同時自知大概也鬥不過這兩人的黑子只好乖乖閉上嘴,趁著雙子貓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發動Misdirection自己一人潛入浴室避難去了。
洗完出來以後雙子貓還沒吵完甚至沒注意到一開始引發爭執的對象已經消失無蹤,似乎並不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狀況。
時間來到了第四天,黑子終於忍不住向心之友(?)火神大我概述了家中這幾日上演的貓咪間多次的嫌隙,只可惜不明白實際狀況同時對雙子貓有著極深的心理陰影的搭檔大概沒辦法提供他任何實質的幫助。
部活結束以後他想了想又再度以一個漢堡的代價拜託火神和自己去M記談心,雖然雙子貓的真實形貌難以對其他人一言以蔽之,同為貓科(?)的火神所提供的意見或許能當作參考,現在情況嚴重病急亂投醫也沒辦法了。另一方面,吃完飯再回家多少也能讓自己晚一些籠罩在那令人窒息的氛圍底下。
「我說啊,你有好好地去了解牠們之所以吵架的根本原因嗎?」嚥下今晚第十個漢堡,火神不急不徐地開始拆解下一個的包裝,「話說回來區區兩隻貓能吵那麼多天還真是挺厲害的……」
「一開始是因為晚餐的鮭魚……」
「但就算你下一餐準備了足夠的份量也沒有用吧,那不就代表這並不是最核心的原因?」
火神的話讓黑子走在回家的路上思考了很久,自己的確從來沒有好好地考慮過這件事,關鍵在於,那對血濃於水的兄弟為什麼一夕之間態度驟變,這麼輕易地就對對方發脾氣呢?也或許他們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經歷過感情上的摩擦,因為關係太過親密更是無法冷靜地面對。自己是他們(名義上)的主人,化解這場糾紛是他的責任。
倏地心中充滿了愛的力量,頓時信心大增的黑子一面吸著奶昔覺得回家的步伐也輕快了起來,直到打開家門進到客廳(這幾天非常時期雙子貓基本不會專程來迎接他),散落了一地的將棋棋子以及迎面飛騰過來的漏網之魚被紅瞳赤司在距離他右眼區區三公分的地方準確地攔截下來,即時阻止了棋子將他的臉砸出一個窟窿的慘劇,親臨戰爭現場嚇得黑子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一瞬間就萎掉了。
捧在手中的奶昔差點兒一不小心貢獻給自家地板,「我回來了」四個字還沒說一半硬生生地僵在那裡,往往保持平靜的五官在此時瀕臨了崩毀。
「如果黑子因此受傷了你能負責嗎?就算正在氣頭上也不該讓腦子一併燒壞。」
「先引起衝突的人現在又有什麼理由了?如果在那個位置你還能讓哲也被砸傷的話那麼征也不配做我弟弟了。」
「我也不願承認這個強詞奪理的任性傢伙是我的哥哥。」
「……你以為自己現在是在對誰說話?」
一開始下棋下到一半不知道什麼原因又吵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先起頭扔東西的,從客廳地板的一片狼藉可以推估在黑子回家以前大概已經持續好一段時間了,又因為剛才差點傷及無辜這事雙有更多理由能夠拿來攻擊對方,即便黑子曾試圖插話表示反正自己也沒事你們也就靜下來吧,得到的答覆很不幸地和前一天在浴室前的戰爭大同小異。
沒來得及化解嫌隙卻先產生了更大的鴻溝,出師未捷身先死的黑子灰心喪志地抱著奶昔縮在沙發角落,再也不想去搭理嚷著嚷著便跑去房間關起門來談判的吵起架來惱人度Max的雙子貓。
*
「你這是幹什麼?」(第N度)吵到輩分問題的時候紅瞳赤司一直認為對方對於區區的先後順序太過執著,他們是同卵雙胞胎,照理來說不應該有長幼問題,黑了一張臉的異瞳赤司似是認為既然道理說不明白,那麼用武力來證明誰該聽令於誰總行了吧?二話不說便把自家兄弟拉倒在屬於他們與黑子三人的那張雙人床上,傾身壓了上去,「讓開,征十郎。」對方的貓尾將自己的雙手捆在頭頂之上的時候,紅瞳赤司語調冰冷地命令道。
異瞳赤司的眼神比平時都要冷冽,琥珀色的左眼尤其暗沉,似能吞沒人心,「你太傲慢了,征。」在身下的雙生子試圖驅動尾巴來反抗自己的時候,早就預期了對方行動的異瞳赤司一把握住了那條與自己毫無二致的艷紅色貓尾,緊緊按在床上,「違逆我的,就算是你也不能原諒。」
不顧對方貓尾被掐住的吃痛的嗚咽,異瞳赤司緊接著俯身封住了那雙不斷產生惱人噪音的嘴唇。
面對雙生子突如其來的以吻封緘,紅瞳赤司只是一瞬地緊縮了瞳孔,在迎來對方侵略性的長驅直入之時,便不甘示弱地還以顏色,雙方靈巧的舌交纏在了一塊,並非情人間的柔情蜜意,而是如同死敵一般,互不相讓的激烈競爭。
略佔優勢的是一開始便採取主動的異瞳赤司,藉兩人體位之便,一手仍舊壓制著對方的尾巴,另一手,則是在雙方吻得投入的時刻順勢探進了紅瞳赤司的衣襬之內,指腹遊走著劃過腹部的線條,然後來到起伏逐漸紊亂的胸膛之上,摸索到了右側一點突起,用力地一按,「嗯、嗚……」拉開兩方距離的時候理所當然地遭到了對方的瞪視,蠻不在乎的異瞳赤司則是變本加厲地掀起了雙生子的上衣,更加方便地蹂躪對方挺立起來的乳尖。
「什麼嘛,原來黑子一直以來都在忍受如此庸俗的技巧。」儘管吐息早已開始混亂,在對方叼咬著自己的乳首的同時紅瞳赤司還是不忘嘴硬,他抬起了膝蓋,挑釁似地磨蹭起異瞳赤司的胯部中央。
「你這是在讚賞你自己嗎?」太陽穴浮凸出青筋的異瞳赤司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看樣子自家親愛的兄弟似乎忘記現在是誰掌握了主導權,按住貓尾的那手放鬆了牽制,卻緩緩地沿著尾巴的線條往下滑動,倏地毫無預警地掐住了靠近尾椎的根部。
「喵嗚!」貓咪的生理構造,也就是雙子貓的性敏感部位能有誰比他們清楚?每當淪陷於情慾之海的藍髮少年不湊巧地抓住了他們其中一方的尾巴根部,往往會迎來更加不知節制的掠奪。敏感帶被對方這麼一掐,紅瞳赤司頓時全身都軟了下來,尾巴被揉捏的同時貓咪撩人的嗚吟無法控制地自唇縫洩漏而出。
粗暴地扒下雙生子的褲子與底褲,毫不意外地看見了因為方才的撩撥而精神地站了起來的男根,上頭還隱約地滲出了一點晶瑩的淚水。異瞳赤司傾身在紅瞳赤司頭頂上的貓耳畔輕聲道:「征也不差嘛,因為這點庸俗的技巧而勃起。」說完還不忘咬了咬鮮紅色直豎著的耳朵,同為易受刺激部位因此換來了對方一陣輕顫,以及挺立的分身溢出了更多興奮的汁水。
「你……不要逼我斷絕你的後代。」咬著牙,雙頰呈現不自然緋紅的紅瞳赤司膝蓋用力地頂了頂雙生子膨起的胯部同樣開始鼓譟的器官,卻被彷彿不痛不癢的異瞳赤司按著大腿強制將雙腿分離,大張開來的地方暴露了早已變得濕漉漉的分身,還有更隱密的正一縮一縮著的私處。
「如果我再也不能滿足哲也了,你覺得我還會放任你為所欲為嗎?」赤裸裸地要脅對方同樣得擔心自己的子嗣不保,行動明顯與談話內容搭不上邊的異瞳赤司已經拉下褲頭拉鍊掏出了和對方一模一樣的堅挺,情色地在雙生子未經開闢的穴口表面蹭了蹭,似乎不打算進行潤滑工作,便想直接將慾望操進對方的體內──
嘩啦。
水液潑灑出來撞擊物體表面的聲音,一回神,冰涼又黏糊的東西汩汩地自艷色的髮梢、瀏海,以及白皙的臉頰滑落,部分順著面部曲線流進了嘴裡,頓時口腔之中充滿了濃郁又甜膩的奶味,以及香草的香氣。不僅是上方的異瞳赤司被迫接受了來自他方的奶昔的洗禮,躺在床上被自家兄長抬起雙腿的紅瞳赤司亦然。
雙子貓睜大了兩雙妖異的貓眼,就著原來的一方即將進入另一方的尷尬姿勢,默契極佳地同時扭頭看向毅然決然地犧牲了心愛的飲料,中斷了他們莫名其妙的展開,保持著手拿紙杯將奶昔潑出去的動作,一雙藍眸看上去比平常還要無神的黑子哲也。
「啊,非常抱歉。」下意識就……
「「哲也/黑子?」」
自顧自地用奶昔糊人一臉以後還面帶尷尬地道了歉表示這是自己不經意的行為,顧不上臉上不舒服的黏膩感,雙生子的焦點完全轉移到了低下頭看不出情緒,似乎正在組織言語的藍髮少年身上。
因為煩惱著兩人的事剩一半的奶昔也喝不下了,收拾了散落一地的將棋棋子與書本,正想著等會說什麼一定要讓雙子貓冷靜下來聽他說話,卻突然意識到本該傳出爭執聲的房間怎麼倏地沒了半點聲響。
站到房門口正打算敲門,卻聽見了放低了音量的交談聲,還有某種應該是布料摩擦所產生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門沒鎖所以他稍微推開了一點縫隙,映入眼簾的景象差一些又讓他將手中的奶昔交代給地板,平靜如潭水的眼珠難得出現了波動。
正在床上交疊著熱吻的兩人似乎因為太過投入,貓咪靈敏的感官難得失常了才沒察覺悄悄地在門口觀察一切的藍髮少年,或許同時也得歸功於自身單薄的存在感所致。
起初因為太過震驚,大腦停止了運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超乎預期的展開進行下去,雙方的交談似乎刻意放低了音量,再加上異瞳赤司總喜歡對紅瞳赤司咬耳朵,更是無法得知對話的內容為何。因此黑子以為他們大概是和好了,偷窺的行為似乎不太妥當,他如此反覆地告訴自己,卻無法不去正視莫名在心頭蔓延開來的酸澀。
於是當面前的雙生子即將更進一步以前,身體不聽大腦的使喚,率先自主地做出了反應。
「一直想著赤司君和征十郎君再吵下去到底該怎麼辦才好,不得安寧的真是讓人困擾呢。」一字一句之間並沒有語調的高低起伏,但是黑子清澈的聲線之中輕微的顫抖,雙子貓都輕易地捕捉到了,兩雙貓眼專注地凝視著對方泛起漣漪的藍眸,「兩位似乎是第一次起爭執,所以還擔心你們是不是並不清楚要如何和對方溝通。赤司君和征十郎君總是讓人猜不透,在這時候看起來卻像兩個任性的小孩子。」
頓了頓,黑子撇過頭,即使還是想不透這幾天雙子貓異常的行徑,但是觀察著一切的自己卻萌生了一些念頭,心裡有個疙瘩,「或許平常是我太過依賴兩位了,從來不曾好好地正視赤司君和征十郎君真正的想法,一直貪心地勉強你們待在我身邊。現在唯一能做的補償,大概就是由衷地祝福你們。」
事情開始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無論紅瞳赤司還是異瞳赤司皆滿臉微妙地注視著一臉堅毅似乎正鄭重地宣布要事的黑子,此時紅瞳赤司終於想爬起來解釋些什麼了,卻被上方的雙生子單手制止,示意他繼續聽對方說下去。
「……雖然我是很想這麼做,也應該是如此,但果然還是沒辦法欣然接受呢。」
胸口的地方傳來了從沒感受過的疼痛,眼眶有些酸澀,連他都聽出了自己越發顫抖的聲音,還真是、丟人現眼。
最真實的渴望是什麼?
「我不喜歡這樣。」
有溫熱的液體劃過臉頰。
「噗……」「閉嘴,征十郎。」
「什、」
低沉隱忍的輕笑聲以及另一方語帶不悅,卻難掩其中相同的笑意的斥喝,一秒察覺情況不對的黑子,在抬起頭來的瞬間,不知何時繞到他身後的兩條尾巴同時纏住了他的腰,天旋地轉之際,整個人便一頭栽進了柔軟的床鋪。好不容易回過神,想要爬起來理解當下出其不意的狀況以前,兩隻帶著不容拒絕力道的掌心首先將他的雙肩重新壓回了床上。
一抬眼是兩張一模一樣的,滿是奶昔痕跡的笑容可掬的臉蛋,驀地黑子覺得自己似乎變成了一頭待宰羔羊,無處可逃任憑宰割,「請問……?」率先回應他的卻是俯下身的異瞳赤司,舌尖舔拭他的眼角的濕潤觸感,反射性地瞇上眼,對方卻捧起他的臉,仔仔細細地舔過了由淚水所劃過的痕跡,「征、征十郎君?!」
不顧驚慌失措的黑子如何掙扎,拭淨了淚液以後紅潤的舌改而駐足飽滿的唇瓣,卻僅僅是點到即止地劃過一圈,異瞳赤司起了身,舔過嘴唇似是在回味方才所品嘗到的黑子的味道,「沒想到哲也居然哭了呢。」
「那是因為征十郎太躁進了。」完全沒有方才差一點被雙生子侵犯的尷尬,紅瞳赤司泰然自若地開始動手解起了黑子身上誠凜高中純白色制服的扣子,並且有意無意地讓方才被兄長弄到勃起的分身蹭了蹭藍髮少年的兩腿之間,意識到對方小動作的黑子臉刷得紅成一片,「不過,就結果來說,算是挺完美的了。」
「那是自然,你以為我是誰?」字裡行間是滿滿意料之中的自信,一邊說著異瞳赤司也拉下了黑子的褲頭拉鍊,兩人頂上的貓耳此刻都少見地來回轉動著,愉悅的心情躍然紙上。
完全被這對一搭一唱自各盡興的雙胞胎置身於事外,正被不明所以地上下其手的黑子終於在不知道是誰的尾巴試圖鑽進他內褲裡以前,用房間裡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音量喚起了雙子貓得注意力,「請問,那個,我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重要的環節……?」
聽聞黑子的疑問句,雙子貓面面相覷,然而這一次,就連一向沉著的紅瞳赤司都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搞得藍髮少年更加一頭霧水,「抱歉,一高興起來就忘了這回事。還是由你來起頭吧,征十郎。」
「是那個吧?『鮭魚湯豆腐裡最後一塊鮭魚肉』。我和征的確在雙方的筷子同時夾上那塊鮭魚的時候一度僵持不下,事實上在那之前,我們的心情就已經十分焦躁了。至於原因是什麼,我們兩個心知肚明,相信哲也也是。」異瞳赤司揉了揉黑子一頭蓬鬆的藍髮,望著藍髮少年的表情雖然柔和卻隱約有些古怪。
「我也是?」聽對方的描述,黑子開始仔細地回想,那一天還在比賽後的調適期,部活早早就結束了,之後自己和火神跑去附近的街頭籃球場打球,並且在M記隨意解決了晚餐……
眼見蹙起眉宇努力地尋找疑點的少年大概花一個晚上的時間也找不到爭點所在,紅瞳赤司嘆了口氣,自動自發地接下了話題,「黑子或許不記得了吧,你上一次回來和我們一起吃晚餐,已經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
言簡意賅的解釋讓黑子聽出了問題所在,同時也聽出了對方話裡濃濃的哀怨。他想起來了,全國大賽期間每天每天都在加緊練習,要不就是為了緊湊的比賽日程奔波,訓練或當日賽程結束以後,通常都和籃球部裡的同學前輩一起去外面隨意解決,抑或是贏得勝利以後的聚餐,回到家的時候基本上都接近就寢時間了,洗漱過後也就早早上床睡覺。
「我和征知道你要比賽和練習,所以約好了最忙碌的這一個月不能碰你,晚餐不回來吃什麼的也情有可原。但是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這種情形持續到了大賽結束以後,哲也每天結束了訓練都還是和火神大我到街頭籃球場練習,最後在速食店隨便解決一餐。──無論是征或是我,都沒辦法再繼續忍耐下去了。」
「先不說只要我們不在身邊黑子就不會好好吃飯這點,一想到那個火神一天下來和黑子的相處時間比我和征十郎的總和都還要長──……分明當初引導哲也使用視線誘導當作武器,最後順利當上正式球員的是我跟征十郎。」無論是異瞳赤司還是紅瞳赤司,兩人提及火神的名諱之時特別地咬牙切齒絕對不是黑子的錯覺(甚至都搬舊帳了,意指那個人生目標只有吃和籃球的分岔眉毛到底是哪裡好),同時雙子貓吵架的那一天晚上,甫到家詢問他是否吃過晚飯的紅瞳赤司,在聽聞他的回答瞬間表情呈現的不自然似乎也同理可證。「吵架什麼的,當然只是個名目。」
終於講到重點了,豎起了耳朵的黑子,從方才對方所說的那些情形判斷,他實際上已經猜到了八九不離十,但若不從他們口中親自道出,黑子仍然想相信這一切並非如他所想,因此他怯生生地問道:「所以說,打從一開始為了鮭魚吵架什麼的……」
「嗯,的確是要捉弄哲也,從頭到尾只是在演戲。」異瞳赤司倒也大方承認,他並不曉得自己如此爽快的答覆轉瞬間就給了某人萬箭穿心般的打擊,「沒想到哲也非但沒有注意到我們的本意,還變本加厲地越來越晚回家……」
即便被火神說中了所謂的最根本的問題點,他本人就是這個問題的導火線這點真該說是躺著也中槍嗎?
不禁想著今晚的火神少年大概已經打了不下十個噴嚏,看樣子自從上一回不太完滿的初次見面以來,對方或許已經難逃被雙子貓列入永遠不可磨滅的黑名單當中的命運了。沒想到自己為了解決雙子貓吵架而尋求心友(?)火神的庇護的做法,反倒延續了最根本的問題。
話說回來,要不是這兩隻脾氣說來就來的貓咪如此難以侍候,自己壓根不需要為了避免掃到颱風尾而晚回家吧。
莫名的委屈油然而生,大概猜到了黑子的小心思,紅瞳赤司無奈地笑了笑,撥開少年藍色的瀏海在光潔的額面印下一個吻,「後來征十郎想到了最後這個辦法,雖然很亂來,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最直接也最迅速的方式了。」打從對方推開門扉的那一刻雙子貓便注意到了,就和當初發情期時的賭注一致,他們在賭黑子的真心,「抱歉,黑子,我們並不是想測試你,只是最近,我和征十郎稍微感到有點寂寞罷了。」
「如果說,我在最後並沒有出面呢?」繞開了話題,其實還在氣頭上的黑子撇過頭,有些賭氣地問道。
「這個問題不予置評,因為那是不可能的。」預期到對方推開門的剎那,同時也相信著黑子絕對會想盡辦法阻止這一切,相信著相信這一切的自己,是絕對正確的。異瞳赤司再一次地俯下身,將嘴唇貼上了藍髮少年的胸口左側,靠近心臟的位置,「黑子哲也的心,永遠只能屬於赤司征十郎。」
然而事實也證明,這一次的賭注,又是赤司的勝利。
「赤司君、征十郎君,」黑子以手肘撐起身子,輕輕地以唇在雙子貓的嘴唇上各點了一下,「沒有注意到你們的心情,對不起。」
聞言,紅瞳赤司與異瞳赤司同時向身下的少年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不過,有件事還挺讓我們詫異的。」突然開口的是紅瞳的赤司,邊說著他邊解開了黑子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子,緊接著有如讀心術一般接下了對方的話的是他的兄長,「哲也居然捨得用香草奶昔潑我們。」分明是帶著讚賞意味的話,聽在黑子耳中不知怎地似乎非常地……怨念?
經他們一提,黑子才注意到,雙胞胎的頭髮、額頭、臉頰之上,都還殘留著半液半固狀的奶昔的殘渣,仔細一看還真有點像被顏……顏……
被自己三觀不正的浮想聯翩給嚇了一跳,浮現在腦海中太過羞恥的字眼以及對他心愛的奶昔的不當聯想讓黑子再度情不自禁地紅了雙頰,為了掩藏這般醜態他趕緊腦內了比較健康陽光的話題來取代當下的窘迫。
對了,現在突然有些為方才下意識的舉動悔不當初了,記得裡面還有半杯左右……
從那張平淡無奇的五官微妙的變化觀察下來,和他相處了多少時日的雙子貓怎麼會不知道他們的少年在想些什麼呢?對方關注的重點香草奶昔永遠大過他們的臉已經是既定的認知,為此計較下來絕對沒完沒了,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會輕易放過對方最一開始膽大包天的行為。
「浪費食物不是一個好孩子應該出現的行為呢。」
「相信黑子也覺得可惜吧,大半杯的奶昔都潑到我們臉上了。」
輪流迴盪在耳畔的是惡魔的蠱惑,步步逼近的火焰與琥珀組成的眼睛是魔鬼誘惑夏娃的禁果,越美麗的事物危險性便越高,這一點常識黑子還是有的,但即使如此有沒有機會逃離魔爪還是一個很大的問號。
就在藍髮的少年試圖進行最後的掙扎,嘗試在雙子貓面前Misdirection以前,很不幸地,一溜煙鑽進底褲推擠分離了臀縫,在他的私處來回磨蹭的不知道是誰的尾巴,率先將他的僥倖毫不留情地敲了個粉碎。
「「你會好好地將這些奶昔舔掉的吧,哲也/黑子?」」
一個月的份量,請確實地收下。
逃跑機會什麼的,作作美夢也就罷了吧。
*
「嗚、嗯嗯……」
下身前端正為紅瞳赤司的舌頭所擺動,後穴以相同頻率抽插的是異瞳赤司的尾巴,正在撥弄、拉扯胸膛上挺立的乳頭的是紅瞳赤司的尾巴與異瞳赤司的手指,另一方面,黑子的舌頭也正賣力地侍候身後扳過他的腦袋的異瞳赤司的臉蛋,替對方拭去殘餘的即將乾涸的奶昔,這是他方才已經替對方現在正伏在他胯間的兄弟做過的事。
「哲也,手。」在黑子舔完了最後一滴奶昔,異瞳赤司含了含他充滿奶香的唇瓣以後,讓嘴唇移動到藍髮少年的耳畔,邊舔拭著形狀迷人的耳廓邊輕聲細喃道:「你把征的耳朵抓疼了。」說著便在黑子因酥麻感而輕輕顫抖的同時,鬆開了他因為快感而下意識地緊掐住紅瞳赤司貓耳的雙手。
「謝了,征十郎。」嘴巴放開了黑子被舔得腫脹發硬的濕漉漉的分身,紅瞳赤司稍稍活動了下被抓得發麻的耳朵,起身吻上藍髮少年的鎖骨、頸側,然後是紅潤飽滿的嘴唇。
舌尖撬開對方的貝齒的時候,黑子後方的異瞳赤司認為擴張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於是退出了上頭漂亮的毛早已被浸濕的尾巴,捧起黑子的臀瓣,將脹痛的碩大抵住渴望被填滿的粉穴,與此同時,意識到藍髮少年的掙扎的紅瞳赤司則是加深了雙方唇齒的糾纏,他拉起對方的雙臂環住了自己的背。
儘管事前已經先探入了一條尾巴作為更大幅度的擴張了,當紅瞳赤司的分身就著異瞳赤司正深深插入肉穴的狀態硬是擠入窄的不能再窄的空間的時候,幾乎疼暈了的黑子揮舞著的雙手,最後還是不幸地就近選擇了形狀最適合一把抓的紅瞳赤司的貓耳惹得對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於是這一次,對待黑子往往溫和穩重的他也不打算再忍耐了。
交互著的撞擊頻率逐漸接近一致,異瞳赤司的手沿著腰部曲線撫摸過黑子最性感的地帶,然後掐揉著一邊中央已經呈現艷紅色的乳尖,另一側則由紅瞳赤司吸吮舔舐,纏繞著粉色男根的紅瞳赤司的貓尾激烈地套弄著藍髮少年的慾望,被吻腫嘴唇再度為身後的異瞳赤司所擄獲,同時對方的尾巴也正一下一下地搔弄著自己發燙的臉頰。儘管全身各處敏感點都為這兩名極度渴求著他的貓咪少年所挑逗,還是無法分散交合處撕裂般的疼痛過後,內壁那一點不斷被摩擦,腸道深處不斷被填滿、被澆淋所帶來的滅頂一樣的快感。
*
情慾的腥麝香氣飄散在昏暗的室內,性器進出肉穴的情色水聲似乎不曾中斷,少年拔高的呻吟及交錯的粗重喘息是最有效的催情劑,一室旖旎,春色瀰漫。
直到一聲尖銳的貓叫突兀地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征十郎?」正扶著藍髮少年的腰馳騁的紅瞳赤司停下了動作,濁白的分不清是他的抑或是他兄長的體液正由他插入了一半的黑子的後穴被擠壓而出,沿著白皙的大腿內側緩緩淌下,床單濕溽一片。他抬眼看向了這個房間除了自己以外唯一一個會生理性地發出那般非人類叫聲的對象,卻也不敢相信自家雙生子會發出如此拔高的聲音,但事實就是如此,因為此刻對方的臉色不是普通的難看。「怎麼了?……嗚、」陰莖倏地被絞咬的銷魂快意讓他差一些洩了出來,溫暖的甬道一緊一緊的,紅瞳赤司知道黑子正在無意識地收縮著後庭,彷彿是在抱怨他沒來由地停了下來,捏了捏對方雪白的臀肉以示報復,他再次將焦點移回了面有難色的雙生子身上。
「我說哲也你啊……」挑起了眉梢看著底下正在替自己服務的少年,艷紅的小嘴塞入了自己的陽具,由下而上無辜地注視著自己的霧氣氤氳的雙眸,再加上渲染了一層紅暈的雙頰,這樣的畫面太過情色以至於異瞳少年幾乎就要克制不住即將潰堤的鼻黏膜,但是在此之前,他還是得對空窗了一個月不僅更懂得誘惑人,就連破壞力也加乘了的黑子說說教。
專注於胯間藍髮少年並不純熟卻十足誘人的口技,異瞳赤司便沒有注意到對方會突然放下一隻手然後集中了全身大半的力量壓在他隨意平放在床鋪上的尾巴,可以算的上是他此生最為丟臉的一聲貓咪的哀鳴由此而生。
眼見兄長滑稽的抱著自己的尾巴呼呼的樣子,紅瞳赤司大概也就猜出了方才發生了什麼樣的慘劇。於是今天無論是尾巴還是耳朵都遭逢N度重傷的他,十足沒良心地……在笑出聲以前遮住了自己的嘴巴。
看著似乎憋笑憋得即將內傷的雙生子,異瞳赤司終於對他發出了有生以來,由衷的一句爭端發生前的威脅。
「敢笑出來我就殺了你,征。」
──END──
某天,雙子貓討論到了上一回捉弄黑子的事。
「下回再來玩嗎?畢竟很想再看一次黑子當時的表情。」
「當然,多多益善。」
「不過我可不想一直當受方。」
「你覺得自己有能耐可以推倒我嗎?」
「那麼來試一次?上回尾巴的帳還沒跟你算。」
「不要亂用劇本裡的台詞,有那麼多精力的話不如去多推倒哲也幾次。」
「也是。」
黑子:我真的帶你們去做去勢手術哦。
ns160.79.111.197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