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觀眾所期待的復仇劇 - 2.2 三次以上皆為緣份

「嗶嗶」隨著電話的鈴聲響起，我拿出電話檢查，查看工作是否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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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一條並不是工作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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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蕭敬：以防你弄錯我的聯絡方法，我先發訊息給你了✌︎('ω')✌︎感謝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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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種調皮的說話方式，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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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在我不自覺中浮現在我的臉上，連眼角也帶著幾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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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喝一杯嗎？我請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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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過去的𣊬間，她的狀態立馬顯示為输入中，不到一分鐘便收到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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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老闆！老時間老地方，不見不散！(о´∀`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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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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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完後，我才發現身邊的人都在看向我這邊，並竊竊私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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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大佬談戀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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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他剛剛笑得如沐春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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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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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一句，他們整群人都在異口同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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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服了，這群人到底有多八卦啊！把我都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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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案子還沒有結案呢，看來你們很有空，去幫幫特勤組或重大案件調查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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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大佬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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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有比他們求饒的時候更團結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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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錯就趕緊工作，別再說些無關緊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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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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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人都在大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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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對我們來說，大佬的終身幸福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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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其中一位以極細的音量補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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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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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什麼也沒有，我們回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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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立刻改口，以表對工作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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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人逃一般似的，立刻回到崗位上，專注於各自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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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人真是的⋯⋯一個比一個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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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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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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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靜坐在吧枱的角落，默默地等待她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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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烹飪小菜的廚師站在木造的長桌內，這個開放式廚房，使他們的烹調步驟以及手法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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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酒館的客人絡繹不絕，店內充斥出嘈雜聲、客人的笑聲，以及侍應報單的聲音。這樣靜靜地待在角落的我顯得非常之不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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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你要點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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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站在開放廚房內的廚師，看見落單的我，隨即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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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一杯冰麥茶吧，我的朋友還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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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喲，小葉，3號一杯冰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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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子？你們的角色是否調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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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你的冰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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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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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廚子向侍應報的單，可是最後給我茶的也都是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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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眼前冰凍的麥茶，倒掛在杯背上的水珠不斷變大，最後傾瀉而下，麥茶的色澤是一如既往的琥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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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了放在茶杯旁邊的手機，查看了一下時間，果然不應該提早半小時到達的，現在還有10分鐘才到說好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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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對不起，久等了吧！剛剛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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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機後，她的面容立刻進入我的視線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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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一邊拿着名牌皮包，一邊整理自己已經亂掉的瀏海，匆匆忙忙地從吧枱的另一邊，快步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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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10分鐘才到說好的時間，不用那麼趕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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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即站了起來，為她接過手上的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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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想着我可以早10分鐘來拿位置的！結果你竟然那麼早到了！連位置都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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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的視線落到我的冰麥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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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第一輪的飲品都上了！你到底早了多久過來？哇，我來得真的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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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到約定好的時間，我也只是早了一點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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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地以修長的手指拉開長椅，慢慢曲身坐下，並把那個小皮包從我手中，放到吧枱對入的地方，轉過頭來對我輕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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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點點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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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媛小姐，你可真愛玩文字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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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先生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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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雙手手指交叉合十，以極為曖昧的眼神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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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心臟像是漏掉了一拍，時間亦在此時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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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移開視線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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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內心深處突然湧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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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忍想要移開視線遮羞的舉動，並禮貌地笑著開新話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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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工作辛苦了，先想想吃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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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菜單遞到她面前，試圖讓她移開那曖昧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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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今天我請你吧，是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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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識穿了我的企圖一樣，她仍然保持現在的姿勢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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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可是我說的。約定好的事情，可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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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露出一個感到驚訝的表情，察覺到後，立刻變回非常燦爛的微笑，輕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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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你沒有想要『報復』我一下嗎？我可是吃了你很多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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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是我提起要請你的，即使是報復，也是報復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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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她沒有忍住想笑的衝動，發出了一聲不太優雅的笑聲，隨即立刻把頭撇向另外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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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復自己⋯⋯哈哈！什麼啦！好吧，我明白了，那下次算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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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下次也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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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客氣啊，是想要讓我感受一下報復自己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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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表情調節後，再次看向我，結果反而露出了一個更為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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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臉上黏着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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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面孔，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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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你多笑笑比較好，這樣看更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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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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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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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麻煩要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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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還在恍神的時候，她就把站在吧枱內的廚子叫了過來，並開始了點單。廚子和侍應的角色再度調換，廚子喊單，侍應把點單內容放到電腦裏，看來也該習慣一下這裏的運作模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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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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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單完畢後，她再次看向我，並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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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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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酒館可是很出名的，不早點來排隊的話很難拿位置，即使是現在這種非繁忙的深夜時刻，也要起碼早15分鐘來。蕭敬，你在我來之前，還起碼早了20分鐘吧，茶都給你上好了。看樣子工作很順利，不用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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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是要來套取情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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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頭腦風暴，揀選有哪些內容不算是機密，可以稍微提一提的時候，她便自顧自地把話繼續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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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我聽很多警員說，最近太多可疑案件，完全脫不開身。話說，你點菜了嗎？好像只有我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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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直接撇開了話題，還以為她是想要情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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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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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思完全不在點菜上，所以我還是點了老樣子，菜單連看都沒有看過，就直接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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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媛小姐，你今天工作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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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可以吧，今天來了個大人物，可把我緊張了一下，蕭敬呢？剛剛那麼認真地盯著菜單，完全沒有理會我，結果還是叫了老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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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神貫注地盯着我，並把雙頰鼓起，發洩著她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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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做一些一如既往的文書工作，不過我這邊也有一個風流人物，不知道該不該捉，想捉也未必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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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猜一下我今天見的大人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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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狡猾的笑容，就如同想為我們今天的酒會增添樂趣般，若無其事地拋出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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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內心深知，這應該是要交換情報的暗示，如果她之後問我，有關我所說的那個人物，我也不能完全不說，這樣太生疏亦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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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以以警方機密來作藉口，可是如果完全不說的話，恐怕就沒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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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提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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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政界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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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注視着她，在臉上寫道：你這說了等於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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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最大的提示了！政界大人物也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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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是很有想法的江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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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她也是有守秘義務的，所以我也不會特意為難她，要求說全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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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那個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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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會說話的黃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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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會耍嘴皮子功夫的人才不是大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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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會算數的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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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麼那麼快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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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嘴上說着這樣的話，她的臉上完全沒有驚訝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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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澤，蕭派管轄數據和帳簿的高層，如果他洩漏了情報，那可是一大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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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場合下露怯可不像是你的作風，我絕對不會質疑你工作時的專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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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這樣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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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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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看向她那對充滿着好奇又妖睸的桃花眼，給出一個最直截了當的回答，其實並沒有任何深意，只是客觀地陳述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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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她的臉上立刻多了一抹羞紅，不好意思地撇過頭，並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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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直看着也不會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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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你，才會一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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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我的調查對象，所以才會一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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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不能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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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漸漸發紅的耳根，我也意識到剛剛說的話，非常之有調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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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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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這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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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猜他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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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非常微弱的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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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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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其實我也不清楚，只是他今天非常開心，嘴上不停說着要有大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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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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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帳簿的人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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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收到任何相關的生意上，或是金錢上通知，會是私人帳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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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他透過漏洞，在帳簿中從中作梗，獲取贓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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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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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燙得發紅的臉，嘗試降溫，並把話題轉移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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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想都沒有用，派人調查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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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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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怎麼猜？警察要捉的人，從最常見的小偷、販毒到不常見的殺人犯，對於不知道應不應該捉的對象，我一點頭緒都沒有。只想到賭場大亨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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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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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更猜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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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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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有仇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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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會找自己報復的人，這種行為也不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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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揭開謎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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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醫生。地下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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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難怪要抓了，為什麼要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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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牽涉的人太多，再加上那個醫生的技術也是首屈一指的，即使抓了也是做沒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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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也會被撈出來，這個醫生可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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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概就這個吧。其他案件都是交由特勤或是重大案件調查組做的，我只是在做一些文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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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沒有瓜吃了，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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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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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賬單為一千二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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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收銀小哥的看戲的眼神，我感到了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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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漂亮的女生，還不趕緊把到手？加油！小兄弟。」他的臉上完全浮現出他的內心話，就差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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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一步走出店門，把木門保持推開的狀態，正待她踏出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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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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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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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煩警～官～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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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又回復這個稱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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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感覺我像一些未成年的小孩，離家出走的時候，被警察叔叔強迫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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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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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這也是你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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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一邊拌嘴，一邊等待巴士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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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巴士站就可以了，你也快點回去吧。我家很近下車的那一個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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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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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話已致此，我也不再強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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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給一個訊息，不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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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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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送她上巴士後，我默默地站在一旁揮手再見，直至巴士遠去，我才拿出手機，記錄剛才的調查，並指示下人去調查楊澤，特別是在貪污捲款那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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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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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我回到家了，話說你今天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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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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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姓氏！ᕦ(ò_óˇ)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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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我現在開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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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告訴你了！.°(ಗд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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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了這次約會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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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全沒有問！_:(´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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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承認今天是在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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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乘人之危！( ´Д`)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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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告訴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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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叔叔！你根本不是警察叔叔！(*´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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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等下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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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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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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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 ͜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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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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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呢，晚安。(〃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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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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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不自覺地浮現在臉上，感覺剛才所積累的疲勞，全都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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