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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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很久了嗎?」宋玥看到站在樹蔭下的顧瑤。「沒有,一下課就想說提早來這裡等你。」顧瑤半小時前就下課了,跟室友道別後就跑來等宋玥了。「走吧,快進去。」宋玥怕顧瑤在外面站這麼久腳會不舒服,趕快帶她去咖啡廳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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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瑤走在前面,看著顧瑤,想起小時候,以前的宋玥很膽小,在學校總被男同學欺負,那時唯一護著她的就是顧瑤,當時顧瑤答應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一直保護她,也會一直陪著她,宋玥想起來覺得委屈,一肚子火,說好一直陪著她,結果還是不告而別,對於那時候的她來說顧瑤是不可或缺的,是她人生的精神支柱,顧瑤離開讓她覺得彷彿失去全世界,手不自覺攥緊,如果不是顧瑤還在,她眼淚隨時都可能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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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瑤,你知道這四年我很擔心你,我很怕你有了新朋友會一直留在F國,不回來了。」宋玥心裡很委屈,她在顧瑤離開時完全不知道,她只收到了「我要出國了,好好照顧自己,在A國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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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瑤自己也心裡明白,她自己也很後悔沒有好好道別。「對不起,我的不告而別我知道對你有很大的衝擊,我不是故意的,那時候……」顧瑤知道當年的事,她聽到爸媽說宋玥狀況時,她自己也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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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想在我面前哭,你沒勇氣面對,我說真的我很生氣,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不想面對就可以不告而別,我們還是朋友嗎?」宋玥幾乎是把這幾年的委屈都給說了出來。「是誰說不管怎樣都會陪著我、保護我?」宋玥語氣幾乎是快哭出來了。眼眶泛紅的一幕被顧瑤盡收眼底,她想起以前總是對她滿是依賴、每天黏在她身邊的宋玥,她不敢想像她離開的四年,對於一個這麼依賴她的人有多難受。「所以顧瑤我到底還能不能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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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瑤不敢與宋玥對視。她害怕——害怕宋玥此時的眼神是失望,是厭惡,是轉身離開的決絕。她很怕宋玥再也不理她、不需要她、離開她,此時此刻的她才知道這就是害怕失去的感覺,那時候的宋玥一定比她現在還難受,至少現在的她還可以挽留宋玥,但宋玥那時候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連道別都沒有。這瞬間彷彿整個咖啡廳都瞬間安靜了下來,原本吵吵鬧鬧走進來的一對情侶瞬間被這氣氛給弄得大氣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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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我知道我說什麼也沒用,我也知道我的離開讓你很難過,我真的很對不起你,我答應你再也不會離開了,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會陪著你。」顧瑤帶著哽咽,眼淚隨時都可能流出來,她知道她的道歉可能得不到原諒,但她真的不能失去宋玥,她有她的苦衷,不得不離開A國。「那時我一回家看到我爺爺,那時他執意要帶我走,他希望能好好培養我,讓我能承擔起家族的未來,我無法違背爺爺的安排,我爸也說不動,可不可以不要離開我?」顧瑤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聲音顫抖,眼淚直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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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玥一聽到她哭,也慌了,她沒想到顧瑤會哭,顧瑤在她面前從來沒有露過任何軟弱的一面,一直都是一副堅強的模樣。她站起來,緊緊抱住顧瑤——她不忍心看見顧瑤哭。此時的顧瑤也沒在壓抑情緒了,只是緊緊抱著那個她思念四年的人,那時在F國的她只能看著兩人初中開學時父母給兩人拍的合照,她不管到哪裡都帶著,宋玥對她來說是特別的存在,是比朋友更重要的存在,她在F國的前期也很難受,她是靠著對宋玥的思念撐過這四年的,或許對於任何人來說顧瑤就是一個堅強且成熟的人,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些偽裝不過是想保護她珍視的人而已,她要讓自己更堅強,堅強到足以讓宋玥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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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玥很不忍心看著顧瑤哭,想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顧瑤,你在哭我也要哭了,還有你真的不會再離開A國了嗎?不會再拋下我一個人了嗎?」顧瑤吸了吸鼻子緩了一下道:「我才沒哭,宋玥你知道嗎,四年裡我無時無刻都很想你,我每天看著照片,希望可以快點回國,可以逃離F國,我希望自己變強,變得足以保護你。」顧瑤聲音又變得哽咽,像是在把過去四年的情感宣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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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玥,我不想再離開你了,離開你,我好痛苦,那時候一到F國時,爺爺把我帶去了一個山上的別墅,自從那天之後我除了生日和過年以外,再也沒有出來過,每天除了學習商業課程,要不就是格鬥,跟外界也完全沒了聯繫,最後一年我爺爺利用關係把我送到了一個組織裡面訓練,直到他離開以後,我爸爸才派我哥來接我,我知道我的離開讓你很痛苦,但我不是有意的,你能原諒我嗎?」顧瑤用委屈的眼神看著抱著她的宋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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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玥聽到也是一顫,心裡湧起了一絲怒火,她無法想像顧瑤在裡面經歷了多少痛苦,不禁握緊了拳頭,沉默了一瞬,咖啡廳的氣氛也都隨著宋玥神情冷了下來,她輕輕摸了摸顧瑤的頭:「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經歷了這麼多,我不該讓你想起那些回憶。顧瑤,你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告訴我,不要默默承受,還有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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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宋玥電話響了起來,宋玥聲音回到了平常的冷漠:「喂,好,我馬上回去處理。」「是誰呀?」顧瑤抬頭問了宋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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