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碧思 III 希望之靈 - 第二十一章

（艾碧/元素組織IVA-5）

艾碧跪在地上不斷的乾嘔，她狼狽的大口吸著氣。

胃裡早已空空如也，咽喉卻是不給休息的翻攪著，直到她感覺到一股酸液湧上，喉嚨灼燙的感覺又止不住的襲來。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iLzekHTx

雙眼早已佈滿血絲，她抹掉擠出的生理淚水，努力控制發軟的膝蓋站起來。

「我就說過了，妳很脆弱。」錫說，「要是我剛剛再大力一點……」

艾碧像隻努力吸取氧氣的小魚，她下意識保護脖子。

「要是我剛剛再大力一點，妳就被我掐死了。」

錫不慌不亂的打量艾碧說。

艾碧踉蹌退後幾步，要不是錫真的還想要她，她早就斷氣在他手中。

噁心感又再次分泌，她再度乾嘔，冷汗沾濕衣服。

「妳怎麼變這麼弱？」

錫向她靠近，艾碧警戒的向後退。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3Sp4VUeq

不對！艾碧才驚覺自己正在步入陷阱，她以最快的速度趴下，幾秒前她手臂還在的位置好像有什麼東西飛過。

「不錯。」錫笑說，他早已預料到艾碧會有這樣的行為，「還是妳要嘗試躲更多？」

「不用了，謝謝。」艾碧說，她肘擊正在觀察她的錫，可惜被接住。

「再快一點試試。」錫說。

「不要再把自己當成局長，錫。」艾碧咬牙起身，繞著錫打轉。

「其實以嚴格來說，我現在還算你們的局長，還沒有人接替我的位置。」錫微笑著看著艾碧轉圈。

艾碧翻了白眼，繼續繞著錫，她額頭冒下汗珠，集中著注意力聽聲音。

「我知道我現在不該說話來干擾妳聽力，」錫打趣的說，「但我想讓妳知道，這是娜塔莉生前碳讓她經歷過的同款。」

艾碧咬緊下唇，一不小心用力過猛，血珠滲了出來，她聽著機關微弱的聲音，目前已知的只有一個，她只要一直躲在錫身後就沒事。

「新的裝飾很漂亮，和妳眼珠很搭。」錫像是在聊天一樣愉快的說，他甚至把腳交叉了起來，這是代表一個人輕鬆時的動作，艾碧心裡一絞。

她豁出去，腿一抬，差點踢中錫的脖頸，後者歪著身躲過。

差一點，該死。艾碧心想。

「妳這樣單打獨鬥下去是不行的，艾碧。」錫開心的說，「妳的體力遲早會耗完，這是妳的硬傷好幾年了，到現在還不知道嗎？」

艾碧擦掉嘴邊的血跡，她邪魅一笑。

錫不自覺的後退幾步。

「我怎麼可能一個人來，你覺得他們會放我一個人嗎？」艾碧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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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知道我們會來？」賽蓮說，她狠狠的給了個重擊到錫身上，瞇起狹長的眼睛。

「我就是知道。」艾碧說，她轉向一旁的拉頓。

「妳笑起來還真……呃……」拉頓語無倫次的說，艾碧沒理他，拉頓第一次看到她笑，不習慣也是正常。

艾碧把視線轉回錫，原本以為昏倒的男人這時卻突然咧開嘴。

「呵呵……」錫笑說，「三個SOM最強的，我的孩子啊……」

拉頓露出複雜的神色，艾碧投向個警告的眼神。

「誰是你孩子。」賽蓮則是嫌棄的說。

艾碧輕嗤一聲，這招對她和拉頓可能還有點用處，但很明顯在賽蓮身上不適用。

又是微弱的機器聲隱隱作響，艾碧睜大雙眼，這次很明顯不只一台。

「趴下！」三人一起喊說，也一起撲到了地上。

眼前的景象實在荒謬，看來對方根本不需要提醒。

「真有趣。」錫說。

他正好就在艾碧趴下的前方，正想要站起來，但艾碧伸出腳，試圖將他絆倒。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9MK3cyShW

成功是成功了，但卻只成功了一半。錫在快跌倒時轉換了重心，摔倒前還特意拖了艾碧下水，艾碧為了不讓自己再次重擊地板，以手臂煞車，手肘處瞬間磨掉一層皮。

她吃力的趁錫還來不及反應時，再以全身的力量壓制在他身上，優越的平衡感和力量讓她得以在這次攻擊中暫時在上風，接下來只要——

「艾碧！」賽蓮叫她，衝過去將她撲倒，血濺了開來，賽蓮勉強控制臉部肌肉。

「手臂而已，沒有大礙，也沒有傷到骨頭。」賽蓮說，她甩掉血，撕下一小塊衣服纏住傷口。

這樣下去不行，他們不可能在有這麼多機關的狀況下和錫對打。艾碧想，她環顧四周，發現牆壁上有個她想要的東西。

賽蓮和拉頓一起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艾碧用眼神暗示賽蓮。

「艾力克斯。」賽蓮對通訊器說，「我需要你的幫忙。」

艾碧和拉頓還是趴在地上不敢亂動，錫依然微笑著，但笑容有些僵硬。

耳機內的艾力克斯很快了解狀況，正和賽蓮溝通著：「妳聽我的指示做，我會想辦法停掉它。」

「希望之靈小姐和護果巨龍先生，」賽蓮笑說，「掩護好我。」

她往牆壁的電線機關箱移動，為了躲機關速度之緩慢，艾碧和拉頓交換個眼神。

「嗨，局長。」拉頓說，「你剛剛說過，既然沒人接替你的位置，那你就還是局長對吧？」

「那很抱歉，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SOM局長了，我才是。」

拉頓對他說，和艾碧不約而同的發起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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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碧/SOM）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4qa6k8Pze

「最後你們是怎麼贏的？」茱莉好奇的問她，艾碧摸著耳環上的綠寶石。

「這我比較想問妳。」艾碧說，茱莉害羞的一笑。

「我也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強，」茱莉說，「聽完艾力克斯和妳的話後，鈉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我就不知道為什麼的把他踢暈了。」

艾碧下巴靠在膝蓋上，比起以犧牲換來勝利的娜塔莉，茱莉相對順遂的多。

玫瑰也帶刺，並不只是有嬌柔的外表，她是個只要好好面對自己，就能強大的花朵。

「我說完了，換妳。」茱莉說，她漂亮的小鹿眼眨呀眨。

「該怎麼說，拉頓守護好了他的蘋果樹，賽蓮發揮了她強大的女妖歌聲。」

「啊？」茱莉歪著頭說，艾碧看著自己的手，那艾碧思當時又做了什麼？

「妳之後就會知道了。」艾碧說，她離開茱莉，轉而去找拉頓，「妳去陪陪阿特拉斯吧，他需要一點溫柔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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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辦？」拉頓問。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J9k7Yj1pK

「還能怎麼辦，受到該有的制裁。」艾碧說，她幫斷掉一隻手的拉頓拿起東西。

「妳沒告訴我守護蘋果樹需要斷一隻手。」拉頓說。

「這代價很小了。」艾碧小聲說，她摸摸自己脖頸上的一塊包紮，剛從死亡邊緣回來，她不想再回想有關當時的事，包括子彈擦過脖頸的感覺。

「克林可快要擔心死了。」拉頓笑說，「妳待會最好給他個交代。」

至少他不用殺了我。艾碧想。

「還有，倫納和迪亞茲兄妹。」拉頓說。

「啊，他們……」

「我把他們留下來了。」拉頓說，「我想，這才是他們需要的。」

「你的選擇。」艾碧說，她伸出手，意識到好像不太對，趕忙換一隻手。

「對不起。」艾碧說，拉頓大笑出聲，跟她握了手，「好吧，謝謝你，艾碧，或者艾碧思。去找妳下一個想見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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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碧嘆口氣，走到艾力克斯身邊，兩人趴在欄杆上凝望遠方。

「他寄了封電郵給我。」艾力克斯說，「他說想過著不再跟人交錯的生活，我是他目前唯一的聯絡對象。」

艾碧立刻明白“他”是指鋅。

「他寄電郵給你？」艾碧問。

「沒錯，他還特別炫耀他駭入了SOM的系統，上一個這樣做的……」

「上一個這樣做的還是你。」艾碧接話，「你駭入從來沒人能破解的SOM系統，成為現在的白客心。」

艾力克斯靦腆笑笑，「他選擇不再和其他人有瓜葛，就不會再有恩情要還。」

艾力克斯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絲絲的遺憾。

「他被綁住，和娜塔莉不一樣。」艾碧說，「娜塔莉……」

艾力克斯沒有說話，艾碧很感謝他，她覺得自己一開口就會崩潰。他安慰的拍拍她的背，艾碧對於現在能輕鬆的和艾力克斯相處感到高興。

「謝謝妳。」艾力克斯小聲的說，艾碧不確定他是在跟自己還是娜塔莉說。

艾碧托著腮幫子，她還是無法接受現實，好像獲得了什麼，卻又失去了什麼。

「在這之後，妳打算做什麼？」艾力克斯問。

「還能做什麼？就是像平常一樣，進入每個地方當臥底，日常遊走在死亡邊緣……」

「不是，」艾力克斯說，「是妳找回了一直牽絆著的記憶，接下來妳會怎麼做？」

「怎麼做……」艾碧喃喃自語，「哇，克林。」

「什麼？」艾力克斯轉頭，「嗨，小狗。」

艾碧也跟著轉頭，克林雙手懷胸，略帶醋意的站在後方。

「不要生氣了，還給你。」艾力克斯開玩笑的說，他對克林張開雙臂，克林上前擁抱他。

這兩個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成了朋友，艾碧都沒發現。

「噢！」艾碧感受到重量換壓在自己身上，「起來，很重。」

克林調皮的放開她，艾力克斯笑著對克林眨眨眼。

「你們什麼時候關係變好的？」艾碧苦笑問，艾力克斯識相的離開。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wA7Iftue

「在這一連串事情結束後。」克林說，「有些事情，彼此不溝通也可以順理成章的就那樣了。」

「我不太理解。」艾碧說，感情的事，她還有很多東西要跟克林學呢。

「那妳知道了什麼？」克林輕笑道。

艾碧輕輕把頭靠到克林身上，閉上眼睛，感受溫度。

「至少我知道，我還活著，你不用殺了我。」

艾碧輕搧睫毛，用她眼皮底下那對綠寶石看向克林，克林被看得心一顫。

現在多說什麼想念對方的話也是白說，畢竟彼此都知道對方說什麼。

「但我想聽剛剛的答案。」克林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說。

「什麼？啊，那個。」

「艾力克斯問的，妳接下來會怎麼做。」

「做我自己。」艾碧回答。

「那麼，妳到底是誰？」克林問。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Aqr9xldG

「我是艾碧，那位像小野花一樣堅韌不拔的女孩；但我也是艾碧思，潘朵拉特別為人類留下的希望之靈。」

艾碧說，她燦爛一笑，克林溫柔的笑著捕捉這個瞬間。22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fOU4NwAQ

有她，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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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碧思 III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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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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