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期 - 第六章魅換臉(4)

「老爺，您還是向仙人們坦承吧，莫要走上不歸路。」夫人低聲下氣地勸慰村長。

「妳瘋啦！妳是要我去死嗎！」便對著夫人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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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趁機把他們處理掉。這次來的仙人不就是一群乳臭未乾的小鬼。」

「老爺。我看那小公子的皮囊甚是不錯，要不將他們的皮也給扒了？」假阿貞慫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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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他們可是仙人，會遭報應的啊！」夫人慌恐地扒著面前險惡女人的左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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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憑那些小鬼頭也能做出什麼？還好這次柳月宮派出的竟是些臭小鬼，不然咱們做的事被發現就不好處理了。」蘭兒將依附在腳邊的夫人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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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也想要一副好皮囊吧？」隨後蘭兒依靠在村長懷中壞笑，不知正在盤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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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長的宅府，葉明月拿出阿貞的妝奩，將血跡斑斑的臉皮放入藍色的妝奩中。「你這樣做是何義？」戰炎玥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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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魔族的戀愛觀？」葉明月突然提及。

「我又不是魔族，怎麼可能知道！」被問及戀愛觀的戰炎玥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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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魔族人來說保留完整屍身是十分重要的，他們堅信情人和自己的屍身必須保留完整再一同下葬，下輩子投胎才能重新做夫妻。一旦其中一人的屍身遺留人間，那麼便代表靈體被永遠禁錮在世間，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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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那個鈴兒是魔族？可他身上我感受不到魔氣啊？」這不是廢話嗎？遊戲設定中魔族人皆擁有與生俱來的稜角，而魔氣便是從稜角冒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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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鈴兒把自己的角給割了，固然散發不出魔氣。你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可是看過劇情的人，當然知道誰才是偷臉的真兇。可村長夫婦偷臉之事是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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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的劇情是鈴兒本是魔族的遺孤，遺留在人間的她後來被阿貞所救。為了隱藏自身魔族身分忍痛割愛將稜角去除，後來在青樓竟和阿貞搞起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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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阿貞被殺後，徹底發瘋將殺害、凌辱阿貞的人都削成了人彘！偷女孩的臉是為了報復那些曾欺負過阿貞的女子。至於主角，其實是在剛滿二十歲時才被派發任務的，怎麼會提早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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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現在大概還沒教到魔族相關的內容所以不知道。魔族的氣息是從他們的稜角發出。而我懷疑那個鈴兒的角大概是被割去了，所以才會判斷不出她身上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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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讓她自行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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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小師弟懂我，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張勝用令人十分想吐的口吻說道。「…」相信小師弟已在心中咒罵張勝祖宗十八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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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嬉鬧之際，悄聲無息的夫人已來到兩人跟前。「臥操！夫人您怎麼在這？」夫人一臉哀怨地看著他。「仙師，妾身有話想告知您。」夫人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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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本是前緗荷鎮村長的長女，卻被那卑鄙小人所騙！」夫人邊說眼淚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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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講述了她是如何被那人面衣冠的禽獸給騙，還說為了他，當初竟然還想和家中斷絕關係。遺產也因為父女間的隔閡，後全移轉給小女兒名下。誰知那兩個狗男女瞞著她早勾搭上了。如今的地位連家中的奴婢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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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一時的心系我心，一生的千行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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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便是半個時辰，聽得張勝都開始想打呼嚕了，可戰炎玥卻意外聽得十分認真。真搞不懂，她這是在跟咱們訴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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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仙人也懷疑上阿貞了。」一聽到阿貞二字，他立馬正襟危坐，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是否蘭兒就是那個假阿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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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們一時的鬼迷心竅竟將人家姑娘的臉撕下，還不知是從哪兒得知這種換臉的邪術。」夫人向兩人坦白了那對狗男女的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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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鎮上發生的怪事不是我們家行的！」夫人解釋道。

「還有他們像發瘋似的想將公子您的臉也給…」夫人不敢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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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莫擔心，我們已知道魅換臉的兇手是誰了。只是希望村長和令妹莫要再走回頭路。我們希望夫人的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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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要去找的只剩下鈴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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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著戰炎玥再度登臨怡紅院。一進到院中，兩人不同於凡人的容貌、氣宇軒昂的氣息迅速射穿女孩們小小的心扉，馬上便成為了在場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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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老鴇聞到了銅臭的味道，立馬上前詢問眼前二位公子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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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公子需要什麼服務？」

「敢問鈴兒姑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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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兒是專門招待的藝妓，不接客的。要不公子另選他人？」老鴇叫了幾名女孩上前讓眼前的公子挑選。年齡大約都是十四、五歲的女孩。張勝嚥了口氣，他沒有想過像這樣年紀的女孩子人家就必須要同他人愉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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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就是想同她詢問幾件事。」他明確的拒絕，投來戰炎玥不屑的眼光。以前的葉冰輪才不是如此的正人君子。難道他是在我面前假裝嗎？他大可不必如此，我早就知道他的那些令人作嘔、卑鄙下流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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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老鴇便吩咐人去找鈴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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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公子好。」等了半炷香的時間，鈴兒匆匆地從樓梯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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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兒姑娘好，我帶來您想要的妝奩了。」他將兩個截然不同的妝奩放在鈴兒眼前。其中一個是原本屬於阿貞的，而另一個則是裝有阿貞臉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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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詢問過鈴兒有關妝奩的事，由此證明這妝奩是她親手贈送於阿貞，她不可能會認錯。而如今要證明她是魔族的證據就是那個魔族的戀愛觀，還有從臉皮上散發的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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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奩不過是世間紅塵之物，並不會隨著人的死亡帶走它。就算留著它又有何用，畢竟愛人早已不在，一切不過徒有其表，空有其物罷了。對於現在的鈴兒，唯有得到阿貞的臉皮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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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公子這是何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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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柴房意外翻找到兩個妝奩，不知哪個才是鈴兒姑娘的。」兩個人警戒的凝視著眼前的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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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鈴兒的…」她顫抖的雙手伸向藍色的古舊小鏡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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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張勝這次賭贏了。

「為何要說謊呢？鈴兒姑娘…」

「我沒有說謊！這是我親手送給姊姊的，我怎會認錯！」鈴兒抱緊懷中的妝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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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代表紅色的這個不是吧？那摔碎吧。」戰炎玥拿起作勢要摔。臥操！這小子比我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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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波波魔氣朝兩人襲來，葉明月擋在戰炎玥前方，擋住陣陣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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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我！！！」完蛋！現在鈴兒完全不受控制。可我並不想殺了她，她不過是在為她的戀人悲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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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兒為什麼妳要偷走女孩的臉！」葉明月用衣襬遮擋四周脹氣濃密的魔氣，氣味難受的令他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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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先讓她冷靜。這魔氣如此之重，我都快受不了了！」他看著戰炎玥面不改色的臉龐。這小子難道都不會難受嗎？他不也是擁有天人族的血脈？這不科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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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兒齜牙咧嘴的伸手撲向兩人，恨不得現在將其大卸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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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躲在我身後躲好！」言畢，他便和鈴兒過起招。鈴兒的每一爪彷彿能將人剖成兩半，葉明月小心翼翼的應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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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柳！有沒有辦法能稍微控制住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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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乾坤袋中不是有一張張的符咒嗎。」清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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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通常是用來對付邪祟的，不過對魔族也是有些許用途的。」她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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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他召喚出乾坤袋，在分神之際完全沒注意到魔爪寸寸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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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已近到胸口正前方，恨不得將眼前人的心肝給食肉抄寢皮！近在咫尺根本無法做出抵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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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是不是要仆街了！」張勝暗暗罵到。他緊閉雙眼等待疼痛感的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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