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毛裝的這回事－閃閃發光吧！ - 第一章　毛毛的世界－第三節

　　耀清醒過來，眼前見的是一片藍天白雲。背上的冰涼觸感讓他意識到自己是躺在地上而趕緊起身過來。

　　他放眼望去，陽光灑落在熟悉的街上顯得充滿溫暖與生機。一天就從這個街道開始。

　　雖然是熟悉的地方，看起來就跟原本的世界沒兩樣，但出奇地安靜還是能知道跟原本世界不一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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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行呢？」那熟悉的身影不在任何一處，他把雙手呈現一個圓圈貼在自己的嘴上大聲喊道：「聖行！聖行你在嗎――」

　　幾秒過後的無人回應，只能猜想聖行恐怕真的不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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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隱約記得聖行在最後好像說了什麼，但又想不起來。思考一小段時間的他決定還是放棄。

　　――時間到了就會想起來吧。

　　抱著悠哉的心情邁出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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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地，他聽見從遠方來的急促的腳步聲，聽似中空而清脆的響聲很明顯是毛腳。

　　――一定是聖行。

　　如此猜想著而在原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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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腳步聲開始變得多而雜亂，那肯定不是只有一隻毛毛的存在，像是要搶限量商品而一群人狂奔的盛況。

　　他終於想起來聖行最後所說的話。

　　――不要被發現人類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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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已經為時已晚，街道的另一端跑來無數不熟識的毛毛，模樣簡直像極了飢渴已久的野人們面目猙獰。

　　這情況，他當然只能趕緊往另一個方向跑。

　　一場被毛毛們的大追殺開始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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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跑過的地方越多，後方的毛毛們不減反增，就好像他們沒有體力的問題，距離不斷地縮減。

　　――再這樣下去被抓只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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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想法出現的同時，後方傳出如同紙箱撒落的聲響。

　　耀抓時間回頭一望，一隻又一隻毛毛的身體無預警地散落，毛頭滾了一圈又一圈，但他們毫不在乎自己的同伴。就算不小心踩過、踢到，也只管一心抓住耀，簡直是失去善心的人間煉獄。

　　他很在意，但是現在除了逃跑外，完全沒辦法為那些被糟蹋的毛毛們做點什麼，只能咬著牙使盡全力跑離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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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雙腳恍然被緊緊抓住，那不是手，而更像是被繩子給捆住。

　　當雙眼向下一望，那東西讓他困惑了那麼瞬間，感覺上確實是繩子，但更像是章魚的手，只是沒有吸盤。不，那不是繩子，也不是章魚的手。而是……

　　――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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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啊啊――」整個人接著凌空而起，不僅是雙腳，身體、雙手都被接著纏住。

　　可以撐起整個身體的重量，想必是什麼龐然大物，但見到的事實完全無法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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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觸手是從毛毛的背後長出來的，那是毛毛體內不該會有的東西。

　　接連地，第二隻、第三隻都從背後長出相應毛色的觸手向毫無反抗力的耀襲去，身體和手腳不斷地捆了一圈又一圈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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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類是我的！」第一隻毛毛不滿地說著。

　　「在說什麼鬼話？誰搶到就是誰的！」第二隻毛毛不甘示弱地回應。

　　「我要人類！人類！」第三隻歇斯底里地幾近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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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倒有其他隻毛毛攀上那些觸手毛毛的背妨礙動作，「我們也可是要人類的！」他們不甘地喊道。

　　「你們這群沒有演化成觸手的毛毛會比我們還急嗎？」第一隻觸手毛毛憤而喊著。

　　「你們這些毛毛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有多少毛毛因為你們獨佔導致崩塌！」他們氣憤地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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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拔弩張，兩排的陣線表明了勢不兩立，眼看就要一觸即發。

　　「今天就要你們全數崩塌！」觸手毛毛們喊聲提振士氣。

　　「我還不把你們的觸手全都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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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他們全數衝出相互鬥毆，戰鬥逐漸白熱化。

　　捆綁住耀的觸手也加入了戰局，完全不管耀讓他從高空中摔下，跌了一屁股唉了聲也無心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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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喜歡的毛毛們打起架來心裡也是有些不捨，但是這個情況肯定是先跑走再說。

　　耀慢慢地抓地爬著緩慢移動，離開他們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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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轉到了街角，確定他們不會看見後而喘口氣。

　　「全部都是活生生的毛毛，這景象真的是有夠可怕。而且他們是有派系鬥爭嗎？算了，總之先……」

　　耀將視線轉向前方，黃色的毛布在眼前落下，意識再次落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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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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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茸茸的感覺緊貼背部而覺得渾身溫暖，手不經意地摸摸，抱著自己腹部那雙毛茸茸的手也感到親切溫暖。

　　毛茸茸的溫暖，是多麼幸福的時刻……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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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鈴作響的耀憑著本能脫離，尚未清醒的意識回頭一看，逐漸清晰的視線看見一隻褐白色的獨角兔坐在地上，水汪的粉粉大眼有著黃光暈墊底顯得可愛，不過對方看來甚是困惑。

　　不僅是這隻毛毛的存在，連周圍的環境都甚是陌生。幾張沙發擺放在一旁，餐桌則是被整理好拉到一旁的牆壁上，空出來的一大片木質地板則就剛好坐了獨角兔。窗外是一片黑夜，燈光微弱地照耀客廳，是這黑暗中唯一的明燈。

　　這裡似乎是在某人的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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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嚇到你了嗎？」獨角兔輕柔的語氣更是讓耀的內心飽受震撼――原來是隻母毛毛啊。「不好意思，什麼都沒說就把你拐來了。」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耀，在失去意識之前有另一隻黃色的毛毛把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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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拐我來是為了什麼？可以把我肢解掉煮來吃嗎？」耀有所提防地問著。

　　但對方聽了滿是困惑，而面露微笑答道：「不是要做這麼可怕的事情。而是……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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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澎滿的身體瞬間消散而向前倒下，宛如扁平的氣球，只剩一些空氣四散在她的身體裡勉強支撐。

　　這狀況實在來得太突然，耀還不及反應，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是有人從外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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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帶了很多人類可以吃的東西回來喔！」聽起來甚是樂觀的少年喊聲。

　　望向門的方向，那手上滿是堆積如山而裝滿了東西的袋子，只剩下半身及晃著的紅色大尾巴可見。

　　躲起來？不躲起來？當還在猶豫時，對方已經放下那袋子，與露出一顆頭的紅色狐狸正眼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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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色狐狸震驚地撒下了所有的袋子，不管裝在裡頭的零食是如何撒出來，慌忙地跑向了獨角兔的身邊。

　　「覓晴！拜託再撐一下！」紅色狐狸想試著扶起，又怕出什麼差錯，伸出的雙手顫抖地浮在半空中。

　　名為覓晴的獨角獸想說點什麼微微動口，但已經聽不見其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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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轉而看向耀，像是會隨時攻過來般眼神充滿了惶恐。

　　耀將雙手拱在胸前防備，卻見他五體投地跪倒在耀面前。

　　「拜託了！拜託你拯救覓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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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狀況完全超乎耀的預期，以為他們可能會是跟那些想要追捕他的毛毛同一夥，但似乎並不是這樣。

　　「拯救……我要怎麼拯救？這情況我能怎麼做？」

　　彷彿聽到希望的鐘聲，紅色狐狸迅速地爬起來緊緊握住耀的雙手，「抱著她就好了！」天空藍的雙眼甚是閃亮。

　　「抱、抱著她？」原本還不明所以的話，耀回想到不久前被覓晴抱著的情況，想必就是維持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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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吞了口水，一步步前去覓晴身旁，蹲下身子不斷找尋可以抱的地方。

　　如此塌陷的身體沒地方可以抱，甚至只要抱起身體的話，紮實的頭部一定是會滾落下來，情況肯定比什麼都不做還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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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同樣的景象彷彿回到以前，既拯救不了聖行也拯救不了流耀。

　　他不想再見到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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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不是很敢肯定，耀試著用手觸碰了皮毛，除了好摸溫暖之外，情況仍沒有好轉。

　　紅色狐狸一旁看了心急地小指打著地面，什麼也做不了的他慢慢地跪在覓晴身旁，軟大的手撫摸她的頭，期望這樣可以讓她好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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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已經在這裡了，覓晴，會沒事的。」

　　覓晴說了什麼話，但無聲的話語讓紅色狐狸更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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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時間過去，情況完全沒有起色。

　　咿歪――

　　非常時刻又有人進門，進來的無非又是一隻不認識的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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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色的毛色勾起耀失去意識前的記憶，讓他起了戒心。

　　黃色毛毛手上也提了一袋裝滿水的寶特瓶，紅藍之間對比極大的花紋顯得相當特別，宛如在呼應他上紅下藍的瞳色，而最中心的黑底黃點的眼睛彷彿要貫穿人般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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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凱！」紅色狐狸緊張地大聲呼喊了名字，「覓晴已經快……」最後奇凱冷靜地將空著的另一手放在嘴前示意安靜，紅色狐狸也只好照做，臉上盡是不安。

　　「這位人類，很抱歉把你帶來這，但我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力量拯救我們的夥伴。」被稱為奇凱的黃色毛毛伸出手表示邀約，連接在手臂下的毛皮一同張開，是隻飛鼠模樣的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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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在試了，但是狀況還是……」

　　「還有一個最根本最快的方法，就是套上去。」

　　耀聽了詫異，沒有想過會給出如此驚人的答案。無非像是侵門踏戶，對方卻又說沒關係，如此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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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凱看著耀的反應，思考良久似乎是不大情願。

　　「如果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

　　「我需要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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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直快的回答讓奇凱訝異了些，但這份答案，正是他們的需要。

　　「那麼，就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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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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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了雙眼，熟悉的客廳映入眼簾。窗外的陽光穿過窗簾，細碎的陽光點綴客廳，純樸的風味撲鼻而來。

　　趴在自己大腿上的紅色狐狸看起來睡得很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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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出的偌大的手輕輕撫著他的頭，而他在軟掌之下緩緩打開朦朧的雙眼。

　　與那湛藍的雙眼對上視線，原本疲憊朦朧的雙眼也變得閃亮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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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覓晴！妳醒過來了！」他開心地撲抱，激烈晃動的尾巴表達內心的喜悅。

　　對此，覓晴輕輕地回抱，「我回來了，抱歉讓你擔心了。」溫柔地以吻突輕輕蹭著表達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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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眼望去，完全找不到原本那名人類的存在。對於自己能夠完全恢復，人類必定功不可沒，只希望能夠有一天能夠好好謝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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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凱呢？我們去找奇凱吧……」覓晴動了身子，試著要站起來，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地愣在原地。

　　「等下！先不要亂動……」她聽見人類的聲音，接著身體向下一沉，往旁邊傾倒。「「哇啊！」」一人一毛發出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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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混亂之後，耀終於重新再見光明。

　　「抱歉，我不曉得你在我的身體裡。」覓晴又是抱，又像是照顧小孩一樣拍著他的背。

　　「這倒是沒什麼關係，關係，只是……這個要抱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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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不喜歡抱抱嗎？」覓晴停下動作面露擔憂。

　　看這反應，要緊張地搖頭答著：「不是！當然不是這意思！」

　　聽了回答的覓晴像是融化般滿足地把耀拉進自己毛茸茸的懷裡，還沒反應過來的他背部再是被紅色狐狸撲抱，就這樣被兩隻毛毛如同夾心餅乾夾在中間。

　　在毛茸茸的舒適與溫暖下，耀完全放棄逃脫的可能，反其道而行享受這份毛山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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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嚕咕嚕――

　　餓的響聲破壞這甜蜜的時刻，就算感覺再幸福，餓肚子的難耐讓每分每秒成了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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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餓了！」反應機靈的紅色狐狸趕緊去翻了昨日放在牆角邊而放滿了東西的袋子，從裡頭隨意拿了零食和飲料便迅速地衝回來，把手中的物品呈遞在眼前，略低下的頭閃亮的眼神期待被回應。

　　耀伸出手輕輕放在紅色狐狸的頭上摸了摸，他很是享受地吐著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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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過零食的耀準備打開，但換來紅色狐狸跟覓晴好奇的注視。

　　「你們……也想吃嗎？」耀試探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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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色狐狸與覓晴對望一眼，「我們可以吃嗎？」他納悶地問道。

　　「這當然可以啊！」耀答著。

　　「不是。」覓晴轉而接答，「我們的意思是我們真的有辦法吃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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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深奧的問題重新丟回到耀身上。

　　經過百般思考，耀回憶起聖行喝飲料無事的情況，「我知道有一隻毛毛可以喝飲料，食物大概……也可以吧。」

　　最後他心虛地把視線瞥向一旁，結果會是如何無法掛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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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打開零食從裡面拿出數個洋芋片，原本是想要放到他們手上，但一想到乾淨毛茸的雙手沾染到油便還是決定其他方法。

　　「你們……可以張開嘴巴嗎？我怕放到你們手上，你們的手會髒掉。」耀怯懦懦地發問，只怕這個是奇怪的發言被當作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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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說像這樣嗎？」覓晴張開嘴巴，口水黏液從利齒間滑落，舌頭看起來也相當軟嫩。

　　「我也來！」紅色狐狸興奮地跟著張開嘴，跟覓晴同樣，不如說就像是真的生物一樣，口腔的構造簡直是無一缺。

　　更重要的是，這景象耀不敢直視，彷彿是要做什麼奇怪的事才會有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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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忍著這奇怪的氛圍，趕緊把手中的洋芋片放進到他們嘴裡。

　　當他們咬下的那刻，蹦嘎脆的聲響傳開，眼裡閃亮地是前所未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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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好吃！」覓晴幸福地捧著雙頰，多嚼幾遍感受滋味。

　　「我要找奇凱一起來吃！」紅色狐狸小碎步跑到一旁將房門一口氣打開。「奇凱！人類的食物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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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色狐狸的聲音戛然而止，感到不太對勁的耀前去查看。

　　沒想到在散亂的紙堆中，奇凱如是遭遇不測身體塌陷地趴倒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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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毛毛的世界－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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