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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窗外枝椏搖曳,思緒攀著指尖所撫觸的一縷縷細軟金絲,回到泛黃卻溫暖的記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SzYPNSGitc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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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愛的妻子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總是必須忍耐嘔吐、腿部水腫、身體各種不適,他很心疼。在妻子洋溢著幸福笑容、拉著他的手去撫摸她的肚子感受孩子的胎動時,他很不爽:「這小混球還沒出生就把哈妮折騰得半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hsqAlqZZ8G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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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令,你希望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fWFXTMYzCs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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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妻子滿懷喜悅的提問,他一點也不高興:「……是個跟哈妮一樣漂亮可愛的小公主就好了,如果是個男孩子,我一定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pPsVLA33t0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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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呀?你敢那麼做,信不信我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MYc734SRdp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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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唯一能對他頤指氣使的美麗女王,以著她絕世無雙的嬌美微笑,貼心又溫柔地回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ZRcEZ8ZgvM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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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生子對女人來說可是很危險、很容易喪命的事啊……哈妮,為什麼這麼執著一定要個孩子呢?就我們兩人,幸福快樂的過日子不是很好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78mvdDmp3q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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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若有所思地輕輕撫著肚子:「因為我希望……哪天不幸我比你先走了,有個孩子陪你,你才不會孤單啊。不說這種令人不開心的話題了,你說說,這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B4APtrLrUP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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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妮決定好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KWKmkk6ada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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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產期是在冬天,會是個到處都是雪的寒冷季節呢……冰封的大地,一定會很期待、很想要溫暖的陽光吧?達令你幫我找找這樣的字吧,要是能代表很開心、幸福的溫暖陽光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PaF7pcUNRk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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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想要孩子,但愛妻說的,他什麼都好。以屈膝跪姿,像個貴族騎士,執起愛妻的左手,在手背輕落一吻,調皮一笑:「好,謹遵女皇大人諭令。」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JXDxP6LUWf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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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妻子說的,孩子出生的時候,是降著大雪的嚴冬。窗外一片白茫茫,他在產房裡緊緊握著妻子的手,看著她有如要被撕裂了肚子那般經受殘酷的折磨,好不容易在醫生的幫助下,拖出了那個一直折磨妻子的小妖怪。在護理師把嚎啕大哭的皺皮小猴子抱給他時,他只想抱怨:「這該死的東西,看你把我老婆欺負成什麼樣了?居然還有小雞雞?我可以直接從窗戶把他扔出去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2lBg7amOZg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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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這裡是五樓,不行。」醫生和護理師只以為他在說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UpZ1CMS4mF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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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令……」海蓮娜蒼白無血色、滿是汗水沾黏髮絲的臉上,硬是擠出一個笑容:「愛我……就要替我好好照顧他……不然你就是不愛我了,小心我弄死你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exQNhirkyC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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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S20nEykQMk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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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他的基因,他也不覺得自己和這新生兒間有什麼連繫,不過就是一隻寄生蟲罷了。但看著護理師從他手中再度接走的小猴子哭得又醜又難看時,莫名覺得:『算了,哭起來挺搞笑的,就這樣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76UNS2SGhO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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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就算他的小崽子被每個見過的人誇笑容可愛,他還是會認為,哭起來的樣子比較好。他討厭這孩子,卻意外喜歡他哭泣的樣子,哭得越慘越好,他可以在照顧孩子的時候放任他哭泣,哭個大概半小時一小時?只要小崽子有力氣哭他可以忍受這等噪音,直到他老婆發現到了,才在老婆的微笑下,去哄孩子、泡奶粉、換尿布什麼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NLBmwYVRKF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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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他們夫婦的人都說,他根本沒有當爸爸的心理準備,這點他是承認的。反正他們夫妻有的是錢,大多時候請奶媽照顧,只有在夜晚、假日或一些特殊行程時才輪得到他折磨他的小猴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zYjAHogaR9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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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在海蓮娜忙著上台表演把孩子托給他的時候,放著小孩亂跑不管,被老婆發現的時候才推卸責任說是小孩自己趁著他不注意時跑掉的,也常常隨便塞了點糖果餅乾麵包給小孩,就當作有餵過他吃飯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qpdlyWoo64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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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會爬會走的時候,他的小猴子常哭,隨著漸漸長大,孩子某天問了他:「爸爸很討厭我,對不對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MOhhWRGkmj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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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才三歲還是四歲吧?很可愛、很討人喜歡的模樣,一臉委屈巴巴地問他,而他也不假思索地回答:「對,就是討厭你,哪邊涼快哪邊去別來煩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Q3VVStGVwi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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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不想當什麼合格爸爸,從來都沒想過。而自那次孩子問了他後,他也必須發現到,他的孩子不再在他面前哭泣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0znnurV64s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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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是件好事才對,但隨著孩子越長越大,不怎麼在他面前哭,也不怎麼在他面前笑,不會問他什麼話,好像除了錢他身上沒有任何他需要的東西,那冷淡的態度才讓他覺得,他的兒子在鄙視他了是不是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yCjYJaQ2pY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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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不承認他對孩子有『愛』的成份在,但慢慢的,他查覺到了一些失衡,比如說,他不知道怎麼讓孩子尊敬他、景仰他、重視他、敬愛他,而他想要孩子這樣對待他。他拉不下臉來像海蓮娜寵孩子一樣去寵他,他也認為寵孩子是讓自己掉價的行為而不想考慮這樣的做法,但像老夫子一樣抓著孩子成天到晚的說教他也辦不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B4syIJolrR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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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達令你的不對,我想想辦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QVtoZPLA24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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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向妻子抱怨他在兒子心裡沒地位時,海蓮娜給了他一個任務:「達令打獵不是很厲害嗎?讓你跟小熙一起去打獵,多多讓他看看達令最棒的一面吧!那樣的話小熙一定會覺得『爸爸好厲害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BPwIyf3WCs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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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並沒把握好那次機會,他以為只要表現出很會打獵的樣子就好了,自以為是地說了一些冷淡很酷的話,當回到家後,他偷聽著妻子問兒子:「和爸爸一起玩,有趣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rkX39RXBVt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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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面帶笑容地回答「嗯,爸爸好厲害呀。」時,他就知道自己搞砸了。假笑著讓海蓮娜放心這一點,他們父子是真的很像,兒子從頭到腳都像媽媽,只有個性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遺傳到他,所以他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兒子說的話是真還是假,只有妻子看不出來,傻笑著對他比了個 YA 。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7t9GlC5bai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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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小子挺識相的。』總之他感覺到孩子的成長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S1enyXzXaX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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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生活的重心只有他的妻子,也就這樣,冷漠地任著時間悄悄溜走,孩子慢慢長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MMDZUUtls2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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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某一天為界線,失控,變得荒腔走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sTr2UVHfQ2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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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他的父愛很扭曲,而這麼說的人,是在妻子過逝後,因為兒子而殺的第一人。那只是生意來往無關緊要卻自認和他熟絡的人,自作主張地向他兒子搭話,想帶走他的兒子,管他是要出去走走還是幹嘛的?總之,去死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vK9V00iluJ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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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賊眼死盯著他兒子的人,去死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F8lePdj8mM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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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碰了他兒子的人,也去死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5UDSulOw0B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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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行為的背後,他懶得判斷有沒有愛存在,應該沒有愛存在吧?如果要他解釋的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DbJgk8KFSf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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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唯一讓他知曉何為『愛』、給他『愛』的女子,他不會因為有人和她攀談就想殺了對方,更不會因為有人對她投以愛慕的眼光,就想殺了對方……他的妻子可是名聞遐邇的歌星,如果愛她就會出現這樣的行為,這世上該殺的人多了去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va8qU8lQaI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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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兒子不一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NO7XTsHsnP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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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還在的時候,他可以無視其他男人對妻子表達愛意,卻會對著與妻子過度親暱的兒子發脾氣,那時候還能以吃醋來解釋……妻子不在之後,失去那雙安撫他情緒的手,他才發覺自己有多容易因兒子失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x0EEXNdrbH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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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寶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gz4FLwndFo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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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不覺得這是愛,但他仍不停地,在少年耳畔溫習這句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wsdsLtjOb2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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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誰說過他這樣對不起已逝的妻子,但,海蓮娜最後的願望不就是他們父子能相依為命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RrXbG5P42y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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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正常人對自己的孩子是怎麼個愛法,把他當作妻子來愛,就容易多了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NvXqpksuuP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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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跟你媽媽比起來,你只有一張臉像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33EgVscFxq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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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疼愛的時候像隻害怕的小貓全身顫個不停,回應他的愛語也是小貓般的輕輕磨蹭,一點打擊就掉眼淚,做的時候也常常哭……他媽媽從邂逅以來只在他的面前哭過兩次,一次是生產的時候,一次是最後離別的時候……相較於母親的堅強,他是被母親呵護得太好了吧?一點都不像個男孩子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zdwTDUTVva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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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眼皮還沒睜開呢,眼淚就撲簌簌地掉不停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NaPSh80fXM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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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錯認成已逝的妻子,只有第一次的時候。在那之前,他沒想過這個總是趾高氣昂的小子會願意在床上任他擺佈,在他發現自己的下體沾染著鮮血前,這孩子可是完全沒求他停過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qh1127Jigh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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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液和鮮血融混在一起,讓他回想起海蓮娜和自己的第一次,當然,海蓮娜那時不是處女,他也不是處男,雖然他們很相愛,但他們的確都不是彼此的第一人,自然也沒和她有過這樣的景象。他只是想到,海蓮娜的第一次不是給他的,但他的小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UAwXlQYAti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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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從這時候開始,他由衷慶幸海蓮娜留給他的是個男孩,而不是可能會懷孕的女孩。想想那該是多糟糕的景況啊?他討厭小孩。問題不在他是要當爸爸還是爺爺,完全不把倫理綱常放在價值觀裡只靠老婆提點的人,根本不會意識到讓女兒懷孕這件事有多人神共憤。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Vv2rRRYk4k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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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知道,他的孩子在他不知不覺間長成了很惹人疼愛的模樣,就夠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ture1rgevz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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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孩子只要流下眼淚來,所有含苞的鮮花都會受到滋潤而盛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INy6WQRMhc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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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孩子只要展露笑顏來,所有霜雪都能融化,解放經久不見天日的凍土。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yySa5WVqIO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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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孩子只要凝起眉眼,所有美好時光都能暫時凍結,誰也無法悄悄溜走。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GlnAIhUxse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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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孩子只要恐懼驚顫,所有野獸都會自偽裝中現形,並為之瘋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uV2NHTIfmG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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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打扮成妻子的模樣,只是因為好玩;抹殺他的存在,只是因為有趣。他想看看這孩子的反應,這比任何劇目或書冊都令人浮想聯翩,儘管他很努力也無法完美地演繹他的母親,但看著他拙劣的演技,相當引人發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PrBivFbfYH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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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走了,但是給他留下最寶貴的遺產--他的孩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j4wBJ4o5Fb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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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寶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21PENANA6hnOFVDBeK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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