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卡卡西同人—紅葉相思 - 成長

楓玥坐在木葉醫院的病房裡，削著蘋果。燦爛的陽光透過玻璃窗面照射在一旁卡卡西的臉上。

卡卡西捧著書，覺得有些刺眼。

他瞥了眼身旁的人。

安安靜靜的，很是乖巧。

卡卡西轉了轉眸，接著淡淡道：「啊，今天真熱啊。」

蘋果被削到一半的果皮斷掉。聞言，楓玥抬頭，疑惑地看著卡卡西。

熱？先不說都已經入秋了，這醫院冷氣開得像是全球暖化是個假議題一樣，她一個在雪地出生的女孩子都沒說熱了，他好意思說熱？

不過楓玥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削一半的蘋果放在旁邊，將手貼到卡卡西臉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傳來，卡卡西怔了下，沒料到她會這麼做。

「這樣就不熱了吧？」楓玥用查克拉引出冰的性質，覆於手掌。

卡卡西轉眸過去，就見楓玥眼睛直直看著他，絲毫不覺有任何不妥。

兩人對視，空氣安靜的只剩窗外的鳥鳴。

「噢——我青春的對手啊！」中氣十足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病房門「唰」的突然被開啟。

「欸？」猿飛阿斯瑪站在邁特凱旁邊，見病房裡兩人曖昧的姿勢，嘴裡的菸差點掉了下來。

楓玥轉過頭，見兩人呆站在門口，表情錯愕，才驚覺有甚麼不對勁。藍色的雙眸睜大，她倒抽一口氣，表情滿是羞恥。

手掌一個不小心，施力。

然後她就聽見卡卡西淒厲的叫聲劃破病房的空氣。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ACldaLlC

「好了，凍傷沒有太嚴重，這樣處理就行了。凍傷過後的皮膚很脆弱，記得不要去搓揉啊。」護士拍了拍手，表示功成已經可以身退。

卡卡西的左邊臉頰貼著紗布，雙眼看向默默站在病房角落的人。

楓玥眼神飄過，腳尖不自在地在地上劃了兩下，想裝作事不關己，逃避哀怨的眼神射殺。

「啊，舊傷未好，新傷又添吶，嘖嘖嘖。」阿斯瑪搖搖頭。

這傢伙是存心要加重她的負罪感了。楓玥瞪向阿斯瑪。

「不過啊，」阿斯瑪忽然彎下腰，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小聲地對著卡卡西問。「你們現在到哪了？」

「什麼到哪了？」站在一旁的凱大聲問，引來楓玥的注意。

阿斯瑪差點咬舌。這個大聲公。

「什麼哪了？還傷哪了？」聞言，楓玥立刻從角落跑回來，捧著卡卡西的臉，左轉轉右看看，仔細檢查。

唉唷，這俊俏的小臉上可不能再添傷，不然這以後不好賣啊。這賣不出去就算了，要是卡卡西找不到媳婦，將單身的怨氣發在她身上怎麼辦？以這傢伙腹黑的程度，她沒準不用三十歲就被整死了。

而且，他們好不容易和好了，她可不想這麼快再得罪他……

卡卡西被轉得有些暈，沒有細想也沒有回答阿斯瑪的問題。不過阿斯瑪見他倆的互動，就算沒有什麼，大概也是和好了。

老實說，他也挺替他們開心的。畢竟卡卡西從前消沉的樣子，同期是有目共睹的；而楓玥回來後如坐針氈的樣子，也著實令人擔心。他也不是沒有氣過這ㄚ頭，但程度也就只是跟紅一樣，感到些微失望而已。

受傷最重的，還是卡卡西。

現在一切都好，便好。

於是阿斯瑪乾脆轉念，問：「不過你們剛剛在幹嘛啊？怎麼手貼著臉的？」

怪害羞的。

聞言，楓玥終於停止轉動卡卡西的頭，抬頭回答阿斯瑪：「啊，這傢伙說熱，我用冰遁幫他降降溫。」

聽見卡卡西說熱，阿斯瑪用錯愕的表情看向卡卡西。這秋天的風都吹得他覺得有些涼了，這貨喊熱？

一滴冷汗從卡卡西的額角淌下。

「那什麼，」他無奈地笑。「我只是想個聊天話題而已。」

阿斯瑪眼中的鄙夷又更加明顯了。想跟ㄚ頭聊天，結果只講了一句天氣很熱？他知不知道天氣已經被票選為約會十大爛話題之一了啊？

阿斯瑪表示為卡卡西的未來感到擔憂。

「啊，是說，ㄚ頭。」阿斯瑪這才想起正事，轉頭對楓玥道。「火影大人好像有事找妳。」

大，還是小？

綱手專注地看著自己與對面的骰盅，思索。

「大！」她毅然掀開自己的骰盅蓋。這次準沒錯！

楓玥掀開蓋子。

十二比十三，綱手輸。

「怎麼會……」綱手柳眉倒豎，怨憤交加地看著桌上的結果。

這已經是第十次了。

楓玥訕笑著，心虛地將錢收下，然後陪著綱手再來一局。

本來聽到火影要找她，想說應該是有任務，還有些受寵若驚。想不到一進辦公室，便被綱手按到椅子上，二話不說就開始了賭局。聽靜音說，綱手大人回村後都沒地方好好讓她發洩賭癮，所以才找她來。

也是，要論村裡的閒人，她是可以排上前幾名的。

楓玥在桌子下掂了掂自己的荷包。

滿的。

「師父！」稚嫩的聲音從楓玥背後的門板響起。

「進來！」綱手眼都沒抬。

門被開啟，小櫻一進門就看見兩個女人坐在賭桌前。

火影是這麼閒的嗎……

「啊，原來是小櫻啊。」綱手這才稍稍被分散了注意力。「怎麼樣了？」

「是！我已經完成了上午的訓練！今天我能在20秒內讓魚恢復意識。」

綱手讚賞地點頭。「那麼接下來就是閃避訓練了。」驀地，綱手靈光一閃，突然看向楓玥。「不然這個由妳來吧？」

「啊？」

小櫻已經跟著綱手訓練了將近兩個禮拜，由於女孩對於查克拉控制有極高的天賦，在醫療訓練方面並沒有太大的阻礙。但是在實戰的閃避與進攻方面，仍有待加強。

綱手的做法，是朝著小櫻攻擊，而小櫻要想盡辦法閃躲。

綱手是以無人能敵的力氣聞名的，雖說在訓練小櫻時已經依照小櫻的實力做出力道調整，但對一直不太擅長於實戰的小櫻來說，果然還是太過吃力。

與其堅持由自己來訓練，不如讓楓玥試試看。作為長期有在跟凱切磋體術的人，也許她更適合訓練小櫻閃避技巧。趁兩人訓練的時候，綱手也終於可以從遠處觀察小櫻的動作。

「不准閉眼！」綱手喝斥。

講過幾次了，這姑娘還是會閉眼。

很快地，訓練場煙塵瀰漫。一下是樹倒了，一下是地凹了，放眼望去，滿地狼藉。

小櫻彎腰喘著氣。

好厲害！雖然力氣不像師父那般巨大，但論敏捷度和體術實力，不比卡卡西老師差多少。

這就是，上忍的水準。

「還行嗎？」眼前的金髮女子稍稍調整有些歪的手套問道。

氣都不帶喘一下的。

「可……可以的！」小櫻說。

楓玥看著女孩認真的模樣，有些欣慰。比上次在鳴人的病房裡看到的樣子好多了。

看來，有在好好成長呢。跟那時候的她很像，也跟後來的她完全不一樣。

「那麼，我就繼續了喔！」她笑。

「拜託了！」小櫻抹了一把臉，準備再戰。

天色仍亮著，帶著微微的橙色。

小櫻已經汗如雨下。

「喏。」楓玥拿了根冰棒給她。

「謝謝楓姐姐。」小櫻客氣接過。

她其實跟楓玥不是很熟悉。

「綱手大人還有事要處理，就先回去了。不過她有說，小櫻今天的表現很好喔。」楓玥笑說。「辛苦了。」

「不。」小櫻抬起碧綠色的眼眸，表情認真道。「跟鳴人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那傢伙，肯定正在哪裡，跟著那位自來也大人進行著艱苦的訓練。一直以來只會拖累的七班的她，也得快點進步才行。

「嗯？」聞言，楓玥愣了下，而後又笑道。「啊，是啊，那小子很認真。」

那個粗枝大葉的傻小子，如今竟然也成了誰的典範。

兩人坐在樹下，吃著冰棒，小櫻忽然道：「楓姐姐跟卡卡西老師……怎麼樣了？」

楓玥拿著冰棒的手晃了下。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小櫻有些慌張地揮著手。「只是……」

話說到一半，小櫻消沉地垂下肩膀。

而後，她苦笑，搔了搔臉頰。「只是，現在的我，也被拋棄了。」

佐助離開了，帶著莫測的歸期。鳴人離開了，雖然有三年的約定，但她還是害怕。

害怕等鳴人再回來時，一切又都變了。

回不去的第七班。

看著小櫻強顏歡笑，楓玥似乎明白了少女的煩惱。

楓玥笑了下，靠向樹幹，閉眼說道：「啊啊，雖然花了些時間，不過那傢伙說他已經不氣我了。」

小櫻怔怔看她。

「我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呢，畢竟我明明之前再怎麼挽救都沒用。不過有人跟我說過，該是妳的就會是妳的。」楓玥抬手放在小櫻的頭頂。「所以，別太擔心了。」

語落，她又收手。

「而且啊，鳴人的執著，妳也很清楚吧？那小子連已經叛逃的佐助都想追回來了，怎麼可能丟下最喜歡的妳。」

她睜眼，看向少女，海藍色的雙眸閃爍。

「你們，跟我那一會兒可是不一樣的。」

聞言，小櫻的嘴角終於有了弧度。

楓玥看著夕陽下少女的笑容，滿意地吃掉最後一口冰棒。

他們的未來，跟她，可是不一樣的。

「所以，妳今天去幫小櫻訓練了？」卡卡西問坐在一旁的楓玥。

「是啊。」楓玥回答，省略了綱手找她賭博的那段。

她瞥了眼貌似在看書，卻有些心不在焉的卡卡西，勾起嘴角。

「你的學生，資質還不錯嘛。」

卡卡西頓住，發現自己的情緒已被察覺。

「別擔心她，她是個堅強的孩子。」楓玥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

「啊。」卡卡西鬆了口氣。「不過說到訓練……」卡卡西的視線放到她身上。「妳倒是不排斥使用冰遁了。」

他想起今日下午，她手掌貼著他臉頰時的樣子。

楓玥怔住，對他突如其來的話語有些懵，而後才轉眸道：「嗯，應該吧。」

畢竟，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在這次任務中已經深刻體會到了。所以在父母的墓碑前，她才那麼說。

「那妳有想要強化冰遁嗎？」

楓玥沉默。

不排斥是一回事，積極加強又是另一回事。雖然這次她使用冰遁沒有做惡夢，但人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她到現在也還不是很確定，自己對於葉爾門氏的心態。

她想念她的父母，卻對於家族的意義感到徬徨。

見她躊躇，卡卡西又道：「這樣吧，找個時間跟綱手大人請假，去遺址看看，如何？」卡卡西說。

雖說已經過了很多年，但回去總比什麼都不做來的強。

楓玥看向卡卡西，見他一臉認真。

驀地，卡卡西露出一貫溫柔的笑容。

「嘛，會怕的話，我可以陪妳回去。」

「唔。」楓玥藍色的瞳孔微顫。明明就是卡卡西平常會有的笑容，卻令人感到安心可靠，彷彿她的擔憂不曾存在。

跟在樹林裡說，要帶她回來，是一樣的。

突如其來的不知所措使她撇過視線。

半晌，她笑出聲。

「真是的，拿我以前的話來對付我。」

那明明就是卡卡西以前不敢回旗木老宅時，她說過的話。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dvCQim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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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真是風水輪流轉。

「總之，你先把你的傷養好吧。」楓玥起身。「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強化冰遁嗎？既然卡卡西都這麼說了，就試試看吧。

畢竟，都說要前進了。

——他們，跟她那會兒，可是不一樣的。

她也想，跟那會兒故步自封的她，不一樣。2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OUEjbK8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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