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攻*眼盲藥師受】刃停蘭歸 - 08 — 你想看看我嗎？

風琅向著蘭徵索取回禮，只見人思索了一會兒，頂著玉蘭髮簪，就這樣噠噠跑出去，又噠噠跑回來，生起一陣清風，不知是玉蘭吐馥，亦或是髮絲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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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琅突想，其實也不需什麼回禮，能與蘭徵待一起，能看蘭徵多一眼，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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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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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藥師珍重地遞上的兩本醫書，風琅陷入了空前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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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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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書啊，難道我拿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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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徵疑惑地歪了歪頭，柔順的長髮也一同傾瀉，風琅才明白蘭徵是認真的，這副認真得近乎堅定的神情實在可愛，小藥師可太會討他歡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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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小藥師，我親手做得這玉蘭髮簪，可是用了三天三夜，你送我兩本你習醫的課本，是不是不太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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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風琅就想要收回，只見眼前人舒展的眼眉又相纏起來，小嘴一撇，他的心便跟著揪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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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以前師傅寫的，我不識字，更不懂書寫，師傅便讓我說，讓我背誦，他替我寫，只是那次寫完之後，便不見身影。」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M134gG4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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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了這兩本典籍，要是你又受傷了，即使我不在身旁，也不至手忙腳亂...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份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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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著，倘若沒法做到見字如晤，還能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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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真該死。以後可不能再信口開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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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禮物，再沒更好的了！我很喜歡，剛那只是逗你的，你不要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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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你總愛逗我，可你說的，我也會全放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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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致命，風琅聽著心臟狂動的聲音，捲縮指尖，這一份飽含情意的禮物，一顆沉甸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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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我後，你要是忘了內容，那可無處可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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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我都背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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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徵是安靜的，禮貌的，溫潤如玉的；卻也是鮮活的，驕傲的，眉飛色舞的。會不安，會憂傷，會得意，會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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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雙眉眼可訴說了許多，下一次，我又能窺得你哪一模樣，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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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讓我替你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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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琅還是忍不住伸手撫過這萬千情愫的眉眼，只見蘭徵微微一頓，後又淡淡一笑，輕聲說好。風琅不放過那雙眸，凝結目光於此，他突發奇想，想起了那個旖旎的夢，想起了那時光影流轉，泉水波光粼粼，眼睛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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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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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蘭徵的眼疾是天生如此，小藥師說：「我生來便如此，倒也沒想過要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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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我，認得我，我可就跑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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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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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這樣說，你對自己的樣貌十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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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藥師成長了，都會掩唇調笑起人來了。風琅見他眉頭舒展，笑盈盈的，不由得也跟著笑了起來，開口便為自己辯解：「誒，那可沒有。不過就算我面目猙獰，斜頭歪腦的，你也不得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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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徵聽著似是浮想翩翩，眉頭一擰，風琅的心便被提起，儘管這不過是個玩笑話。原來一顰一笑，皆有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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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定不會嫌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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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又穩穩落回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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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很輕的呼氣，蘭徵眨了眨眼，努力維持面上的那份從容，心早禁不住顫動。他從前沒想過要治這上天賦予他的眼疾，只是這念頭隨著風琅的甦醒也一同被喚醒，他曾無數次希望親眼看見男人的模樣。假使他日眼見明光，如同重來世上般，又識草木，望遠方山河，看愛人雙眸，識第八大汪洋。既期待，又忐忑。像童孩般睜眼，第一眼，見到的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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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擅長繪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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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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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你能留我一副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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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我一副畫像，留我一點念想，他日若不能相見，也算相識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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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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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得些許草率，看著筆下這彎曲得不成比例的線條，風琅是哭笑不得。剛才風琅蓄勢待發，大刀闊斧的模樣讓蘭徵很是期待，男人一揮筆，一灑墨，他便感覺到了一副栩栩如生的人像畫。只是不知為何，身旁人突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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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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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心虛的人被嚇了一跳，轉頭便迎上小藥師澄澈的眼神，從那萬丈深淵中，風琅感受到了無限期盼，蘭徵不自覺湊到身旁，下頷輕輕觸著自己的肩頭。他尷尬地捏了捏鼻梁，結果弄得一鼻子黑墨，幸好無人看見，但他相信倘若蘭徵見到如此笨拙的他，也會偷笑著為他輕輕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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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尋畫師畫吧。不是我不懂畫，而是他們定能更好還原我的帥氣你的美貌，以免日後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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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響起清脆笑聲，笑聲中裹著點熱氣，染紅了耳廓，風琅故作鎮定道：「且既要留下，這畫像，有我，當然也得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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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去何處尋得畫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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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季春百花齊放之時，這幾日便是花朝節，城中市集上定能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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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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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熱鬧非凡的慶典，小藥師未曾去過？」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eBOPYc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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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徵搖了搖頭，正想發問，風琅又問道：「那你可否嘗過糖葫蘆？」，他又搖搖頭，琢磨著這個名稱，彎了彎眼眉：「不曾想你還喜歡吃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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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人間至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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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數月食的喝的盡是清淡，自己是為養傷，蘭徵倒應是一向如此，這下他不得不介紹點小食零嘴給他見識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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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這不是等著與你一同去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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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 你想看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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