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曾認為這個世界很美麗(舊) - 第十八章　諾姆與原生種—第七節

　　長老狼狽地在村子門口用斷了半截的劍當作支撐使勁往外爬，雖說好不容易斬斷召魔與曉固之間的牽連，但召魔猛烈的攻勢讓長老難以應對。

　　「老了，不然那種程度哪會落到如此程度……」語畢，長老躺了下來，面對一片萬里無雲的晴天，彷彿心中的一塊也變得暖洋洋的。

　　長久以來生活在暗處，即便到這刻彷彿也死而無憾了。若說還有什麼遺憾的，那肯定是沒能把村子見見外面的陽光。

　　「老伴、天立，我想等下我們就能再相見了吧。」長老緩緩閉上雙眼，但在閉上前一刻，隱約見到幾個拍著翅膀的生物從天空降下，但長老已經沒心思想這些多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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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你還好嗎？」長老的耳裡聽見呼喚，身體裡彷彿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長老慢慢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白毛帶粉的獸人，粉紫水晶的瞳孔深邃地彷彿要被吸入般，沉浸在一片溫柔而溫暖的粉紫大海裡。

　　當意識清楚了，那白色亮而純潔般的翅膀緩緩擺動、身上一絲不掛實在讓人的印象非常深刻。

　　「看來已經沒問題了。」對方慢慢地攙起長老的身子，讓長老能夠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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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了翅膀得收起來吧。」在他身後一名赤虎的獸人少年雙手環抱，看來有些不耐煩。

　　「啊！」他慌了手腳，使勁全身力氣地身體顫抖，那象徵性的白色翅膀也一點一點地縮小，直至幾乎無法用肉眼見到。他回過頭不滿地說：「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啦！」

　　「我倒要看你什麼時候才會意識到。」赤虎說得正氣凜然，讓他氣噗噗地嘟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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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們身旁的如白騎士的銀髮人類樂得笑了幾聲，「你們的互動還是一如往常有趣呢。」

　　「這種事情應該是笑得出來的嗎……」一旁看起來還只是小孩、穿著白色連身裙的藍毛鳥獸人無奈地垂下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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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走了。」赤虎馬上跨大步地離開。

　　他馬上跨了幾步，但不忘回頭說：「啊，已經沒事了對吧？可能要麻煩你自己走回去了。」說完，他馬上大步追了上去喊：「等一下啦！」

　　「舞空！」鳥獸人大喊著那位的名字拍動雙手的羽翼追了上去。

　　「還是一如往常熱鬧啊。」那名人類笑笑地步伐輕盈地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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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遠處，長老看見一名拍著赤色的翅膀飛於天際，後面緊跟著兩位白色翅膀的獸人，而那名人類靠著自身的魔力跟著飛在一旁，很快地消失在長老的眼裡。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長老無法相信自己經歷的事，時有耳聞過的白翼天使與赤翼天使竟然真的會現身，更重要的是原本對他們來說不值得一提的性命被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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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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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在辛克堤森時，重生在跟裘空見面後稍微跟黯澤提過在找白翼天使的事情，但沒想到會從長老身上打聽到。

　　重生不斷反覆想著長老提的這段過程，當中也提到舞空的名字，更加確信舞空也前往失落的天空之城。

　　這些讓他無法入眠，反覆地又是皺眉又睜眼，但說到無法入眠還有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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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熱……」重生輕輕念了聲，臉上慢慢地滴下汗水。

　　他向下一望，晨露的身體捲長地包裹住他的身軀，頭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他實在一步也不敢動，就怕會驚擾。

　　那是當長老剛好說到舞空有關的消息，不斷縈繞在心的思緒反覆，「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於是一個猝不及防把重生包了起來，讓他全身上下都是毛茸茸的溫暖想讓他感到安心。

　　尾巴仍然跟主人相連，其感受肯定也與主人相通，「我已經習慣了。」豁途像是不關己事般地說著。

　　最後他在輾轉難眠之中來到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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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深處如神殿之居中，豁途待在諾姆身旁，晨露在諾姆周圍給了一層綠色的結界，而諾姆在其中盤腿打坐。

　　「所以你們會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嗎？」重生問。

　　「濁氣只能慢慢淨化。」晨露說。

　　覺接著答：「要是世上的人們對自然資源繼續貪婪無厭，再怎麼淨化也只會讓祂變得更虛弱而已。」

　　「所以所以必須連體質都慢慢調節！」晨露趕緊解釋強調，以趨緩覺的那句話背後的沉重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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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這個事實，重生語重心長地說：「諾姆，要好好保重身體，先把身體調養好吧。」

　　「嗯，我會的！」諾姆高舉著右手揮動，顯得自己很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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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願您身體康泰，平安順遂。）

　　「祢怎麼突然出聲？」重生嚇地朝自己的披風說話，雖然這在其他人眼裡看起來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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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聲音……」諾姆想了幾回，最後雙眼閃亮地道：「是葉煥吧？好久不見啦！」

　　（好久不見了，可以被您記得是我的榮幸。）

　　九尾——葉煥的說詞畢恭畢敬，完全與祂先前玩世不恭、不可一世的模樣相去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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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偷偷地向葉煥問：「祢怎麼變得這麼有禮貌？」

　　（真是失禮，我可是一直都很有禮貌的！）在重生的腦海裡彷彿可以看到葉煥驕傲神氣地挺胸。

　　綴音來到一旁解釋說：「四元素精靈獸的存在僅次於初代而已，對二代當家的葉煥來說也是相當神聖的存在。」

　　「嘿——」重生佩服地拉長拉高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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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不要想一些失禮的事情，好嗎？）

　　「什麼失禮？，我可是很認真覺得很厲害好嗎？」重生不滿地回應。

　　綴音忍不住別過頭憋笑，「聽起來確實是不太把葉煥當作一回事地敷衍回應。」

　　「我沒這個意思！」重生氣憤地回應，除了豁途和覺外，惹得在場的人都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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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姆也被逗樂地笑了，「你們真的是很有趣啊！」

　　祂靜下心，緩緩而答：「正好葉煥也在，之後遇到沙羅曼達祂們，可以為我捎來個消息嗎？」

　　（當遇見時，我必定會為您帶來消息。）遠在一端的葉煥一腳放在胸前，如是騎士許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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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黯澤將金仙的遺物摺疊好，雙手捧著交付到曉固眼前，「我想了一下，我覺得這東西還是給妳會比較好。」

　　曉固搖搖頭，並把衣服推了回去。「這當初本來就是姊姊要給你的禮物，你就收下姊姊的心意吧！對吧？」

　　黯澤身上分離出的黑暗凝聚成圖也，圖也跳到曉固的肩上蹭了又蹭，彷彿是最佳拍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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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澤看得有些錯愣，但也放下心微笑道：「看來妳們的感情變得很好了。」

　　「這是當然的！」曉固伸直了手，當作橋樑讓圖也得以踩過回到黯澤身上，它繞過了黯澤的頸肩，相處的模樣更像是有著長久而牢不可破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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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固無奈地微微笑，雖然知道了一切的真相，離姊姊的距離明明是如此接近，卻無法祈求待在身邊。

　　「黯澤，答應我，會好好對待姊姊的遺物，還有好好對待圖也。」

　　雖然黯澤不太明白為何曉固會突然對圖也如此在乎，「我會的。」黯澤回以微笑，圖也高舉著手同樣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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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澤！」飛界揮著手前來，同時後面重生等人及部分的村人前來。

　　他直接抱上黯澤，相擁的數秒以體溫傳達思念。「接下來黯澤要回去辛克堤森對吧？尋找持全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他慢慢抽離身子，換曉固上前說；「村裡的人要麻煩你了，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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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澤稍微思考了會，「很多事情變得很繁雜、人際關係也變得很複雜，有更多不明的惡意會潛伏。」說得彷彿一無是處的世界，黯澤接著開始微笑說：「但也會遇見好夥伴，見到心曠神怡的景色，跟著他們一起……我可以很放心探索這個世界，」

　　「這樣啊。」曉固回以微笑，「如果有機會的話，也帶我認識一下這個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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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村子外，重生與黯澤同時吹響笛子呼喚馬車，讓彼此之間的人上好車準備好出發。

　　黯澤駕著馬繞了半圈後與重生他們反方向地停下，向重生他們說：「回去後我會跟國王說一聲，如果狀況允許，我還是會試著追上你們的腳步。」

　　「你先處理好你那邊的事吧，不用太擔心我們這裡。」重生說。

　　「要加油喔！」飛界精神抖擻地高舉著手打氣。

　　「嗯，你們那邊也是。」黯澤點頭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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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揮手道別，駕馬朝向截然不同的道路出發。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4K74sgQ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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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諾姆與原生種—第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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