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賽結束,參賽者們有的正在交換聯絡方式,有的則看比賽結束就直接離開。
由於Pinky難以孤軍奮戰,最後由鐸賓和昶娪奪得餐券。
「艾⋯如果我沒有那麼早下場的話,搞不好就贏了。」,徹行頭和肩膀下垂著,低落地說。
「沒事的沒事的~是對手太強了。」,Pinky說著,輕輕拍了拍徹行的肩膀。
「可是⋯真的很可惜阿?」
Pinky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她緩緩傾身,侵入他的私人空間。
「什麼很可惜啊?」
「比⋯比賽輸了很可惜啊!」徹行慌亂地解釋,耳尖泛紅。
Pinky靠近他耳邊,聲音甜膩:「那看來今晚得去你房間,好好訓練你的技巧了~」
Pinky有意無意地拉長每個字,吐息間帶著若有似無的香氣。黑色的髮絲垂落,若有似無地擦過的手臂,徹行強裝鎮定,喉結滾動。
「我有事先走囉~掰掰!」Pinky轉身揮手告別,她步伐輕盈地跑開了,徹行依然呆在原地,如同被施了魔法般動彈不得,回味著她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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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躂躂躂躂躂〕
「等一下!」
一道清亮的女聲穿過走廊,盡頭是一個西裝外套的背影。
鐸賓聽到聲音停下腳步轉身,是小跑著趕來的Pinky。
「噢!Pinky學姊。」
「都說了叫我Pinky~」
見鐸賓回頭,Pinky也放慢了腳步。
「一直躲在人群後面想找機會和你說話呢~可是你都在和我不認識的人說話。」
「啊!抱歉抱歉,剛才沒注意到!」鐸賓連忙道歉,嘴角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像是急於緩解這突如其來的壓力。
「那現在會耽誤你時間嗎,你現在是要打算去⋯?」
「我是去買義式冰淇淋,晚點買也可以的!」
「太好了!」Pinky欣喜地說道,雙手交錯擺在胸前,手指輕輕相扣。
「剛才比賽贏得漂亮呢,運氣也太好了吧?」
「哈哈,我只是運氣好而已啦。」鐸賓摸摸後腦,笑容中帶著幾分得意。
「哼~不會是動了什麼手腳吧?」
Pinky湊近一步,視線在他臉上逡巡。
「絕對沒有!」鐸賓急忙擺手,但頭卻撇到了一旁。
「姆⋯看著我的眼睛說話!」,Pinky軟軟地兇著,像是辣味的棉花糖。
鐸賓頭回正,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迎上壓力:「我從小運氣一直都這麼好啦!」
(⋯⋯)
(提到運氣時有點心虛,但又沒有說謊⋯⋯)
(真是非常矛盾的反應呢,我想不出什麼可能導致這種情緒。)
(不過剛剛那副牌確實很怪異。還是說⋯昶娪?徹行?)
「你說你很幸運對吧,那會不會我們兩個人遇到,也是因為幸運呢?哈哈哈!」
曖昧不明的話語帶著天真和危險,鐸賓彷彿突然間失去了所有言語能力。
「我們,交換個聯絡方式吧!」
還沒說完,Pinky早已打開了TT。兩人遠見系統相互碰撞,互加好友。
「對了!你們怎麼處理餐券啊?」
「昶娪說都來桓珩島了,那當然要去吃桓珩島烤肉。就把餐券給我了。」
Pinky的聲音帶上急切:「請問可以賣給我嗎!我⋯⋯我可以出比原價還高——」
「不好意思!」
然而鐸賓雙手合十置於頭上,微微鞠躬打斷Pinky。
「我送給我的朋友了,她說要約我們隊輔去吃。嘿嘿嘿⋯⋯」
「冒昧問一下,你們的隊輔叫做?」
「黑松。」
Pinky的笑容凝固了一瞬,眼中閃過一絲陰暗,但轉瞬即逝。
「沒事沒事!就是隨口問問。」Pinky指尖輕輕捏緊又放開,又重新露出完美的微笑。
「好了!不耽誤你時間了。」
Pinky低下頭,手指輕輕捻著鐸賓的衣角,帶著一絲不容拒絕,鐸賓手足無措,只好任由Pinky拉扯。
「晚上十點後,能陪我一下嗎?」
話語簡短,聲音低沉而誘人。鐸賓感覺呼吸一滯。他不敢低頭看她的表情,生怕自己的想像力太過豐富,但加速的心跳已經背叛了他。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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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30,鐸賓和Pinky約在餐廳見面,因為不是吃飯時間,餐廳空蕩蕩的。
從窗邊照進的月光代替了熄滅的燈光,勉強勾勒出桌椅的輪廓;四周的安靜襯出鐸賓心跳的吵鬧。
(不會吧?⋯⋯不會吧!)
鐸賓看向面前的人:粉色外套下是印著圖案的黑色T恤,下面則搭配一條簡單的黑裙,腰側則放著一個乳白色的斜背包,sweet punk風格的穿著,白皙的臉蛋、精緻的五官,以及從剛剛開始始終掛在臉上的微笑。
(我們才認識不久啊學姊!),雖然這樣說,鐸賓的眼神中透露出掩不住的欣喜。
「鐸賓⋯⋯等我一下⋯⋯」
聽到Pinky這句話,鐸賓感到彷彿有輕柔的羽毛撫過心臟。
Pinky從側背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雙手向前伸「這個給你。」
鐸賓接過信,紙張絲滑、帶有微微的顆粒感,僅僅是摸著紙張,鐸賓的臉頰就泛紅了。
(我這該死的幸運兒,才開學第一個禮拜就要交到女朋友了嗎?)
(明明挺開朗大方的,還用這麼老套的方法。)
Pinky向後退了好幾步,但那張臉依然朝向鐸賓,笑容依舊。
[呼──呼──]
一陣異常強烈的海風從窗戶中吹來,信封從手中飛了出去。
「啊,信!」
〔轟〕
灼熱的氣浪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席捲而來,刺目的閃光瞬間照亮了空無一人的餐廳,短暫地照亮了沒有人的餐廳,鐸賓慌張地緊閉雙眼。
鐸賓口中迸出:「向下三公尺!」
而此時,煙霧的一邊是Pinky遮著眼睛的身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Pinky突然開始狂笑,笑聲像雷聲打在寂靜的餐廳裡。
「沒事的!沒事的!只是拍張照而已。」
「我發誓,如果你以後都聽我的,你我都會好好的。而這也會是最後一次你身上冒煙了。」
等視線重新適應了黑暗,Pinky悠然地走回原地。
然而映入眼簾的,只有一片燒焦的地毯和破碎的玻璃。寒冷的夜風從破損的窗戶呼嘯而入,吹動她黑色的髮絲。
Pinky呆立在原地,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