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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你這禮也太多了吧。」看著君可令身後不斷搬進來的糧穀以及草藥,更不用說他知道還有牛羊馬已被君可令吩咐給下人去安排好了,蕭燕德看著這突然送禮的好友忍不住笑出了莫名不解的神情,就看君可令還冷哼了一聲。
「可不是嘛,就說薩滿嘎倫斯偏心。」說到禮多他這次搬來的東西好比他大婚薩滿嘎倫斯送來的一樣豐厚,他不得不說是羨慕還是嫉妒,他誇大的語氣更顯得他們幾家人之間是多麼的親密。
「殿下,喔不,陛下送來的。」蕭燕德頓了一下發現自己該改稱呼了,說這是室韋皇賜來的他就不覺得見外了,但是這禮實在有點多啊,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誰該謝誰了,他這回禮也不知該怎麼回好。
「他聽見蕭夫人順利懷上孩子高興著呢。」看著蕭燕德還用眼睛在清點著到底送來了多少樣的東西,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傳遞著自己姪子當時真性情的反應,要說薩滿嘎倫斯把大婚賀禮以及謝禮一併送到蕭家來也不為過。
「這得讓我蕭燕德該怎麼回禮才好。」被拍了幾下肩他眼裡還是看著這些他看不懂的草藥,看來應該是要讓俞大介來清點才是,蕭燕德一臉傻笑地看向好友,人家加冕時他們沒得去也沒送禮,這下他們又不知該等什麼合適的時節才回。
「欸,就當他感謝你們當初收留了他。」看著蕭燕德認真的在思考回禮這件事,他還邊笑著他見外了,又邊推了他一把拉著他到旁邊的椅子坐下,就看他還趕緊吩咐著下人把糧穀給收下去,藥草還要先擱著等俞大夫來。
「好友出手相助天經地義之事,我都沒來得及謝他讓夫人身子調養更好呢。」說感謝兩個字他還覺得言重了,蕭燕德吩咐著下人去請俞大介過來,邊坐在椅子上邊跟君可令解釋,說得孩子都還沒落地就要先謝過產婆似的。
「都說好友出手相助天經地義了,你這還說起了謝,你就滿月酒請他來作客看他能不能來。」這蕭燕德說話是沒打草稿是嗎,才要人家別謝他他自己就在說著要謝人家,君可令直接跟他說邀他來一次最快。
「你說的對,你們那他也會到吧。」覺得君可令這主意不錯,但心裡想著這薩滿嘎倫斯哪真有空閒跑來吃他們兄弟倆的滿月酒,就算可令的孩子與他同輩有他前來的道理嗎,蕭燕德還在想若他們倆孩子生得近還可以一起辦了。
「他若能來自然我是更開心,你們俞大夫人呢。」說到薩滿阿倫斯是否比以前更忙了,自然是離開族裡的機會更少了,但他相信他會想來的,想到這君可令才想到怎麼還沒看到俞大介人呢。
「怎麼了你找他。」看著下人送上泡好的茶他拿起來喝了幾口,差人去請了俞大介過來估計快到了,不過君可令問起他倒好奇是甚麼事了,就看君可令笑得一抹得意的樣子,好像要獻甚麼寶似的。
「當然是陛下所託啊。」
「聽說可令送來了薩滿嘎倫斯送來的……哇這也太多了吧,他當我們蕭家鬧飢荒嗎。」人還沒出現在門前聲音就先傳到了,一踏進主堂看見滿地的東西俞大介還嚇了一跳停下了腳步,他不得不都看傻了這薩滿嘎倫斯送那麼多東西過來是甚麼意思來著。
「哈哈哈哈。」
「瞧你說的大介,你知道門外還幾頭牛幾頭羊嗎,穀糧都收下去了。」看著君可令因為聽到俞大介所說而豪爽的大笑了出聲,蕭燕德還提醒他人家送來的還不只這些而已,就看俞大介開始一筐一筐翻著查看。
「這薩滿嘎倫斯是婚宴沒送禮現在補送是嗎。」甚麼幾頭羊幾頭牛的,說送來這些藥草就算了他知道這些能幹甚麼用,他以為他送來只有剛剛進來前看到的糧穀而已,俞大介不是不知薩滿嘎倫斯在想甚麼,就是有點過了吧。
「這些都不算甚麼,這千交代萬交代的東西務必得親手送到你手上。」君可令站起身來走到一個木箱盒前將它拿了起來,放在桌上他將盒子給打開伸手將裡頭的寶物給捧了出來,他還記得薩滿嘎倫斯草草的包著一塊狼毛就要交給他了,他乾脆拿著木箱盒還顯得貴重多了。
「這,這是。」俞大介看著木箱盒一打開整個雪白色毛茸茸的他還想說不會是活物吧,結果送到自己手上來看清楚是一件輕盈又暖和的大衣,他眼睛都亮了起來伸手將貂衣給攤開來,質地柔軟的讓他愛不釋手,心裡揚起了莫名的欣喜。
「這不是進貢獻給朝廷的。」蕭燕德一看就知道那大衣可不是一般東西,那一看就是上等好物的質地,他看傻了片刻又將臉轉向了君可令問一問究竟,就看君可令還得意的向自己笑了一下又向俞大介解釋。
「這可是好物,他知道你怕冷特地給你送來的。」
「有人過了冬天才再送貂衣的嗎。」說他心裡滿滿的歡喜但聽到君可令所說他卻忍不住想反駁了,俞大介笑得一臉說不清的喜悅卻又是一抹難為情似的覺得薩滿嘎倫斯多說了矯情的話給人聽做甚麼,沒想到君可令繼續說著更讓他傻住。
「欸這你就不知了,這是他自己獵的估計也是他自己縫的。」
「縫。」他挑了眉嘴角笑的也有點僵了,不知道為何他聽了突然有點都不好意思起來了,有男人給他縫大衣他突然莫名的都彆扭了起來,俞大介此刻有多想當面笑薩滿嘎倫斯這溫柔的小心思,他伸手將大衣湊近了鼻尖閉上了眼細聞,確實有淡淡的藥香味,他的嘴角更是忍不住的笑了。
「我說大介,人家陛下賜的還不快謝。」看著俞大介像在驗貨一樣完全沒有想過他還正在陷入這大衣的來處,蕭燕德就怕俞大介嘴硬等等不收人家大禮,催促著他趕緊得給君可令一個話好讓人帶回去。
「我。」俞大介一回神還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甚麼,心裡卻是滿滿的感動又空蕩蕩的覺得自己真的挺思念這個人的,才心裡有些感傷的不知何時他們才會再相見,就突然被君可令一句話給掃空了他這抹心思。
「我看這一身白肯定很襯俞大夫。」
「襯,我看他覺得不管我哪樣子都得配這大衣。」他突然想到這上等貢品絕對不是只有一個顏色,再一看這長到快拖地的長度,他心裡想著這傢伙連看不見他怎麼穿還想管自己怎麼穿,還管到下個冬天去了這個人,說著說著俞大介都咬牙切齒了起來。
「大介,那在大唐可是貢品。」
「啊啊你別說了我去將它掛起來。」愈說他愈覺得怪彆扭的,俞大介將大衣掛在手上邊一臉誰稀罕的神情還邊反差的快步要走出去回自己房裡,就被蕭燕德給攔聲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卻聽到蕭燕德說的更莫名其妙。
「欸欸你不說點甚麼讓他帶回去嗎。」
「帶回去,他又不是要回室韋。」俞大介聲音不禁都尖銳了起來,嗓子還帶著莫名其妙一臉怎麼這麼多事的神情,隨即就轉身頭也不回的把心裡的寶物給趕緊拎回去房間好好的收起來,留下了兩個還在想要怎麼把室韋皇請來的男人們。
「這倒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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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