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刻印 - 4

「你說這是不是命運呢？」

小野坂一手輕搖著玻璃杯，頭也沒轉的對著旁邊的人開口。

置鲇稍稍望著他，兩個人都一臉疲態。

「什麼意思？」

「神谷君的疾病來的突然，原本說熬不過幾個月的，他卻硬是多撐了兩個月，而且這期間還持續工作。」

「……」

「原本要隱瞞的事情，卻在被發現的當晚就走了。怎麼看都是神谷君在等著。」

「等著？」

「嗯，等著小野君發現，然後去找他。」

「如果等不到呢？」

「他相信小野君會找到他的不是嗎？不然怎麼會硬撐這麼久。」

小野坂喝了一口，烈酒讓整個喉嚨像火燒一般，卻怎麼也燒不盡心中的悲傷。

「可是……最後神谷君還是打電話給他了吧？」

「嗯，這就說明神谷君還是放不下吧。」

置鲇皺著眉頭的望著杯子中的液體。

「這樣不就對小野君太不公平了？」

「……是呢，所以我後悔了。」

小野坂又喝了一口酒，平靜的聲音充滿著懊悔。

「我不該跟小野君說的，這樣兩個人或許都不會這麼痛苦。」

「不，你不講我還是會說的。」

小野坂頓了一下，轉過頭的回望。

「小野君勢必會知道神谷君的事情，這樣不如讓他們見最後一面。」

「是嗎……但若是該說的話來不及說完呢？」

……而且……在懷裡走什麼的，真的太過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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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辦的不大，但幾乎所有業界的人都參與了，令人意外的是小野也來了，但他的表現、動作、言談正常的讓人不寒而慄，就像過世的人是他不認識的一樣。

感情較好的都知道小野那樣是在作自我保護，雖然的確是有些誇張，但人多也不好跟他說什麼。

「小野桑……」

「啊！小野坂桑~」

小野異常的微笑著。

而望著保持笑容的小野，小野坂皺著眉緩緩的開口。

「……晚上沒事的話跟著我們去喝一杯吧。」

小野一聽眨了幾下眼後臉上帶些猶豫。

「啊……可是還有一些後續……」

「你去吧。」

背後突然傳出有些哽咽的聲音，轉過身望去後便與對方對上了視線。

「媽媽C……」

「孩子，你今天太辛苦了，跟著前輩好好休息去吧。」

媽媽C臉上帶著淚痕卻依舊笑著。

瞬間，神谷的臉重疊在上讓小野的表情為之凍結，而一旁的小野坂察覺到後便趕緊拉過他的直言。

「總之，結束後我在門口等你，聽到沒有？」

小野怔住幾秒，然後猶豫的開口。

「嗯……嗯嗯，我知道了。」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ahfRmU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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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我已經死了呢……」

神谷垂下眼簾，望著自己的身子苦笑。

幾個月前身體出現異常，結果診斷出的結果卻是死亡證書一份。震驚當然有，但更有一種在夢中的錯覺，什麼只剩幾的月可以活之類的胡鬧劇情，原來真的存在啊。

勉勉強強的撐著，對自己說能有多久就算多久，但出狀況沒人照顧的話還是很困擾，所以就找了同事務所的兩位前輩。兩個人一開始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但隔了幾天再次遇上他們的時候，就感嘆對方真不愧是前輩，才短短幾天就接受了，而且還決定要全程給予幫助。

幾週後事務所的人都知道了，也都處在震驚中一段時間。他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會不會傳出去，但唯獨不想讓小野知道，所以有特別交代這件事。雖然直到住院前，這件事一直沒穿幫，但每次遇到小野心中的罪惡感就不斷的在增加。

爽朗的聲音、傻傻的臉充滿笑容都深深的刻在心裡，他多希望小野能一直這樣保持下去，僅管他即將收到的是他離別的訊息。

而關於這件事情，其實有讓他兩位前輩小吵過幾次，一個叫他要跟小野說，一個則是堅決還不行，但不管怎樣最後決定的還是他，所以小野就這樣毫無知覺的跟在旁邊陪著他胡鬧，每當跟小野一起出去都讓他心裡備受煎熬。

不願讓他知道，卻又害怕留下真相給他。

「你想清楚，真的不打算讓他知道？」置鲇嚴肅的對著他說。

神谷躺在病床上，單薄的身子虛弱的令人心疼。

「嗯。我想就這樣靜靜的離開。」

……靜靜的……

「神谷君。」

語氣一轉鋒利聽的神谷愣了一下，然後抬頭望著鮮少生氣的前輩。

「你知道小野君他多重視你嗎？你這樣的行為無不是在傷害著他。」

「置鲇桑……」

「你靜靜的走了，那他呢？他能承受的住這樣的衝擊？」

這些神谷不是沒想過，但是他心裡也很害怕小野知道，除了怕他的反應外，自己其實也很怕一看到對方，心裡的釋然就會有所動搖，然後讓他的不甘心及遺憾痛苦的留給對方。

「……」

看著沉默不語的神谷，置鲇語氣放柔和。

「你沒有話要跟他說嗎？」

「哎？」

「你不想見他嗎？不想跟他說什麼嗎？」

「……我……」

雖僅僅一個月沒看到而已，確實是讓他有種像幾年不見般的久遠。

第一週會想著小野會不會注意到他的異狀，第二週會想知道小野是不是會去問其他人，或是親自去找他。但最終都覺得這不過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或許小野根本就跟平常一樣，就算沒有他也依舊傻笑的在工作且生活著。

置鲇口氣頓了一下，語重心長的說著。

「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的機會了，神谷君，你自己想清楚吧。」

說完置鲇站起身，默默的朝門口走去。

「啊……那個置鲇桑……」

聽到呼喚置鲇停在門口背對著他的回應。

「什麼事？」

「……謝謝你。」

抓著門把的手收緊了一些，置鲇靜了幾秒後回過頭，臉上則帶著有些痛苦的微笑。

「你總是這麼客氣呢……神谷君……浩史，保重了。」

「嗯，保重。」

門關上後，神谷思考著置鲇的話，但終究得到的結果還是打算沉默，心煩之際他拿起枕邊的黑色接收器，開起開關後就這樣拿在手上發呆。

這個接收器是小野坂想到的東西，他讓神谷拿著，自己身上則放著小型的錄音裝置，類似於竊聽的作用，讓他每次收錄DGS的時候，能聽的到收錄前的總總事情。原本置鲇強烈不同意這種事，畢竟對一個即將離開的人，這無疑是種折磨。不過小野坂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後就不再表示什麼了。

床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來電顯示依舊是他不願意接的人，靜靜的等待聲音平息後他無奈的拿起，心裡痛苦的默默把訊息傳了出去。

……這時間……應該是準備開始收錄了吧……

此時接收器忽然傳出了小野坂無奈的聲音。

『……我說小野君，神谷君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啊，你這樣一直打過去……』

……是在談我的事情？

『他不會什麼都不說，就不來的。』

瞬間神谷雙手一震，手上接收器則滑落下床。

小野突然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完全沒想到不過是一週的時間，對方的聲音就變的如此脆弱，就算看不到表情，他也知道小野的情緒已經到了某個臨界值。

接收器沉默的躺在地上，他愣愣的望著前方發呆，心中的動搖遲遲平息不下來。

嗡嗡~

神谷看向一旁的手機，來電的是小野坂。

遲疑後默默的按下接聽鍵。

『喂？你夠了吧？那傢伙可是在我面前掉淚啊，你說我要怎麼辦？』

……小野君他……哭了嗎……

腦中突然想起置鲇的話。

『你靜靜的走了，那他呢？他能承受的住這樣的衝擊？』

還在思考如何回應，小野坂的聲音就搶先開口。

『我不管，你自己再跟他解釋，這樣下去我都要內疚到死了，再見。』

望著手上回到沉默的手機，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確實真的不想讓小野知道，但對方現在的情況似乎過於糟糕。

這樣他還能帶著平靜的心情走嗎？

「嗚！？」

突然感覺到胸口悶痛，意識就像視訊受阻般瞬間閃爍。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OA3dD48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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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見他嗎？不想跟他說什麼嗎？』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1ypCXb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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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撐著床，一手扶著自己的頭。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KUVH5BgV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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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2TxdNc32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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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顫抖的拿起手機，不花多少時間按下那個一直放在第一頁的號碼。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LAcYu6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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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野君，你還好嗎？怎麼連工作都作不好啊，笨蛋……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6mwK9vP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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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Pk4SB5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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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作什麼啊？工作還接手機，喂……你不是還再哭吧？……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dx1UtQ9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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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裡？』對面小野的聲音顫抖著。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w6rsTji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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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笨蛋，不要哭了，好嗎……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AhGz7w1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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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eJNLMEV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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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可以跟你說些話嗎？不用見面也沒關係，聽我說一下吧……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9Ui21t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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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可以去找你嗎？」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AtVZGlU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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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我……想看看你……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FeG64e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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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fFFBQ5hf

淚無聲的落在被子上，有好多話都堵在胸口，痛的讓他連眼淚都被逼出來了還沒發現。

不管小野會對他說什麼，他現在只知道。

他想在最後的最後

好好的

看看對方。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i7Oy3D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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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君坐吧。」

「啊，謝謝。」

臉上的微笑看進置鲇的眼裡，讓原本已經沉澱的悲傷又被重新提了起來。

「小野君要喝什麼？」

「嗯~清酒。」

兩個人愣著，還沒反應過來服務生就已經行禮離去。

「小野君……我怎麼不知道你會喝清酒？」小野坂愣愣的問著

「嗯，我很少會點。」

「那為何今天……」置鲇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沒什麼，之前想跟浩史試試看，結果都沒成功喝完一整瓶呢～」

小野的笑容望著兩個人有些無法承受，他們完全沒想到會從小野口中再次聽到神谷的名子，一種不好的想法在兩個人的腦中浮現。稍稍猶豫後，小野坂決定打破現在的狀況，他可不希望這次跟神谷的事情一樣拖到最後才後悔。

「小野君。」

「嗯？」

「小野君，神谷君他……已經不在了。」

小野臉上依舊微笑的表情瞬間僵住，就像時間暫時停止了一般，過了好一陣子才有所反應。

「浩史？……我知道啊，他還在醫院吧？」

這次換兩個人的表情凍結。

早在上午葬禮的時候，兩個人心裡都有了底，而現在證實，他們必須要再想辦法讓小野接受那殘酷的事實，這無疑是件在傷口上灑鹽的事。

「小野君，他不在了。」

「他還在醫院吧？昨天我才知道大家瞞著我的事情啊~」

聽著對方默默的講著，兩個人的心越來越沉。小野受到的衝擊過大，連時間觀都有些錯亂，即使他現在是在微笑的說著，但他們都從中感受到大大的創傷。

「呵呵~大家好厲害呢~沒想到這件事可以隱瞞這麼……」　　「小野君！」

小野坂聽不下去的打斷，兩手抓著對方的衣領，硬是要小野看著他。

「小野大輔！聽清楚！神谷浩史已經不在了！」

小野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浩史……不在了……？」

「小野君，神谷君他已經走了啊。」

置鲇溫柔的聲音在耳邊想起，但小野絲毫沒聽進去，只是默默的說著。

「所以就算……我明天去醫院……也看不到他了嗎……」

小野雙眼直直的望著小野坂，微笑的臉上瞬間墜落的淚水看的兩個人心痛不已。

「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嗎……」

小野眼神暗淡下來，臉上則勾起了絕望的笑容，就連說出來的話語都帶著深深的自嘲。

「隔了這麼久……我還有好多……好多話要跟他說呢……」

他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

「呵呵……已經……已經傳不到他那裡了嗎……」

小野低下頭默默的閉上了眼，眼淚一點一滴的打在兩個人的心裡。

「已經……太遲了嗎……」

小野坂默默的望著小野，病房裡的畫面則再次浮現腦中，那天的情景震撼的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因為收錄取消，他帶著有些複雜的心情離開大樓，想說既然有時間了就去看看神谷。沒想到他在走進病房之前，就在走廊上遇到了剛從病房走出來的醫生。

心裡頓時一沉，果不其然是神谷的噩耗，一個激動跑去開門，當下整個人就這樣凍結在門口。

他看到小野臉上佈滿淚痕，但臉上卻保持著燦爛的微笑，低頭望著側坐在自己身上的神谷，下巴靠在對方頭上，輕搖晃身子的就像是在哄小孩睡覺般，懷中神谷的臉上兩到淚痕，卻也保持著淡淡的微笑靜靜的靠在小野身上。

如此吊詭的畫面，讓他有些害怕的走向後出聲輕喚。

「小野君？」

但小野沒有抬頭看他，只是加深微笑。

「噓~神谷桑睡著了呢~」

小野坂怔怔的望著對方懷中已經毫無氣息人。

「你看~神谷桑微笑的表情……是否做了美夢呢……」

小野閉上眼，靜靜的抱著開口。

「還有好多事要跟他說呢……等他醒來……對了……要不要再去一次牛久呢……那天的天氣超好的……神谷桑……我們在一起去吧……」

他的笑容就像在策劃什麼美好的旅行一樣，淒涼的身影讓人看的很是心碎，而在小野坂的眼中，做著美夢的似乎不是神谷而是小野。

但夢終究要醒。

小野坂正要上前搖醒這太過殘酷的美夢，卻發現小野逐漸往後倒了下去，就像失去意識般的躺在床上不動，而雙手則依舊緊緊的抱著神谷。

兩個人互相靠著的，就像只是單純睡著了一般。63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8CBZOZV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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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了解了吧？那就跟我走吧~」河童的聲音將他拉回意識。

「等等！」神谷立即上前阻止他繼續往前。

「嗯？怎麼了？」

「跟你走代表就真的死了吧？」

河童聽的一愣一愣的。

「蛤？你已經死了，人死了是不能復生的啊~」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就沒有自我意識了吧？」

「嗯~你有什麼好顧慮的嗎？」

「顧慮倒是沒有，但……我可以選擇是不是現在走吧？」

「唉！？你要待在這？這沒什麼意義啊……」

望著河童誇張的反應，讓他覺得自己似乎作了某個愚蠢的決定。

「也不是一直待在這……只是……」

垂下視線，猶豫的表情看進對方的眼裡。

「唉……你還有留戀吧？」

「留戀？」

「是啊~你有什麼事情沒放下吧？」

「那會是什麼啊？」

「這我不清楚，只有你自己知道，人事物都有可能。」

望著低頭神谷，河童嘆了口氣。

「唉~好吧~我在這裡陪你吧~」

「哎！？」

面對忽然坐下來的河童，神谷疑惑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嘛~我不是很喜歡帶著有留戀的人走呢~光芒會很微弱。」

「什麼啊？什麼光芒？」

「避免無聊，我來幫你找你放不下的東西吧~」

河童說完後也不等他是否答應，就伸手再面前畫著圈，幾秒後他面前出現圓形的水面，且還輕輕的飄在半空中。

他愣愣的看著眼前這神奇的一幕，然後默默的走到對方旁邊坐下。

「來吧，稍微用手碰一下表面。」

聽聞便戰戰兢兢的用手指戳了一下，水面以他的點為中心的泛起漣漪，然後緩緩出現了他所熟悉的畫面。

「哎！？」

「啊呀~這不是牛久嗎~你真是愛家鄉啊~」

「吵死了。」

神谷用不耐煩的口氣遮羞，眼神卻專注的望著他那熟悉的故鄉。

所以他留戀的是家？

「這會先呈現跟你有關的所有事情，然後會隨著你心境上的變化找出你在意的事。」

「這……可真方便啊。」

他心想要讓他想起來自己有什麼事情放不下，大概河童都要變老了吧。

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畫面上，他看到自己的家、對著他微笑的家人、現在住的房子、房間的所有東西、心愛的俄羅斯藍貓、放滿光碟跟台本的櫃子、還有充滿模型的架子，客廳的沙發……然後畫面一轉，青二的辦公室、自己的經紀人、同事務所的前輩後輩、其它事務所跟他還不錯的人、搭組唱歌的自由、然後諏訪構成作家、內P社長、DGS的工作人員。

最後，畫面停了下來，上面是一個笑的一臉燦爛的男人。

「唉？停了？你的生活還真是單調呢~不過這樣簡單也挺好的，看的出來你的重心都在工作上。」

完全沒理一旁多話的人，只是緊緊的盯著畫面上笑的爽朗的小野看。

「小野君……」

河童盯著他看，然後望著畫面上的人笑著說。

「看來~找到了呢~你放不下的事情。」

「唉？」神谷猛然轉頭疑惑的回望。

「這樣我可以給你一些優惠~讓你看看他的生活喔~」

「這……我倒是對他的生活沒什麼興趣。」嘴硬的態度。

「喂喂~我說的是之後的生活喔~」

很明顯的頓了一下，然後再次轉頭的望著，在意的心情全寫在臉上。

「你很在意他之後怎麼了吧？那就開始吧。」

沒等他反應過來，河童便伸手在表面上輕輕一點，畫面頓時轉變的出現了三個人。

他都認識，一個是置鲇，一個是小野坂。

然後是坐在椅子上，低著頭默默流著淚的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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