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harma　龍霝　truth 　 - 第九章　祂們的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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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東尼先生，我聽說水神大人會來就摘了好多野果子要請水神大人吃。」年長的男性地精揹著一籮筐的紅色果子，停在安東尼的腳邊出聲。

　　「我也採了很多水果，」女性人類走過來開心說。「開個歡迎會才有趣嘛。」

　　「李婕、赫馬格基是你們啊，我也正想開歡迎會，」安東尼重拾笑容轉身回答。

　　「是東方人耶，」布萊兹走過來說。

　　「你說李婕啊？她是風之＂Ｅｒａ＂，李婕妳也向他們打聲招呼吧。」龍人對著李婕放慢說話速度。

　　李婕微笑點頭朝他們致意，「你好、你好，你們應該餓了我跟赫列維基還有大家都準備很多食物歡迎……你們的……的到來，」李婕走向前插腰。

　　「有宴會？會有酒喝嗎？」一聽到歡迎會的泰倫斯高興地從遠處跳過來興奮問：「會有酒喝嗎？」

　　「我可不想再叫你了！」布萊兹大聲地朝他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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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肖恩先生，她真的是東方人？現在文化都那麼先進嗎？」傑米走過來湊近拉肖恩咬耳朵。

　　兩種族目光放在露出肚臍、穿著超短短褲、留一頭金長髮，臉部化濃妝整體很妖豔的李婕身上。

　　「如果祢說她是美洲那邊的我倒還相信，可是那裝扮還有搔首弄姿的動作，祢說拿來驅趕吸血鬼連我都覺得可以了。」

　　「嗯……我們還是想的國際化點吧傑米，每個國家都有不同性格的人類。」拉肖恩回答。

　　的確那妝也太濃了……

　　「祢是對的，」傑米聳肩同意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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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數的地精們瞬間從樹根之中跳出來，手裡拿著食物跟餐桌。小妖精則拿著布條飛出來邊哼歌邊布置場地，人類孩子們也都跑過來幫忙。不久後周圍裝飾著許多花圈，客人們的座位鋪著鮮豔的布料，而桌面上擺滿了佳餚。

　　「安東尼叔叔，這樣可以嗎？」人類孩子們在他的眼前蹦跳異口同聲問。

　　「喔，當然的啊！辛苦了小傢伙們，」龍人彎腰和藹的撫摸每位人類孩子的頭髮表示感謝。他起身轉身宣布，「總之你們先休息，睡飽後再上路吧！」安東尼拿起桌上的蘋果酒，豪爽地乾完一杯。

　　聽到宴會開始時泰倫斯第一時間跟著其他種族立馬衝到酒桶旁邊裝蘋果酒，鮮紅的液體滾滾流到酒杯中。

　　「先說好這次我是不會幫你收拾的。」布萊兹輕哼一聲，轉身的時候發現原本在泰倫斯身上的丹尼爾，又再度出現在他的肩膀上。

　　「又是你啊，我就知道，」他無奈的攤手說。

　　「丹尼爾還是喜歡在這邊，他太吵了丹尼爾都要頭暈了。」樹妖說。

　　「好吧，」布萊兹聳肩，拿起盤子裝麵包。

　　「我也是！」傑米跟著布萊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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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東尼先生，安東尼先生，」拉肖恩急忙走向前追問。「安東尼先生您知道世界發生什麼事情嗎？」

　　「是亞伯特安排你們來的吧？」安東尼眨眼說。

　　「……對。」

　　「很可惜，我也不知道。」他放下酒杯繼續說道：「雖然我是龍人，我自己也好多年沒見到站在生物頂端，真正的龍族了。如果是沒有具備智慧的那倒還是很多的；但是擁有智慧的數量更是稀少，每位都擁有強大的力量幾乎可以自立為王。」

　　「不會吧？連您也不知道牠們在哪裡。」拉肖恩頓時心底一涼。

　　「通常來說龍族確實會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沒錯，但是我想正因為如此龍族才會跟＂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們一樣消失不見，」他垂著深綠眼說。「很遺憾水神，我想現在能幫助你們解答的恐怕只有火神了。」

　　「看來是的……」拉肖恩無力回答。

　　「別放棄水神，火神一定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安東尼安慰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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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精跟妖精歡樂的起舞，迪札德跟泰倫斯還有一群人類孩子都圍在他們的身邊拍手叫好。

　　喝酒醉的吉拉拿著酒杯，神智不清的走向座位區。

　　「吉拉你真臭，可以不要破壞我的身體好嗎？」頓塔轉頭朝他發牢騷，然而吉拉像是沒聽到直接抓著戴恩的肩膀，蜜妮坐在戴恩的旁邊竊笑。

　　戴恩一臉不情願的硬是拍掉吉拉的手臂，雙頭鹿聲音粗啞說：「戴恩老兄，你不要這麼不領情嘛～」

　　「你渾身酒味，可以離我遠點嗎？」戴恩不耐煩的瞥吉拉一眼。

　　「戴恩……頓塔可不喝酒的……加曼托，」頓塔瞬間控制身體輕拍吉拉的嘴巴，「他現在臭得跟路邊的那些酒鬼一樣臭。」

　　「嗯，這與頓塔無關，是這個大笨鹿太臭了。」蜜妮輕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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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說東方是澤田……雨的家鄉嗎？」傑米端著食物落坐到澤田雨的身旁，布萊兹跟拉肖恩坐在澤田雨的對面。

　　「叫在下澤田就好，在下的年紀跟你們差不多不必那麼拘謹。」他拍動翅膀說：「東方確實是在下的故鄉。不過在下已經將思念寄宿到雷羽丸了。」

　　「雷羽丸？」布萊兹問。

　　「此刀的名字便是雷羽丸，它是師父給予在下的，也是武士的證明，」他放下茶杯，深情撫摸著放在木頭桌上朱紅的刀身，指尖游過刀鞘上的日文字。

　　「我在漫畫上看過，武士是類似西方戰士的稱呼嗎？」布萊兹再問。

　　「差不多意思。」

　　「那你臉上的面具也是嗎？」傑米指著面具說。

　　「這是在下的天狗面具，據說風神的子民他們都會戴面具，」澤田雨點著他臉上的面具。

　　「第一次看到實物欸，這應該是有改過吧！真是漂亮～不然都是在動漫上看到的，而且你的種族也是天狗想想真令人興奮！」布萊兹開心說。

　　「……為何興奮？」他疑惑問。

　　「因為啊，這不就代表有機會可以看見貓又？貓娘啊！」布萊兹雀躍回答。

　　「是啊，還有雪女啊。」傑米在旁附和。

　　「原來你們是指其他的妖怪，確實他們是存在的沒錯。只是世界愈來愈現代化，他們早就都躲入更深的山中或是融入人類之中生活，基本上不會現身。」他拿起筷子夾壽司繼續說，「妖怪說到底也只是人類隨意起的，貓又也只不過是貓族中其中的一個種族罷了，利用小機關引起火焰嚇那些人類而已。」

　　「喔。」他們不約而同的回答。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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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肖恩沒有繼續聽下去，祂忽然覺得自己對於『動漫』這個話題提不起興趣，儘管朋友們坐在祂的旁邊有說有笑的而自己似乎已經無法融入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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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你們說的動漫在下略有耳聞，人類小孩很喜歡看。」澤田雨看著打鬧的他們說。

　　布萊兹連忙說道：「真的啊！所以澤田根本是動漫裡面走出來的角色，服裝也很帥氣。重、點、是，這是真的啊！不是二次元，這心臟哪承受得住！尤其那面具真的超級無敵帥氣的！」

　　「布萊兹，怎麼連你說話都這樣，你該不會吃到泰倫斯的口水了？」傑米含笑說。

　　「是嘛？你很喜歡我們種族，在下也感到開心，」他揮動翅膀，咬一口壽司。

　　「瑜魏也是東方種族，雖然我們是水神的子民，但還是有不少的不同膚色的種族在，」比爾坐在他們的隔壁轉臉附和道。

　　「雖然瑜魏是＂Ｅｒａ＂實力也不錯，不過他更擅長照顧孩子，所以才沒有跟我們，」畢維斯吃著水果說。「真可惜，如果他在的話可以省很多麻煩的。」

　　「嗯？聽你這樣說，看來水神裡面……裡面也有東方人？」李婕走進他們的話題，「守護神的子民們這麼國際化喔？」她朝眾種族露出感興趣的笑容。

　　「只要對＂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們有虔誠的心，任何膚色的生靈都可以成為該＂Ｂｕｄｉｓｌａｖ＂們的子民。」比爾替畢維斯回答道。

　　「是嗎？那有件事情我想問。」

　　「什麼？」

　　「你是因為你的父母奉祀水神所以你才奉祀水神嗎？」李婕像個孩子好奇問。

　　「父母……妳這人類到底想說什麼？」比爾瞇眼質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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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啊啊！你別誤會，我單純……單純好奇而已。」李婕看見比爾驟變的表情後慌張解釋，「我因為才剛……離開社會沒多久而已，所以對於守護神的子民什麼的很感興趣。你想想嘛有些種族這麼長壽一定會有小孩，壽命那麼長的話那些小孩都會信仰同位神明嗎？」

　　「李婕妳在說什麼蠢話啊？這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赫馬格基從樹根冒頭出來插嘴說，「妳不也是跟妳的父母親一樣嗎？妳這個問題跟個沒腦袋的魚類一樣！」

　　「哈哈……我也感到傻眼。因為看到傳說中的水神是存在的，我以為會不一樣滴，」她吐出舌頭解釋。

　　「抱歉啊有翼人小弟讓你多慮了。李婕她年紀還很小的，難免會問些跟魚頭腦一樣沒禮貌的問題。」赫馬格基朝比爾低頭道歉，「我會好好教養她的。」

　　「赫列維基，我已經１８歲早就成年了，你又不是我那個更年期老女人媽媽，還說要教養我哩。」

　　「什麼赫列維基，我叫赫馬格基！妳從頭到尾都叫錯！連名字也記不住還遑論什麼成年！」赫馬格基氣得臉部發紅朝李婕呸口道：「現在的人類孩子真是一個比一個幼稚！只會在那邊成天玩什麼……遊戲跟個瘋婆師亂笑，一點樣子也沒有！」

　　「好啦、好啦，是我的記錯了好嗎？」李婕散漫的露出欠打的表情帶著笑音回答，絲毫沒有要改正的意思。

　　「真是！別以為這裡還是你那熟悉的故鄉！」地精吼說，「既然是妳自己要過來的，就給我改掉妳那從人類學習來的壞德性！」

　　李婕不以為意的擺頭轉動眼珠子，滿嘴咕噥轉身離開現場，「靠腰遇到老妖精，你媽的，還一直要求我說什麼英語真是煩死人（台語）。」

　　「說英語好嗎？你們的語言我可聽不懂。」赫馬格基不耐煩的朝離開空間的背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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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幾秒後布萊兹伸懶腰說，「我也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麼語言啊？搞搖？」

　　「你們別學她，八成不是什麼好東西，」地精哼氣說。「你們都是好孩子，別亂學！」

　　「哈哈，不過她真的跟澤田還有皓辰差好多啊，」迪札德驚訝說。「個性根本天差地遠。」

　　「迪札德先生你也這麼認為？」傑米開口繼續說道：「剛剛我還再跟拉肖恩先生討論的說。」

　　「是啊，真的差太多了。」迪札德同意他。「老實說她跟我以前去的那些愛攀附有錢白人的酒店小妞很像，潑辣的很。」

　　「迪札德你常去那種店面？」克拉肯疑惑問。「大人都這麼放蕩喔。」

　　「才不是好嗎！那是我堂哥硬拉我去的！」迪札德急忙證明自己的清白。「唯獨什麼動物廳那我才不去，你把我頭髮拔光我也絕不去！任何的動物園都比那裏乾淨！」

　　「你已經沒頭髮了好嗎，還有動物廳那是什麼啊？」布萊兹湊近他。

　　「唉！孩子別多問！」

　　「東方種族並不代表每位說話都很含蓄的。」澤田雨眨著藍眼插嘴說：「在下身為大天狗自幼就必須學習弓術跟武士道精神，絕不允許帶著笑嘻嘻的態度！」他嚴肅說。

　　「也是啦，跟生活環境還是有關係的。我想皓辰也是這麼想的。」迪札德說。

　　「還好不是只有我這麼認為。」傑米鬆一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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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傑米這番說詞克拉肯詫異的望著他，視線在他們之間移動，「你們竟然把我丟一邊偷偷討論？」

　　「才不是，你剛才還再跟泰倫斯說話呢！」傑米說。

　　「喔～原來，不好意思耶，」布萊兹含笑摸臉。

　　傑米轉臉繼續說道：「不過東方人啊，雖然在基地有看到不少東方精靈姐姐，現在想起來真是特別。」

　　「是啊，畢竟我們之前都待在小島上，看到的都是很有錢的東方人。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的東方人走來走去，他們長的真的很特別。啊！不論是非人種族也好還是守護者也好，太多可以說的啦！一時根本說不完！」布萊兹雀躍接著道：「那麼多彩多姿有趣的世界在這之前我們怎麼會不知道呢！唔～」布萊兹噘著嘴像是在鬧脾氣，用頭頂在拉肖恩的肩膀上旋轉。

　　「別鬧了啦！布萊兹！」拉肖恩感受到祂正被無數的觸手緊緊吸附著。

　　「哈哈，很讓你們興奮不已對吧！以後還會遇到的！」迪札德開懷大笑。

　　「拉肖恩先生祢覺得呢？」傑米轉頭看著拉肖恩。

　　「我嗎？嗯……風神也是東方種族吧？」拉肖恩抓住觸手緩慢離開自己。

　　「是啊，以屬地來說風神確實是東方種族。」比爾回答祂。

　　「拉肖恩怎麼了？」布萊兹不解地問祂。

　　「不……」

　　「嘿！你們在聊什麼？」泰倫斯跳過來大聲插嘴，不斷地轉頭。

　　「酒鬼，你怎麼過來了？」布萊兹插腰說。

　　「聽你們在聊事情我當然要過來啊！」泰倫斯飛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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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爹，我回來了。」清爽的聲音讓所有的人外種族目光轉向聲音來源。

　　身形瘦長的雄性綠色半魚人全身溼答答，站在門口打招呼。水滴順著像是青蛙璞的手掌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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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是半魚人！」泰倫斯驚訝說。

　　「我說泰倫斯，你也太懂種族的名稱了，」布萊兹攤手說。

　　「哼哼！我可是非人類種族教授呢！」他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任何種族我都一清二楚的喔！當然！你也可以問我！」他自信滿滿的補上一句。

　　「喔，少來了！」克拉肯甩著觸手輕蔑哼一聲，絲毫不相信他說的話。

　　半魚人……？是跟賽希斯類似的種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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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你回來啦，」安東尼轉身說。

　　「一聽到你說會有水神來，我就急忙游泳回來，畢竟我剛好在這附近，」雅各不好意思地抓著魚頭。

　　「其他的種族呢？」

　　「琳達跟落風他們都過得很好，他們現在都在歐洲附近探索。」雅各帶著粗啞的嗓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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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神、大家他是雅各，他也曾經見過我說我當時見過火神的旅人。這次我請他回來，就是為了要來帶領你們尋找火神。」安東尼說道，向大家介紹他。

　　「幸會幸會，費維特阿姨我先去沖一下，浴室還有水吧？」費維特點頭，語畢雅各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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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達姐姐她還沒回來嗎？」紬月抬頭問。她跟班坐在一起撫摸菲白皙的翅膀，「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大家了，有點想念他們。」

　　「還沒呢。水神，我們這裡的種族數量雖然很少，因為年輕的都在世界各地進行探查，」龍人聳肩後，拿者酒杯興致勃勃再度喝起來。

　　「這裡只剩我們這些老的跟孩子了，」費維特切著麵包笑著說。

　　「剛開始我來這裡的時候，種族還很多呢。」班停下動作道。

　　「是啊，對於這個世界的異常我們也不了解，當時大家也同意說到各地調查，也許就知道原因。」紬月附和著。

　　「總之，你們先享受宴會吧，」安東尼再度灌一杯蘋果酒。「事到如今想太多也沒有多大的幫助，等待他們的消息吧。」

　　「安東尼叔叔你不要喝太多。」班叮嚀安東尼，龍人微笑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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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爾忽然靠近班撫摸班的頭髮，班抬頭看他的哥哥。

　　「謝謝您當時救了班，」比爾朝他們欠身致謝。

　　「舉手之勞沒事的，看到他這麼健康我也開心。班，你終於找到哥哥了啊！」安東尼豪爽說。

　　「嗯！」班露出微笑，抱著比爾強壯的腰部。

　　「是呀，小班沒事就好了。」費維特將目光移到比爾含笑說，「小班就已經是小帥哥了，真沒想到哥哥長得更帥喔！呵呵，我想一定有很多女孩追你的吧？」她輕笑的說，「你長得高又強壯，不只是女孩們任何種族的雌性都很喜歡的！」說到這裡費維特開始咯咯笑，眼中帶著期待。

　　「……我嗎？」比爾發楞說。

　　「喔～看來連你哥哥都沒有察覺，自己是多麼有魅力吧？呵呵～」費維特對著兩兄弟微笑。

　　「哥哥，費維特阿姨說的是真的嗎？」班轉身問，「哥哥很受歡迎？」

　　「我……我不知道……」

　　「別著急～到時候你有心儀的對象話，只要你主動出擊對方也一定會喜歡你的。」

　　「是嗎……？」比爾若有所思的望著費維特，再望向班時蹲下身緊抱他。

　　「哥哥？」班疑惑的看著兄長的側臉。

　　「只要……你沒事就好。」比爾悄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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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群星閃爍，遠方山頂的雪霜在星星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周圍的生靈紛紛入睡，唯有山谷中的小村落點著火舉辦宴會，愉悅聲傳遍整個山谷。

　　拉肖恩拿著果汁杯坐在外面，他嗅著夜晚的氣息閉著雙目，傾聽遠方的鳥鳴聲。

　　「拉肖恩先生，原來祢在這裡，」傑米拿著麵包到拉肖恩的身邊坐下。

　　「我出來透透風。」祂回答。

　　「大家都很親切呢。」傑米微笑說。

　　兩種族仰望星空，涼風徐徐吹，星芒在雲霧之間閃爍著。半晌，傑米才緩緩開口道：「以後有任何事情記得要跟我們說，我是祢的子民也是祢的朋友。」傑米真誠地說。

　　拉肖恩看他幾秒之後吐口氣向他點頭。

　　「嗯，這才是拉肖恩先生，」傑米調皮得撫摸拉肖恩頭上的大垂髮，「我之前就有再想了，祢的這兩戳頭髮看起來真像耳朵。」

　　「呵，你說這個嗎，這是天生的我也覺得很特別，不論怎麼梳理它都會翹回來，」拉肖恩輕抓著髮絲。

　　「對不起拉肖恩先生，之前我都自顧的一直在期待動漫的事情都沒有顧慮到祢的心情。」傑米垂眼道：「你們遇到困難時我卻什麼也做不了，都只能躲在你們的背後看。」

　　拉肖恩看得出來傑米試圖隱瞞他心中的不安，只見傑米耐住情緒，低頭扭轉手指。

　　「沒有這回事的傑米，你已經幫助我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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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然間，拉肖恩感應到某種訊息劃過祂的思緒，祂瞬間轉頭看。接著有股像是強力、紛亂的漩渦在祂腦海中盤旋，沒過多久那說不上來的混亂被周圍的微風吹的一乾二淨，消失不見。拉肖恩愣在原地，無法理解剛才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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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這種感覺跟當時的利維坦有點相似，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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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肖恩先生？」傑米不解的問。

　　「比爾，你能過來嗎？」拉肖恩轉首對著宴會場地喊著。在場所有人外種族聽到拉肖恩的聲音後便停止聲音轉頭看祂，就連酒鬼泰倫斯也停下動作。

　　「怎麼了，拉肖恩，」比爾緩慢走到拉肖恩的旁邊，菲也跟著比爾的腳步拍動翅膀，飛到他的肩膀上。

　　「我感覺到西南方好像有什麼事物，就像是能量很混亂的東西，」拉肖恩撐著頭，嘗試回想剛才的情況。

　　比爾佇立在原地，就像在思考一樣低著頭。幾個心跳後他抬起頭道：「拉肖恩，也許是西南邊的海面有『異災』出現。」

　　「『異災』？那是什麼？」拉肖恩抬頭問。

　　「賽希斯祂也是這樣，一旦海面出現不尋常的現象祂都會去解決。」他眨著藍綠眼道：「這也是水神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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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該祢上場了，水神，拉肖恩。」菲抬首莊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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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祂們的下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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