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靈魂綁定 - 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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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將近兩個小時錄音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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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先是注意了一下時間後就趕緊好東西的準備離開，至於原本主動找上質問他的鈴村，則像是知道他急著去找對方般，只是望了眼就繼續著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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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其他人打過招呼之後，便稍稍快步的離開了錄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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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電梯向下，意外的這次沒怎麼感到緊張，步伐稍快也只是因為不想讓對方等太久而已，只是當他到了一樓走廊時，頓時是注意到那間休息室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接著幾秒後出現了小孩子的身影，先是對裡面講了什麼才離開的往反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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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上次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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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的想了一下，接著緩緩走近後遲疑的再次轉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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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工作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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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完全打開，對方的聲音就率先傳來，讓他著實愣住的停在門口，而小野雖是背對他的坐在椅子上，但那回過頭的微笑則像是早就知道他來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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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好意思，都這麼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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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那等我一下喔，我把這些收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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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對方便站起身的收拾桌上的資料，只是不管上面放的是什麼，他的目光都一直放在桌邊的某個東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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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的走向桌邊，接著稍顯失神的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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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似以動物園為主題的圖畫，而邊緣貼著的長方形紙條，還可以往外拉的讓上頭的動物動起，而當然的都不是什麼太過複雜的動作，頂多就是整隻左右移動而已。不過，上面雖然畫了很多動物，但唯獨正中央的那隻讓他一直離不開視線，雖然畫的很像羊，但因為旁邊標著小野的名子，所以他很自然的就認為那是隻羊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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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明顯是小孩子的東西許久，他默默的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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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剛才的小孩給他的吧……記得好像有跟小野君一起錄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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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專注的思考，就連小野已經收拾好的盯著他看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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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田』嗎……好像是跟一群小孩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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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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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回望，接著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盯著對方看，而小野則是一臉疑惑的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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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剛剛涼子醬拿給我的，不過因為少了一張紙條的關係，她說等等再拿過來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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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喔……是這樣啊……」緩緩把手上的東西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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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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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盯著圖畫一陣，接著將視線對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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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感覺上有些沒精神呢……情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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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工作剛結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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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先把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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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人的話到一半就被再次打開的門打斷，轉過身的望去，果然是上次看到的那個女孩子，而對方一見到有別人在，也不怎麼怕生，反而很有活力的跟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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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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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一瞬，他感受到了某種異樣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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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這孩子的氣息有點強……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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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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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神的回應，雖有些失禮，但對方也沒怎麼在意，而是對他微笑後跑到桌邊的拿起自己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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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老師~這樣就可以動了呢！但要怎麼黏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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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看。」小野邊說邊走到對方旁邊低頭的專注在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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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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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會卡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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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他不自覺的也跟著低頭望去，圖畫的背面貼著數張的紙條，似是用來固定拉條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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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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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可是這裡很不好黏啊，我試過很多次了，一直黏到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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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有點困難……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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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小野就接過對方手上的東西開始試了起來，但或許是因為很少做手工的東西，看上去也就一直卡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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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也只打算默默的觀察兩人的互動，結果或許是看不下去，自己竟然在幾秒後不自覺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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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讓我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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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一落，兩人頓時稍顯驚訝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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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則是小心的接過手後，開始在那些凌亂的貼痕上尋找可黏且又能在之後移動的地方，絲毫沒注意到小野那直盯著的視線，而在他漫長的嘗試之下，紙條終於是穩穩的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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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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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高興的接下他遞出去的圖畫，先是欣賞一陣，接著笑著回望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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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看！可以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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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哇……真不愧是神谷桑呢，好厲害的專注力啊！」一臉佩服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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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神谷……桑？真的非常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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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稱呼有些猶豫，但最後的感謝還是很有活力的傳給了他，頓了一下後便搖頭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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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只是小事而已，不過要等乾了之後才可以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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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哈哈～這樣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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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對方那開心的樣子，他也不自覺的勾起了微笑，而這感覺似也傳給了小野一樣，同樣笑了起來後便一手輕放對方的頭上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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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這樣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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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老師要走了？」明顯一臉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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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而且你也該回去了，不然大家會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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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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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完，對方便轉過身的跑到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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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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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身影快速的消失於門後，而未等門完全關上小野便微笑的對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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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其實還在錄音呢，現在只是中途的空閒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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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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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像是因為只有這時間點跟其他人對的上，所以就暫時這樣了。那我們走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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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望向門口的幾秒後才回神的跟上，而小野則從帶上門後就沒說什麼的跟在一旁，除了招計程車以及下車之外都沒主動跟他談什麼，或許是想等到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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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當他一轉開門的踏進時，小野著實在他身後深吐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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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嘆氣，而是那種先深吸氣，接著屏住呼吸幾秒後的那種吐氣，讓他頓時一臉疑惑的回望，小野則是注意到後無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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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沒事，只是稍稍……算是緊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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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對方這樣說，本來覺得沒什麼的他，也頓時想起要談的事情後跟著不安起來，不管是回應還是轉身走入屋內，動作皆變得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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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把背包放一邊，然後率先坐下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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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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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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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選擇在他對面緩緩坐下，不過之後他們卻沒直接開啟話題，而是進入了漫長的沉默，且甚至連自家的貓突然跳上來的往他身上縮，都沒能打破這稍顯尷尬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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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意識的輕撫著貓，靜了好一陣才像是從愛貓吸足勇氣的遲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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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你有沒有想過擁有一個自己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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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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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問題似是讓對方措手不及，而他則仍舊低著頭的又問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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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完整的家啊？問你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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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家？唔……可是現在還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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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著視線的聽著，對桌人那沒有拒絕的回應讓他顯得有些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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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以後啦，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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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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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長的音節讓他緩緩將視線提高，不過這時他才發現對方並未望著他，而是視線放旁的認真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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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像是好幾世紀般的漫長後，對方才跟他對上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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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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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聽頓時心沉的移開視線，接著緩緩往後的稍稍靠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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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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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嗯？神谷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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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要繼續說什麼的，結果一抬頭就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止住，接著進而語氣驟轉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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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能與之對視的回應，僅是沉著視線外還明顯失落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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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怎麼了，我才想問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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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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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一個家為什麼還一直執著在我身上啊？」依舊不爽的望著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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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神谷桑是我的另一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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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直接的回答讓他稍稍愣住，雖然是可預測到的答案，但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在幾秒後馬上以不爽的表情做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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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我不知道你是忘了還是真的不知道，但我可給不了你任何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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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神谷桑想要給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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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啊，我們不是正在談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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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問卻換回了靜默讓他有些不安，而小野則是一臉認真的望著他，接著幾秒後緩緩站起身的坐到他旁邊，熟悉的暖意逐漸襲上，就連身上的貓似是也感受到什麼的抬頭望去，然後站起身的從他身上跳落於地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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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不，浩史這樣問……是想給我一個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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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聞先當機了幾秒，接著勉強回過神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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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沒辦法給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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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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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對方的氣息過強，他再次斷了視線的稍稍退縮，但這次小野卻抓著他的硬是不讓他遠離，除此之外還更加貼近的再次低沉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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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因為不想要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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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間皺眉後試著要甩開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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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不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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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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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就沒辦法給啊！」煩躁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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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方似也被挑起情緒一樣，語氣頓時也轉為急躁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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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既然不是那個問題，那不能給我的東西到底是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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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身分的事……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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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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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像是什麼壓抑許久的東西瞬間爆發一樣，而面對突然間對他大聲的小野，他被震的頓時動彈不得，而見他這樣僵直到微微發顫的模樣，小野是立刻回過神的主動鬆手後退，接著斷開直視後稍感後悔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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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我不是……不是故意要對你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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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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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不知道浩史講的是什麼……家……我所想的是，只要有浩史就夠了啊……有什麼是給不了的，怎麼努力思考就只能想到心而已啊，難道除了心，還有什麼是給不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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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回望，面前小野那深低著頭的模樣，以及那些疑問如雨點般不斷的落在他心裡深處，就像在努力讓那片黑暗產生回響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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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沉默則讓對方再次回望的同時，緩緩伸出手的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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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告訴我嗎？你所不能給的東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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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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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告訴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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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自己在顫抖，他不安的望著對方的手，心裡則強烈動搖的想要伸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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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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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滯在半空的手，在幾秒後卻選擇放在了對方送的手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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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注意到這舉動，小野頓時是深感失落的低下頭不語，不過在原本認定這次談話又是失敗告終時，面前的人卻與之前不同的深低著頭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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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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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訝的望著那像是認錯的模樣，極其不穩的話語卻如零星的光點般指引著他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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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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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那是我唯一給不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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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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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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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持續回應讓他著實欣喜，稍稍再把聲音放柔的嘗試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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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告訴我……」邊輕聲的問邊將手緩緩伸去後小心翼翼的輕覆在對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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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甜瞬間纏上的同時對方的話也微顫的傳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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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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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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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完全傻住的他不同，面前人如洩氣的氣球般，就連語氣都顯得異常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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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分……男性的Omega……受孕率是很低的……何況我直到知道你是Alpha為止……都一直在服用抑制藥，別說有機率了……基本上根本就不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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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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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家什麼的……我是根本不可能給得了的，所以……你還是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去找個……能給你家人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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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客廳頓時瀰漫著沉重的氣氛，而且這之後小野還遲疑的把手收回，著實讓神谷更加不敢抬頭的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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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知道浩史講的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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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然的音調勾起了他那戰戰兢兢的視線，然後驚訝的望著那擾著後腦的愕然樣，而小野則是明顯還在努力回神的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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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長期吃藥跟身體不好是本來就知道的事，但生育……這……我真的完全沒有想到呢……所以……一直都在想著這件事？因為沒辦法生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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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抿著嘴，靜靜的盯著對方的雙眼看後不安的點頭，結果下一秒就被那瞬間羞紅臉的反應給弄愣，還沒反應過來，對方除了小心翼翼的再次坐近外一手還繞至他腰後的稍稍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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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思是……曾想過要給我一個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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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對方在說什麼的瞬間，也被整個溫柔的抱住，然後愣愣的聽著那落於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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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關係的，浩史根本不需要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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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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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要多為自己想想，不必老是這樣迎合的……而且有沒有小孩也不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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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重要……而且我也沒有迎合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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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有浩史就夠了啊，嗯……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在意這呢？明明我從沒有說過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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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對方這樣說腦中也瞬間閃過了鈴村的話，讓他著實哀嘆一陣的緩緩把對方推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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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覺得你應該挺喜歡小孩……會想要一個之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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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滿喜歡的啦，但我沒想過要跟浩史要啊？啊！這不是因為我不想啊，是因為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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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想要我也沒辦法給啊，所以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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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反過來說我沒有特別想要的話，就能一起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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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反轉讓他直愣住，接著直皺眉的回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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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不必迎合的，現在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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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啊，孩子對我來說真的不是必要性的啊，所以願意跟我一起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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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的微笑以及那不斷堅持的詢問，讓他頓時無奈的一手輕壓在臉上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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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對我這麼執著啊……明明就能有更好的選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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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夠好了～而且這是我早就決定好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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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把那個雙方的約定放心上，自己還自找麻煩的煩惱那麼久，就頓時深感心累的決定擺爛，原本不太敢聽到答案的話題，也都在幾秒後直接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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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事又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決定的，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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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為什麼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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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希望你有呢？你家人那邊的想法呢？……何況你還是Alpha，被其他人知道後會被怎麼看待也說不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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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對方頓時一臉不敢相信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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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史想了好多啊，明明就只是我們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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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本來就不只是只有我們的事啊，光是身分就已經產生很多問題了，現在不想清楚，到時無法解決的事只會越來越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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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些都是無法掌控的事啊～沒辦法保證未來會發生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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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要預先防範的做好準備啊！話說你為什麼可以這麼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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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怒的回瞪，但沒想到對方卻再次回以溫和的微笑後一頭輕靠在他身上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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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最擔心的事已經沒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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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所以就打算把所有問題都丟給我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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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對方著實失笑一陣，接著直起身的緩緩退開後，以認真的表情望著他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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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史，對於有沒有小孩，我是真的不在意的，至於我的家人會說什麼，甚至是以後被怎樣看待，全都是無所謂的事。對我還說，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重要的就只有旁邊有沒有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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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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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呢～總有一天會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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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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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對方的意思，而小野則是一手緊牽著他的接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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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了孩子，他們也是會長大的啊，然後有一天會為了自己的夢想而離開，但你不會啊，你會一直在身邊陪著我，跟我一起並肩的往前，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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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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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啊～沒想到浩史是因為這原因而一直把我推開……感覺真有些無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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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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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點也不。不過啊～現在想想……浩史一直都不直接跟我談這件事，是因為怕我失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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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間愣住的沒說話，雖然也曾被這樣問過，但現在才真正意識到，比起被直接放棄，他更害怕辜負對方的期望。而望著那稍稍抿著嘴的緊繃樣，小野則再次用微笑安撫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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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怎麼會因為這種事就失望呢？話說不管社會上的認知為何，我都自認自己沒有資格跟你所求什麼喔～只希望不管是身分也好、工作也罷，我都能陪在身邊的成為你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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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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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奢求其他的事，就只想待在你身邊而已，這樣浩史願意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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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揉的詢問令他的心跳的飛快，原本眾多的問題被對方這樣一弄已全糊成了一團，且就像在幫他刪去雜枝般，只留了枝幹給他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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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不在意……可是……如果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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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不自覺的緊緊回牽，但最終的決定卻遲遲沒從嘴巴道出，雖然只剩一個問題要思考，但他卻仍舊忍不住去想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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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接受嗎……在可能把對方的未來弄得一團糟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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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緩緩低下頭空望著，太多事情需要思考讓他有種心臟被緊掐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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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僅幾秒，小野卻突然提起另一手的撫摸上他的臉，先是輕抹掉不知何時溢出的淚水，接著雙手皆收回的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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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又勉強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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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苦笑後便緩緩站起，且在他疑惑的視線下拿起背包的像是打算要離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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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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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自己的訊息干涉到你，所以……等等我會出去，在外等著你的簡訊，這樣就算……最終選擇了拒絕也不會太過難以開口，而我也不會再進來的讓你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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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將手機拿出後的對著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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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什麼就用傳的吧，那我就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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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不等他回應的走了出去。而依舊傻住的神谷則是壓抑著想追上的衝動，勉強留在沙發上的聽著門口的動靜後，他將自己的手機找出的緊抓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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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雙腳，他縮在沙發上靜靜的望著螢幕發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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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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