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汝穿過荊棘之叢可見萬里花海,踏遍萬千山水可行無際平原,克服苦痛劫難可獲永世之寧,汝既是施予者亦是受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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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汝踏足四方之內可見千姿百態,涉獵八荒之外可知天地奧妙,獲得美滿幸福可得心靈之樂,汝既是創造者亦是享受者。
洛絲蒂娜離開後,他提著油燈走出帳逢,看見不遠處葛蕾菲亞獨自坐在懸崖一旁,他便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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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紅的走到葛蕾菲亞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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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蕾菲亞沒有回頭看他,依然把頭埋在膝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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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我是真的愛上她了,一個目前為止只有殺生的人愛上了別人果然很奇怪對吧?其實連愛是什麼我都不知道。」他邊說邊在旁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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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葛蕾菲亞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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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沒聽清楚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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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可憐的洛絲蒂娜被怪人給纏上了。」葛蕾菲亞抬起頭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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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是嗎?其實我確實不是正常人,我以前執行任務時連眼都不會眨一下,我真的有資格......。」他話音未落,葛蕾菲亞便中斷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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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沒資格,她可是個公主,你這身份在以前連幫她掃廁所都沒資格,不管你是個殺人魔還是救世主,甚至你是個使徒都沒這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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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頓了一下,最後的很小聲碎唸,「除非她愛你,但我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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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詞彙聽得不是很懂,但感覺我很幸運。」他欣慰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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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少囂張了,論排名你橫豎也只是個第三罷了。」葛蕾菲亞壞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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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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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蕾菲亞站了起來,「在她生活的時代追求者可是繞整個聖域一圈都會滿出去,你真以為你是唯一一個追求到她的嗎?二來洛絲蒂娜永遠都是把我擺在第一,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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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完之後大笑了幾聲,「哈哈,第一點我很慶幸不是只有我看到他的美好,第二點,你說的沒錯,這點我相信大家都看的出來,洛絲蒂娜不管如何都會站在妳身邊,妳是最幸運的,但我不解的是為啥我不是第二......。」說完他也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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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怪人真是讓人不爽至極!」,隨後她握緊了拳頭,「斷罪者,你真的認為她的感情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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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了頭,「貨真價實的靈魂,我是這麼堅信不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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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沒有說話,接續的說,「別看輕他們的覺悟,如果一位領袖擁有著力量與智慧又兼具仁義與善良,她底下的士兵無論如何都會跟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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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經過一千年一萬年,他們也在所不辭,妳跟她都是幸運的,也許緋煌星是幸運星也說不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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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說的條件我除了力量什麼都沒有。」她抬頭看向他,與他對視的漆黑面具眼眸中透出微弱的緋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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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她的頭,「有,只是還沒顯現,沒有,只是還未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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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撥開他的手之前把手收走,看向那漸漸明亮的天空,人類不就是為了迎接天邊那道曙光而拼命而掙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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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信此刻確實見到了那道照進黑暗中的曙光的他,將手一張,雖然冰冷,但卻十分清新,這是北方早晨的獨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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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蕾菲亞從被他摸頭的錯愕中回神,不高興的說,「你果然是個怪人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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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的背影,意外看見了他背上的輕弩上有熟悉的古代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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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幫你刻上的嗎?」葛蕾菲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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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過頭,他拿起葛蕾菲亞所指的輕弩,「是啊,她那時還念了艾瑞莎這個名子,我也不太懂,但這古代符文也救過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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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什麼都救過你的命,你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算了,那才不是古代符文,那是更加珍貴的東西,是所謂的龍語,契約後她即使失去所有記憶,這龍語的寫法她卻從未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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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洛絲蒂娜還是王族時一頭黑龍賜給她的名子,其中飽含了龍對她的最高的敬意與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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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旨『龍之伴,願汝穿過荊棘之叢可見萬里花海,踏遍萬千山水可行無際平原,克服苦痛劫難可獲永世之寧,汝既是施予者亦是受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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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意境蠻美的,不過重點是使用這龍語後她能照自己的想法去改變一個物體的質量或去操縱一個元素,但當然這龍語的使用次數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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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了,只有十二次,不管誰來使用,不管經過多久,它只有十二次的使用機會,當時洛絲蒂娜除了我以外不曾把它展現給別人看,你用了什麼方法騙到的!可惡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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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才沒有騙,我連這個涵義都不知道。」他冤妄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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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啦......真不甘心。」葛蕾菲亞咬牙切齒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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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那個,其實用掉了一次。」他心虛地說,「我真的不知道它那麼珍貴,我以為這是很強的符文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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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笨蛋!你要怎麼賠我們!」葛蕾菲亞氣的撲倒他,真的把他揍了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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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我真的不知道啦!」他求饒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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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了手,站了起來,「算了,冷靜想想,也沒差,反正算一算加你也只用了三次,一次是她剛締結契約後,我下錯指令她刻在一柄破劍上,而其他兩次都用在你身上,你這賠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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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在生前是絕對不會用龍語的,除了允許我使用外,她一次都不可能使用,因為那頭黑龍是最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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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了起來,我很抱歉,我也會跟她好好道歉,但在此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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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說到一半站起身,又一次將手放在葛蕾菲亞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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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汝踏足四方之內可見千姿百態,願汝涉獵八荒之外可知天地奧妙,願汝獲得美滿幸福可得心靈之樂,汝既是創造者亦是享受者,這是我給你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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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這樣對她說,因為他知道她是洛絲蒂娜最重要的人,而真正徬徨的人並非洛絲蒂娜,也非那些獵兵,是葛蕾菲亞這位緋煌星使徒,所以他要祝福她,這也許是他唯一能做的,雖然可能不過就是句話語罷了,不像龍語,這句話它沒有任何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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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撥開他的手,反而在她面前低著頭沒有作聲,直到他將手收回,她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這一拳並沒有意圖將他擊倒,但卻是厚實且強力的一拳,「好好跟她告別知道嗎!不管她這感情是真實還是模擬,不要讓她覺得這是錯誤的選擇,不然不管你在哪我都會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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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她點頭,葛蕾菲亞便轉身離開,「永別了斷罪者,祝你在結束之前觸碰到你的願景。」說完後她便離去,而洛絲蒂娜牽著馬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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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了,緋煌星使徒葛蕾菲亞。」他輕聲地說,然後也轉身走向洛絲蒂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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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洛絲蒂娜伴著他一同踏上了歸途,而葛蕾菲亞與獵兵則引領著獵鴉小隊邁向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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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洛絲蒂娜刻意放慢了腳步,他們在路途上雖然沒有說太多話,但都無比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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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絲蒂娜還偷偷讓他知道原來面具可以帶在側邊或,露出了讓人為之驚豔的美貌,他讚嘆那漂亮又清澈的眼眸正是美麗靈魂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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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再度升起,他們的相伴的旅途終於走到了盡頭,他們進入聖域並在一處待了一陣子,還順便清除了附近的屍面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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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要妳留下來,也不會強求跟著妳,洛絲蒂娜,我只想讓妳知道,不管妳前往何地都有一個人跟妳望著同一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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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絲蒂娜沒有回答他,她將面具移開並親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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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夠了,只要知道心意就夠了。」斷罪者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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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洛絲蒂娜卻不只如此,她將馬的韁繩遞給了他,「等等?妳要把泰絲交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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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絲蒂娜對他點了點頭,隨後她面對著他慢慢的往後走,風雪開始逐漸變大,就像是第一次相遇時,他對慢慢消失在風雪之中的她大喊,「洛絲蒂娜!謝謝這些日子的陪伴,謝謝妳給予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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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無法被風雪阻擋的話,他知道這句話會確實傳達給她,一道紅色的閃光在風雪中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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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也愛你。」沒有被吹散的話語不只他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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