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離的指尖在觸及綠麒臉頰的瞬間,那滴淚水的溫度幾乎灼傷他的皮膚。
緣麒的睫毛猛地一顫,這個細微的破綻讓少離抓住機會。他強忍著內丹碎裂的劇痛,靈力逆衝經脈,硬生生翻轉兩人的位置。
「緣麒....我喜歡妳,不是師尊。」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調,呼吸噴灑在她頸間,炙熱而紊亂。身體某處仍因先前的刺激而脹痛,抵著她大腿內側的肌膚,燙得驚人。
一滴血從他嘴角滑落,正巧滴在緣麒鬆開的肚兜繫帶上。雪白絲綢被染紅一小塊,像雪地裡綻放的紅梅。
緣麒別過臉去,緊閉的雙眼不斷溢出淚水。
「不,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哭腔,「我都已經變成你師尊的樣子了!你裝什麼啊!」
少離的呼吸一滯。他忽然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將她雙手按在枕側。九條尾巴不受控制地纏上她的腿,絨毛因為情緒激動而全部炸開。
「不能……不是不想...!」
他的額頭抵住她的,破碎的內丹讓視線開始模糊。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看清了緣麒眼中自己的倒影——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X7W2VFud2
狼狽、渴望、卻又痛苦至極。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JpSi37WUn
「我幻想過千萬次……」他的聲音越來越輕,「但絕不是在妳以為自己是替身的時候...」
「更不是在……師徒契強迫下的…..」
最後一個字化作悶哼。內丹完全碎裂的劇痛讓他身體一顫,卻仍下意識用手肘撐住床榻,不讓自己的重量完全壓在她身上。
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刻,他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滴在自己臉上。
是緣麒的眼淚。
等少離醒來時,最先感受到的是舌尖殘留的花吟蓮苦味——那絕不是自然療癒會留下的味道。他太熟悉緣麒的作風,這必定是她嚼碎了強行渡給他的。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62jWCdVt0
他撐起身子,看見緣麒趴在桌邊,臉頰還壓著半朵被啃得七零八落的花吟蓮。她的睫毛上掛著未乾的淚珠,嘴角卻沾著淡金色的花蜜,想必是一邊哭一邊嫌苦,又忍不住舔了蜜。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BECvTWKHv
這傻瓜……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zSatGmW57
少離輕手輕腳地靠近,指尖凝起一點靈光,想替她拭去嘴角的碎屑。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xtmRN7DrN
就在此時,緣麒忽然皺了皺鼻子,無意識地咂了咂嘴:「苦……」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9GxL8kWaH
她的手邊,散落著好幾朵花吟蓮的殘骸——有的被捏爛,有的被咬了一半就丟開。最完整的那朵上,還留著她小小的牙印,像是試圖確認夠不夠苦才給他吃。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wyUSx0uyN
少離的喉頭滾了滾。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JhwmVQ3f5
他只是輕輕拉過薄毯,卻在要蓋上時發現——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QIMafnajz
緣麒的手心裡,緊緊攥著一枚同心環的碎片。
這丫頭裝睡的本事還是這麼差。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htXPm9ZYK
他故意放緩呼吸,看著她悄悄將臉往自己掌心蹭了蹭,像隻偷到魚的小貓。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QNcvj9NL6
緣麒突然拽住他尾巴的動作,讓少離悶哼出聲。那處絨毛最是敏感,此刻被她指甲無意識刮過,激得三條尾巴同時炸毛。
昨晚...果然是故意的….
他想起療傷時,自己失控的尾巴是如何纏上她光裸的小腿。當時緣麒明明一劍就能劈開,卻偏偏要用手指一根根掰開。
「好色狐狸….」
緣麒突然翻身,將臉埋進他腰腹間。溫熱的吐息穿透單薄裡衣,少離頓時僵成石雕。更糟的是,某條不聽話的尾巴正自作主張地往她衣襬裡鑽—
「..!!」
他急忙去抓叛徒尾巴,卻被緣麒逮個正著。
「證據確鑿。」她舉著那條毛茸茸的罪魁禍首,眼角還帶著睡痕,「現在怎麼說?」
晨光透過紗帳,在少離通紅的耳尖上投下淺金光影。他忽然低頭,犬齒輕輕磨過她腕間脈搏:
「說妳...」
「明明就很喜歡….」
緣麒的掌心瞬間沁出汗來。那條被逮住的尾巴尖,正壞心眼地在她腕心畫圈....
「有沒有好一點?」
緣麒閉著眼,臉頰在他最蓬鬆的那條尾巴上蹭了蹭,像隻鬧彆扭的貓。少離的絨毛還帶著花吟蓮的苦香,被她蹭得微微發顫。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mjv4HzyrN
「嗯。」他輕聲應著,尾尖悄悄纏上她手腕。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pDQwN64hj
「那就好,我要睡覺了。」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6ToGEmjl6
她跳到床上,翻身背對他,卻把懷裡的尾巴抱得更緊,彷彿那是什麼珍貴的抱枕。語氣裡那點生悶氣的意味,明顯得連窗外的雀鳥都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