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晴天，也是憂鬱 - 徵兆-第一章夢1

在某種情況下，會掉進一個名叫憶夢的地方，重新經歷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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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柳翎，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就讀本市的第一志願，目標是全國第一大學的法律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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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是在我房間內床上，是身旁的鬧鐘叫醒我

我關掉鬧鐘，起身洗漱和換衣服，套上襯衫和西裝褲，綁好長髮後來到廚房

媽媽正在裡面忙東忙西，我坐在餐桌旁等待，大概五分鐘後，媽媽端著盤子放到我面前，面帶微笑的說“我等等帶你去學校，可以慢慢來沒關係”

腦內閃過小時候不懂其中含意而被媽媽教訓的場面，身體不自覺抖動了一下，接著拿起吐司快速吃完，中間吐司還因緊張地卡在喉嚨，喝杯水後就繼續吃

媽媽把弟弟送到學校後，突然開口說“這次考試沒過你知道會怎樣吧？”

我小聲的說“知道”

“很好，不要給我丟臉”我抬頭對上媽媽看著車內後視鏡的視線，我看到我自己的樣貌：白髮、黑眸，眼下像熊貓眼的黑眼圈，看來最近熬夜熬太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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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功課給我看一下”

“考試記得傳答案給我”

“幫我去買水”

一進到教室，七嘴八舌的出現命令，我走到自己位子，掃去桌上每天都會被故意放的垃圾，自己拿出錢，走到合作社買水

回來後把水交給一個男生，男生看了一眼我伸出的手上的水瓶，接過打開後把水全部倒在尚未完全走回位子的我身上，一股冰涼的氣息竄入骨頭，馬上我就打了噴嚏

全身濕透的走回位子，拿出衛生紙把水勉強吸乾後，才放鬆緊握的拳頭，微麻的痛意後知後覺的出現

我打開掌心，四個紅色的月牙印在蒼白的手掌格外明顯，我用外套袖子包住月牙印後，拿出今天考試的科目複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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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緊繃的考試結束，我下意識看去我應該要傳給他的那個人，果然他正怒視著我，感覺今天放學一定沒好事

一到放學，我就被早上叫我去買水的那個男生拉到學校的一個角落，大概猜出是什麼原因，但是他拉了一群人圍著我，讓我不能逃跑

如我預料的一樣，他生氣的質問我早上考試的事情，我像往常一樣閉嘴不語，緊接著就是一拳揍到臉上

我扶著臉靠在牆上滑下去，身體禁不住這拳，咳了幾聲

我勉強抬頭看著眼前的男生，但接著又是一拳打在頭部“看什麼，乖乖讓我發洩，今天沒遞答案是怎樣？”

我一言不發，低著頭看著血從臉上流下來，滴在外套上暈染開，弄髒了原本清新的藍

這場發洩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但是當我睜開眼睛時，是在一張床上，我的衣服已經被換下，變成一套舒適的家居服

手擋住刺眼的燈光坐起，我清晰的看到手上的刀痕，有些是幾天前劃的，有些則是今天在廁所用的

我站起身想看看這地方，突然低血壓不穩又倒回床上，這一聲響成功引來一個男生

男生聽到動靜立刻跑到我旁邊，坐在我旁邊急忙問“怎麼了？”

我慢慢的撐起身看著他的臉回“頭暈”

他再三確認我沒問題後，就走到外面，沒多久就捧著一碗中藥過來，拿著湯匙舀起一匙湯，吹涼後就喂到我嘴前，等著我喝

我盯著那匙藥一會兒才張嘴喝下，中藥獨特的苦味在我嘴裡散出來，我忍不住皺起眉頭，但還是繼續喝

喝完後，我開口問道“你是誰？”

“我是殷雁，是明天要去你們班的轉學生”殷雁簡單的介紹，用衛生紙擦了我的嘴後就拿著碗走出去

我看了看四周，看到手機正安靜的躺在床頭櫃，旁邊還放著一杯水

伸手拿起滑開鎖定螢幕，禁止打擾的符號旁是一連串的未接來電，還有一個訊息的符號

我深呼吸幾口氣後，打開電話，找到名為媽媽的聯絡人撥過去

電話沒有等多久就接通，媽媽的聲音隨之傳來「你現在在哪裡？」

一句平靜的問題確讓我全身一僵，感覺到衣架正在我的小腿肚上，只要回答錯誤，就可以立刻打下去

「在……同學……家」我顫顫巍巍的回答

「地址給我，我現在過去」媽媽的聲音冷冷的傳來

「太晚了，就別打擾人家了」我趁著媽媽回答時努力平復聲音

「翅膀硬了是不是！給我！」媽媽的聲音猛的拔高，代表她生氣了

「可是……」

殷雁正好進來打斷電話“你要好好休息，先掛吧”

「好了，先掛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處理可以嗎？」

“抱歉”我對殷麓寺說

“沒事，早點休息。如果想喝水的話，床頭櫃上有”殷麓寺微笑著說完便輕輕關上門，房間只剩下頭頂的燈還穩定的發出光芒

我把手機關機，隨意的丟在床上，腦裡各種想法不斷跳出，躺了很久後，我終於受不了，起來打開房門，想去外面走走，卻聽見殷雁的嘆氣聲“沒辦法，救不了”

我回頭看向掛在牆上的時鐘，時針指向三，從小受的教育和好奇心在內心不斷掙扎，最後按捺不住好奇，小心的探出頭，仔細聽著殷雁的談話

“真……法？”一個模糊的聲音回

“我會拿這件事開玩笑？”殷雁反問

“當……你……的”那個聲音似乎是在邊笑邊說

“……”

“好……還……謝……你……再觀……看……行……來”

“你們什麼時候要來處理他？”

“過……就會……去”

“說到做到？”

“……然”

接著客廳的聲音就消失了，我聽見沙發塌陷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嘆氣聲

我關上房門，思考剛剛的對話，那個他是誰，還有，處理是什麼意思，要殺人滅口？不可能吧

我再次打開房門，拿著放在床頭櫃上的玻璃杯，假裝睡不著從房間出來裝水，卻意外發現殷雁還沒睡的情況

“嗯？殷雁，你怎麼還沒睡？”我無意瞥到亮著燈的客廳和癱在沙發上的殷雁道

殷雁聽見聲音往廚房看來“沒事。你是睡不著嗎？”

“嗯，有點”我誠實回答

殷雁走到廚房，從口袋拿出一串手鏈，整個是由一顆藍色的小球作為焦點，它被串在一條銀色的蓮子上，看起來就價格不菲

“這是什麼？”我看著殷雁掌心的手鏈道

“這是藍晶石的手鏈，有幫助緩解焦慮和減輕壓力”殷雁回答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處理好”我笑著婉拒，順便把剛剛早已喝完的玻璃杯再次裝滿水，準備帶回房間

殷雁突然語氣凝重的問“但是你真的有處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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