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公廁。雜物房 - ７。風吹。心動

又到了收舖的時間，我換好衫後，去收銀櫃台後的打卡機打卡。

餐廳裡其他的員工都下班了，只剩下經理還坐在一角，對著數簿和一堆的賬單，快速的敲打著計算機。

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在為餐廳的生意而苦惱。

即使不用數簿和計算機，我也能感覺到餐廳的生意很差，也不知會不會倒閉。

「還要再等他一陣嗎？」

自從前幾天的晚上，和經理在貯物室幹過那些事之後，這幾晚差不多到這個時間，等其他員工都離開後，他都會把我拉進貯物室，做一輪劇烈運動才放我走。

在那貯物室裡短短十五分鐘的帶氧運動，卻是我每天感覺最充實的時光。

「過去看一下他在做什麼吧。」我想。

我走過去，坐在他的旁邊問：「做緊咩呀？」

「計緊數。」他揉著額頭說。

我挨近他的身體，看他數簿上記錄的一大串意義不明的數字。同時，將胸部有意無意地壓向他的手臂。

「仲要幾耐？」我問。

「無咁快，你走先啦。」經理說。他無視我的性暗示，手指繼續敲打著計算機。

「哦，咁我收工啦，拜拜。」

「拜拜。」說完，經理就繼續低著頭工作。

可惡的男人！竟然在我和數字之間選擇了數字！！

餐廳的正門已經鎖上，我只能從後門離開。

剛推開後門，就看到一個男人蹲坐在門口旁邊，把我嚇了一跳。

「阿成！？」

我看清楚，原來是廚房的阿成，自己一個蹲坐在昏暗的後巷抽煙。身上還穿著那套骯髒的廚房制服。工作時戴著的頭巾已經除下，一頭油膩的長髮披散著。

這樣的打扮蹲坐在昏暗的後巷，的確是有點嚇人。

阿成看我這時出來也有點意外，說：「Alice！？你咁遲嘅？」

「執埋啲手尾。你呢？」

他彈一彈煙灰，然後說：「食埋支煙就走。」

也許是因為在廚房需要長期包著頭巾或者戴帽的關係，從我站著的角度望下去，可以發現他頭頂的髮量已經有點稀疏了。

雖然他只有廿幾歲，但看上去卻像個四十多歲的唏噓中年。

本來，我是打算直接離開，但那燃燒的煙草香味卻又令我的煙癮有點發作。

「仲有冇煙？」我問他。

他從褲袋中掏出一盒紅色的香煙，抽出一根遞給我。然後，從另一邊褲袋中，掏出打火機，但卻依然保持著蹲坐的姿態。

我要彎腰俯身，才能讓香煙接觸到打火機的火舌。

男人的香煙味道比較濃烈。我讓焦苦的煙霧在口腔中迴盪一陣，沒有吸入肺部就吐出來。

「買罐啤酒飲下？」他提議說。

又來了。他常常用買啤酒作為藉口，飲兩杯後就把我帶去附近的公廁，或是無人的後樓梯。

「唔啦。我要返屋企。」這次，我明確的拒絕。雖然我真的很不想回家，但也不會再跟這個髒兮兮的廚房佬發生什麼關係了。

「好耐都無一齊飲酒啦。」

「要湊仔呀嘛。」

「仔女幾大呀？」

這條問題他之前已經問過很多次。

「一個三歲，一個四歲。」我再次回答。

「讀幼稚園？」

「係呀。」

伴隨著沒什麼意義的問答，一支煙的時間很快過去。

丟了手上的煙頭，我們一起走去附近的地鐵站。

他和我一樣也是住觀塘，這個香城十八區中最窮的地方，但我們之前卻未試過一同回去。

即使已經是晚上十點幾，地鐵車廂裡還有不少的乘客，但卻沒人站在我們一米的範圍內。

之前一起抽煙的時候還沒有發覺，但在車廂這個閉密空間裡，就能聞到阿成身上散發著一陣惡臭。

只是站在他旁邊，已經令我很不舒服。他卻沒事一樣自己玩手機。

我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他的身體，搜尋那臭味的來源，究竟是來自那骯髒的制服？那油膩的頭髮？還是那黑膠水鞋？抑或是所有東西混合的氣味？

「你件衫幾耐無洗過？」我忍不住問。

「上個月先啱啱洗完。」他若無其事的答。

「上個月！？依家都七月尾，即係件衫你成個月無洗過！？」

「呀！唔係！」他說：「上次洗應該係五一勞動節之前，原來都成兩個月。」然後繼續低頭打機。

我倒抽一口涼氣。勞動節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三個月了呀！

我之前到底是飲了幾多酒，才會跟眼前這個男人發生關係！！！

幸運的是車程並不長，坐兩個站我們就下車了。

「你住邊？」出閘後，我問。之前只知他住觀塘，卻不知道他實際住哪裡。

「裕民坊。」

「裕民坊！？」

我睜大眼睛再打量一下身旁這個骯髒的廚房佬。這傢伙居然住裕民坊嗎！？重建後的裕民坊隨便一個單位都值過千萬。

「係呀。」

「你自己住？」

「同屋企人住，但佢地最近去左旅行，依家屋企得我一個。」他說。

這個時間去旅行，動不動都要隔離十幾天。能負擔得起出國旅遊的，應該都是比較富裕的家庭。

來到我們分開的路口，他再問一次：「你要唔要上來坐下？」

一陣晚風吹過，他的長髮隨風飄起。現在看來，卻有覺得幾分瀟灑。身上的臭味，也好像被晚風吹散了不少。

我裝做考慮一陣，然後說：「坐一陣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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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集應該會有甜。真的有人在看到這裡的話，可以留一下言嗎？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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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風吹。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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