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奧烏茲耳邊只剩下薩瓦蘭騎兵的鐵蹄聲,像是末日的喪鐘敲響。他的視野模糊,血腥氣息隨著沙塵一同湧進他的鼻腔。他的腿被釘死在地上,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就是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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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騎兵的洪流越來越近,地面在震顫,似乎連大地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屠殺而哀鳴。奧烏茲的手指緊握著長矛,但他知道,這柄破損的武器抵擋不了全副武裝的戰馬與騎士。他的身旁,殘存的士兵們也紛紛呆立,臉上寫滿了恐懼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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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蘭的獅祖啊……饒恕我們吧……」有士兵跪下,低聲祈禱,但祈禱聲很快被戰馬的嘶鳴與鐵蹄聲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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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烏茲的心跳如鼓,他的生命似乎已經開始倒數。就在騎槍的尖端即將刺穿他的胸膛時,突然,一道驚天動地的怒吼劃破了戰場的寂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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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蘭!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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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猶如雷霆,震得奧烏茲胸口一陣悸動。他猛地睜開眼,視線越過迎面而來的騎槍與馬蹄,看向聲音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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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高大的身影從側翼衝入戰場,她如同一頭脫韁的猛獸,捲起的沙塵遮住了她的身形,但金色的光芒從塵霧中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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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烏茲瞪大了眼睛,看清了那個身影。 那是一名女戰士——或至少看起來是個女人。但比男人還要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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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長髮如獅鬃般蓬鬆凌亂,閃耀金光,彷彿太陽之火。她的眼睛如獸——赤黃的瞳孔宛如一道刀縫,透出一股狂亂的殺意。她手中卻揮舞著一柄優雅的巨劍,劍刃寒光燿燿,似塊精心雕琢的銀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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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這是誰?」奧烏茲的聲音顫抖。他從未見過這樣一個人,也從未聽說過有這樣一個戰士存在於他們的軍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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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所有人都像奧烏茲一樣,呆滯地看著女戰士的身影衝入敵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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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絲毫猶豫,手中的巨劍劃出一道弧光,帶起呼嘯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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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然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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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劍砸下,一名騎兵連人帶馬被斬成了兩段,鮮血如泉水般噴湧而出,染紅了腳下的沙土。戰馬的慘叫聲、騎士的驚呼聲交錯在一起,敵軍的陣型瞬間被撕裂了一個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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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的陣型在她面前,竟脆弱得如同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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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停下。那雙赤黃的眼睛直視前方,像是捕捉獵物的猛獸。她揮舞巨劍,狠狠砍向另一匹戰馬的腿,戰馬應聲倒地,將馬上的騎士重重地拋飛。那騎士還沒來得及站起,就被她一腳踩下,直接將他的胸膛踩得凹陷,鮮血從嘴裡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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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她!射死她!」敵方的指揮官聲音顫抖,朝弓箭手們發出命令。箭矢從遠處飛來,密密麻麻地朝她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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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烏茲的心臟狠狠一縮,他下意識地想大喊讓她小心,但不等聲音出口,就看到她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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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她揮動巨劍,箭矢在空中被劈得粉碎,剩下的箭矢落在她的鎧甲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卻無法穿透那層厚重的鋼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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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蘭!強——大!」她咆哮,聲音滾雷般震徹整個戰場。她的腳步沒有絲毫停滯,手中巨劍再次揮起,將一名正策馬衝來的敵軍騎士連人帶馬一同砸翻在地,重騎兵的陣型開始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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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烏茲的視野裡,戰場被徹底翻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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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雙手緊握長矛,視線緊緊追隨著她的身影。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力量,更未見過這樣的戰鬥方式。她不像是一個凡人,而更像是一頭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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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誰派她來的?」身旁有士兵喃喃道,帶著無法掩飾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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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奧烏茲無法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他從未見過這樣一個人,也從未聽說過這樣一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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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蘭!戰——爭!」她再次怒吼,聲音充滿了狂烈的力量與信念。那聲音像是一枚錘子,狠狠砸入每一名亞斯蘭士兵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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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被她的力量點燃,奧烏茲的喉嚨裡突然爆發出同樣的吶喊:「亞斯蘭!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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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驅使著,他握緊長矛,跟著周圍的士兵一起衝向敵陣。他不再感到恐懼,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熱血。他不知道這股力量從何而來,但他知道,這是屬於亞斯蘭的咆哮,是屬於他們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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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蘭!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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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開始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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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烏茲越過一具具倒下的敵軍屍體,心中充滿了疑問與震撼。他看著那名女戰士,感覺自己像是在看一場不屬於人間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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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誰……是什麼……」奧烏茲喘著粗氣,低聲問身旁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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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老兵搖了搖頭,滿臉血污。「她不是我們的人,但現在我管她是誰?她救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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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混亂的敵軍中,一名身穿金色鎧甲的將領騎著高大的戰馬現身。他的盔甲在晨光下閃爍著刺目的光芒,手中的長槍直指那名女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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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阻擋我們,誰就得死!」那將領怒吼著,策馬直衝向女戰士,長槍的尖端對準她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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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烏茲的心猛地提了起來。他大喊:「小心!」但這聲警告淹沒在戰場的嘈雜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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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戰士沒有閃避。她站在原地,雙手握緊巨劍,赤黃的眼睛死死盯著衝來的敵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