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貢廢棄船廠的秘密基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怪味——刺鼻的臭氧、劣質機油、外星礦石散發的微弱輻射氣息,以及無數奇異貨物堆積散發的混合體。自從首次「跨宇宙貿易」成功(儘管過程驚險),郭振祥的「跨宇宙造假協會」(IFA)彷彿被注入了一劑強效興奮劑。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mICsbnNTU
蟲洞技術雖然仍舊不穩定,每次開啟都伴隨著令人心悸的能量尖嘯和亂流,但郭振祥已將其視作通往無限財富的「黃金通道」。他不再滿足於單一連接阿爾法宇宙。那塊從阿爾法宇宙換來的、蘊含著奇異能量的「暗光石」,被他視若珍寶,日夜把玩。他油膩的手指摩挲著冰涼沉重的石面,小眼睛裡燃燒的已非地球層級的貪婪,而是吞噬星河般的慾望。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D4g0mr5K5
「地球?哼,細過粒芝麻!」他常常對著基地裡忙碌的手下和阿傑、阿明等核心成員唾罵,「我哋IFA嘅舞台,係成個宇宙!唔,係所有宇宙!阿明!叫威哥班『技術員』(佢哋依然半桶水)死都要研究,點樣穩定個窿,點樣搵到其他宇宙嘅『薄位』!我要開多啲線路!越多越好!」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bOAamm3Xn
錢,不再是問題。從阿爾法宇宙換來的「星核糖」和「暗光石」,在地球黑市上被神秘買家(多為研究機構或某些追求力量的組織)以天文數字收購。郭振祥的財富以幾何級數暴增。他將大部分資金瘋狂地投入到「穿窿機」的升級(或者說,更粗暴的功率放大)和基地的擴建中。廢棄船廠深處,被隔離出更隱蔽、防護更嚴密(至少看起來如此)的區域,儼然成為一個小型「跨宇宙轉運中心」。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5ThBhB0sQ
郭振祥的野心如癌細胞般擴散。他不再滿足於被動等待地球會員供貨。他要將IFA的觸角,主動伸向已知和未知宇宙的每一個角落,招募所有「志同道合」的奸商,建立起一個橫跨多元宇宙的龐大造假帝國!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UewRJWCy8
「阿傑!」郭振祥將手中把玩的「暗光石」重重拍在剛換的、鑲著廉價水鑽的仿紅木辦公桌上,「用我哋嘅『星核糖』做能量源,透過個窿,將IFA嘅『英雄帖』,用最簡單嘅圖畫同符號,向四面八方嘅宇宙狂射出去!內容?就話:『想發達?厭倦本土啲垃圾法律?加入IFA!提供平靚正貨源,我郭振祥提供跨宇宙運送!利潤大家分!』記住,圖畫要夠誇張!金銀珠寶堆成山!仲要畫個窿口,同埋我個威武樣!」他得意地拍了拍自己微凸的肚子。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LfkcfFkZH
阿傑立刻照辦。他們利用「穿窿機」的能量溢出特性,將編碼後的資訊流,混雜在蟲洞開啟時不穩定的能量脈衝中,像撒網般向宇宙深空廣播。訊息的核心,就是赤裸裸的誘惑:跨越宇宙壁壘的走私通道,以及無盡的財富。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3Tfb6heEy
***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d0P5iZey0
等待回應的日子,郭振祥也沒閒著。他利用地球會員們貢獻的各種「平價王」貨物,開始了更大膽的「宇宙分級銷售」實驗。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kYjpApb5N
「祥哥,呢批係阿爾法宇宙『拍檔』(那隻多腳生物)傳返嚟嘅訂單。」阿明拿著一塊閃爍著外星文字的透明板,「佢哋好鍾意上次批『七彩變光LED燈珠』(實則壽命極短嘅劣質品),話掛喺洞穴頂好有氣氛。今次要多十倍!仲問有冇更『勁』嘅燈…」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bDWLYVg79
「更勁?哈!」郭振祥嗤笑,小眼睛一轉,「同佢講,有!最新『超光量子炫彩燈』!話係地球軍方科技,勁過恆星!其實咪就係啲超頻嘅廢燈珠加個大喇叭,閃得勁啲、響得吵啲!價格?翻三倍!記住,包裝盒要用反光鐳射紙,印啲睇唔明嘅外星文,夠晒『高科技』!」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mBvmrW0p3
他踱到另一堆貨物前,拿起一個標著「貝塔宇宙特供」的箱子。裡面裝的是經過「特殊處理」、看起來更晶瑩剔透、實際能量波動被虛假增幅器偽造過的「星核糖」仿品。「呢啲『尊享版星核糖』,係俾貝塔宇宙啲『上流社會』嘅蠢貨㗎!話係限量版,蘊含『宇宙本源之力』!成本?同普通『糖』差唔多!價格?再翻五倍!記住,賣俾佢哋嘅時候,要講到天花龍鳳,話食一粒能領悟宇宙真理!呃…係『感受』宇宙真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jDKCVBqQn
「祥哥,咁…會唔會穿煲㗎?」一個新來的夥計怯生生地問。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Rnq2xmfMx
「穿煲?」郭振祥猛地轉身,唾沫幾乎噴到對方臉上,手指幾乎戳到其鼻尖,「你個腦裝屎㗎?宇宙咁大,識貨嘅人有幾多?十個有冇一個?就算俾佢懷疑,佢搵邊個驗?點樣驗?我哋IFA提供嘅,係夢想!係身份象徵!係佢哋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嘅感覺!呢啲嘢,無價㗎!明唔明?」他聲嘶力竭,彷彿在傳授終極的造假哲學。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jTGEmy1la
***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gwX8K3o2f
廣播發出後不久,回應開始陸續傳來。並非所有宇宙都能精準定位或建立穩定連接,但郭振祥的「穿窿機」在威哥手下那群半吊子「技術員」不顧後果的強行操作下,竟也勉強打開了幾條新的、更不穩定的「宇宙通道」。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03l834xB1
第一個「加盟」的非地球奸商,來自一個代號為「銹蝕星環」的工業廢土宇宙。當那個蟲洞艱難地張開時,一股濃烈的金屬粉塵和機油燃燒的臭味撲面而來。一個矮壯的身影,頂著一顆由複雜金屬管道和閃爍指示燈構成的「頭顱」,笨拙地鑽了過來。它的「身體」覆蓋著鏽跡斑斑的金屬甲殼,幾條靈活的機械臂從軀幹兩側伸出。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LZrqxpuUu
「嘎吱…歡迎…嘎…銹蝕星環代表…『廢鐵王』克羅格…嘎吱…」它的發聲器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一雙紅色的電子眼掃視著簡陋的基地,最後落在郭振祥身上。「你…就是…能開『門』的…郭?嘎…你們…有…好零件?」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TIDqYTFBa
郭振祥強忍著那股刺鼻的機油味和金屬噪音,臉上堆起市儈的笑容,熱情地迎上去:「冇錯冇錯!克羅格先生!歡迎加入IFA大家庭!我係郭振祥!好零件?我哋大把!」他示意手下抬來一堆從地球收來的、號稱「軍工級」實則翻新或劣質的星際飛船引擎零件、能量傳導管線、導航晶片。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mmGlp4W5f
克羅格的電子眼瞬間亮度激增,幾條機械臂靈活地翻動著那些零件,發出急促的「嘀嘀」聲。「嘎…次品…翻新…劣質…嘎吱…但…便宜!非常…便宜!」它似乎很滿意,「銹蝕…星環…很多飛船…老舊…總壞…需要…大量…便宜零件!我們…有…廢棄反應爐核心…嘎…提煉後…可以當…次級能源…」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iwxb6KOCg
「好!成交!」郭振祥一拍大腿,笑得見牙不見眼,「我哋提供平靚正零件,你提供能源核心!大家發財!阿明,同克羅格先生傾傾細節,記住我哋IFA嘅規矩,我抽三成!」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aCTZSrmfF
第二位加盟者則來自一個名為「幻彩迷境」的類魔法宇宙。蟲洞開啟時,伴隨著一陣令人暈眩的七彩光暈和甜膩得發齁的香氣。一個身形修長、皮膚閃爍著珍珠光澤、長著兩對透明蝶翼的類人生物優雅地飄了出來。它自稱「魅影商主」塞拉斯蒂。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gtLnI4cFF
「啊~~~」塞拉斯蒂的聲音如同詠歎調,帶著奇異的魅惑力,「郭振祥閣下?真是…奇妙的能量波動呢。您這個『門』,充滿了…商機的味道。」它纖長的手指優雅地劃過空氣,指尖帶起細碎的彩光。「我們『幻彩迷境』的居民,最渴望體驗…新奇、獨特的感官刺激…尤其是…」它曖昧地笑了笑,蝶翼輕輕扇動,灑落點點磷粉,「某些…極致的肉體歡愉。」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TxTI3YQNM
郭振祥一愣,隨即心領神會,小眼睛裡閃過精光:「肉體歡愉?嘿嘿,塞拉斯蒂先生,你搵啱人啦!」他立刻叫人搬來一批地球會員「貢獻」的、號稱採用「納米仿生科技」與「智能情感互動系統」的充氣娃娃和高級按摩棒。「睇下!頂級享受!觸感似真人,仲識講情話!保證你哋啲貴族滿意!呢啲係『超真實伴侶體驗服務』嘅硬件載體!」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p4iHbynFj
塞拉斯蒂好奇地觸碰了一下一個娃娃的手臂,感受著那矽膠的觸感,蝶翼興奮地高頻振動起來:「哦!這種…奇特的質感!這種…毫無靈魂卻又充滿暗示的形態!太…太有異域風情了!太能滿足獵奇心了!這在我們那裡,絕對是頂級奢侈品!我們可以提供…提煉自迷幻花海、能極大增強感官享受的『幻樂精粹』!」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R3PE9OFsX
「冇問題!合作愉快!」郭振祥簡直心花怒放,「阿傑,同塞拉斯蒂先生簽約!記住,佢啲『精粹』,包裝要夠夢幻,標籤要印『宇宙級極樂體驗,一滴入魂』!賣俾其他宇宙啲有錢佬!」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oiRl9JZT7
緊接著,第三位、第四位…形形色色的外星奸商通過越來越多的不穩定蟲洞,懷揣著各自的劣質貨源和貪婪之心,來到了這個位於地球偏僻角落的廢棄船廠。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bcJEz5kaI
一位來自「晶簇礦星」的矽基生命體「晶老」,帶來了成色極差、輻射值卻被巧妙掩蓋的「能量晶簇」仿品,想換取地球的劣質電子娛樂產品——那些畫面粗糙、劇情狗血的手機遊戲和電影,在它那個資源匱乏的星球是搶手的精神鴉片。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rgyAbqiK3
一位來自「深淵沼澤」、渾身覆蓋著滑膩鱗片的「泥沼大亨」格拉什,則帶來了用沼澤毒泥混合發光藻類偽造的「延壽靈膏」,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甜味。它渴望換取地球上廉價卻閃亮的玻璃珠和塑膠飾品,用來誘惑它族群里那些審美奇特的雌性。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Uq1PW0Dzz
船廠基地變得前所未有的「熱鬧」和混亂。各種宇宙語言(靠著簡陋的翻譯器勉強溝通)、各種古怪的氣味、各種奇形怪狀的身影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充斥著討價還價的爭吵聲、貨物搬運的碰撞聲、以及蟲洞不時開啟關閉發出的刺耳能量噪音。這裡成了一個光怪陸離、道德淪喪的跨宇宙黑市集散地。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CvR2kQvr9
郭振祥穿梭其中,如魚得水。他那件可笑的仿教皇袍早已換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金光閃閃、設計浮誇、綴滿了從各個宇宙搜刮來的廉價「寶石」的「會長制服」。他脖子上依舊掛著那條粗大的金鍊,手腕上換了一隻更大、更複雜、閃爍著不祥紅光的假腕錶(據說模仿自某個毀滅文明的遺物)。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Gik11oY8V
他熟練地調解著不同宇宙奸商之間的摩擦(通常是為了爭奪更好的蟲洞使用時段或更靠近貨源的位置),用他那套顛倒黑白的「性價比哲學」安撫不滿,用嚴厲的懲罰(包括威脅關閉其專屬蟲洞通道)震懾試圖破壞「規矩」的成員。他成了這個混亂宇宙黑市無可爭議的仲裁者和核心。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L3JmhfwC9
「喂!克羅格!你啲『廢棄反應爐核心』純度又唔夠!上次貝塔宇宙個客投訴話能量輸出唔穩定!扣你一成貨款當賠償!」郭振祥對著銹蝕星環的機械代表厲聲喝道。
「嘎…嘎吱…該死…的…中間商…剋扣…」克羅格的電子眼憤怒地閃爍紅光,但終究不敢反抗。
「塞拉斯蒂!你啲『幻樂精粹』今次稀釋得過份喇!伽馬星雲個闊佬話效果差咗!下次再係咁,我抽多你半成!」他轉頭對著幻彩迷境的商主警告。
「哎呀,郭會長~~~」塞拉斯蒂拖著長長的詠歎調,蝶翼委屈地低垂,「原料緊張嘛…下次,下次一定給您最好的~~~」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aJl05gvsy
看著這些來自高等或奇異文明的生物,在自己這個「地球奸商」面前或唯唯諾諾,或曲意逢迎,郭振祥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大滿足感和權力膨脹感。他站在基地中央一個臨時搭建的高台上,俯視著下方這群牛鬼蛇神,一種「我主沉浮」的狂妄充斥胸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xnUkjCzUU
***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pmnhtgn0U
混亂而高效的運作持續了數月。IFA的名聲(或者說惡名)通過這些奸商和蟲洞貿易,在越來越多的宇宙角落傳播開來。協會的規模像滾雪球般壯大,儼然成為一個盤根錯節、觸手遍佈多元宇宙的龐大商業(犯罪)組織。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A43bFvm9s
這天,基地內最大的會議區(由幾個打通的大型貨櫃組成)被佈置得…俗氣而怪誕。來自各宇宙的奸商代表們濟濟一堂。空氣中混合著數十種難以形容的氣味。人類、機械生命、能量體、蟲族、元素生物…形態各異,唯一的共同點是眼中閃爍的貪婪之光。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eHmlIqOju
會議的核心議題只有一個:推舉郭振祥為「跨宇宙造假協會」的終身會長。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7jwoFz754
「各位IFA嘅尊貴會員!宇宙級嘅生意夥伴!」阿傑作為司儀,聲音激動得發顫,「過去嘅日子,喺我哋偉大領袖郭振祥先生嘅帶領下,IFA從地球一個小小嘅組織,發展成今日縱橫多元宇宙嘅商業巨艦!郭生開創嘅『宇宙平價方案』,惠及無數文明,滿足億萬生靈嘅需求!佢係我哋嘅燈塔!係我哋嘅指路明燈!」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cXJirRQ2C
台下響起一陣不算熱烈但足夠響亮的附和聲。克羅格嘎吱作響地鼓動著機械臂,塞拉斯蒂優雅地拍打著蝶翼,晶老體內的晶體閃爍著贊同的光芒,泥沼大亨格拉什則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怪響。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Ke1WrNI1H
「為咗表彰郭振祥先生嘅不朽功勳!為咗確保IFA嘅偉大事業永續輝煌!」阿傑的聲音陡然拔高,「我謹代表全體會員,鄭重提議:推舉郭振祥先生,為我哋『跨宇宙造假協會』嘅終身榮譽會長!大家話,好唔好?」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6MwvwIFyg
「好!!!」
「嘎…同意…嘎吱!」
「郭會長萬歲~~~」
「咕嚕…終身…會長…」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yq6rDext1
各種宇宙語言的贊同聲匯聚成一股嘈雜的音浪。郭振祥坐在高台中央特製的、鑲嵌著「星核糖」和「暗光石」的「會長寶座」上,努力維持著威嚴的表情,但嘴角那抹極度得意的笑容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g7d4869lk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台前。那身浮誇的金色會長制服在特意打下的強光下閃爍著刺目的光芒。他清了清嗓子,環視全場,用一種刻意模仿出來的、充滿「領袖氣質」的腔調開口,但骨子裡的市儈和狂妄依舊透過字句滲透出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nV3l8SlN8
「多謝!多謝各位兄弟姊妹嘅厚愛!今日,我郭振祥,好榮幸,亦好感慨!」他頓了頓,彷彿在醞釀情緒,「諗返起,我喺地球深水埗,由一個小小嘅貨倉開始…歷經幾多風雨!幾多艱險!甚至俾啲唔識貨、唔明大勢嘅人追捕!」他刻意強調了「追捕」,暗示自己的「抗爭」歷程。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N19LL1FGc
「但係!我從來冇放棄!因為我堅信!我嘅理念——平價!性價比!打破壟斷!滿足慾望!係正確嘅!係宇宙嘅大趨勢!」他揮舞著手臂,唾沫橫飛,「今日,IFA嘅成功,證明咗一切!我哋唔單止改變咗地球嘅消費模式,我哋更將呢種先進理念,帶俾咗千千萬萬個宇宙嘅文明!」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1KwGGiXrx
台下又是一陣捧場的喧嘩。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mr5OJpKdv
「作為終身會長,」郭振祥挺起胸膛,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我承諾!會繼續帶領IFA,開拓更多宇宙市場!打通更多黃金通道!為所有會員,創造更大嘅財富!讓我哋嘅『平價王』,成為所有宇宙嘅硬通貨!讓我哋嘅理念,成為所有文明嘅真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21x8YB2uL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那抹得意終於徹底轉化為赤裸裸的、目空一切的狂妄。他張開雙臂,如同要擁抱整個多元宇宙,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了那句他早已在心中排練過無數次的宣言: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W204XBn4u
「由今日起!我,郭振祥,唔單止係IFA嘅終身會長!我,更係——『宇宙假貨之父』!」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VB0Hzw99K
「宇宙假貨之父!」
「嘎…父…嘎吱…」
「郭父萬歲~~~」
「咕嚕…假貨…之父…」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kLLDv2gow
狂熱的歡呼與怪異的叫嚷聲浪瞬間將整個基地淹沒。彩帶(地球產的劣質品)、能量碎屑(來自某個宇宙的慶祝粉塵)、甚至幾片塞拉斯蒂的蝶翼磷粉,在混亂的空氣中飛舞。郭振祥站在高台中央,沐浴在各種奇異的光芒和嘈雜的頂禮膜拜聲中,閉上眼睛,滿臉陶醉。他彷彿真的感覺到自己凌駕於諸天萬界之上,手握著以假亂真的宇宙權柄。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nz1PDH55r
就在這狂歡的頂點,在基地最外圍、一個堆放著雜亂外星貨箱的陰暗角落裡,一個極其微小的、偽裝成銹蝕金屬碎片的裝置,鏡頭正冷冷地對準著高台上那個狂妄的身影。裝置內部,一道微弱的加密訊號穿透了船廠簡陋的屏蔽,悄無聲息地發射了出去,消失在茫茫的電波背景中。訊號的內容,只有簡短的幾個字: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O66GGrwFX
「梟已加冕。『淨宙』,行動。」
ns216.73.216.25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