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挑戰: 圓滿的悲劇versus遺憾的喜劇 (第二屆) - 寫照。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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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寫照。

知季梓

Jun 4, 2020

613

4 Mins Read 1,211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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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惜的指尖在黑白的琴鍵上跳動，一串輕快的旋律溢出，迴盪在空蕩的室內。

這間密閉的琴房裡沒有冷氣和風扇，趙惜冒著汗，手指的竄動卻不停歇，力道時輕時重的磨練觸鍵技巧。

他不曾離開琴椅，而那窗簾是他拉上的，門是他鎖的，窗也是他親手關上的。

有多少人來敲門，趙惜也只是不管不顧地繼續彈琴，將人拒於門板另一端。

「再來，不是，啊！是了！......不，又錯的。」趙惜喃喃自語著，忽然兩手大力拍在鍵上，發出框啷一聲重響。

「是哪裡抓不著？和青鳥一樣帶回現世就褪色麼？」趙惜闔上琴蓋，兩手抓著椅子固定在屁股上，像《金鵝》裡被黏住屁股和雙手的人，古怪地扭動著站起身。

佝僂著腰，趙惜一拐一拐將自己和臀上的椅移向窗邊，連人帶椅地坐下。

他望著窗戶的方向發呆，窗簾將外界的景致遮的嚴實，只隔著布透出光。

趙惜眨眨眼，驟然癡笑，他揣著椅子，嘎啷嘎啷，又向著窗簾布挪動幾分。

「嘎，你又來做啥？聽小丑的琴聲？」

窗簾布上每一塊料子都透著光，不帶一角陰霾。

趙惜渾然未覺，自顧自將一直安在琴椅兩側的手，提至兩頰，扯著嘴角朝上牽動，「小丑，小丑，高貴的小丑算什？」

無人應答，趙惜卻似是聽見了什麼，放下拉出笑的手去提自己的耳朵，莫名滿意地點著腦袋含糊道，「是是是！仍是個小丑啊！為搏君一笑的說書先生也明白的呀！」

趙惜說完，擺擺手示意「對方」稍等，他回到鋼琴前，像柑仔店裡抓糖，抓了一把譜。

「嘿！聽聽！都什麼話？」趙惜攤開一張譜，朗聲道，「高薪琴師謀害新星作家為哪般？相依為命的青年唷！放下防備吐真情！」

他用指節輕敲琴蓋，「哈！標題下的多聳動？今天不彈琴了！你乾脆來聽小丑說書吧！」

說罷，煞有其事地又抓了疊譜充當話本，趙惜清了清嗓，「咳，故事......有一個我，在演戲，演他對一個說書的作家念念不忘。」

趙惜將譜捲成筒狀，狠狠敲打琴鍵，「他日日夜夜裝瘋賣傻！真當關著自己就算救贖！粗鄙地說話！傲氣蕩然無存！」

敲完琴鍵，似是不夠解氣，他把筒狀譜本往地上狠狠一摔，「他也學會說書！和你這斯文敗類一樣！但他只說給自己聽著玩。」

修長的手指無數次搭上白鍵，又滑落，反覆幾次下來，趙惜到底還是將手按在琴鍵上釘著不動了。

「......他是琴師，是那說書人命中注定的丑角，因著你一句聽不出他指下每一首曲子的區別，苦練觸鍵四年了。」

趙惜又提手扯著嘴角上翹，一股狠勁將嘴角撕裂出血絲，「是我說！要陪你當惹人發笑的小丑！誰讓你討好那些－－」

轟隆－－

門板倒了。

「別再瘋了好嗎？」來人手裡拿著裝稿件用的信封。

「......你說這是瘋？」趙惜愣愣地垂下手，雙目圓睜。

「對，這是，又哭又笑的，自成一方世界。再來，我那不叫討好讀者。」來人蹙眉，瞧見趙惜溢血的嘴角，聲量不自覺拔高，「你又做什麼？戲癮過了改自殘？」

趙惜瞪著來者的眼和臉，猛地一把抓住對方空無一物的左手，也不回答什麼，最後蹦出四個字，「......似曾相識！」

來者抽回手，漠然道，「官司打完了。」

趙惜伸手抓住來人的袖口。

「我說！你清白了！不必再作繭自縛！」那人抽回袖口。

這秒，換衣襬被抓住。

「不是很討厭我？還說你哥我衣冠禽獸來著？」趙惜他哥記錯了那四個字。

但趙惜察覺不到，他滿腦子都是另一件事，「......出去，可以圓滿演出了？」

趙惜的兄長恍惚一瞬，拍了拍趙惜的衣服和腦門，聲音有些沙啞，「......你是真的裝瘋？」

趙惜沒有否認，沉浸在自己對踏出琴房的想像。

趙惜的兄長看著趙惜，只覺得弟弟此刻的神情，與自發關入琴房前的純真模樣，已重合起來，便不由寵溺地笑道，「會圓滿演出的，用你的曲和我的故事，一個陽春版的音樂劇，只有你我。」

趙惜聽了，也笑。

．

．

「那你叫什麼？好期待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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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樣誰也拆散不了我們了

#2 汗味的惡魔

#3 難兄難弟一生一起走

#4 狸貓入城記

#8 夫妻吵架

#9 是悲劇還是喜劇？

#10 一個平凡的愛情故事 (PG)

#11 公告：短篇推薦＋調查

#12 Doll Connie

#13 血脈的枷鎖

#14 他的選擇

#17 約翰、史蒂夫

#19 一個冬天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