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岑 - 我，以往（下）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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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以往（下）

薑毛辣椒

Oct 28,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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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天真終止於一場火災。耀霆先生所建的書庫被人放火燒毀，連帶裡面的書籍以及我們的空想都一併被烈火吞噬。

　　「恁遮少年仔，已經予公司注意著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已經被公司注意到了啊……）」村長私下告知我們：「莫閣變彼五四三的啦，以後閣乖乖轉去共厝內倒相工，有聽到無？（別再搞些五四三的事了，以後就乖乖回去幫忙家業，聽到沒？）」

　　這才讓我們意識到，耀霆先生告訴我們的「故事」絕非讓無知青年拿來玩鬧用的，它們必須被認真對待，也必須有人為此作出反抗。

　　我們整肅了革命軍，依照書庫中曾習得的知識編列組織與規章，並派人調查周圍的村莊是否存在類似的地下書庫。

　　藍耀霆先生確實不只在我們村莊建造地下書庫，這也讓我們順利的擴大活動範圍與組織人數。

　　我也自願抹去自己的存在，成為革命軍的影，負責處理革命軍的黑暗面，也就是那些叛徒與眼線，以支援身在明面的仲岑。

　　「仲岑，你想怎麼處理他？」我問。

　　「不能讓信使公司發現我們已經知道間諜的存在了，但又不能放他亂跑……」他以手墊著下巴，微微仰起頭，眉頭深鎖。每每他陷入思考時，就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常有人覺得這很蠢，但我卻相當喜歡他此刻的側臉。自信、專注，還有一些傲氣，這是他的特質，是他身為領袖的優勢，也是我向著他的原因。

　　「沒想法？」

　　「不，是與你想的相同，」他露出燦笑，「耕耘機……還有村長，對吧？」

　　「對的，」我以唇輕啄他的臉頰，「別作弄我了，快去準備下一個目標。」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IiIyyS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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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歡爭鬥，因為這可能會害我失去我所珍視的人，為此，我自願躲在暗處，成為革命軍的影子，盡可能為他們排除阻礙，弄髒雙手也在所不惜。

　　「這……這！」

　　「怎麼會……」

　　「遮毋是陳家的細漢囝？」（這不是陳家的小兒子嗎？）

　　我站在高處，看著這場精心策畫的意外順利完成。

　　還好那位叛徒本就粗心大意，死於因操作失誤被農用機械絞成肉泥，也只會讓人們在覺得惋惜的同時，怪罪他做事時總太過隨意而已。

　　不過在這個時機點……有些敏感。

　　「村長，您來了啊，您看……」

　　「村長，細力啊，彼機械閣有可能……啊！村長！誰……誰人緊來予彼機械停落來！（村長，小心啊，那個機器還有可能……啊！村長！誰……誰快來讓機器停下來！）」

　　血再次濺滿田地，雖然有些對不起農田與農耕機的主人，但這下子，村莊與信使公司的交流管道就暫時中斷了。

　　信使公司必然會來調查，但到那時，他們已經什麼也查不到了。村莊中唯一的電話就在村長家，且被層層鎖在地下室裡，大多數人甚至不知道有電話存在。

　　至於其他交通方式……信使公司為了讓訊息傳輸不要太過便捷，人們往來只能依靠雙腿或牛隻，想將消息傳到公司那裡，需要費不少時間。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dU7XnoW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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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岑，大概只有兩天……」

　　「已經託人把訊息送出去了，一個禮拜後就是我們第一次行動。」他撫摸著我環繞在他肩上的手，「然後我說……」

　　「等等……」

　　巷口，一位革命軍新兵在瞧見我們相擁後，不知所措的愣住了，還讓手中的物品散落一地。

　　我擋住仲岑的眼，輕輕笑著，將食指放在唇上。就算那名新兵再怎麼愚笨，應該都能理解其中的涵義吧？

　　在新兵倉促的跑開後，我放下遮擋仲岑眼睛的手。

　　「🗌🗌，怎麼了？」他問。

　　「沒事，你想說什麼？」

　　「我希望你能來到檯面上。」

　　「恕我拒絕。」果然是這件事，我已經否決許多次了。

　　「為什麼？現在已經有人能完成你的工作，你不必再……」

　　「現在，專心在我身上，別再想其他事了。」

　　他仍想反駁，但我封上了他的嘴，唇與舌緊密纏綿，直到喘不過氣為止。

　　至於拒絕的原因……很簡單，不過是我不放心將這些事交給其他人處理，我不放心……將仲岑的性命交由他人守護。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YaPuC3fq

　　幾天後，革命軍的領袖與神祕女性在後巷幽會的事，在兵士間中傳開。至於那位口風不緊的新兵，自然被我私下懲處了。

　　不過……為何是女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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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以往（上）

#2 我，以往（下）

#3 我，已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