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打翻了哈密瓜汽水般的午夜零時 - 四這是誰的故事

黎明過後天色亮起，醒來的崔然竣不僅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條毯子，還發現自己身旁的沙發上多了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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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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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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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崔秀彬在崔然竣想要喊出崔杋圭的名字之前馬上制止他，並告訴他崔杋圭為什麼會回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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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我當時看到太顯背他回來的時候嚇得要死，結果和你當時第一次來的時候遇見了差不多的事情。只是你是笑著度過的，他是嚇到差點暈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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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崔秀彬一席話，崔然竣緩緩地說：「遇見附近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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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還是第一封來信的孩子呢。好像是山難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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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真是對不起他了。」崔然竣一臉抱歉的看向睡的舒服的崔杋圭，有些後悔讓他自己回去。但是其實他也沒想到的原來自己弟弟也會遇到一樣的事，為什麼休寧凱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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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的休寧凱表示怎麼會沒有遇過？只是一概不管也不搭話而已，看來兩位真的是兄弟才會做出一樣的事情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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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被崔氏兄弟教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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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家都醒過來打理好也都到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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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圍在二樓的沙發附近，崔然竣、崔杋圭和休寧凱三個人類一人一沙發，剩下兩只鬼就圍在他們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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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到底怎麼一回事。」崔杋圭突如其來的認真，然後一秒破功。「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哥為什麼不提早說有這回事！！！她就啪的出現在我們的車子前面、然後和我說完話後唰的變成液體，然後姜太顯就哇的突然跑出來、然後她又嘣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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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啥呢。」休寧凱不解的轉向剩下一人兩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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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反正我肚子餓了——」崔然竣現在不想管自己弟弟當時害不害怕，最重要的是他從白天到現在什麼也沒吃，現在餓的有點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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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顯首先先和崔杋圭解釋：「留在這個世界的我們通常是因為忘記了自己離開的原因、像是你昨天遇見的女孩子；因為還有什麼很重大的事情想完成而成為的地縛靈，像是在這裡的秀彬哥。跟還有一段時間才要正式離開的，例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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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崔杋圭好像可以理解，姜太顯繼續解釋：「然後是，太恨了，所以變成惡靈的靈魂們。也不是沒有遇過，像是我們剛來的時候就遇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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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來的時候就遇過一次？雖然這可能是很重要的訊息，但是崔杋圭一點兒也不感興趣，只是生氣的說：「哥，真的，不管節目火不火，這個我真的不能接受了。說起來，他們是不是真的鬼也令人存疑，還有，我真的很害怕啊！？昨天是硬著頭皮上的，今天要是三樓的窗戶再自動打開一次、要是再停電一次、要是夜晚的路又出現『朋友們』一次，我真的支撐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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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做了嗎…」崔秀彬有點失望的看向正在氣頭的崔杋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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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因為說實在的，要真的在這裡放棄了又不像自己。其實也希望自己能不要放棄不是嗎？因為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才正要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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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隨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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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解釋完了對吧？好，吃飯。」崔然竣看著所有人都沒有再多說話，走入廚房。「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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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因為腦袋正遲了一天的混亂跟不想承認事實，崔杋圭用不是很好的口氣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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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麵！我要吃義大利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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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休寧凱的意見被崔然竣接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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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崔然竣如願的吃到了他今天的午餐，雖然說他自己做的。但是崔杋圭就坐在飯桌前，也不拿筷子，就呆呆的坐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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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飯吧，杋圭。然後再去仔細地看看我給你的打印紙。」崔然竣嘴巴塞滿意麵，用右手給他一雙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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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沒再說話，接過筷子就把麵往嘴裡塞，然後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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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這什麼鬼！？」崔杋圭知道他哥做飯不會這麼難吃，但是這盤麵是怎麼了？麵沒有煮熟、好像把鹽放成了糖、而且還是加了致死量的那種，雖然不是番茄義大利麵而是白醬，但是為什麼白醬又鹹出另一種程度，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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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崔杋圭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並且狂咳的狀態，姜太顯馬上端了一杯水和一包衛生紙過去。崔杋圭也二話不說的馬上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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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嗎我的好弟弟？」崔然竣微笑的說著，但他的眼睛里看不見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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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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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啊，隨便。」崔然竣一臉無所謂的看著他。「隨便就表示，你要把午餐的所有決定權交給我對吧？所以不管我做得怎樣你都無話可說不是嗎？因為是你先說出『隨便』這種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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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知道了自己哥哥的意思，閉上嘴讓崔然竣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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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吧？」崔然竣看崔杋圭知道了自己的意思也繼續說：「隨便就表示不管怎樣都好，不管好壞都隨便，因為是你自己選的。你的人生也要繼續隨便下去嗎？這份工作你也要繼續隨便下去嗎？不好好說出來、選擇的話，你就沒有資格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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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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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醬義大利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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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令自己滿意的回答以後，崔然竣接過盤子，把本來就煮好的那一份交給崔杋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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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你可以在午夜前慢慢考慮。在此之前做出決定吧。隨便的東西是沒有人會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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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接過盤子，點了點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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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崔杋圭終於有機會好好的坐下來點開手機進入打印紙上的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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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年前的校園新聞，看起來像是被刪除過的，沒剩多少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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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事件的看法？

：啊…不意外啦

：嗯…嗯沒什麼好說的

：不覺得很可憐嗎？就因為那樣的理由…

：覺得震驚但不意外

：他明明那麼帥的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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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死掉了？

——————————損毀頁——————————

崔秀彬，XX校園廣播主持人，因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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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導到這裡就結束了，超級不負責任，而且中間的亂碼又是怎麼回事？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崔然竣給崔杋圭這個報導重要是為了證明崔秀彬真的是鬼魂這件事。因為報導上的照片雖然有遮住眼睛，但是五官的其他部分完完全全和崔秀彬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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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查得到，難道是因為姜太顯的查不到才會說網路上沒有嗎？而且自己之前也覺得那是謊話，所以說不定姜太顯的死法是真的查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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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上網查了「姜太顯」三個字，出現的卻是出乎意料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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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好了嗎？」看到獨自從三樓下來的崔杋圭，崔然竣問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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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請讓我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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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只是淡淡微笑，接著就轉過身說：「好啦！那麼恭喜我們又可以繼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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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的是在兩個月前第一次見到他們嗎？」在開播之前，崔杋圭又一次的提出質疑。「我不是我不相信哥，但是我覺得…要是原本不認識他們…為什麼能那麼快熟起來？又或者是，為什麼能知道秀彬哥離開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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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伸了懶腰，緩緩的道：「不知道。應該是有見過才對，卻怎麼樣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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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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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也是十年前了，不記得不是蠻正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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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啊，你應該記得吧？說出不記得這種話的人通常都會一直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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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找不到話反駁，說得太有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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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因為太印象深刻了所以忘不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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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覺得自己哥哥根本就是矛盾大王，你擱著擱著呢？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崔然竣是見過他們的。這就奇怪了，如果不是在兩個月前第一次見到，那說明是更早之前…那就會像崔然竣說過的，崔杋圭也一定見過。畢竟他倆幾乎形影不離，去到哪裡都想要一起玩。更何況是在他12歲的時候。說不定就是小六的暑假？但也沒見他去哪些特定的地方玩啊？還是說忘記了的是自己，說不定崔杋圭以前也見過他們只是自己不記得？越來越搞不懂乾脆別想，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努力工作，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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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實現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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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相信接下來的這首歌會是很多人的童年喔！那我們就馬上請杋圭哥來介紹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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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這首歌竟然是～～動畫偶像學院的SHINING LINE*！是不是某些人的童年啊？那就讓我們馬上來聽聽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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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讓我們拴在一起　是胸前閃爍的LINE

細心傾聽　這個是誰的STORY？

我看到了　這個是我的STORY

我想知道　你是用什麼方式去

堅信夢想　能使你繼續向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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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崔然竣，今晚依然站在一樣的地方調音，指揮著整個廣播的流程。值得高興的是崔杋圭願意留下來繼續做這份工作。要是再找不到人真的就完蛋了。在姜太顯的時間還沒有到期之前，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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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人生難道是物品嗎？「到期」什麼的，就像是有保存期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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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的，崔然竣走神了。這已經是今天第三次了，坐在一旁幾乎不管廣播過程的崔秀彬都說出：「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為什麼走神那麼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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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聽見這個問題，崔然竣也只會回：「啊、嗯，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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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狀況非常奇怪，這是崔秀彬、姜太顯、休寧凱三個人給的注腳。因為基本上崔然竣對工作是非常認真的，在兩個月前的準備他們三個就深刻的感受到了，不管有什麼困難或者是困擾都不會影響到工作才對，但今天是怎麼了？而且才開播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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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難道是因為那些話語所以迷惑了嗎？這是崔杋圭給的注腳。他知道在開播前和他說那些話不好，但是他還是想知道。不過早知道就開播後問了，崔杋圭哪裡知道這件事情會影響崔然竣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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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的確值得存疑，畢竟姜太顯的新聞實在是…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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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令崔杋圭意外的是，網路上真的查不到關於姜太顯的一點新聞，居然毫無結果，這怎麼可能？為了查證，崔杋圭甚至又打了一次崔秀彬的名字，但是也找不到哥哥給的那條連結，好像他們兩個從一開始就不在這個時間上一樣，這合理嗎？還是有心人士刻意把所有關於他們的新聞抹去了呢？也難怪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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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崔杋圭才會去問崔然竣那樣的問題，因為如果一般網路上查詢不到的話，那麼要不是崔然竣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一切，就是崔秀彬和姜太顯有親口告訴他，但這怎麼可能？有什麼理由只告訴哥哥不告訴弟弟？如果只告訴哥哥不怕哥哥輾轉告訴弟弟嗎？所以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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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早就知道了才會這樣告訴我不是嗎？要不然就會在大家的面前一起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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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停了好幾次電，窗戶也自動開了好幾次，但是對於心中有其他想法的成員們，好像都不成為一種困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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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崔然竣居然和往常不同，說要回家就不睡電台了。讓電台里的兩個鬼覺得更不對勁，明明這兩個月幾乎都睡在這裡，怎麼就今天要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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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崔杋圭我們回家，順便拿換洗衣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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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杋圭也不好說什麼，對上其他成員們不解的表情也以有些抱歉的表情回覆，用嘴形告訴他們：「他很快就會恢復正常的、應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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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寧凱明天不要遲到了，還記得你的午間定番節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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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好的哥，才不會忘記呢～～」雖然休寧凱裝作很平常的回覆崔然竣，但是口氣中還是聽著出他一絲絲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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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明天不要來了，休息一下吧。要是明天的午間節目也像今天一樣一直走神怎麼辦？這兩個月太累了不是嗎？」崔秀彬終於擺出台長的架子，聲音低沈且認真的告訴崔然竣。「等到你狀態好一點再過來，導播我來，或者是太顯來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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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崔然竣聽起來要爆發了。這個聲音崔杋圭太熟悉了，和當年一模一樣，讓他不得已的退了退腳步。「我太累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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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沒錯、崔然竣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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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有很多話想說。非常多。像是這不是你說的嗎？這不是你的願望嗎？說我太累了所以這樣？那你為什麼不好好告訴崔杋圭我們幾個早就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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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對著他嘶吼，說出那你當初為什麼要選擇那種方式離開？為什麼要像這樣丟下我們、或者是說，為什麼要像那種方式丟下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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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有意義了。崔然竣知道此話一出，崔秀彬的表情會變得多痛苦、其他人的表情會變得多不解、要再花多少時間解釋、花多少時間去釋懷，他已經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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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迷惘的那些年一樣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無處安放的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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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兩個月前就已經決定再也不要為了這種情緒而讓自己動搖了，那麼這又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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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然竣最後什麼也沒說，帶著剛剛留下的有些痛苦且難過的一句「我太累了是嗎？」和崔杋圭本人一起離開這座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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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理由的話，我會說的。」崔杋圭轉過身，在簡短的時間內再一次用嘴形告訴剩下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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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顯看向表情落寞的崔秀彬，不發一語的回到地下室去，並從底下緩緩地說出：「休寧，我們明天合作吧。讓秀彬哥也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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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寧凱只回了一句：「我知道了。」邊走向廚房留了一杯熱可可給崔秀彬以後離開了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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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晨已然到來，在一點星光都尋不到的夜與陽光剛露臉的交界，走過的路也將變得冷清不已、令人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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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這是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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