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蝶 - 《雪蝶—下》

訪這麼說著，雙眼看著阿好的背影，微微躬著，駝背、老邁的身影，不知道裡頭被塞滿多少滄桑和孤單的影子。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nvjTfgUA

「我還在等，等他們回來。」阿好仰起臉，這麼對訪說著。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G7vu1G6A

彷彿只要自己持續充滿信心與希望，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就能回家。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vTI2cImQ

訪，眨了眨眼，望向屋內房梁上的那只蝶，牠依舊停在樑上面，不動不飛。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vRDdSkZ0c

「他們⋯⋯不會回來了。」訪嘆口氣，閉上眼殘忍對阿好說。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iVARUN77

「我也知道，只是我還是要等，也許很傻，但是這村莊需要我的酒、需要我幫人接生的功夫，所以我還是要等。」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UQsigBZI

阿好平靜的說著，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GVkdr8PN

「我好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夠親手接生到阿征或者是阿順，至少，他們會有另一個嶄新的人生，這樣子我也可以放心。」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YyTIViHn

或許是阿好的一種堅持，但訪不是很清楚的理解，也無法感受這樣的心情。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2sgXD9Ol

「妳呢？小姐，妳有喜歡的人嗎？」阿好抬起頭問訪。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YwShKSNb

訪，淡笑著不語，喜歡的人啊？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ZCMx0UC3

這說辭太過膚淺，喜歡或不喜歡都沒有一定，跟那種追著夢想跑的人是一樣的，有沒有結果有差別嗎？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X9URSvSxW

有也只不過是少到不能再少的人能夠得到，沒有也只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粟，喜歡跟愛情一樣，嚐過的人才會有感覺。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MKfsRynq

對於訪來說，愛情跟喜歡這種東西，似乎是天生的缺陷、是免疫的。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f6ow2jgF

忽然間，訪看見樑上那只蝶飛了起來，牠飛過的地方落下淡淡的白色小球，牠飛到阿好面前和另一隻蝴蝶會合。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ZvOkAIVa

阿好驚訝叫著：「小姐，妳要找的蝶出現了。」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28dHjn7oB

訪沒回話，抬手任由白色小球落入掌中，雪白色的球因掌心的溫度逐漸融化，最後融成了潔凈的水⋯⋯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qNii2y51

訪瞠大雙眸，而後她似乎想明白了，直接跑進屋子裡，找出了四個大桶子放在屋前，阿好擔憂、戒慎的看著訪的舉動。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wRTRrGH6

「妳⋯⋯妳沒事吧？」阿好站起來，盯著自顧自跑進自己家裡搬桶子的訪。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BlWidufP

噓，訪將手指放在唇邊，示意阿好暫時不要出聲。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9OWG9kJ9

那兩只蝶在四個桶子間來來回回不斷的飛舞，訪拉著阿好進屋去，刻意放任那兩只蝶在屋外。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fd9pibzy

「怎麼了嗎？」被訪拉進屋子的阿好問著，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這女孩突然間神神祕祕的躲進屋裡？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pasLtDfv

直到確認屋外的蝶兒始終在四個桶子上來回飛舞，訪這才轉過身來，靦著臉對阿好歉然開口：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fUaePuQ1

「今天晚上要麻煩妳了，我肚子餓了而且天也暗了，能麻煩妳弄點東西和床鋪給我，好嗎？」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Y7wLCz4K

訪，厚著臉皮請求阿好。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S2hGz9HX

阿好雖然不知道訪想做什麼，可因為屋外詭異的情況⋯⋯阿好只能點頭隨即去準備晚餐。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JHmrSxR6

訪則站在原處，透過窗子的縫隙，看見那兩只蝶還持續在四個桶子間來來回回的飛舞，看來牠們真的想讓四個桶子都裝滿乾淨的水。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LGbZzPGt

晚上，訪刻意和阿好擠同一張床。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3EHw7Ri8

躺在阿好的身邊，訪知道阿好此時已經沉沉入睡。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YSYe6Z6G

睡了也好，訪將手輕輕放在阿好的頭上，緩緩閉上眼睛，隱隱約約中訪窺見了阿好的夢境。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jGFefYIK

在夢裡——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bpqzDnt0

深沉如墨的夜，少了星辰為伴月娘也躲進雲層裡，遲遲不肯露面。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g8TEDKHw

而熟睡的阿好，卻突然被門外一陣喊叫聲吵醒。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vkGU4Mv2X

「好婆子，我回來啦！」阿征一路從村口喊到家門前，他的雙手還提著兩個大桶子。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7NromyiL

「媽、媽！我也回來啦！」阿順跟在父親的身後也提著兩個桶子快步朝家門前進。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mWd6WMju

「你們⋯⋯你們⋯⋯都回來了⋯⋯」阿好從屋子衝了出去，怔怔的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兩父子。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BDsMVycu

「好婆子妳看看，我就說我可以把雪水帶回來，妳偏不信，瞧瞧！地上這兩桶是啥東西。」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DPNAoVah

阿征咧著嘴，笑呵呵對阿好說。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Ss0QgSTyq

「就是說，媽，我也帶回來囉，我在路上遇到爸，因為為我不想空手回來，所以叫爸帶我也去拿兩桶雪水，所以我們才回來晚了些。」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jY92ZyK7

阿順也笑嘻嘻的對母親說道。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ts5EvLZun

阿好心底大石瞬間放下，熱淚盈眶紅通了雙眼，嘴上念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7uMs8z54

「好婆子，妳別哭阿，我們父子倆還有事情不能在這裡待太久，雪水我幫妳放這啦，妳記得得釀出最好的酒來，這樣子我這塊釀酒的招牌才不會倒阿。」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aM1IT9fX

阿征邊說邊往村口走，好似他另外還有更急、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似的。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1iXor9IIz

「是阿，媽，妳要努力喔，我幫妳完成了妳和爸的願望，我也要走了。」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qRrlcJFI

阿順笑著對阿好揮揮手，跟在父親的身後也朝村口走去。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Ljb82kAE

兩父子在走好一段距離後，才一同回頭對阿好喊著：「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啊！」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AlTkzHFZ

夢境到此。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5sxurFff0

訪看到阿好突然驚醒坐了起來，她拍拍自己的額頭念叨：「原來是夢啊。」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Dcmrsu3n

訪依舊躺在床上，閉著眼輕聲開口：「是不是夢，妳到屋子外頭看看就知道了。」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GZYpaS9s

阿好愣愣轉頭盯看著訪看，好一陣子才如夢初醒般手腳併用的爬下床，三兩步往屋外衝。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OsEHUsQJ1

訪也跟著起身，來到門邊。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1Hi5AMdn

只見阿好哭得撕心裂肺，緩緩跪倒在地上。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1j4sfP7wy

地上有跟她夢中一模一樣的四個桶子，裡頭不知道何時已經盛滿潔凈的水，只是那些桶子卻是訪傍晚時放的。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xlbLgqYw

「為什麼？為什麼！」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bVWwXh97

阿好哭喊著，仰望夜空淚水瘋狂溢出眼裡。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cEEuFSz2

「為了這些雪水犧牲你們父子倆的命，不值得啊，不值得啊！」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ovPw4UeF

淚水滾落阿好的臉頰，濕了地上的土，再沒有人能夠抱著她、安慰她，阿好只能緊緊抱著自己痛哭。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HfxjcKwA

「也許他們認為值得呢？」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NgDdKEJX

訪，難掩憂傷地倚靠在門邊，說：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qszMzR4Q5

「妳的丈夫為了釀製傳說中的酒，他花費了多少心血，即使犧牲生命他也想要完成，妳是知道的。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NqwFlmRg

妳兒子，為了妳跟妳丈夫的願望，也決心替你們完成它，就算明知道會跟他父親一樣一去不回，他也義無反顧，不是嗎？」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dJ7nU6xO

阿好倏然轉頭狠狠瞪向訪，怒喊：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4KLozi2kn

「人命啊，再好的酒也換不回他們的一條命！」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gS0jSS20

訪，漆黑的眼瞳倒映出阿好的怨、阿好的恨、阿好的悽涼與阿好的痛楚，但是訪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無奈的搖頭。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ETpEUFL3

「這就是雪蝶的命。」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FoSWKRpun

訪抬頭望向無月無星的沉沉暗空，輕聲低語。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roIbSMSA

「我要這雪水有什麼用？」阿好騰然站起身，上前要打翻這幾桶水。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Hrot1e5o

訪連忙跑過去阻止，在和阿好拉扯之間，訪無奈只能大喊：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EYpEtefv

「他們是為了讓妳幸福才犧牲生命的！」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krlsXHEO

阿好聽見這句話後像是被按下暫停鍵般，停止了所有動作，雙眸眨了幾眨，而後頹然跌坐在地。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v5rhOcPu

她的雙眸愣愣的盯著釀酒器具和這幾桶水。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Fvp6qyyi

「妳想想，妳丈夫出發前最常說的是什麼？妳兒子下定決心之前，說的又是什麼？妳仔細、好好想一想！」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laoQE0Db

訪對著呆若木雞的阿好喊道。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UtNjLGlw

傍晚屋外的那兩只蝶，也從不遠處飛了出來，牠們的身影來來回回，不停地在阿好身邊飛舞。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T6Cgjpqy

阿好失神的盯著雙手，嘴上喃喃自語：「他們⋯⋯他們都說了什麼⋯⋯？」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gg6FPSFF

回憶像一本泛黃的書，不斷的翻頁，直到翻到了阿征和阿順離家的那幾天。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9ouELKTP

阿征和阿順他們臉上都是洋溢著笑容，說出同樣的一句話。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qpC4r0h5

「我會找到雪水讓妳過的幸福的。」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PkBFyt5X

阿好不停地，反覆念著腦海中浮現的話：「讓我過的幸福⋯⋯讓我過的幸福⋯⋯」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CajHzG4j

訪，在阿好家待了三天，阿好也在爐灶旁待了三天。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yphPODt9

三天來訪一直在幫阿好煮些吃的、喝的，讓她可以專心仔細的看著爐火，那爐灶中正熊熊燃燒著三個人的希望。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RZmOVIVK

三個人同一個希望，讓一個年過半百的女人，幸福的希望。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zyUlxmPP

三天三夜沒闔過眼，三天三夜沒有一刻鬆懈過，阿好用屋外那四桶水煮酒，看著蒸氣不斷的冒出，在空氣中凝成水，滴落在瓶子中，那一點、一滴都是血也是淚。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CI8edm88

終於，阿好釀完了那四桶雪水，隨即砰的一聲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ztv150G7

訪，以食指銜接著那從蒸氣口中滴落的酒，輕輕的沾了一口，那明明是熱呼呼的蒸氣跑出來的酒，卻冷的跟冰似的，甘甘甜甜沒有一絲苦澀味，讓人懷疑這是酒嗎？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8IhfVVVJR

望向窗外那兩只蝶，牠們還沒飛遠，他們也在等最後的結果。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JsRi590C

經過一天的休息，阿好終於醒來。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5kxxFdBp

訪將阿好三天三夜未曾休息，努力煮出來的酒遞給她。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qnu1dttgo

阿好的淚水就這麼滴落在瓶子上頭，瞬間結成了霜。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vrWVr8kLZ

「我告訴妳吧。」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by31IkI2

訪坐在阿好身邊輕聲開口：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x3bTVxN7

「我是來這裡找雪蝶的，雪蝶是一種可以生長在高山上的蝴蝶，全身雪白，當牠停在雪地上時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那是一只蝶。」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MDfsFqad

訪望著在窗外飛舞的蝴蝶繼續說：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l5rplKMY

「在山裡生活的人都知道，看見雪蝶後要立即下山，因為雪蝶會帶來雪，雪蝶越多雪也下的越大。」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JdmDJNLK3

「那在屋子外頭飛舞的不就是——雪蝶？」阿好指向窗外的兩只白色蝴蝶。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xM33GbK3

訪點頭。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3dPOU9M4

「每個人都有一個希望或是夢想，在雪地上死亡的人，雪會冰封住這股希望，漸漸地慾望太強或者有牽掛放不下的人，會銜接著這股被雪封住的希望成了雪蝶。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pnpZPfwV

牠們成了雪蝶後會在雪中找尋牠的夢想，找到後就會去完成，而為時已晚的雪蝶會在平地上死去，但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雪蝶就會努力去實行。」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9kIqCAUf5

窗外的雪蝶已漸漸的飛離，訪看見牠們交叉飛舞在空中，像是不捨的在回頭張望著。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lVjtMO5h

「那麼在我屋子外面的雪蝶不就是⋯⋯」阿好說到這兒，眼眶中又堆滿了淚。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MFfXo4pp

「阿征和阿順就是希望妳幸福，他們從那不知名明的高山上帶回雪水，為了讓妳做出最好的酒，讓妳下半輩子可以過的幸福。」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pNRS33WU

「可我失去他們⋯⋯」阿好緊抱著酒瓶，埋頭痛哭：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yI5IGVYa

「失去了他們⋯⋯所有的幸福對我來說⋯⋯都是空的啊！」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8eUsCwxO

說到此阿好不在壓抑放聲大哭。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znP8hgVCl

訪看著阿好落淚，心裡卻沒有一股想哭的衝動，也許是麻痺的太久，也許是封閉的太深，也許是尚未有過這麼深刻的感受⋯⋯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EmGO7Bhg

但是訪相信，這種痛楚比割心還要痛，也許，自己曾經嚐過這痛苦，所以才不讓這痛，再次侵蝕自己。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ARJn0nX3

雪蝶，那是一種由慾念太強的人所凝聚起來的形狀，帶著自己未完成的夢想和希望，努力設法完成，即使長出了翅膀，成了蝶，也不願放棄。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31zjHUGB

對於這樣的勇氣與堅持，實在讓人感到欽佩。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R7gSInwM

看著黑夜中那兩只雪蝶，緩緩飛入天際，在夜空中留下兩個小白點，漸漸的隱沒在暗幕裡。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9lil7LTEX

訪，告別阿好朝向黑夜中雪蝶離開的方向走去。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DakhFSFo

「等等，現在還是晚上⋯⋯」阿好試著挽留訪，雖然這女孩很古怪，可是她不能讓一個女生在大半夜外出遊蕩。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LNGbdDCj

訪轉身面向阿好，揚起清淺笑容，「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請您一定要好好保重！」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zgaGSv9o

話落，訪遲疑的抬起手，學著旁人那樣揮手道別。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lUtGgO52

直到訪和雪蝶的身影消失在暗夜中，始終躲在雲層中月娘終於出現。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NTQDGoGY

月光灑落在阿好屋前的院子，在地上舖撒一層似霜白的幽幽色澤。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twTyKNLx

阿好抬頭看向懸掛夜空的月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那個女孩在的時候，天上的月娘始終不曾露臉，直到女孩離開才探出雲層。

1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0ZZtvGNXr

風揚起吹動雲層，阿好雙眸垂落，不一會功夫月娘又隱藏在雲霧中，不論答案是什麼阿好現在都不想去探究⋯⋯

ns216.73.216.154da2

《雪蝶—下》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