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幕 - 悲 | Penana

業爾是不被允許踏出病房活動的，倒不是因為怕他逃跑，是因為胡歉下令讓療養院不準讓業爾接觸其他病人，甚至照顧業爾的護工也必須經過他的審查。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wWmPFYxug

業爾真心覺得胡歉腦子有病，噁心又自大。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Uxqv8gf0

因為整日困在病房內，所以在下一個週末來臨前，業爾只要無聊，就會叫席出來陪他。席也脾氣很好的隨叫隨到，沒有絲毫不耐煩。甚至有時候席還會突然出現，陪著業爾度過無趣的時光。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xiK03dgHR

業爾感覺自己和席相處，就像朋友一樣，能互不打擾，卻又能互相陪伴。他很享受這種愜意的日子，能讓他短暫的忘記糟糕至極的生活。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2ey365sNw

這天，業爾靠坐在床上，曲起手指讓飛到他身邊的蝴蝶停在上面。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fXBJLDwv

他看著蝴蝶，忽然想起席說這些蝴蝶都是曾經陷於絕望的人變來的，席也看過他們的過往。他突然好奇席會不會記得這些他曾經幫助過的人，和曾經他們經歷過的事。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vZByThxe

於是業爾轉頭問坐在窗台上的席：「你還記得這些蝴蝶是誰，曾經經歷過什麼嗎？」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1HHx8y2B

席聞言，笑了笑，抬起手托起一隻蝴蝶，說：「我不會特意去記。畢竟這是連他們自己都不願意面對，請求我消去的過往，我又何必去記。」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TasRyaTv

業爾再次看向停在他手上，什麼也不記得，只知道跟著席的蝴蝶，沉默不語。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6qvB5DU8A

業爾動了一下手指，蝴蝶便飛離他的手。他心想，要是他的話，他並不會選擇遺忘。因為要是全忘了，他也不再完整。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xzTaNxMK

席看了眼業爾，就又轉回頭去看窗外的景色。他覺得業爾很有趣，即使身陷泥沼，依然活的孤傲清高，不像他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樣憤世嫉俗。所以，他才願意花時間滿足業爾提的要求。即便是安靜的陪伴，他也樂意奉陪。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M3OSsofGc

席轉了轉戒指，臉上掛著一抹淺笑，他很期待之後業爾會帶給他什麼驚喜了。

……

週末天還未亮，業爾就醒了。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2pwkVzqKn

業爾洗漱完，坐到席常坐的窗台，看著療養院裡設立的一座教堂。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P0a5VMiV

他低聲呼喚：「席。」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w9WvFZmY

霎時間，席就出現在業爾身側。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loNze8cZ

席靠著窗台，看著業爾的側顏，又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發現他在看那座教堂。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YsRjJMvsH

席唇角一勾，說：「想在那裡？」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keHMIgiw

業爾轉過頭面向席，嘴唇微彎，勾勒出涼薄的笑意，說：「教堂…不是最能夠洗滌他們骯髒的靈魂嗎？」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7dwysAxZi

席曲起手指抵住雙唇，忍不住笑出聲來。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yOHUwDSx

他回視業爾，說：「確實。就是可惜玷污了那座美麗的教堂。」

……

胡歉和業家父母如期來到安寧療養院，在前往業爾的病房時，他們被一位護工攔下。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jAjyk9Kl

胡歉眉頭一皺，雖說他是這家療養院暗地裡的掌權人，但也只有院長和幾位負責療養院營運的人知道。其餘的醫生護士和護工，是完全不知情的。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9RvTc14d

不過不知情，也不代表這個護工能隨意擋住他的去路。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sGvKHNOQ

正當胡前要開口趕人時，護工開口說話了。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2xG8O5AXg

護工嗓音溫和，帶著溫柔的語氣說：「今天本院的教堂特別對外開放，幾位不妨先去參觀，再來探望病人。」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HhmmhTy0

護工話音剛落，對面三人就像是被魘住般，眼神失去光彩，變得如人偶一樣。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oow1vQ54

業母雙手抬起輕輕合掌，嘴角上揚勾起僵硬的微笑，語氣輕快道：「哎呀～這麼剛好！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FEywn34Z

其他兩人也欣然應允，接著他們就隨者護工一起前往教堂。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pCPOfBGE

教堂豎立在一處僻靜的地方，通體潔白，環繞著莊嚴肅穆的氛圍。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kNtH7QXk

他們一到教堂，護工便打開門，側身讓胡歉三人進入，等他們進去後就把門關上。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645LjRk6o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護工身體晃了晃，疑惑的打量四周。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9Max6QehT

他嘀咕道：「奇怪，我怎麼會到這裡來？」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7dLulOKg3

他低下頭看到自己拿著用來鎖教堂大門的鎖，頓時倒吸一口氣。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3nBJgISTW

這裡的教堂一般只有在特別的節日，或是有神職人員來時才會開放。所以若有人擅闖，勢必會有懲處。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mKeDAWUr

護工生怕被人看到他擅自打開門，導致被扣薪水的悲劇，便急忙把鎖扣回去把手上，邊鎖邊念叨：「天啊…我怎麼會打開這裡？但願不要被發現。」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Uucffxa9j

扣好鎖後，護工便頭也不回的迅速離開。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0Y2HGJNEw

而胡歉三人在教堂落鎖的那一刻就清醒過來，胡歉立刻轉身去拉門，卻怎麼也拉不開。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CY3aHtYR

胡歉放下手，轉頭朝身後的兩人說：「門從外面被鎖住了。」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2xXFcSpul

業父怒道：「什麼！？那個護工莫名其妙把我們帶到這裡鎖起來是要存的什麼惡毒心態？」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jggc7g2G

他說著就走去一旁，拿起桌上的擺放的書，狠狠朝窗戶邊角砸去。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oDTY1AiJ

書砸到窗戶後發出一聲巨響，結果書掉落下來，窗戶卻紋絲不動。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EWV6vOys

業父一臉愕然，他拿的那本書是精裝書，硬底封面的，照理說一般窗戶被這麼砸早該碎了，怎麼這教堂的窗戶連一絲裂紋也沒有？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YR8dDPmt

業母無聲嘆氣，她走過去輕拍業父的背，試圖讓脾氣暴躁的丈夫心情和緩一些。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paLI9qWH

但突然被反鎖在這個地方，任誰脾氣再好也會生氣。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zt823oZ7

所以一向性格溫和的業母也輕蹙著眉，語氣難得帶著點不悅對胡歉說：「小歉，你打電話讓人來開門吧。」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SXBLS6VZ

胡歉現在心情也極差，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他早就可以見到業爾了。等之後從這裡出去，他絕對要讓人把那個護工給開除了。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7Zj0CDHi

他一邊琢磨著要用什麼名頭把那護工炒了，一邊拿出手機準備撥號。但他看到手機螢幕後，臉色卻倏然一沉。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Y8ybSNLu

業母注意到他的臉色，頓覺不妙，她著急問到：「怎麼了？」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T2pro3zr

胡歉把手機收起來，臉色陰沉，說：「手機沒信號。」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iMw1F4xZV

業父一聽，剛平緩沒多久的情緒又爆發了，整個教堂頓時都充斥著他的破罵聲。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KjJcCDjFN

業母也顧不上安撫他了，她聽到胡歉說沒辦法找人，眼前就突然一黑，身體晃了晃，手撐在椅背上才得以穩住身體。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0y96b0ZKL

就在這時，一聲輕笑闖入業父的罵聲中，業父頓時停下謾罵，他們三人循著聲音來源處看去。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yHUILHVq

就見他們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人，而其中一人便是業爾。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JcgBwidi

業爾因為長時間被限制在一間病房內，他的皮膚是長期不見陽光的病態蒼白。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yfzUDSrME

再加上在心理治療所留下的舊傷，讓他沒辦法長時間站立，更別說是運動，所以他的體格比正常男人還要瘦削。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DMPi0OYZ

業父業母往常只看過業爾坐在床上的樣子，現在乍一看到他站起來，整個人瘦弱的仿佛風一吹就倒的樣子，心裡不免產生波動。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ZU6qLXS7

然而胡歉並不在乎業爾是什麼樣子，他只死死盯著業爾腰邊那隻虛扶著業爾的手，哪怕沒有真的摟上去，依然讓他嫉妒的眼底發紅。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Om2mQ16e

席並沒有理會那三個神色各異的人，他低垂著眼，看著業爾問：「你真的是在這種家庭長大的？」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J1VCdcDJ

一個只會無能狂怒的男人；一個放任丈夫發瘋的女人；一個心理扭曲的養子。有這樣的家庭成員，席真心佩服業爾在這種環境下竟然沒長歪。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PMYUXkkH

業爾知道席言下之意是什麼，於是略微側頭看著席，冷漠道：「我在那東西來之後就是被放養長大的，跟他們早沒關係了。」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l6tEhILT

席低聲哼笑，又問：「那接下來，你想要給他們一個痛快，還是要慢慢折磨呢？」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BOj4QDQB

業爾歪頭想了一下，說：「慢慢來吧。他們既然喜歡玩折磨，也該讓他們體驗一下。」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vtQmTiZ7

席點頭，瞥了眼業爾的腳，說：「過程會有點久，你要坐著嗎？」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r8TfyVuHd

業爾想也沒想就搖頭拒絕。他想站著，畢竟以後說不定就沒機會了。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kH3IArV0

胡歉看著他們兩人熟稔的低聲絮語，把其他人當成空氣，完全不放在眼裡的樣子，登時妒火中燒。他剛想過去把那兩人分開，就聽見一旁業父的大嗓門響起。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NPgHMWH5

業父厭惡的看著業爾他們，口氣不善的說：「業爾，你又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廝混在一起？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YO95sBKD

業母眼眶泛紅，嘆息：「阿爾…你怎麼又…唉……」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4v5YFImi

胡歉看業父業母出聲，就認為業爾會乖乖聽話離開那人，於是他站在原地，出聲附和：「阿爾，業叔說得對。那人一看就不檢點，狐狸精似的，你別離他太近。」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8s5Wb9LP

業爾看著眼前三人一言一語的有給他扣上一道道莫須有的罪名，還牽連到無辜的席。而且，他們只看到他和席站在一塊就指責他，甚至忘了他們自己被困在教堂內的事。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K01FA5Ul

業爾覺得他們三人簡直荒謬。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YkDFcRoz

再說了，席這個由人類負面情緒所生的非人類懂不懂愛情還是個問題，重點是他們倆壓根沒表現出情侶該有的樣子，就被編排成這樣，只能說眼前那一家三口想像力豐富。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6r4nbIQMB

不過，還有件更令他在意的事。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akY5TmgJ

他看向席，眉梢ㄧ挑，問：「他們看得見你？」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02ra71pJ

席頭一次被人罵成這樣，臉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了。從沒生過氣的他，火氣竟是被勾了起來。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9YUtvwD6u

他聽見業爾的問話，暫時按耐下情緒，回答：「嗯，這個時候他們看得見我。畢竟，罪人死到臨頭，總要看清執行者是誰呀。」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GMlB5lao

剛說完，席見那三人嘴還叭叭的說個不停，把他越說越難聽，甚至還有要走過來的架勢。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xzJm8kZT

此刻他臉上不再掛著微笑，他面無表情的看向業爾，說：「可以了嗎？」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kkeELPfN

業爾第一次看到席臭臉，覺得新奇，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5ZLVQtnQ

聽到席不耐煩的問話，不禁失笑。能把這位好脾氣的非人類惹火，那三個人也是挺厲害的。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QK3sXUGg

他憐憫的看了眼那不知死活的三人，席答應他要慢慢折磨他們，現在又加上席的怒火，他們還真是享受到尊榮級的待遇啊……

1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02OqUfWNq

想到這，業爾臉上不自覺的浮現笑容，他點了點頭，說：「早就可以開始了，本來也沒想要等那麼久。」

-待-

ns216.73.216.100da2

悲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