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九.計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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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坦的比賽場上,豎立了一根「頂天立地」的石柱,位於左側的中央。它遠比眾人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眾人。坐立在此高空之上的,是掌控戰場的「女皇」,以及無情的轟炸機。
人有情,飛彈無情。雖然她不會飛,但是能在空中定點轟炸,就是場上的「炮台」與「空軍」。地上的「陸軍」要承受節奏無常的轟炸,沒有防空洞、壕溝亦沒有保障罩,頂著碩如巨岩的心理壓力,行動就保守和緩慢下來。而她的兩位陸上隊友,則暢行無阻地迫近他們。
轟炸減少了他們可以選擇的路徑,落入她所設的圈套。這招讓對方的軍師生疑了,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招數。她抬起頭,眼見藍色光束射上高天,然後在高空分裂成無數的小光束,如同流星雨般落下,炸得地面一黑一黑的。
或者說,是散彈槍。明明是她有份設計的弩弓,她卻不知道有這個功能。倒是這招,她有見過,是狙擊手喬密南的拿手好戲「箭雨」,可露可居然那麼快就掌握了。本來火力就強大的弩弓的箭矢,即便拆散了,還是有足夠的穿透力。但是——
一柱大光束飛到比賽場地的中後方,微微墜下才炸開,部份小光束彈到場外,差點傷及觀眾。
還不是很穩定,而且每發之間的間隔比平常長。一直要用轟炸,應該會累積控制魔力的壓力。不過控制不佳有不佳的麻煩,連她自身都不能準確控制落點,那就是亂槍掃射。子彈無眼,中了只能說倒霉。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找到出路——他們結合又分散,重逢又漸遠,無法預測並眼花撩亂的移動路線,還有對迴避轟炸充滿自信的身手,讓他們步步進逼。一開始所受的慌亂,在熟悉了以後,就如氣化了的水般消失於無形。
但並不是毫無作用。他們會突破轟炸網,本來就是意料中事。
會「轟炸」的,不只有她。
雙方人馬在中間匯集,快如閃電的殺手從兩杖炮彈中間掠過,猛烈的飛踢擊中了綠色的劍身。凌空的雙腿連環踢了幾下,借著穩固的劍身,往後翻騰,一手按在同伴健碩的肩頭,平穩落地。
大隻仔如一頭蠻牛,奮不顧身地直撞,手中的斧頭奮力地橫掃一圈,硬生生強迫貴族戰士後退。那薄弱的劍被斧頭砍中,或許會傷及劍身,甚至斷裂,她不敢拿家族寶劍硬拼。
逼退了對方,大隻仔繼續前進。貴族戰士的劍「鏘」了兩聲,架開了飛鏢,就錯過了追趕的時機,連忙與殺手應戰。
她的隊友比她稍遲踏入交戰最激烈的地方,隻身擋在大隻仔面前,填補她的空缺。巨人剎下了腳步,猶疑著該不該出手,就有飛刀擾亂了她的反應。
「走」!藏在巨人身後的軍師一下令,他就撞開她,往前跑。
一、二、三……還有一人,沒衝嗎? 春香頓了頓,不回頭,前往支援戰士同伴。雖然劍的攻擊距離比拳腳大,但是一但被埋身,拳便比劍快,何況是拳拳帶風的查洛的速度,讓她漸漸陷入劣勢。
春香的肉眼跟不上查洛的影子,查洛亦沒把她放在眼內。她想插手,卻都被繞過,軟弱無力的火球可碰不到他。他眼中的敵人,只有對方最強的戰士。
「四季之風」只要失去澪凜這個戰士兼前衛,就沒有能招架他們的能力,不堪一擊。可謂「一子破,滿盤皆落索」。所以由查洛對付她,盡快踢她出局是最理想的。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8zq2SfLGm
澪凜邊戰邊退,讓春香加入戰局。她想擺脫,卻逃不了查洛的拳腳,他非常會纏人,活像影子去到哪跟到哪。時間愈久,對她們愈不利。
女皇洞悉到那邊的苦況,降下落石與荊棘阻礙他的腳步。她如同神明般,一舉手一投足便能呼風喚雨。然而,神明不是她一人獨大,對方的冰風暴正衝擊著她。
亂石飛冰之間,湖水綠與赤紅的雙眼在空中相會。
「不論你輸還是贏,都會回到我身邊的。」
決戰的前夕,他曾跟她耳語。這是他最擅長的心理戰術。
「我們戰場上見吧,基爾。」
莉惠或許沒有努力的必要,但她選擇親自打敗他。光是回到「帝王」,無法傳達她的心聲和怒火。她生氣了,這些日子的自我質詢,讓她愈感火大。
她想起那一天,竹馬帶著僕人偷偷摸摸來到百絡城,偷偷摸摸溜入絲蘭家找她,就是為了向她請教魔法。他發現自己能控制魔力,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就只告訴了她。懂魔法不是天大的喜事嗎?如果他停下劍術練習,轉向磨練魔法,肯定能成為出色的魔法師,跟她走在同一條跑道上。
這樣,她就能有一起學習、努力的夥伴了,不只有自己一人研究魔法。雖然會被人拿來比較,但她一直都想……「我會繼續當戰士,這樣才能跟澪凜競爭下去。」,他這麼說,環繞他心頭的,始終是她。
心有不甘,但她還是傾囊相授。阻於他的忙碌,以及需要應用在近戰上,魔法只挑了一種學,他所選的就是冰魔法。他力有不逮的地方,就請她補足。他素來都是這樣拜託她,或者用青梅竹馬的默契交給她。她絕對會答應,會幫助我,伴我左右的,她知道他有恃無恐。
坐上王座的夢想,是他們的秘密。在他告訴她這個夢想的時候,她就決定要全心全意的支持他,他的夢想成為了她的願望。
為什麼他察覺不到?這麼多年來,我在他身邊算什麼?
她的怒火仍未燒到他頭上,地上的「王」冷靜地以冰魔法應付她。魔法對魔法,他悄悄地守在僕人背後,遠距離施法,干擾和壓制她的火力,這時的他與往常不同,寶劍仍背著,收起了戰士之心。高台上的弓箭手忙著追蹤越過防線的二人,無法分神射擊他。
那二人彷彿狡猾的狼與狽,偷偷地竄進了高台的底部。此時炮台要瞄準他們就不容易了,弩弓一放,意圖明確,角度單一,每一發都打不中。他們還狼狽不堪,大隻佬作為人肉彈弓,充滿肌肉的雙手一舉,跳上他手掌的瘦削少女便衝上雲霄,一跳就跳到四米高,輕易就站上了高台。
「休想接近絲蘭大小姐!」
沒想到那麼快,他們就找到破解她們自己建立的地形的方法。今天的大隻佬沒有穿盔甲,行動靈敏許多,讓他驚人的臂力發揮到極限。
在如此細小的面積的近身戰,雙方立場馬上逆轉,誰勝誰敗一目了然。軍師自信地笑著,重炮手沉著氣,臨危不亂的,舉弩瞄準她。
現在的她,即便面對自己的摯友,為了所珍重的未來,能夠毫不猶疑地扣下扳機,讓她身受重傷。她的眼神是如此告訴對方的。為了奪回她,先要傷害她,真是諷刺。
白髮的軍師眼神一晃,剎那間托起了她的手肘,令弩弓偏離了軌道,光束就在她耳邊掠過。重炮手抓穩弩弓,狠狠地往下重壓,割下了對方手袖的一片布。紅目愕了愕,定睛一看才發現弩弓的發射口下方鑲上了短刀,就像刺槍,讓她具備貼身格鬥的能力。
是從哪裡學回來的,亂七八槽……她不在「四季之風」的日子,大家的變化大得她都跟不上了。
她拿著刺槍的突刺、劈砍,動作單一,每一下都打不中她,明明空間就那麼小,卻碰都碰不著。她這臨陣磨槍的技巧,可比不上刺客系的同學,尤其是迴避大師。她笑著擺動身體,以細微的幅度避開攻擊,讓她覺得自己被耍而愈發焦急。
看夠了,是時候送她下場。重炮手後跳一步,重新注入魔力,還是以自己的強項進攻。沒有汲取教訓。軍師嘆了口氣,迅雷不及掩耳的靠近,怎料她忽然拼死相搏地突進,弩弓的尖頭就頂在她的腰側。
這時,就是槍快了吧。稚氣的臉上,是自豪的神情。
軍師不慌不忙地伸出陰險的一腳,一個橫掃使她失衡,同時用手將弩弓壓下。「砰」!光束衝出跑道,斜斜衝向地面,揚起塵沙。而這股力量,已經如燃料使她起飛了。
最後軍師在她臉上見到的,是錯愕的臉。
「悠悠你陰我!」怨恨的吶喊響徹戰場。
「人蠢無藥醫啊!」她發出這段日子以來最清爽的笑聲。
她掉下來的時候,被大隻佬抓住,一甩就甩到場外,被判出局,是軍師想到最和平、最低傷害的方法。
軍師捂住腰側,被光束燒燬的衣服開了個洞,內裡的皮肉被削去一些,暴露在空氣之中,鮮血直流。零距離射擊還是無法完全避開。解決了最容易搞掂的人,面前才是真正的難題。她拔出匕首,小心地打量女皇,思量如何出手。
由她跳上來到現在,女皇都沒回過頭,像是不在乎隊友的生死,也就無法洞悉她的內心。
雖然曾和女皇短暫地成為隊友,但她並不了解她的實力,她覺得她所見的,只是皮毛,她還有深不見底的力量,才能到現在都毫不動搖。
她輕輕、輕輕的,試探性地踏前一步,沒有發出丁點聲音。再兩步就能刺中她,這個距離她反應不及的。
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倏然,石柱高台崩塌了。它裂出多道大裂痕,瓦解成大石塊倒下,隨後還原回魔力,橙黃色的光芒融入空氣中,整根石柱就湮滅了。
這是她聽見一把女聲慘叫的同時所發生的。
「彩攸!」一直在石柱下的大隻佬飛身接住墜落的她。
「謝謝,發生……」她借助這塊肉墊,跳回地面。她抬頭望見女皇再次立起石柱於腳下,只是高度和寬度都比先前的少,似乎為作緩衝之用,然後便慢慢消失,最後返回地上。
女皇的眼目,注視著戰術成敗的關鍵一幕——殺手暴力的一拳,由下而上揍中了治療師的肚腹,強大的手勁與銳利的拳刃鑽入了她的骨和肉,陷入她的體內。綠色微光與鮮紅的血同一時間不斷暴現,形成壯麗的奇景。
「啊啊啊!」治療師咬緊牙關,雙手使勁地捉住肚腹的這隻手,伸出地板的巨大荊棘,將影子殺手牢牢地纏繞,尖刺扎緊他全身,隨即大力一揮,他就被拋到半空中。空中的他沒有移動手段,他的「王」也救不了他,就眼睜睜地飛出界外。
受了這一拳的春香,全身虛脫般倒下,治療粒子正努力搶救她。
「春香!」彩攸推開大隻佬,驚叫一聲,蹲在春香旁邊,緊張地抓住她的手,「我不是講過要得到我的批准才能用這招嗎!」
看到身受重傷的她,彩攸的心絞痛得像一條毛巾被擰緊。承受劇烈的痛楚可能會喪命的,她沒有理由要承受這些痛苦,她想愛護她,所以才一直封印著這招自殺式攻擊。沒想到這時候會被她翻出來。
「你,現在不、不是我的隊長,我不聽……」春香喘著大口大口氣,艱難卻微笑著,翠眼滿是喜悅,「要訓話,就回來再說。說多久我也聽……」
無人攻擊得了查洛,近身攻擊是查洛唯一的弱點,唯有這招的命中率是百份百,她很清楚後果,並心甘情願付上代價。
「啊,你受傷了,等我……」春香一手撐著地面,一手伸向彩攸的傷口,卻被她掃開。
「你先醫好你自己!」彩攸的手和唇抖了抖,轉而向冷靜地旁觀的戰士怒罵,「阿克西斯小姐,你怎可以放著春香亂來!你不是……」
平常春香少了一條頭髮都要捉人問責的那個澪凜,居然無動於衷?
「是她堅持要這樣做的。彩攸,不要少看我們的決心。」湛藍雙眼堅定不移,澪凜拉起她,然後把她推到宿敵那邊,「比賽還未結束。」
就在彩攸看不見的時候,是澪凜把春香拉到自己面前,讓她成為肉盾,查洛才會錯手擊中她,引發了這個陷阱。這都是她們的計謀,即便春香現在就下場,一換一也非常划算。
都是為了她,她們才會發狂。
澪凜蹲下來,把春香的手勾住自己的肩,扶她站起,親密而溫柔地問:「還能繼續嗎?」
誰說她不心痛?傷在她身痛在她心。只要春香說想休息,離開戰場也沒關係,她的身心最為重要。但是,她們都受過耐痛訓練,不能讓先前的訓練白費。
「我、我可以的……」稍作休息,春香已能活動。治療魔法本身就是強大的武器,她要親自成為兵器,任人使用。
像是為了對春香的決意致敬,女皇與帝王停下爭鬥,一起喘息片刻。瞬間,兩隊各少了一位隊員:她們失去了炮兵,他們卻失去了主將。「帝王」少了查洛,就是斷了一條腿了。
彩攸原先以為,「四季之風」開場就創造的石柱,是出自女皇之手。畢竟她一直站在石柱上,不用移動,控制石柱的穩定性更為容易。但是春香受傷石柱就瓦解,證明了痛楚使她無法持續控制魔法,也就是說石柱是她所造的。甚至往回推算,其他的魔法,就必然是女皇的攻擊嗎?在春香努力界入澪凜和查洛的戰鬥時,王和查洛受到的魔法攻擊,有部份是春香發動的嗎?
這牽涉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女皇剩餘的魔力量,無法估算。
與魔法師戰鬥,計算魔力量是基本中的基本。誘導他們浪費魔力,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力衰,才找到適當的時機進攻。不然魔法這個力量太強了,正面衝突難取勝。尤其是女皇這種等級的魔法師,摸不透她的底板,就看不見支撐的終點。
同樣,也不知道春香的魔力量剩多少,還能治療多少次傷害。彩攸是知道春香底蘊的,但她們如此混淆視聽,計算就不準確了。
哼哼,我的靈魂與「四季之風」同在!飛出場外的可露可被同學們接住後,站在外圍自豪地觀戰。
這招,很厲害啊。彩攸皺著眉頭苦笑,沒想到有兩位魔法師情勢會變得那麼複雜,在軍師系學到東西嘛,親愛的可露可。
「帝王」陷入劣勢,但王並不打算舉手投降。他拔出藍寶石之劍,切換為「戰士形態」。漆黑的厚重劍身吞沒了一切的光芒,唯獨與他相稱的藍寶石閃閃生輝,劍尖指向澪凜,他命運中的宿敵。
「來吧基爾,我們來決一勝負!」澪凜也抽出鐵劍,如同上一次比試一樣的雙劍形態,是她拋棄防守,猛烈進攻的警號。
面對這個邀請,王當然會接受。他壓下半身,深深吸氣,便全速直奔。不知何時回到「帝王」陣營的沃修也拿著斧頭,和他並肩突進。
早他們一步飛跑的彩攸,不容外人打擾這場關鍵一戰,趕去擾亂魔法師們的支援。她衝到她們眼前,踏著鬼魅般的步伐,在她們身邊左繞右轉,提著匕首威嚇她們。治療師的雙眼緊隨著她,落石、風暴、泥漿、冰雨在她身後殺個不停,彷彿是個被天災追著跑的倒霉鬼,卻又「幸運」得每場災難都躲得過。用性命消耗別人的魔力,是她老本行了,她可是「搵命搏」的專家。
畢竟現在的她,只有這事能做。
藍寶石之劍重重砍在綠光寶劍之上,綠影一卸勁,鐵劍就乘虛而入。巨斧一揮,就迫得鐵劍縮手,藍光就乘勝追擊。
再厲害,一打二也太吃力了。但是,彩攸也拖不住兩位魔法師,女皇已經伸手喚出石刺,阻撓二人的走位和節奏。
王與兵對視了一刻,巨人士兵便在劍與劍交戰的瞬間退開,轉而朝女皇衝撞。而戰場中心的澪凜和王激烈地交鋒,火花四起。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王抵擋雙劍輪舞穩當多了,然而無法找到反擊的時刻。
他們二人都全神貫注在對方身上,王沉著氣捱打,挑戰者亦沉著氣一劍一劍砍劈下去。不論是佔優的還是劣勢的,這時最忌心浮氣躁,只有沉著應戰才能掌握大局,得到勝利的光輝。
又一次,雙劍震撼了他的手,挑起了藍寶石之劍,脫手而飛。
與此同時,他們的四周豎起了一座冰之塔。塔由四面巨大的三角形拼合而成,每面的連接處都縫合得密不透風,從高空望下就像一個旋風的標誌。接著,冰柱從塔的中央破頂而出,柱的頂部站著一個人,那就是眾人的王。而他的宿敵,則被關鎖在極寒之中。
王握住冰之劍,從冰塔的表面滑下,直衝向左右戰局的女皇。
啊啊,真是美麗的魔法,真是令人嫉妒的天才。這個想法在女皇的腦海一閃而過,當初他選擇冰魔法,一是因為實用,二是因為美麗。冰魔法在他手上運用,就成為了高尚的藝術。
巨人已倒在女皇的腳前,斧頭躺在地上,兩腳被石刺刺穿,只得跪在地上。王躍上巨人的背,才剛打倒巨人,女皇立馬就以豪火回應。
就在王跳入火焰的前一刻,他的腳改變了方向,彈跳到戰況膠著的一邊。
緊握冰劍的雙手高舉,冰藍的劍痕直揮而下,切割了空間,切割了肉體,切割了柔軟的心。
手臂與身體分離,血如噴泉,把晶瑩的冰塊染成一片紅。
「滾,這裡沒有你的位置。」王的血眸泛起殺意,居高臨下地俯視地上這攤血與入不了他眼的局外人,冷漠的臉上是絕對的支配。而她所受的,是最為原始的恐懼。
肉盾還是有極限的。
方才才承受了重傷,現在又被砍斷手,魔力足夠嗎?來得及治療嗎?這根本就是想置她於死地——
「春香!」
目見這一幕,彩攸慌張地扶起春香,這時春香已經痛得眼目昏花,腦袋迷糊。治療粒子顯然比之前更慢。她撿起春香的斷臂,迅速跑向場邊求救。
「東安薔!求……」
「快過來!」
唯一的救星二話不說接過春香軟癱的身體,輕輕把她放到地上,把斷手接在斷裂口,然後一手按在她心胸上,撕裂的魔力外膜便漸漸灌入她的體內,治療粒子才活躍起來。
「不用擔心,我們會處理的。」她身旁的北杏拿出繃帶纏繞斷手,冷靜地道。
困於塔內的澪凜怎麼砍,怎麼撞,都破壞不了巨型冰塊,心裡無限的焦急。過了不久,一顆巨石就砸碎了冰塊,為她鑿開一個出口。
然而,為時已晚。
「基、爾!」
憤怒一擊。雙劍重壓在纖細的冰劍,硬生生砍出裂痕,隨之應聲斷裂。劍斷,盾生,王的左手已經握穩厚硬的冰盾,一口氣把她撞開。
「小凜,冷靜!」女皇緊張地伸出藤蔓,拉開她。
站不起來的巨人艱辛地撐著上半身,爬出比賽範圍,等待老師的治療。
眨眼間,場上餘下四人。而王仍完好無缺,胸有成竹地面對她們。
她們似乎太睇少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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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畢業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yfp2ANRaL
4年的大學生活真是過得好快啊~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PFRlVVkrI
四季之風是我在入學前開始重寫的, 結果到畢業還未寫完, 真是漫漫長路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rEihjMI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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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舊版, 「四季之風」和「帝王」的第2次決戰, 處理得比較兒戲. 現在就更刺激, 更有壓迫感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q9ZgM51qT
每個人都有貢獻, 每每都有出人意料的一招, 是非常精彩的戰鬥呢!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2nGM0luaF
這章寫得滿開心的, 好久沒有認真寫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