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們再度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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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掃住了3年的雅房,高中生活接近畢業尾聲即將升大一的她
在所有人都以為李思涵的過去就此被塵封時,思涵憶起
2003當年李父在她搬家後不久,開始三不五時出現在她打工的便利商店外,喝得醉醺醺地大吼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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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次還衝進店裡要人找她出來,甚至深夜在店門口徘徊威脅。那時思涵已不再驚慌失措,只是默默站在櫃檯後方,一語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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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店長擋在她面前,語氣冷硬地說出:「我知道你打過她,很多人知道。再加上你這幾天來我店裡鬧,如果你不想警察來,就請自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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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爭執過後,李父沒再鬧事。他只傳了一則簡訊,他打算退租房子,要思涵取走剩下的私人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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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回覆,只是在星期天早上靜靜地走進那間早已不像家的華廈套房,拿走衣服,僅剩幾本書與一張舊相片。幾天後,那間如牢籠般不堪充滿家暴回憶達七年的房子正式退租,李父搬離台北到中南部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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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父女兩有默契再沒聯絡。沒有問候,沒有解釋,也沒有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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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涵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恨他。但她知道,從那一刻起,她真的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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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2005
高中畢業那年夏天,天氣一如往常地炎熱,卻帶著一種不一樣的悸動。李思涵手中緊握著錄取通知書,那是她努力三年後終於換來的結果是台北國政大學外語系。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的人生將翻開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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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翔與李宸睿,也雙雙錄取了同一所體育大學,主修網球專項訓練。這是他們夢想的起點,也是兩人從此站上不同舞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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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的李思涵對一切都感到新奇,為了增加生活收入也在加油站多打一份工,學校的日文課程讓她倍感興奮,她總是坐在教室前排,認真上課甚至筆記中還畫上小插圖輔助記憶。她知道自己沒有背景,沒有靠山,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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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暗暗告訴自己只要努力,就能離那個過去滿身傷痕的自己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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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上學期的某一天,一位大她一屆的學長展開了熱烈追求。學長是社團風雲人物,外型帥氣口才好,對思涵百般呵護。他會在她下課後送上熱騰騰的晚餐,會在她生日時買生日蛋糕,甚至在聖誕節那天,手寫一張卡片放進她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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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溫柔攻勢,即便思涵再堅強,心也漸漸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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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感情在同學眼中看似幸福甜蜜,但對思涵來說,卻始終無法安心。她總覺得不真實的自己像是站在某種虛幻的泡泡裡,只要稍微碰撞,就會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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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涵預感準確,這段初戀直到大二下學期的一個週末,她準備去學長的租屋處為他準備驚喜,卻無意中撞見學長與另一位外語系學姊在屋內親密擁吻。她雖驚嚇但沒有哭,也沒有質問。她只是靜靜地關上門,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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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裡,她在學校宿舍的陽台上坐了一夜,望著遠方的燈火發呆。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段感情,也是她的初戀,卻這樣無聲無息地結束。從此,她又將自己內心關起來,告訴自己,不要再被任何人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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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命運總會在你以為一切結束時,悄悄地為你開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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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那年,她在校園活動中意外與沈以翔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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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以翔曬得黝黑,身形更結實,身上總是穿著運動外套,肩上背著球拍。他正參與全國大學網球比賽,為了夢想努力不懈願進入國家代表隊拚搏。那天,他在系館前看見思涵,眼神中閃過驚喜與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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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以翔率先開口,聲音低沉卻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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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涵看著他,勾起一抹久違的微笑。「是啊,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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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坐在學校的小咖啡廳裡,彼此講述著這幾年的成長。以翔提起自己如何努力練球、克服膝蓋舊傷,思涵則淡淡帶過初戀的傷痛,更多地聊著對未來的想像。兩人的距離,彷彿又回到國中時期,熟悉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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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由於網路通訊發達他們常常用即時通聯絡感情,偶爾也會一起吃飯。以翔會在比賽前邀請思涵來加油,而思涵則會邀請他參觀學校活動。李宸睿也漸漸出現在他們的對話裡,他依然活潑開朗,但少了些叛逆,多了份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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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的那年,三人坐在體育大學的草地上,看著夕陽灑落在球場上。以翔與宸睿雙雙錄取國訓中心,思涵也順利拿到語言學系的獎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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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在這裡了,未來還會再一起走下去嗎?」思涵望著兩人,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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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翔沒有立刻回答,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的球拍。「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永遠都不要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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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宸睿笑著撐起下巴,「我們的磨練,才正要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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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草地,掀起幾片落葉,也掀起他們心中那份未曾褪色的情感。他們知道,儘管未來未知,但彼此的存在,已經成為生命中無法被抹去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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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場無法預演的旅程。但幸好,他們又再度攜手一起走過。
待續….
【創作聲明】
本作品為虛構之小說創作,內容中所涉人物、企業名稱及事件情節,皆為虛構設定,若有雷同,純屬巧合。文中若有引用現實中之人物或歌曲名稱,乃因劇情需要而為時代背景描寫之用,並無任何影射、評論或損害其名譽之意。敬請讀者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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