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2集 - 第13章

「……只有當這個國家所有人都平等了，都獲得了他們該有的權益，差別才能消失；當差別消失的時候，所有人才能團結一致。」王沖明念出報紙上的內容。

高偉祥坐在旁邊，看著那篇報導。那篇報導就是第四期《獨立軍報》的頭版，是「王○○」寫的，二排的人不知道是誰，但應該不是自己的同袍，他們可以確認。

但是下面的那篇評論就可以確定，是二排大兵黃亞芸和段怡君寫的，因為排長打電話確認過了。

陳光明與李國平端著托盤，坐到他們的身邊，托盤裡放著他們點的麥當勞套餐，高偉祥和王沖明沒有點餐點，他們個點了1個冰炫風和1杯可樂。

「怎麼樣？」陳光明咬了一口麥香雞漢堡問。

王沖明放下小報，嘆曰：「我寫不了這種東西。」他發出苦笑。

「我也寫不出來。」高偉祥笑著表示。「我大概只能寫一些罵人的話……把別人罵到尊嚴丟水裡的那種惡毒的話……」

「我也差不多。」王沖明順著偉祥接了下去，「但除此之外，我在寫作方面真的沒什麼才能……」

「別自卑！」邱俊傑的聲音傳來，執行官他們走進麥當勞，來到那個可以大家聚在一起的長條狀桌子。椅子不夠，趙伍浩和陳忠和自己去搬了其他座位的椅子。「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才能，你一定有展示自己才能的一天的。」

「哼！」王沖明發出不屑的聲音，「感謝你誇獎我！」

「小事1件。」邱俊傑微笑表示：「我是你的長官，所以我必須給予你足夠的鼓勵。」

王沖明愣愣的盯著他，和高偉祥互瞄一眼，最後，他倆滿面笑容的對執行官敬禮。

邱俊傑舉手裡回應他們。

沈偉坐到桌子前，他打開手機說：「系統正式表明態度了。」

邱俊傑坐了下來，「表明什麼態度？」

「表明對同性婚姻的態度。」沈偉說：「系統決定支持同性婚姻合法化。你看！」

邱俊傑和身旁的安佑靜瞇起眼睛，其他人也把目光射向沈偉手機的螢幕；《獨立軍報》網頁版所有台灣國旗紅色的部分都被換成了彩虹的顏色。「就連網站也是。」沈偉告訴他們。

這個時候，二排最近的大明星：黃亞芸和段怡君走了進來。

邱俊傑轉頭看見了他們，伸出雙手，「啪啪啪」的拍了起來。

「啪啪啪……」

其他二排大兵紛紛鼓掌。2個女生件這場景，有些難為情的一邊傻笑，一邊低下腦袋。

「恭喜你們。」安佑靜微笑表示：「厲害喔！」

「沒有啦……」段怡君擺了擺手，「沒有多厲害……」

「什麼叫沒有很厲害？」江瑞祥叫嚷著反問。

「兩位，你們上頭版了！」沈偉附和道。

過了一陣子，二排排長鄒博漢來到了開會的現場。

「系統已經下達明確指示了。」鄒博漢告訴他們：「從現在開始，禁止一切形式的性別歧視；不管對象是異性戀、同性戀、男女通吃，還是人妖、跨性別，只要他們支持我們右軍連的理念，那他們就是自己人。」

江瑞祥舉起手問：「所以我如果現在去泰國變性，那我還是組織成員嗎？」

大家笑了出來。

鄒博漢淡笑2聲，反問：「你變性會讓你變成統派嗎？」

「當然不會。」江瑞祥回答。

「你變性之後會妨礙你拿槍去槍斃共匪嗎？」

「不會。」

「你變性之後，你想要爭取國家獨立的想法就會被消滅嗎？」

「當然不會！」江瑞祥誇張的回答：「而且，長官……我變性跟我希望台灣獨立有什麼關係？」

鄒博漢當場攤開手，「當然沒關係——這就是重點！」鄒博漢告訴他們：「大佬們認為性別認同、性取向並不會影響我們的目標，他們認為那是成員個人的私事，所以採取不干預態度。」排長聳了聳肩：「不過，很有趣的是……系統這次直接表明態度，支持多元性別的平等。」

大家聽後議論紛紛。沈偉說：「老實說，我沒有想過，系統會支持婚姻平權和多元性別……為什麼他們要這樣決定？這代表什麼？」

「為什麼……我覺得可能是為了爭取像我們這樣的年輕人支持。」邱俊傑表示意見，「你看，我們這個年紀的人基本上對同性戀不會感到反感，基本上啦……」

「我不知道這背後有什麼原因。」博漢雙手交叉，聳聳肩，「不過我覺得可以樂觀一點；這代表統領我們的系統思想還算進步，他們不覺得性別多元化會危害台灣——他們今天會把支持婚平的訊息放在網站和自己創辦的報紙上，就代表他們不是一群不思進取的傢伙。」他清了清喉嚨，「總之，系統決定讓右軍連蹭一蹭婚姻平權的熱度；今年10月底好像有1個同志遊行的活動，系統要求全國的分部執行1個『領報紙、捐10元』的計畫。一直持續到同志遊行日當天。」

所有士官望向排長。

「活動方法是這樣的。」鄒博漢告訴大家：「我們像平常一樣繼續發行報紙，然後我們告訴其他人，只要他們領1份報紙，我們右軍連就會以『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的名義捐出10塊錢給婚平團體。」鄒博漢伸出一隻手指，「只有1個規定：1個星期，1個人限領1份。」鄒博漢起身，手拍在桌子上，「都了解了嗎？」

「遵命，長官！」眾人齊聲回答。

「安靜點！」他們的聲音影響到速食店的其他客人，有人不耐煩的對右軍連叫道——但右軍連的成員們裡都不理。

◆◆◆

李思維的相機鏡頭對準1位彩虹運動社的成員，那名成員對著鏡頭說：「我認為……這是1個過時的想法，因為連美國都已經宣布全國性的同性婚姻合法化了，荷蘭、丹麥……這些台灣人眼中的進步國家都已經立法保障同志配偶的結婚權了，所以我覺得台灣也應該跟進，如果我們自詡為進步的話……」

「我覺得不需要特別立法。」另一個女生這時表示：「同志要求的就是和普通人一樣，不要被差別對待，特別立法的話反而會更讓大家覺得他們和我們不一樣。」

畢製小組組長對思維指示：「停在這邊。」

「什麼？」

「要不要特別立專法我覺得可以在另外做1集探討。」

「你們總共要做幾集啊？」剛剛發言的女生問

「大約5到10集。」思維回答她。

這時，教室門口傳來叫聲：「李思維！」

思維轉頭一看，是陳中翰，還帶著數份組織的報紙。

李思維舉手敬禮，「嗨，中翰。」

小組組長不認識陳中翰，「他是誰？也是校刊的？」

「不是，就是1個朋友。」思維告訴小組長。

女生這時問起：「你們校刊有做相關的報導或評論嗎？」

「沒有。」李思維搖頭，「學校叫我們不要做。」

「Why？為什麼？」剛剛受訪的男生困惑的問。

李思維哼了一聲，「怕引起爭議。」他故作神秘的表示。

「據說是不想得罪參加護家盟的校友。」小組長透露給2人。

「幹他媽的護加盟！」男生抱怨道。

陳中翰看見了機會，他面帶笑容的問：「嘿，同學，你在不爽什麼？」

「他在不爽學校不讓校刊發表對婚平的評論。」畢製組長說：「

因為學校不想得罪有加入護家盟的校友。」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這一切真是狗屎！」彩虹運動社的女生批判道。

陳中翰露齒微笑，他做出可惜的語氣：「這真是太遺憾了。」

「是啊！」李思維已經察覺到陳中翰的目的了，所以自動配合他

「不過……」中翰遞出《獨立軍報》，「或許我們可以幫你們。」

女生露出奇怪的表情，「幫我們什麼？」

「我們右軍連發起了1項活動。」中翰告訴他們：「右軍連是支持婚姻平權的，而且我們有自己的報紙；在今年10月的同志遊行以前，只要每送出1份報紙，組織就會捐10塊錢給同志團體。」

「以『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的名義。」李思維接話下去，「我知道，因為我也是成員！」

「有這種事？」男生喜出望外，「那太好了！你手上有幾份報紙？都給我好了！」他伸手就要拿《獨立軍報》——結果陳中翰立刻把報紙抽了回來，讓對方感到一震錯愕。

「怎麼回事？有什麼問題嗎？」女生皺起眉頭問。

陳中翰擺出手，「我們必須按照規矩來——我們右軍連的報紙每星期發行1次。這個活動規定，每星期每人限領1份。」

男生臉頰抽動，「1個人只能拿1份？」他問。

「為什麼？」李思維所在的畢製小組組員發問。

「這就是命令。」陳中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畢製小組組長笑了。「那麼麻煩幹嘛？你直接給1個人好幾份，就可以一下子送出好幾份啦！」

「不行！」陳中翰堅定的拒絕對方的提議，「我們要依命行事，而且——我們的其他成員都是這樣幹的！我不能作弊！」

畢製小組組長嘆息，「……真麻煩。」他扶著頭想了一下，「不然……各位，我們都拿一份好了！」他告訴其他組員。

李思維揚起雙手，「我不用拿，因為我已經領了。」

「因為你也是成員嘛！」陳中翰朝李思維露齒而笑。

思維所屬的畢製小組組員都拿了1份《獨立軍報》，包括組長自己；而那2位一開始被拍攝的彩虹運動社社員也各拿了一份。

「真可惜，1個人只能拿1份。」女生遺憾的表示：「這樣就可以讓你們……『右軍連』多捐一點錢了。」

陳中翰笑著告訴她：「你可以向你們社團的人多多講我們的事，這樣他們就可以來拿了——然後我們也會多捐一點錢。」

◆◆◆

安佑靜把洋芋片放進嘴裡，發出「喀滋喀滋」的咀嚼聲，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滑著有關婚平的新聞。

邱俊傑端著便當合坐到她身邊，看著那包樂事，問曰：「那是妳的午餐？」

安佑靜一邊咀嚼一邊抬起頭，看了看男朋友，「……對。」她嚥下炸馬鈴薯片後回答。

邱俊傑皺了皺眉，打開便當盒，「妳沒錢吃飯嗎……要不要我的飯分一點給妳？」

安佑靜聽後發出哼笑。「不要！」她笑著表示：「我不是沒錢吃飯……我只是因為太晚吃早餐了，所以中午沒有很呃。」佑靜邊說邊又拿起1片洋芋片放進嘴裡。

聽著「喀滋喀滋」的聲音，邱俊傑發出輕哼，安佑靜個性很直接，毫不掩飾也毫不尷尬，就像現在，她完全不掩飾咀嚼零食發出的聲音，也沒有遮住進食的嘴。邱俊傑不知道是只有安佑靜這樣，還是南部的女生都那麼大大方方的。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他很喜歡票漂亮亮的安佑靜這麼大大方方、毫不拘謹，自由自在的模樣。

此時，走過來1個女同學，她對安佑靜說：「安佑靜，妳的圖表做完了嗎？」

安佑靜不帶情緒的回答：「已經LINE給妳了。」

「有嗎？」

「看群組！」安佑靜對她叫道。

那個同學打開手機，「喔，看到了。」她放下手機後看到安佑靜身邊安靜的男孩。「嗨。」她問候道。

邱俊傑只是對她禮貌的點了一下頭。

「妳們交往多久了。」女同學問。

安佑靜轉頭看向小傑，「多久了？」

俊傑瞇了瞇眼，「大概……4個月了吧！」

安佑靜露出甜美的微笑，「不，5個月了。」

「5個月了？」

「對，5個月了！」安佑靜說完，直接抱住小傑，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邱俊傑有些面紅耳赤，他小聲嘆道：「喔，天啊……」

安佑靜的同學笑了，對她說：「OK，我就不當電燈泡了，掰！」她正要走——但馬上又停了下來，看見被男生放在餐廳桌子上的《獨立軍報》，好奇的拿起來看，「這是什麼？」

「這是我們右軍連的報紙。」安佑靜回答。

「……同性婚姻？」

「我們最近在舉辦活動。」邱俊傑平聲說：「組織為了支持多元成家，所以發起活動：只要送出1份《獨立軍報》，就捐10元給同志團體。」他對女同學解釋說。

「酷！」安佑靜的同學露齒微笑，「我超支持婚姻平權的——所以我只要拿走這個……《獨立軍報》，妳們就會捐錢給同志團體。」

邱俊傑回答：「右軍連會以『自由民族主義全國基金會』的名義捐錢給同志團體，所以……對。」

「所以我可以拿走它嗎？」女同學搖了搖手上的小報。

俊傑點點頭，「可以，感謝支持。」

「不客氣。」女同學把報紙夾在腋下，轉身離開——但馬上又折返回來，一臉奇怪的問：「等一下，你們剛剛說什麼……『右軍連』，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我們加入的組織。」邱俊傑平聲回答。

安佑靜興奮的說：「那是1個很棒的團體——我跟小傑就是在那裡認識的！」她直接問道：「怎麼樣？想加入嗎？我們最近正在積極招募成員喔！」

「呃……」女同學露出遲疑的模樣，「那個……我不知道……妳們有集體活動嗎？」

「大概每星期1次，都不會太久。」邱俊傑說：「我們的報紙後面有我們的網站的網址和QR碼，妳可以參考一下。」他指了指她腋下的小報。

女同學愣愣的點頭，「好，我會參考看看。」她回應。

「別考慮，直接加入就對了！」安佑靜不忘直接邀請對方，臉上擺著大大的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

楊曉貞是新北市某個國小的實習老師，專業是英語教學。她正在批改1個小朋友的作業。

楊曉貞的父親楊勝龍走進家門，他剛剛在電視畫面上講的滿面紅光、怒髮衝冠，他剛剛用力的批評政府在年金改革上的政策。曉貞看到老爸回來後表示：「我剛剛看到你上節目了。」

「什麼？」

「你剛剛在電視上批評政府應該照顧軍人、警察等等公務員的退休福利，因為他們總是在最危險的情況下衝在第一線。」

「有什麼問題嗎？」楊勝龍癱在沙發上，看在餐桌上工作的女兒

「我不認同你的觀點。」楊曉貞說：「我是支持年金改革的，我認為教師、軍警、公務人員的薪資和退休金都應該要改革。」

楊勝龍皺了皺眉，「你確定嗎，曉貞？年金改革第一個要開刀的就是妳！」阿龍嘆了一聲。「其實……我也是支持年金改革的，我只是希望改革的結果對所有人都好。」

「那是不可能的，爸。」楊曉貞嚴肅的回應：「現實就是，妳不可能讓所有人都獲利，有時候我們必須做出最殘酷的決定來確保集體的永續生存。」

楊勝龍看著女兒，嘆了一口氣，「我先回房間休息了。」楊勝龍從沙發上起來，回到房間，關上門，脫下西裝外套，然後——坐在床上發呆，盯著牆上老婆的相片，回憶著曾經有過的美好回憶。

「咚咚咚！」

「爸！」是楊曉貞的聲音。「阿文叔他們來找你了！」

原本疲憊的楊勝龍立刻又變得充滿精神，他深呼吸一口氣，重新踏出房間，和國民聯盟的同志們互相問候。但他並不想讓女兒涉入他所進行個工作，所以他示意女兒。「曉貞！」

楊曉貞在這方面已經很有經驗了，他立刻退回自己的房間。

與廚房相連的客廳只剩下國民聯盟的成員。

楊勝龍充滿精神的問：「怎麼樣？有什麼消息了嗎？」

沈建國拿出最新一期的《獨立軍報》，楊勝龍拿起來一瞧，頭版是關於最近熱門的婚姻平權，而且立場非常清晰，是支持同志可以合法結婚的。「同志應該與異性戀享受一樣的待遇，同性戀不是異端，事實上，在動物界，同性戀行為廣泛的存在於各個物種……」

「右軍連表態了。」沈建國說：「系統明確支持婚姻平權。」

「還有1件事。」蕭以嵐告訴楊勝龍，「我們得到消息，系統命令，不准對性少數進行歧視，對象包括同性戀、雙性戀和跨性別族群——媽啊，你們能相信嗎？」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其他人，「民族派那群人竟然會聲援多元性別！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的確很奇異。」陳建文表示認同。「但我實在想不出，他們這麼做有什麼理由——是為什麼？」

「我覺得是為了順應社會趨勢。」以嵐嚴肅的推論道。

「我覺得單純是他們的領導層在這方面的態度很開放。」沈建國喉嚨噴出笑聲，「搞不好他們的領導人中有同性戀——誰知道呢？畢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

「你們有沒有想過是兩者皆有？」阿文提出看法。

蕭以嵐和沈建國互相對視，「對，都有可能。」蕭以嵐說，她望向主席，「阿龍哥，你有什麼想法？」

楊勝龍正在仔細檢查頭版的報導，但他的耳朵並未忽略其他人的聲音，「你們過來！」

國盟高層靠近楊勝龍，楊勝龍手裡拿著報紙，「你們聽聽這個。」他唸出頭版報導上的1段文字，「『護家盟為什麼最不該出現在台灣社會的團體？原因顯而易見，因為他們正在撕裂我們的社會，這群人為了口中孩子的未來，抵制一切宣揚多元性別的管道，認為維護一夫一妻、一男一女的婚姻觀是當今台灣社會最重要的共識，但首先，如同前述，同性戀行為在自然界是在正常不過的現象，我們不應該排斥……』，到現在為止還很正常，但接下來呢？『台灣最大的威脅，並不是傳統家庭觀的改變，而是中國持續不斷的威脅，如今台灣因為婚姻觀不同而引發的分裂，必定是中國所樂見，他們期望我們因為這類議題而自己從內部瓦解，而且，這並無不可能；小說《分解人》中就有因為墮胎議題而引發內戰的劇情……全台灣的朋友們，我們應該將護家們這群意圖企圖摧毀國家團結的敗類徹底消滅，讓他們永遠閉嘴——我們現在應該包容所有性取向不同的人，我們現在應該團結一致——團結一致，一起對抗企圖摧毀我們國家的敵人！』」後面還有內容，但楊勝龍就停在這邊，嚴肅的瞪著大家。

「老天啊……」蕭以嵐意識到了不對，忍不住嘆出聲來。

「我不知道右軍連領導層對婚平的態度如何，但這才是他們真實的目的。」楊勝龍嚴肅的說：「他們想要透過支持婚姻平權來吸引同志團體和他們的支持者——標準的統戰行為！」他微微一笑，「當然，也可以對外界塑造自身『開明』、『進步』的形象，藉此吸引更多的人加入他們。」

「可是……婚姻平權和反中共和支持台灣獨立有什麼關係？」沈建國問。

「這是民族派的一貫手法。」曉以嵐提醒他：「你忘了他們是怎麼做的嗎？他們先把人拉進來，然後再進行改造——把加入者變成他們想要的樣子。」

楊勝龍盯著他們，「這下子，情況有些嚴重了。」他對他們解釋說：「同志團體在社會中處於少數，他們肯定會希望獲得盡量多的支持，所以……」

「所以他們會拉攏右軍連？」沈建國問，臉頰猛抽動。

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過了會兒，楊勝龍才點頭，「沒錯。」他繼續說：「或是有團體或個人主動向他們靠攏。」

本身就是性少數的蕭以嵐單手握拳，垂了一下沙發邊緣，「我不敢想像婚姻平權運動沾上他們的極端民族主義會變成什麼樣子！」她激動的告訴他們。

「該死。」沈建國咬了咬牙，「給我們報紙的人說，右軍連發起了1個活動，說只要願意領走1份《獨立軍報》，民族派就捐10元給同志團體。」

「已經開始了嗎？」楊勝龍目光銳利，「我們堵死他們的出口，堵死他們擴張組織、宣傳意識形態的機會，壓制他們的發展空間！」他看了眼蕭以嵐，「別讓民族派捐出1分錢，1毛也不行！」

蕭以嵐態度堅定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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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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