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蒞臨，德福事務所！ - 5-11 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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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若芽是常見但不可輕忽的流行性感冒，因為還發著燒，所以醫師的建議是可以打退燒針，在徵求小朋友的同意後，古少淩與衛晨曉便又帶著她到走廊上等候通知。

　　當然，一點也不意外護理長與蘇清言都不在，想到他們最後的對話提到了護理長辦公室，古少淩偏過頭看向衛晨曉，「哥，你要去看看嗎？」

　　衛晨曉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桓文也說了，沒有委託，做多、不見得是好事，你也清楚，有些因果，即便是我們，也無力更改。」

　　聞言，古少淩微微頷首，沒再說話。

　　衛晨曉卻是想到了什麼，壓低了聲音道：「少淩，你、剛剛那個話……就算是為了套話，你就不怕露餡啊？」

　　古少淩歪頭，勾起嘴角，「我沒說謊啊，一對師兄弟也是一對不是？」

　　就知道古少淩絕對不會讓自己落入空口說白話的坑，但這樣誘導性的言語，還是讓衛晨曉的唇彎起一抹好氣又好笑的弧度，「你啊你，不過、這算打的雖響，也只是因為她剛剛是真的挺不對勁的，才被你給唬住了吧？」

　　「因為那個護理長吧。」古少淩略微瞇起了眼，「假設他就是今天宇倫說的那個阿姨，那蘇老師跟他們家確實挺……也不對啊，當初宇倫說的是因為宋雨麟的關係，蘇老師才會跟宋雨倩有往來，可怎麼看、都比較像是她跟護理長之間、比較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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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是問號的語句，但衛晨曉可以聽出古少淩話語中的肯定，卻是擰起了眉，「我相信你識人的本領，可……」

　　略作停頓的衛晨曉想到今天早上看的幾名女孩對蘇清言的愛慕，而剛剛護理長和蘇清言之間──更像是蘇清言單箭頭的單箭頭，而護理長只是把她當做朋友而已。

　　思及此，衛晨曉正待把自己的話語說完，護理師喊了陳若芽的名字。

　　陳若芽是個乖巧的小女孩，即便掛著淚珠拼命地把臉往古少淩的懷裡躲，卻沒有哭出聲，直到針打完了，才怯怯地抬頭看向古少淩。

　　古少淩自然知道陳若芽想要的是什麼，便親暱地以額底在她的額上，讚揚地道：「芽芽好勇敢啊，真棒！」

　　陳若芽這才破涕微笑，又攬住了古少淩的脖子，把自己埋進了他的懷裡。

　　一邊的衛晨曉聽著護理師交代注意事項。

　　古少淩本也想一起聽，但陳若芽似乎對這剛剛受到疼痛的地方有些排斥，不安地在他懷裡動了動。

　　見狀，古少淩向衛晨曉使了個眼色，示意自己待陳若芽在外面等後，便一邊拍著小朋友的背，一邊走到了走廊。

　　就在他想著要不直接去領藥的地方等時，路過沒關好門的備藥室，耳尖的他，聽到了不遠處在點藥的護理師們的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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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長跟你說調班的事了嗎？」

　　「嗯，下禮拜三不是？」

　　「對啊，不過，阿長真的對他的侄子很上心呢，那天在說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他的小朋友，嚇了我一大跳呢，想說那天不是才碰到他的女兒過來找她嗎？什麼時候又多一個兒子了？」

　　「她是有一個兒子啊，但在外地念書啦。」

　　「還真有啊？」

　　「新人要不要那麼八卦？」

　　「哎呀，好奇嘛，而且，我真正想八卦的是今天來找阿長的、小伙子？」

　　「噗，什麼小伙子，她是女孩子啦，只是喜歡中性一點的打扮而已。」

　　「真的假的？」

　　「騙你幹嘛？」

　　「可是、我是說……感覺她、」

　　「怎麼？女生就不能追求女生？性平忘了嗎？」

　　「沒忘！我才沒有覺得奇怪，不對，我是覺得奇怪，阿長、她不是……」

　　「是，阿長有老公、有小孩沒錯，但也沒說不能有追求者啊。」

　　「……我消化一下。」

　　「不用消化啦，我跟你說，你聽聽就算，阿長其實根本沒發現。」

　　「啥？她那個眼神、不是，阿長那麼遲鈍的嗎？不都兩個孩子的媽了？」

　　「我聽阿長說，清言是他小時候的鄰居，兩人從小就玩在一塊，只不過清言家境好，早早就被送出國外讀書，兩人就因此斷聯，直到後來大學的時候，一個上回國上大一、一個直接本校念研究所，又意外的碰到，就重新聯絡起來囉。」

　　「我把你當鄰家妹妹、你把我當對象？這什麼偶像劇的橋段？」

　　「我也想知道，不過，就算有學姊、妹跟清言玩笑的八卦，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就是。」

　　「也不好說吧，畢竟阿長都有家庭了。」

　　「不止不止。」

　　「哦？」

　　「哎呀，這我也是聽陳組長說的……」

　　「陳組長？哦，我聽說阿長跟她從國中就一路同學到現在成了同事……耶、那他應該知道蘇清言跟阿長之間是怎麼回事吧？」

　　「應該、吧？但就算知道，她也不會說，因為就真的沒什麼嘛，大家看也都知道，清言就只是停在這裡，沒有想要進一步的打算啊。」

　　「好像是喔，雖然也算蠻常看見她的，但也不過就是一個月來一、兩次？而且每次也都乖乖在外面等，如果真的想做些什麼，早就做了吧。」

　　「不是，你在期待什麼嗎？」

　　「才沒有咧，能期待什麼啊。」

　　「誰知道，之前有個學妹還開心的跟我說這叫做嗑cp。」

　　「噗，這我知道，但我不嗑這種虐戀的啦。」

　　「什麼虐戀啊？」

　　「愛而不得？而且，我看陳組長好像也不太喜歡清言？」

　　「怎麼說？」

　　「陳組長平時是挺嚴格也不太愛笑沒錯，但也不致於每次看著人就皺眉吧？我聽其他學姊說，每次清言一來，陳組長的身邊的氣壓可是立刻低了好幾度的可怕呢。」

　　「啊……這個呀……」

　　「你知道？對耶，學姊，說來你在這也是老員工了嘛，應該聽的不少吧？」

　　「嘖！什麼老員工，你真的是，如果不是我的直屬學妹，才懶得理妳。」

　　「好嘛好嘛，我錯了我錯了，學姊～瓜只讓人吃一半不道德啊！」

　　「哎呀，我說你，但、也沒什麼，就妳剛剛說的，阿長對他的侄子很上心……」

　　「對啊，我還真沒聽說過阿姨會特地幫侄子做對年……不是，是他們家只剩下阿長一個長輩了嗎？」

　　「可以這麼說吧，不過，這不是重點。」

　　「不然呢？」

　　「那個侄子、好像是因為清言的關係，才想不開的。」

　　「What？」

　　「噓！妳小聲點！」

　　「咳咳，不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阿長怎麼可能……這不是太詭異了嗎？」

　　「不清楚，陳組長只是稍微提了幾句，說小孩是因為情傷還有校園霸凌、一個衝動就……」

　　「嘖，校園霸凌真的太可惡了，不過、情傷？他跟蘇老師差幾歲？」

　　「五、六歲？」

　　「啊、雖然看得出來，但，原來真的、年紀這麼輕的嗎？」

　　「嗯，她跟阿長好像也差了六歲。」

　　「哦～可是、陳組長怎麼知道的？阿長跟組長的感情在好，總覺得也不太會聊到這種話題吧？」

　　「妳怎麼知道？就我所知，他們兩還真的是無話不談的喔，而且、雨麟這孩子吧，當初準備復考的時候就在這附近念書，所以時常會跑到我們這裡幫忙，所以，我們對這孩子都挺熟的。」

　　「聽起來是個好孩子？」

　　「是啊，好孩子，所以在聽到他有喜歡的人的時候，我們幾個阿姨可擔心死了。」

　　「不是，他、男孩子、呃，好像也不能這麼說，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叫『少年情懷總是詩』？什麼樣的年紀有什麼樣的衝動嘛，正常交往都是經驗、也是好事啊。」

　　「妳要這麼說也是，只是這孩子……唉，我也不會說，總之，後來發生憾事的時候，大家都在惋惜，也就妳一言我一句的，說起了之前曾在哪邊看到雨麟跟清言走在一起、或者是在哪家餐廳看到他們一起用餐什麼的。」

　　「蛤？可是，阿長跟清言不是好朋友嗎？幫忙照顧侄子，也沒什麼吧？」

　　「哦～照顧好朋友的侄子，會照顧到親親、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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