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強囚 - 2

翌日，神谷因全身的疼痛而醒來，只是稍稍挪一下手臂，肩膀和背都傳來一陣陣痛楚。

後面的溫暖讓他清楚明瞭，昨晚行為失控的後輩就睡在他身後。神谷拖著痠痛的身體，試圖和小野拉開距離。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能夠逃出這裡，回到自己的家。

「…神谷桑，你要去哪裡？」

被喚住的前輩抖了一下，然後僵住身體的不敢動，也不敢回頭。

一陣濕意帶著溫熱的吐息從後頸逐漸往下，昨晚的記憶流入腦海，神谷不可控制地抽搐起來。他從沒想過原來自己也會有這麼脆弱、無助的時候。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一味地哀求。

「…小……小野君……不要…嗚…求你……」

背後的人似乎愣了一下，停止了動作。感覺到背後的暖意遠離，神谷蜷縮起身體，眼眶中的淚水不受控制流下。

「…神谷桑……」

不知何時，小野已經繞過床邊走到他面前並蹲下。

神谷發現後，緊閉雙眼不斷地往後縮，從肩膀蔓延至腰、乃至身體內部的疼痛讓他低吟出聲。然而，對方像是沒有注意到地伸出手，用指尖捋了捋他額前的碎髮。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ytYoXXqz
良久，他們都維持著這樣的姿勢。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hD1fvIV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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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眼前所見的，是一如既往的小野，陽光、溫暖，褐色的眼瞳盛滿了溫柔。

他的眼淚越掉越兇，哽咽著開口。

「…為…嗚……為什麼…為什麼昨天要這樣……」

「…神谷桑……對不起…對不起……」

眼前的後輩緊皺著眉頭，滿臉痛苦。

小野大輔不懂，他為什麼會對著喜歡的前輩做出這種事？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fvZndk3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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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記得前一天路過居酒屋，偶然看到神谷趴在裡面，他便毫不思索地走了進去坐在了對面。看著因酒醉而臉頰微紅的前輩，小野微笑地盯著。

自家前輩是多麼可愛，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更遑論放手。他希望接下來的後半輩子，神谷都會待在他身邊。

神谷浩史只能是他的。

「…唔……」

喝得神智不清的前輩緩緩抬起頭來，有些恍惚地盯著面前的人，彷彿對突然出現的小野感到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

「神谷桑。」

「…唔…嗯～？小…野君……？」

「是我哦～神谷桑。」

仗著對面的人毫無還手之力，膽大的後輩伸出食指，親暱地刮了刮對方的鼻尖。神谷搖了搖頭，鼻尖的搔癢感讓他有些不舒服。他抓住對方的手，將整個掌心往自己臉頰貼。

「…唔嗯……好涼…」

小野下腹一陣燥熱，平常的神谷絕對不會有這麼親暱的舉動，甚至對自己的碰觸能閃則閃。但酒醉後的前輩，就像隻溫順的貓，任他肆意撫摸。

「…吶……浩史…浩史是怎麼…看待小野大輔的呢？」

對方不解地歪了歪頭。

「…嗯～？」

「…神谷浩史……對小野大輔…有什麼看法…？」

「…小野君……是個好人哦…長得好看…脾氣也好……對我…對我很溫柔…雖然傻傻的……但這點…喜歡……唔…」

神谷放開了小野的手，開始折起手指地一一數著。

「…那……神谷浩史…喜歡小野大輔嗎？」

對面的人愣住了，細數的手也停了下來。似乎是對這個問題感到些許困擾，對方皺起了眉，呆呆地盯著眼神迫切的後輩。

寂靜充斥在周圍，居酒屋內其他客人的交談聲、老闆的吆喝聲都離他們遠去，透明的空氣罩住這張桌子，密閉的感覺甚至讓小野有些呼吸困難。他緊盯著前輩的雙唇，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字。

不知過了多久，那兩片緊貼的嘴唇才微微分開。

「…喜歡……是不行…的…」

這次換小野愣住了。

「…為什麼不行？」

「……」

「…為什麼……？」

「……」

被質問的神谷表情開始微微扭曲，像是在隱忍什麼。

「…神谷桑…」

「…不要…不要再問了…！」

他的聲音大了起來。

小野被對方突如其來的情緒嚇了一跳，同時也被這樣激動的反應感染。他抓住了神谷的手，力氣之大卻不自知。

直到對面的人呻吟出聲，才回過神地鬆手。

「……」

「…如果……如果喜歡上了…不就要離開了嗎……」

「……蛤？」

「……要是喜歡上…我就不能待在小野君身邊了……」

「…但是，我也喜歡神谷桑，所以不用離開也可以哦？」

神谷怔怔地望著他幾秒，又閉起雙眼大幅度地搖頭。

「…不行……這樣……會毀掉的…」

「什麼毀掉？」

「……喜歡上的話…就要離開…嗯…」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我不會……留下來的……」

「……神谷桑…要去哪裡？」

「…回去……唔…去一個……沒有小野君的地方…」

「不行。」

「…會被拋棄的……就像…前一個…一樣……」

「…前一個？」

神谷突然閉嘴不說話了。

小野生氣地捏住對方的下巴，逼著和他對視。

此時溫順的後輩，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對神谷浩史的異常執著，以及，會輕易地被前輩逃避的話語激怒。

最重要的，前一個是什麼意思？

另一方面，神谷則是閉起眼睛，微微皺起眉頭。

半晌，他拍開了箝制住他的手，搖搖晃晃地起身，雙手撐著桌子，像是要逃離這個壓抑的氛圍。

小野跟著站起，抓住神谷的手腕，語氣強硬，原本溫柔的臉已經變得毫無表情。

「…絕對……不可以…」

不斷拒絕的話語讓後輩失去耐性，他掏出錢放在桌上後，就強拉著對方往居酒屋外走去。

「……」

「…唔……什…什麼…？」

重心不穩的前輩踉蹌地跟在憤怒的後輩身後，小野感覺到神谷實在喝得太醉，跟著他的腳步像是隨時要摔倒。

本就迷迷糊糊的人，被這樣強硬拉著，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順著他人的力氣跌跌撞撞地前進。

小野轉過身，一臉慍怒地開口。

「我不會放你走的。」

神谷有些疑惑地盯著對方，不知道是聽不懂意思，還是不懂那份堅決。然而，他還是依著原先的對話，不停喃喃自語。

酒精終於是徹底剝奪了神智和平衡，他的身子蹣跚著向前倒了下去。

在最後失去意識前，神谷仍重複著相同的句子。

小野平穩地接住睡過去的前輩，眼睛死死地盯著，表情冰冷如霜。

「…我不會放開的，神谷桑一定要留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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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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