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舒曼特意請了下午的假,然後閒閒地待在土籠的辦公室裡。
“零號大人……您不去上課嗎?”土籠一邊翻看備課用書,一邊抬眼看向舒曼,語氣裡帶著些無奈。畢竟,對方已經坐在這裡發呆將近一個半小時了。
“欸~?我請假了啊,而且我不是說過下午四點有會議嗎?你該不會忘了吧?”舒曼抬起頭,眨了眨眼,語調懶散。
土籠愣了一下,立刻尷尬地咳了咳:“怎麼可能忘,我記得的。您還真愛開玩笑。”
“是嗎…”舒曼看著他,似笑非笑地盯了一會兒,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懶懶地揮了揮手:“好吧,那我先去天台了。掰掰囉~”
話音剛落,他一個響指,人便瞬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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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舒曼倚著圍欄,看著遠方的天空,輕輕吸了口氣,臉上帶著一抹少見的落寞。
“…真好,現在的生活。”他托著臉低聲喃喃,眼神中卻藏著些許複雜的情緒。
“原來在這啊,小野寺。”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隨後便感覺到一個溫熱的下巴抵上了自己的頭頂。源輝毫不客氣地靠在他背後,還順手圈住了他的肩膀。
“源,你又偷懶?”舒曼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些無奈,但也沒推開他。
最近的源輝,似乎越來越喜歡靠近他了。不管是校園裡,還是放學後,總能看見他不經意地黏上來。舒曼並沒有多想,只是默默接受了這份親近。
“嗯…最近驅魔的時間拉長了,有點累。”源輝帶著些疲憊的鼻音回應,語氣卻依舊輕鬆。熊貓眼下的疲態沒有逃過舒曼的眼睛。
舒曼歎了口氣,伸出手按了按源輝的眼周:“你啊,要注意休息。不然下次我可不幫你按了。”
源輝順勢靠得更近,像隻滿足的貓似的低笑:“只有你會對我這麼好。”
舒曼停下了手,低聲問:“源輝,所以…你那天的話,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源輝直截了當地回答,語氣裡透著十足的篤定。他低下頭,貼近舒曼的耳側,聲音低沉而溫柔:“怎麼了?你想好答案了?”
“我…”舒曼別開臉,似乎在掙扎什麼,但終究還是說不出口。“不…”
對驅魔師來說,跟怪異在一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深知這點,所以才更加猶豫。
見舒曼陷入糾結,源輝突然伸手將他抱了起來。舒曼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環住了他的脖子:“你、你幹什麼?”
“小野寺,不管你在煩惱什麼,我只希望你能遵循自己的內心,好嗎?不管是答應跟我交往,還是接受你自己的身份…這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看法。”源輝的聲音帶著無法忽視的溫柔與堅定。
舒曼愣住了,瞳孔微微放大。他的心跳越來越快,忍不住低聲問:“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不…你怎麼發現的?”
源輝輕笑了一聲,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你來我家的那天。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個徹底的怪異,直到聽到你說夢話。”
舒曼的臉瞬間漲紅,結結巴巴地問:“夢、夢話?我說了什麼…?”
“你說,「我雖然是怪異,但我真的也是人」還有說了「不信你自己摸我的身體,絕對有體溫」”源輝的語氣裡滿是溫柔與調侃。
他收緊了雙臂,將舒曼牢牢圈住:“後來我就觀察了一陣子,發現你根本不是那種危險的存在。只是一個每天放學都會在音樂教室看夕陽的笨蛋——「校園裡的幽靈音樂家」,不是嗎?”
舒曼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他僵在源輝的懷裡,腦海一片混亂。原來,他那麼努力隱藏的一切,早就被看穿了。
“所以…你不祓除我嗎?”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為什麼要祓除你?”源輝毫不猶豫地回道,輕輕抬起舒曼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你是小野寺尋,不是其他什麼怪異。這就夠了。”
舒曼微微垂下眼,沒有再多說什麼,感受著這份不曾想過的溫暖。他的世界,或許真的不再只有孤單一人了。
“但是,我聽你弟弟說,你很討厭怪異呢?”
“光嗎?我是跟他這麼說過沒錯,不過,你在我眼中不壞。是我第一個遇到的「好怪異」”源輝將舒曼放了下來,右手食指輕點了下他的鼻尖,“而且,你跟他們不一樣,小野寺。”
源輝笑得很溫柔,像是在安撫一隻緊張的小動物。
舒曼紅著臉撇開了頭,有些慌張的說道:“我、我等一下還要開會…你先回去吧…”
“欸…不要”
“學生會會長是可以這樣濫用權力的嗎…”舒曼用眼角瞥了他一眼,語氣裡雖有幾分無奈,但更多的是一絲藏不住的柔和。
源輝聳聳肩,笑得一臉無辜:“權力怎麼濫用都沒關係,只要是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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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過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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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為什麼那個人在這裡…!”花子一看見了源輝把舒曼攬在懷裡,便愣在原地,聲音發顫的指著源輝問道。
“啊…這個…”舒曼剛想說明,源輝便直接打斷:“是我要求的,怎麼了嗎?”
源輝轉頭瞥了一眼花子,挑起一邊眉毛,語氣中透著幾分敵意。
舒曼見狀,無奈地拍了拍源輝的手臂示意他收斂些,轉而對花子笑著解釋:“好了,別嚇柚木君。是我許可的,今天這場會議讓源聽一聽也可以,畢竟有關於校園的安危嘛。”
花子皺著眉,小心翼翼地躲在土籠身後,顯然對源輝的存在感到不安。而其他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一個個都保持著明顯的距離,讓舒曼不禁苦笑。
他抬手輕輕一揮,將地墊的大小擴大了些,原本圍成的圈子明顯拉得更開了。“這樣可以吧?不過,該坐下的還是要坐下哦。”
見大家遲疑不定,舒曼用輕鬆的語氣笑道:“好了,別緊張,我保證他不會拿刀出來。來吧,我們開始吧?”
舒曼宣布開始後,大家也就只能乖乖的點了頭。由花子來說明這陣子的事情,校內的傳聞被改變,而受害者有勿怪和岬的階梯。
“要我說,我們之中肯定出了叛徒。要不要乾脆讓大家都先消失一遍好啦~”花子提議道,舒曼手捂嘴低著頭思考了一下。
“…不過,我有個想法。前陣子去岬的階梯時,我從柚木君的助手身上找到了一隻「黑紙鶴」,將它拖出境界後,卻變成了一隻杖代。”
舒曼的語氣逐漸嚴肅起來,抬眼看向花子:“更有趣的是,那個杖代最後變出了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唯一的區別是封條的顏色對應依附物的顏色。我在想…會不會是你的弟弟或者哥哥?”
眾人一時錯愕,全都將視線集中到花子身上。他的神情凝重,顯然也沒料到舒曼會提起這件事。
舒曼見狀,嘴角揚起一絲輕笑:“當然,我並沒有說一定是他。也許只是巧合。但我覺得,讓七大不可思議的所有成員暫時除席,重新任命一遍,或許會是一個好辦法。你們覺得呢?”
他轉頭看向源輝,語氣帶著幾分戲謔:“源,你怎麼看?”
源輝低下頭,輕笑一聲:“我同意。既然問題出在內部,重新洗牌或許能解決。”
會場內的緊張氣氛稍稍緩和,但大家的目光依舊警惕地在彼此之間游移。
“零號大人,我有件事情想問…”一個女孩子突然舉起手,舒曼看了過去,她指了指手中的繪本,上面畫著海鷗學園。
明白了她想說的事,舒曼點了頭:“嗯,那幅畫就繼續畫吧,之後用的到嘛。麻煩你啦~四島~”
“是…”
“不過今天死神沒來?”舒曼左顧右盼,沒看見熟悉的人便問道。
“他說最近境界那裡有點麻煩,暫時抽不出身”土籠解釋道,之前舒曼就有讓土籠幫忙關注幾個人,現在派上用場了。
看源輝一直皺著眉,舒曼伸手將他的眉頭揉開,“源,死神以前有被源賴光帶回去當作式神喔。後來被其他人使喚的煩了,所以就來這裡了。”
“小野寺你認識我們家的祖先…?”源輝有些疑惑,舒曼點點頭接著說道:“嗯,我和賴光是舊識。自從他過世,一直到現在才又開始和你們家族有交集。”
源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似乎有更多的疑問,但最終沒有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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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說一句,我今天畢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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