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第一刑特大隊的隊員們確實是對嚴隊和安知弦的戀情感到非常驚訝,訝異過後冷靜下來,都真心祝福他們的感情,大傢伙很貼心,都怕安知弦會尷尬也沒多問,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戀情公開後的某天中午休息時間,宋世亨突然走到安知弦座位旁「和我來一下,我有話和妳說。」
她不大明白,不過還是稀里糊塗跟著宋世亨來到警局頂樓,外頭正下著毛毛雨,她用雙手遮著自己的頭頂「什麼事非得來這兒說?」
宋世亨沒頭沒尾問冷不防道「安知弦,妳真的和老大在交往?」
固然戀情是在她沒有準備之下曝光的,但是既然已經在大家面前公開了,那她也就沒有必要扭捏作態不承認,坦然面對就是了。
只是宋世亨大費周章把她叫到頂樓就為了問這件事?安知弦覺得莫名其妙「又不是愚人節,幹嘛要騙人。」
他轉頭一頓責怪「枉費我們幾年共患難友誼,妳竟然瞞的滴水不漏。」雖然像是在平常不過的抱怨數落,但宋世亨嘴角藏了一絲安知弦沒察覺出來的苦意。
「畢竟是個人私事沒必要在工作場合大肆宣傳吧。」見對方似乎因為她的隱瞞而感到難受憤慨,安知弦不希望宋世亨一直耿耿於懷「雖然沒主動說,但我並沒有看輕我們的革命情誼,大伙共同經歷過生死,是像家人一般的存在。」
「妳真是這樣想的?」
「當然。」安知弦非常篤定的點頭,看著對方有點怪異的表情,她一臉狐疑「怎麼,你找我來,該不會是想說我配不上嚴隊吧?」
「妳就妄想吧,我是想以革命伙伴的身份來祝福妳。」宋世亨笑著把她推到雨淋不到的地方,自己也準備下樓回座位。
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了,安知弦疑問「往日的毒舌小宋哪去了?」
在他心裡,嚴隊和安知弦再般配不過了,宋世亨轉身擺了擺手,告別不久前才幡然醒悟多年的單戀「我已經從幼稚的世界畢業了。」此刻的宋世亨剎時懂了,人這種物種是真的會在某個瞬間被迫長大的。
嚴敘赫知道宋世亨找安知弦出去單獨談話,談話內容也能猜到大概,不過他很信任安知弦所以沒去問她兩人到電台都說了些什麼。
中央第一刑特大隊與沈頡生的戰爭落幕後,隊裡幾人終於有時間能夠排休好好歇息充電,嚴敘赫與安知弦特地把休假日排在一起,宅在嚴敘赫家看犯罪懸疑影集。
開始看影集之前,安知弦提議比賽看誰能猜到兇手,雙方討論過後,他們各自將推理出來的兇手名字寫在紙上並交給對方保管,等影集完結時再拿出來公佈答案。
凌晨三點,嚴氏安氏推理大賽結果揭曉,第一回合獲勝的是安知弦選手。
鮮少有機會贏嚴隊,多麼千載難逢的時刻,安知弦笑逐顏開,得瑟道「影集的編劇是位女性,看來還是女人了解女人。」
如此活潑生動的安知弦難得一見,嚴敘赫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笑問「輸了有懲罰嗎?」
瞧著嚴敘赫眼神帶有期待,她立刻回想到那日在餐廳包廂裡發生的事,她洞穿一切的回看著他,倏地,安知弦把他按在沙發背上,伸出手指在對方的額頭輕彈了一下。
他摸著自己的額頭,故意露出失望的神情「就這樣?」
裝糊塗裝到底,她做勢舉起手,莞爾笑答「不然再彈一下。」。
嚴敘赫摟住她的腰,微側頭,指了指自己的側頸,因肌肉伸展,頸部完美的線條一覽無遺。
被嚴敘赫攬住,安知弦現在整個人跨坐在他大腿上,她微瞇著眼,盯著他面部表情上下打量,合理的懷疑「你該不會是故意輸的吧?」
「妳說呢?」他笑著,拇指輕撫著對方的臉頰。
她是又好氣又好笑,指著對方鼻尖,佯嗔道「這麼不尊重對手。」說罷,抬手,手掌略微出力,拍了嚴敘赫的胸膛。
嚴敘赫的手指輕輕順著她的肩上的短髮問「不打算把頭髮留回來?」
前些天才剛把長到肩膀以下的頭髮再剪到肩上,她不解反問「為什麼,不好看?你不喜歡?」邊說邊伸手摸著自己的髮梢嘀咕「這樣執勤時很方便。」
微微一怔,他這才理解過來,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心中釋懷,說明「很好看,也沒有不喜歡,只是以為妳把頭髮剪短的原因是前男友。」
「張威?」安知弦無語卻又覺得嚴隊因這點小事自己胡思亂想鬧彆扭的樣子很可愛,沉默了半晌,她眼角流露出笑意,聲明「我才沒那麼無聊。」隨後又調侃「瑪瑞莎敘赫歐巴長、敘赫歐巴短的叫你,我都沒說什麼了,你倒是介意起這種無中生有的小事?」
說到這兒,她還是覺得好笑,捧著嚴敘赫的臉,主動在他的唇上淺淺一吻,安知弦本只是想點到為止,嚴敘赫卻意猶未盡,輕按住她的後頸不讓她後退,兩人剛要離開的嘴唇又緊緊貼在一起,她親不自禁「唔」了一聲。
兩人從沙發滾到地毯上,安知弦被他壓在身下,吻的越來越深,身上的衣物也越來越凌亂。
倏地,嚴敘赫坐起,低著頭左手握拳抵著眉心與山根之間。
安知弦被對方的舉動嚇了一跳,也從地上坐起,兩人面對面坐在地上,她有些慌亂,語帶擔憂的關切問「不舒服?」
默了幾秒,一直以來都在按捺自己慾望的嚴敘赫把頭埋在安知弦肩窩,徵詢她的意願「可以做嗎?」他掩飾著自己極盡忍耐的表情「要是妳不想,不要遷就我。」那種事得妳情我願,他不希望她心裡有一絲一毫的勉強或是猶豫。
雖看不到嚴敘赫的臉,但安知弦卻聽的出他語氣中既渴望又壓抑,不只是嚴敘赫有再進一步的想法,她也想徹感受他體溫、他的熱烈,她伸手反抱住他的背,不由自主流露出羞澀的表情低語道「能不能去房間...」對她來說單純的接吻和撫摸似乎已經滿足不了對他那般炙熱的情感。
嚴敘赫驚喜若狂,眉眼、嘴角全是藏不住的笑意,眼神中充滿了對她的愛意,安知弦被看的略感窘迫,她眉頭微蹙抬眼去瞧他嗔道「你再看,我可要反悔了。」
「很抱歉安知弦小姐,來不及了。」語音剛落,兩人嘴對嘴、舌頭又打成一團,一路抱著攬著進到嚴敘赫的臥房。
嚴敘赫修長寬大的手從她的衣擺探入溫柔的摩挲著,他的虎口、食指指腹、中指側面因工作需要時常持槍練槍長了一層薄繭,這種略微粗糙的觸感不會讓她感到不舒服,反而覺得很動情,身體下意識的輕顫。
外頭已經天亮,細微的金光從窗簾縫隙滲進房內,纏綿過後,滿屋的旖旎繾綣,情絲湧動。
睜眼看著枕在自己手臂上並有意無意觸摸著他頭髮的安知弦,他含笑「還不睏?對我的頭髮有什麼意見嗎?」然後用額頭親暱的蹭了蹭對方的額頭。
枕在人手臂上的姿勢其實不怎麼好睡,但她就喜歡膩在他懷裡,指尖再次滑過嚴敘赫冰涼的髮絲,她眼神迷離,語氣朦朧「你的頭髮好好摸。」她其實很累,估計一閉眼就能立刻睡著,但又好想多看看他。
安知弦渾身散著慵懶氣息,棉被蓋在胸口以下,誘人的酥胸隱約可見,再加上她帶著眷戀撒嬌聲音,嚴敘赫一把拉起棉被將她從頭頂到腳全包裹住,隔著棉被緊緊抱她在懷裡,因覺得她又可愛又性感,嚴敘赫不自覺的臉紅,總覺得心裡被羽毛撓著「不准撩撥我。」過幾天就要年度集訓,再來一次的話她身體會吃不消的。
被包成一顆棉被球的安知弦閉眼,隔著棉被依偎在他懷裡,淺笑細語「謝謝你當初喜歡上我。」
隔著棉被,他輕輕的摸著她的頭「認真說起來,喜歡妳的時間其實很短暫,因為沒多久就愛上妳了。」
「嚴隊,我愛你。」語畢,她旋即睏倦的安睡過去,即便是睡的很沉,臉上還是掛著笑容。
嚴敘赫覺得惘然惋惜,心說「方才做到半途時不是叫歐巴?怎麼現在又叫回嚴隊了?」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H6uqBSil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