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葵斯 - 65. 得知真相

　　莫爾甘魔法貴族學園籠罩一股嚴肅的氣氛，天空被烏雲掩蓋。

　　學生聚集在一起，擠滿寛廣的禮堂。每個人都神色凝重，略顯緊張。

　　在講台上——是校長，僵硬的表情仿佛像活死人。在後方有幾名教師，同樣板著不明朗的表情。

　　「各位同學，早上好。」校長的語氣毫無起伏感。「雖然今天很想像往常一樣，與大家愉快地開展演講。但相信你們也收到了消息，學校內出現了學生的失蹤案。」

　　同學們大驚失色，議論紛紛。

　　「什……什麼？失蹤案？」

　　「之前不是說生病而已嗎？」

　　「我有聽說，露西爾·拉米維亞對吧，上個月開始就沒上學了。」

　　校長舉起手。「同學們先冷靜一下，這件事我們已經連絡了城市的依亞斯家族自衛隊，以及城市內的魔法師公會幫忙調查，大家可以繼續安心上學。但是上學時間會縮短，讓同學們早點回家。」

　　「小諾，很可怕呢。」伊莉莎皺著眉頭說道。

　　「嗯，沒事的。早點回家……沒事的。」諾汀娜擠出笑容。

　　對獨自一人住的少女來說，這樣的情況很讓人擔心。犯人似乎一直在找學校內成績優異的學生下手。

　　「那麼，失蹤的學生是利伯特·加斯帕，二年D班的學生。如果跟利伯特相熟的同學，希望你能能主動提供線索，讓我們盡快找出犯人，希望大家繼續在這裡享受校園生活。」校長把話擱下，轉身離去。

　　「看來真的要加快腳步。這樣下去，會出現更多的受害者。」葵爾斯在講台的角落，面露難色。

　　犯人會是加菲嗎？那天在能量球場上，到底有什麼企圖？葵爾斯看向角落的加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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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步入放學的時間，多奈沃市再次泛起一片夕陽的橘光。

　　雖然學校如往常一樣展開活動，但明顯感覺到——校內氣氛凝重，大家都害怕成為下一位受害者。

　　諾汀娜和伊莉莎走到了校門外，天色漸暗。

　　「伊莉莎，你能陪我一起回去嗎？」諾汀娜握緊雙手問道。

　　「小諾，對不起……」伊莉莎提著一大袋工具和資料。

　　「嗯？這是……」

　　「這是……文學部的文化祭展出的小說初稿，雖然說現在讓我們提早回家，不過我們文學部要到學長的家裡繼續工作呢……」伊莉莎難過地搖搖頭。

　　「這樣啊。」

　　「對不起呢，明天的話應該可以吧。」伊莉莎露出笑容。

　　「嗯，沒關係的，那明天見吧。」諾汀娜點點頭，獨自承受內心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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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的天氣，讓電車內的人都裹著厚厚的衣服。少女手背乾裂的皮膚，用口中的熱氣滋潤著。

　　孤獨、無助、惶恐。這樣的情感讓少女想起夜魔，牠是世界上唯一向自己伸出援手的人。不知道，牠會在哪裡呢？如果見到牠，我會對牠說什麼呢？還是說，我跟養父一樣，都會成為牠的屠殺對象？總感覺再見到牠，我人生的齒輪才能重新轉動。

　　「呼嗚……」少女吐出白煙。眼前的窄巷——是昨天利伯特遇害的位置。

　　事情如此巧合，少女的回家道路，與利伯特重疊在一起。因此才會請求伊莉莎跟自己一同回家。雖然可以繞路在其他站下車，但是昂貴的車資讓少女卻步。只能抓住剩餘的白天時間，快點回到家裡。

　　漆黑的天色追隨著少女的步伐，企圖把黃昏淹沒。

　　少女加快腳步，看到了兩家店主遇害的位置，被圍欄圍繞起來。少女用眼掃了一下，隨後大步向前走。生怕自己浮現更多負面情緒。

　　眼前的窄巷，空無一人，恐懼感油然而生。

　　可能疑心作崇，總感覺後方有人跟隨。少女不敢往回看，生怕對方發現自己內心的陰霾。腳步急促，低著頭向前走。

　　夜魔，你還會來救我嗎？低著頭的少女祈禱道。

　　在絕望當下，少女看到了前方的人影。少女沒有想過，單是看到其他人，就讓自己感到如救贖般安心。

　　而更巧合，那是少女認識的人。

　　「葵爾斯老師？」

　　遠處的行人道上，葵爾斯蹲著，仿佛在尋找什麼。

　　「葵！」少女喜出望外地叫道，但察覺到此般熱情與自己性格相悖，少女先板起一幅冷漠的臉。把喜悅停留在內心層面。

　　「葵爾斯……老師？」少女演繹出驚訝的表情。

　　只見葵爾斯瞪大雙眼。似乎是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人。

　　「粉紅小惡魔……諾汀娜？」葵爾斯錯愕地喊出奇怪的暱稱。

　　雖然被叫著奇怪的稱呼，但是少女內心並不介意，單單有人陪伴自己，就已經獲得救贖。

　　「笨蛋！粉紅小惡魔是什麼鬼？」

　　少女靠近葵爾斯，這才有勇氣看向後方。那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男人，一眼都沒看兩人就穿過了。一切——只是少女的恐懼感作祟。

　　「怎麼了嗎？好像很慌張的樣子呢……」葵爾斯盯著少女看。

　　他一下子就看破了少女內心的陰霾。

　　「啊哈哈，沒事……」少女露出生硬的笑容。「葵爾斯老師才是，怎麼會蹲在這裡呢？」

　　「哼哼，那當然是有重要的事啦。」葵爾斯笑道。「不過你怎麼來這邊，沒聽說昨天發生的事嗎？」葵爾斯皺著眉頭。

　　「啊嗯……也不是我特意來的，只是回家路就在這邊。」少女露出苦笑。

　　只見葵爾斯露出意外的表情，然後沉思了一下。「這可麻煩了……」

　　「嗯？」少女歪著頭。

　　「嗯，沒事。那你趕快回去吧，天都黑了……」葵爾斯看著昏暗的夜空。

　　然而少女因為剛才體驗到的恐懼感，實在不敢繼續一人回家，這讓少女蹉跎地站在原地，低下了頭。自尊心，讓少女不敢提出要求。

　　「嗯？」葵爾斯錯愕了一下，看著猶豫的少女，隨後一副彷然大悟的表情，露出微笑。

　　「那個……諾汀娜，你家在哪裡？」葵爾斯漫不經心地問道。

　　「哎，穿過窄巷再走幾個路口，怎麼了？」少女有點防備心理。

　　「沒有，我剛好要去那邊，要一起嗎？」葵爾斯笑道。

　　只見少女露出喜悅的表情，隨後又轉為冷漠。「誰……誰會跟你這種色狼一起去！你走前面吧！」

　　葵爾斯用無奈的笑容回應，隨後帶領著少女先行一步。

　　少女看著遠去的葵爾斯，徐徐跟上。葵爾斯的背影，讓少女很有安全感，仿佛窄小的巷道也變得寛闊了。

　　「所以老師過來這邊是幹什麼？該不會……你就是那個殺人犯吧……」少女試探性地問著可怕的內容。

　　「哈哈，那你趕快逃比較好喔。」葵爾斯轉頭露出壞笑。「不過的確，犯人的事讓我有點擔心呢……」

　　「擔心？哪裡輪到你操心這種事啦，城市裡不是有依亞斯家族的自衛隊嗎？」

　　「我知道，我怕的就是……自衛隊恐怕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不會吧？依亞斯家族那麼強，如果是雅蒂·依亞斯親自出馬，那種對手一下子就搞定了吧？」少女問道。

　　在多奈沃市的市民來說，雅蒂就是城市裡的英雄。三年前拯救了多奈沃市，同時是軍方的最高戰力，雅蒂收獲了大量的人氣和注目。

　　「啊哈哈，連高中生都這樣說了霍胡茲老頭，你早就應該讓雅蒂來吧……」葵爾斯自言自語道。

　　「嗯？」少女沒聽懂。

　　「沒事，不過犯人出現在這附近，諾汀娜……你要自己小心一點。」葵爾斯恢復了沉穩。

　　「嗯……我其實也有點害怕，不過沒事，我每天都準時回家，犯人總不可能白天犯罪吧……這裡雖然說少人，但總不會一個人都沒有吧。」

　　「就是這個，你知道……犯人昨天把在場目擊的人都殺了嗎？」

　　「不是吧？怎麼會？」

　　「所以不要放鬆警惕。」

　　兩人沉默了幾秒，繼續步向少女的家。

　　「好啦，一直說這麼嚴肅的事也不好。說點輕鬆的吧。諾汀娜你跟爸媽一起住嗎？」葵爾斯問道。

　　少女低著頭沉默了幾秒。

　　「沒有呢，哈哈……我沒有爸爸媽媽。」少女尷尬地說道。

　　「啊？」葵爾斯表情略帶歉意。「對不起，本來想讓你打起精神，結果搞得更嚴肅了……」

　　「嗯嗯，沒事。」少女搖搖頭。「我本來有養父和養母的，不過家裡出了點問題，結果養母就離家出走了。」

　　「這樣啊……」

　　「然後……養父在六年前因為意外去世了。」少女很平淡地道出過去。

　　「六年前？」葵爾斯露出驚愕的表情。

　　「嗯，六年前，被夜魔殺死的。」少女說道。

　　只見葵爾斯抖動了一下，隨後停下了腳步。用慌張的表情看著諾汀娜。

　　「你再說一次？」

　　「啊？嗯……就是，我的養父是炎隼聖堂的成員。六年前的夜魔葵斯屠殺事件，我父親就是受害者之一。」少女說道。

　　「這是……真的嗎？」葵爾斯站在原地，眉頭緊皺。看得出身體有點抖震。

　　少女越過了他的身位，轉頭錯愕地看著葵爾斯。

　　「葵爾斯？怎麼了嗎？」少女問道。

　　「諾汀娜，對不起……」葵爾斯低下了頭。

　　「所以說，沒關係啦，都是六年前的事了，現在提起也沒什麼感覺。」少女輕輕搖搖頭。

　　不是的，諾汀娜，我想道歉的，不是把話題變得嚴肅這件事。

　　就在兩人氣氛凝重之際，葵爾斯的手錶在響起嗞嗞的聲音。只見葵爾斯眉頭緊皺，緊盯手錶。

　　「嗯？」少女歪著頭。

　　葵爾斯再次抬頭看向少女，表情有點難過。「諾汀娜。」

　　「怎麼了？」少女看到嚴肅的他，立馬認真回應。

　　「這個……你拿著吧，如果你有危險，立馬用它聯繫我……好嗎？」葵爾斯手中拿著一個傳音器，但跟市面上的有點不同，造工更加好。

　　「啊？嗯，幹嘛啦？那麼嚴肅……」少女尷尬地笑道。

　　「沒有，只是……想好好保護我的學生而已。」葵爾斯難過地搖搖頭。「你快到家了吧？我還有點事要做……」

　　「嗯，就在前面。」少女點點頭，用眼睛瞥向對面的一棟公寓。

　　「好，那你萬事小心。」葵爾斯笑道，隨後一躍，跳上一間房的屋頂，快速離開。

　　「哎身手這麼好嗎？」少女錯愕地看著手中的傳音器。「哼哼，其實他意外地溫柔嘛，這個人……」少女笑道，向著家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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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得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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