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她她殺人 - 第四章: 艾瑪蘿德

漢娜將背靠在樹幹上，身體隨著樹幹滑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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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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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吸一口氣後，她掃視四周圍，每一個方向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都是茂密的樹林和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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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把雙腿伸直，拉扯痠痛的腿筋，她不確定過了多少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幾個小時但蘿絲的外表看似卻經歷了數十年的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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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漢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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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裡的蟲鳴鳥叫是她唯一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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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眼皮正逐漸地增加重量，睡意開始快速的累積，當漢娜發現自己沒有力氣從樹底下站起來時，她意識到或許坐下來休息不是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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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腿感覺好重，她的頭感覺好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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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的雙眼慢慢地闔上，她連張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不過一會兒，她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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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被一股亮光給照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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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來的一瞬間，一道白光照進雙眼，舉起了一隻手擋住了光後，她將目光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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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是四肢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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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誰？」漢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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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姐姐，妳一定很累，沒關係的，我只會佔用一點點妳的睡覺時間。」一道輕快的聲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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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褪去，漢娜小心的把手放下，在她面前的是騎在一匹白馬上的白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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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漢娜忍不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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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哦對，安德魯是牠的名字呢！」白髮少女摸了摸安德魯的脖子，她的小手充滿著慈愛，彷彿安德魯與她有好幾年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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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偷了薩菲小姐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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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是可以這麼說啦，不過我覺得解放聽起來比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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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扶著背後的大樹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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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照了妳的意思把蘿絲給…給處理掉了，為什麼妳沒有幫我？為什麼只過了幾個鐘頭，蘿絲卻變得這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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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下定決心要在這裡把她心中的疑問都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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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幫了妳啊，妳以為那些石頭會自己砸在蘿絲身上嗎？至於蘿絲的外表…嗯嗯…這麼說好了，她不是變老，而是即將要脫皮，就跟蛇長大時一樣，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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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脫皮？妳在說些什麼？！」漢娜沒有自覺的把聲音提高，她走向白髮少女，發覺到白髮少女不是隻身前來找她，在少女的身後是一位女子，那位女子用雙手緊抱住了少女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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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一絲不掛，赤裸的肌膚是小麥色的，她有一頭火紅色的短髮，一雙黃色的雙眼無精打采的看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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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絲！」漢娜大叫，她猛然後退了一步，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是她…她剛才已經在溪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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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死，更準確的說，她不會死。」白髮少女淡淡地說道，她將手勾在蘿絲的脖子旁，食指在蘿絲的臉頰上把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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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絲抱著白髮少女，一句話也沒有說，她的眼神甚至沒有看向在她面前的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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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漢娜臉上的困惑，白髮少女笑著說「妳解放了蘿絲，所以跟安德魯一樣，她現在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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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我想要拿下依可爾城吧？我指的是那座城堡的一切，從石磚到人類，我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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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莉亞小姐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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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女僕姐姐妳別擔心，莉亞姐姐嚴格來說不算是依可爾城的一部分，畢竟她沒有跟梅森結婚，還只是個訪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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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娜呆滯在原地，她看向蘿絲，一頭紅髮的女子像是一隻年幼的動物一般，緊緊抱著白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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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蘿絲還活著的話，那梅森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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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死了，妳殺了他。」白髮少女打斷漢娜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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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的外表是個老頭，但那不是跟蘿絲一樣的蛻變，而是一種…一種…額…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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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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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有些事妳永遠都不會知道，所以我們直接跳到重點吧！」白髮少女在空中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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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完妳的表現之後，我覺得是時候讓妳獨自行動了。」

「獨自行動？我？妳瘋了嗎？明明說會幫我的。」漢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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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會幫妳，不過該怎麼說呢…我的能力有一些限制，尤其是對城堡裡的事物。」

漢娜一言不發的盯著白髮少女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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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姐姐只要把依可爾城裡除了莉亞姐姐之外的人都處理掉，我們之間的交易就算完成了，妳所做過的事，誰都不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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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掉…所以其他被我處理掉的人會變得跟蘿絲一樣？都……都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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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一切都正常運作的話，那大家都不會死，妳也不會是殺人兇手……當然是除了梅森之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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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少女露出一抹笑容，雙眼瞇了起來，她的頭微微歪向一邊。

「女僕姐姐，請加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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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的腳步聲在依可爾城的走廊中迴盪著，她快步經過了好幾扇門和數幅畫作，她的目標是就在前方不遠處的一間臥室，漢娜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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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天半夜，漢娜一個人從森林裡回來，她走進城堡的那一刻突然倒在地上，怎麼叫都叫不醒，無奈之下，莉亞和女僕們將漢娜簡單的梳理完後，抬到了她的臥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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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晚上，漢娜照理來說應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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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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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正前方，漢娜的門外，站著兩道人影：薩菲和珍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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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停下腳步，她的心臟在胸口快速地跳動，她已經很久沒有運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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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的長髮被綁成了馬尾，她的雙手放在一台手推車的握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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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外面套著一件藍色的背心，在她手上拿著的則是跟背心同個款式的西裝外套，薩菲用她那雙深藍色的眼珠將莉亞從頭到腳掃射了一遍，跟她們初次見面時一樣，莉亞不知道薩菲的用意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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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不打算猜。

「早安，薩菲小姐，請問妳是來照顧漢娜的嗎？如果是的話，請讓我們三個人一起進去吧。」

「照顧？哈哈，妳說的沒錯，我和珍妮是來照顧漢娜的，不過，莉亞妳還沒用早餐吧？我建議妳先去用餐，在過來了之前我請了諾蕾兒跟瑪麗莎去準備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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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輕微的鞠躬「謝謝妳的好意，不過我還是想要先看看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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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將她手上的西裝外套放在珍妮身旁的手推車的第二層上，在第一層是一些食物跟水，應該是為漢娜準備的，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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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議妳先去用早餐可不只是擔心妳空腹太久會肚子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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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猜想自己的臉上一定寫滿著困惑，因為薩菲的嘴唇彎曲成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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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看到漢娜跟蘿絲在昨晚離開城堡，兩個人進了森林，幾個小時之後，只有一個人回來，妳覺得是怎麼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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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意思是……不可能！我的漢娜不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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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漢娜？」薩菲朝著莉亞踏了一大步，她的身高比莉亞多出了幾乎一顆頭，寶石般的眼睛由上而下的看著莉亞的臉，視線像是裁縫針一樣刺進了莉亞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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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感覺到永無止境的水灌進自己的眼睛裡，雙眼的水晶體有如被水壓壓碎的玻璃，從露出裂痕再到完全崩潰皆在一瞬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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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漢娜是妳的，那妳願意負起責任嗎？」薩菲冷冰冰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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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回瞪向眼前的女子，嘴巴保持著緊閉，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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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秒，薩菲有如引爆了一般，她睜大眼睛，咬牙切齒的將拳頭砸在漢娜的門上，巨大的撞擊聲傳遍走廊。

「我的蘿絲還在外面！」她的另一隻手指著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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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安德魯跟我的…我的蘿絲…都還在外面。」她的嘴唇抖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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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妳著想，我真心希望漢娜不是妳的責任，因為蘿絲是不會在沒有他人阻擾的情況下在森林裡迷路的。」

莉亞退後了一步，兩人的距離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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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不是妳說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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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的額頭皺起，她張口準備下一輪攻擊，但是在她身後的珍妮忽然發聲。

「薩菲小姐，漢娜正在等我們。」長髮女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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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點頭，她的表情回到原先的平靜，手握住門把，五指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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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來看看門後面的是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薩菲轉開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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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搶在薩菲前面走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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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站在房間的中間，雙手擺在自己腹部前方，身上是昨晚瑪麗莎為她準備的女僕裙，她的頭上綁著莉亞熟悉的雙馬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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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薩菲小姐，珍妮。」漢娜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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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帶了早餐。」莉亞說道，她快步走到漢娜的面前，她的雙手先是放在漢娜的肩膀，之後移到漢娜的背上，她抱住了她的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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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快點坐下來。」莉亞把漢娜拉到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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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照做。

「莉亞小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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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點東西吧，妳一定餓了。」莉亞打斷漢娜，她轉身從手推車上拿了一塊麵包跟水。

漢娜接過麵包，用手撕下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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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謝謝。」漢娜將撕下的麵包放入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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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手上的燒傷，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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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把手掌心張開，上面捆著白色的紗布，在吞下口中的食物後，漢娜張開口「我的傷口沒事的，根本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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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不會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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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發現薩菲站在一旁，看著她與漢娜的互動，她對薩菲的冷靜感到驚訝，在那雙藍眼中閃著莉亞不理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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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段時間過後，薩菲輕咳了一聲，走到漢娜的面前，兩雙眼神對上彼此，一個由上，一個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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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別過了臉，轉身把桌子下的木椅拉出，跨坐在椅子上，她彎起腰，使她的視線與漢娜保持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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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絲怎麼了？」薩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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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直視著質問她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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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昨晚沒有月亮，整座森林都是黑的…我最後一次見到蘿絲是在一條溪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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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谷？這附近只有一條溪谷，而我跟蘿絲都有去過那條溪谷，她不可能會在那裡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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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看向莉亞，莉亞則是在漢娜的旁邊坐下，她的手抱住了自己的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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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妳只要跟薩菲小姐說妳在昨晚看到事物就好了，只要實話實說，就不會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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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將放在莉亞上的眼神移開，重新看向薩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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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絲跌進了溪谷的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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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絲她…這…這不合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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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推的，被一位一頭白髮的少女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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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搖了搖頭「一頭白髮的…少女？妳到底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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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的心臟猛跳，比剛剛快走時還要快，她見過這位白髮少女，在依可爾城的矮牆前，她該在這時插話嗎？可是她害怕這樣反而會讓薩菲懷疑她們兩人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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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選擇暫時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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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留著白髮的少女，把蘿絲推到了谷底。」漢娜再次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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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的眉頭深鎖，她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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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有幫蘿絲？」

漢娜看著地板，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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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傷口呢？那是怎麼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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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熄滅油燈中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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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問題，妳跟蘿絲為什麼要在昨晚進到森林裡面？」1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GIuIj4xE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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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的兩隻手握住了一個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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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找到了一棟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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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薩菲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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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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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點時間思考，珍妮，我們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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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從椅子上站起，走出了房間，在路上她順手拿走放在手推車上的外套，珍妮跟在她的身後，珍妮將門關上，只留下車上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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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剩下莉亞跟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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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走到食物邊，將一個杯子裝滿水，她拿起水杯遞給還坐在床上的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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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的沒事嗎？」莉亞接過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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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的臉上沒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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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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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妳說的白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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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小姐您跟我一起碰到的那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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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她只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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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看著地板，她的手握住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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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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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也站起身，矮了半顆頭的漢娜抬頭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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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嬌小。」莉亞想道，她自己的身高只是平均而已，由此可見漢娜到底有多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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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是不會騙我的。」莉亞繼續想道「但這就表示……」1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I7jfd94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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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坐下來吧，這幾天妳都好好休息，我會叫人幫妳送三餐過來的。」莉亞用自己的聲音蓋住了腦袋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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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莉亞過了一段時間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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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的表情逐漸改變，莉亞看見女僕眼中的淚水累積到了眼眶的邊緣，眼淚像潰堤一般的落下，劃過漢娜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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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用跟我道歉，小姐，照顧您是我的職責，就跟餵魚一樣，您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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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餵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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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忘了嗎？我們第一次見面時說的話，在公園的湖邊，您邀請我一起到寧浦頓莊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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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啊啊…我想起來了，那裡的湖景很美呢，我們之後都沒有回到那裡真是有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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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的腦海浮現了她與漢娜第一次的見面，老實說，有些談話的內容她已經忘記了，但是湖面上的陽光，在她手底下跳動的魚群和跟她牽著手的漢娜，莉亞永遠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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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回去看看嗎？這麼多年了，那位老太太不知現在如何。」莉亞微笑，她很開心自己有了這個可以讓漢娜高興一些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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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姐您已經嫁到波特吉斯家了，不能說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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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還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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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腦海中的湖景被梅森給取代，他在餐桌上突然的離去而且至今都尚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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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蘿德說梅森上次一去就是離開了兩年，如果他這次也拖這麼久，我們何必等他？我覺得我們離開個一年也沒啥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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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是說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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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老實講，梅森的離去或許不完全是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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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的眼神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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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莉亞小姐您覺得梅森的失蹤是……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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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首先對漢娜的問題感到困惑，接著一股笑意浮現，她忍不住嘻嘻的輕笑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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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什麼意思呀？哈哈～說是好事應該不算吧？畢竟這次結婚可是為了寧浦頓家的未來，不過能有一年的假期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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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姐說的對，有一年的假期真好！」漢娜也笑了出來，甚至要比莉亞笑得更大聲，臉上的淚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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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大人的失蹤原來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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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妳不要說的這麼大聲，這種事放在心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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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遮住自己的嘴巴，擋住了笑聲，身體卻因為正在開懷大笑而動來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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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感覺好了點嗎？」莉亞問道，臉上笑容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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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很多了，謝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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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把漢娜受傷的捧在兩隻手的手心上，她想到一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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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只要妳身心都恢復好了，我們就離開這裡，用一年的時間去整個王國的上下好好玩玩，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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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從床上跳起，在莉亞的眼前旋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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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看，我已經恢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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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莉亞想著該怎麼讓漢娜多休息幾天時，眼前的女僕像是被雷打到似的，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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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妳沒事吧？」莉亞猛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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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只是我忽然覺得我還需要多休息幾天……有一些事情我得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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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的背貼在牆上，原本的精神看似不見了，然而，當莉亞望向漢娜時，她發現女僕的眼裡藏著和之前一樣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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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莉亞將這個問題留在自己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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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要休息多久都沒關係。」

莉亞走到食物旁「記得要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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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點頭，之前表現出的活力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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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累了吧…」莉亞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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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漢娜，我先走了，午餐時再來找妳，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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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姐，您也多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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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笑了笑，被喜歡的人寵壞的感覺一定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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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開房門，在踏出房間並把門關上後莉亞才發覺自己有多餓，她可以感受到肚子正咕嚕咕嚕的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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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聳聳肩，走向正在大廳等她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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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蘿德心不甘情不願的把盤子裡最後一顆小番茄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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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盤子裡的東西都吃完了。」她指著面前的空盤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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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莉亞妳有在聽嗎？妳答應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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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哦哦，豪的。」莉亞伸出手掌，示意要坐在對面的少女稍等一下，她的嘴裡塞滿著各式各樣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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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蘿德用鼻子哼了一聲，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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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慢慢嚼吧，不然噎死了就沒辦法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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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著茶跟水，莉亞花一大番功夫才終於把嘴裡的東西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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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說說妳想要知道些什麼，記得，妳只有三個問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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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蘿德轉了轉她的眼珠，把手撐在下巴上，她嘟起嘴問了第一個問題「今天一大早，薩菲帶著珍妮去找漢娜幹嘛？珍妮跟我說那時妳也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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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珍妮沒有跟妳說我們那時在做什麼？」

「沒有，她跟薩菲匆匆忙忙的跑去找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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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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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的手指在餐桌面無聲的敲打著，她在心中衡量是否該要跟眼前的少女說實話，一方面她不想要食言，另一方面她不知道告訴艾瑪蘿德關於漢娜這麼重要的事情是好還是不好。

在幾秒鐘的思考後，莉亞決定採用第三種方法。

「妳覺得一大早的，我們去漢娜的房間會是幹嘛？當然是為她準備早餐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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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就只有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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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早餐，我們也聊了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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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聊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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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休息的如何呀？身體有沒有不舒服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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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而已？那蘿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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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三個問題都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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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蘿德瞪著莉亞，臉上的表情告訴莉亞，艾瑪蘿德很清楚自己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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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有些事情我沒辦法告訴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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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騙我。」艾瑪蘿德的聲音乾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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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為了讓妳把早餐吃光才這麼做的。」莉亞承認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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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蘿德從椅子上跳下，走到了樓梯邊，在她身旁跟著諾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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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著莉亞。

「蘿絲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我連知道她下落的權利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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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的眼裡是失望和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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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的氣氛急轉直下，彷彿掉到了冰冷又漆黑的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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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艾瑪。」莉亞拖著心中的愧疚走到艾瑪蘿德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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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對我來說也是個非常重要的人，就如妳和蘿絲一樣，為了她好我目前不能跟妳說太多有關昨夜的事，我自己知道的也不多，如果狀況變得樂觀的話，我一定會告訴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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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合格的大人嗎？或許吧…但我一定不是個孩子想要依靠的大人。」莉亞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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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是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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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蘿德走上樓梯，消失在頂端的玄關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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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站在原地，她得要道歉才行，不然她們的關係只會越來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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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在艾瑪蘿德的身後，跑上了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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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蘿德，等等我。」莉亞跑到了少女的前面，擋住她的去路。

「妳想要幹嘛？」艾瑪蘿德絲毫不掩飾語氣裡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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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該騙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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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騙不騙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妳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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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繞過莉亞，繼續走向自己的房間。

「艾瑪…拜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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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蘿德轉向莉亞「那妳可以告訴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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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她明白艾瑪蘿德有權利知道昨夜所發生的事，但是為了漢娜的隱私…不，莉亞不能這麼做，她不能把私心放在對錯的前面，不管她多想保護漢娜的隱私，艾瑪蘿德都值得知道所有被隱瞞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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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發誓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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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陪我回房間，我的腳站得好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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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點頭，三人恢復動作，不久後她們走到了艾瑪蘿德房間的門前，諾蕾兒率先推開了門，艾瑪蘿德和莉亞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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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大小和內部的擺設跟莉亞的房間差不了多少，所有一位淑女該有的事物，這間房間內都應有盡有，花瓶，精油，鏡子，放滿雜物的桌子，被丟在角落的縫紉機和沾滿灰塵的畫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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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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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的眼睛停在畫布上面的純白，沒有一丁點顏色，她眨了一下眼睛，驚訝的發現白色的畫布上開始多出各式各樣的顏色，綠色，藍色以及更多更多，彷彿有一位隱形的畫師正在作畫，顏色們混合，蔓延，漸漸的成為一道由山，河與天空融合而成的風景，然而顏料們在畫布的右下角止步，留下了一塊空白，那裡沒有被風吹動的花和草，沒有淡藍色的河水，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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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頭思考為什麼畫師會在畫布的那裡留白，卻看見自己的右手拿著一枝畫筆，毛刷上沾著顏料，在大腿上躺著一個調色盤，她坐在一張椅子上，初夏的風將顏料的味道吹進鼻腔中，她抬起頭，因環繞著她的美景而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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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想起來了，她在寫生，父親在移居到首都前，帶著家人一起旅遊，今天是旅遊的最後一天，來到了密摩妮溪，父親希望她為他畫上一副寫生，好讓父親可以將這幅作品掛在首都的居住處的牆壁上，這將成為父親和客人們的聊天主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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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書記載著密摩妮溪在很久以前是一條小溪流，但隨著時間小溪成長為如今這條寬廣的河流，學者們也說密摩妮溪將會不停的成長，直到變成一片汪洋，而週遭的山林有一天都會熟睡於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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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要為了父親趕快完成這幅作品才行，她將畫筆移向畫布空白的右下角，眼睛看向現實中的風景，景色進入眼簾的那一刻，她的手在太陽之下結凍，在那裡是一位女僕，黑色的雙馬尾在風中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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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漢娜，與美景合而為一的漢娜，莉亞微笑，記憶湧上心頭，原來她是將最好的留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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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畫筆回到調色盤上，調色盤卻消失了，被握緊住裙子的左手取而代之，指間因為用力發白，裙子上的花紋被莉亞的拳頭揉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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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驚訝的抬起頭，畫布，風景，漢娜，全部都不見了，包圍著她的是四面牆壁，陽光從打開的玻璃打在眼前的男子上，他看著莉亞，嘴巴笑著，他很年輕，滿面的笑容沒有引出任何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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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浦頓小姐，妳畫中的那位女僕是誰？我並沒有要批評的意思，但那位女僕就我看來打亂了這幅畫的氣氛。」男子問道，這是他第二次說出相同意思的問題。

莉亞轉頭，牆上掛著那幅寫生，現在已經完成了，在右下角是漢娜，站在花草上，眼神隨著河流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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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對她而言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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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那位女僕有點太突出了。」男子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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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話在莉亞的腦中積成一攤烏黑的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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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向那幅畫，在他身旁是他的父親，在莉亞的身旁則是莉亞的父親，他們的眼睛都落在畫中的漢娜上，今天以後還會有更多人，更多雙眼睛，他們會從莉亞的眼中看著漢娜，他們會好奇她們之間的關係，他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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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莉亞叫道，蓋過河水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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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賞著美景的漢娜轉身，面對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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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妳借過一下，妳遮住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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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點頭，退到莉亞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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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舉起畫筆，完成了風景畫，在那右下角是花草以及河水，漢娜被她硬生生的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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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自己的畫作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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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在漢娜和這個世界之間做選擇的話，她會選擇漢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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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布上的顏色褪去，變回白色，灰塵再次攀爬到了畫布的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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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了艾瑪蘿德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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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蘿德幾乎是撲倒在了床上，整個床鋪在她的泰山壓頂下晃動，少女在床上轉身，後腦勺靠在由數顆枕頭疊成的小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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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在開口前她看向諾蕾兒，發現藍髮的女僕面無表情的站在牆邊，雙眼看向正前方，似乎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艾瑪蘿德和莉亞兩人的身上。

和她一樣，諾蕾兒也沒有選擇的力量嗎？

她把眼神強行移回到躺在床上的艾瑪蘿德，回憶和其他更深層的秘密通通被她扔進了最底部的虛無中，她是寧浦頓家的長女，她可要表現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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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吧。」艾瑪蘿德將話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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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其實也沒有很多，我想妳一定很清楚蘿絲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出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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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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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珍妮見到漢娜在昨晚跟蘿絲進到了森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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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漢娜不是在昨天半夜倒在城堡門口嗎？那蘿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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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搖搖頭「蘿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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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晚上，蘿絲那種體能怪物也不可能會在森林裡出意外的，這樣的話……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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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莉亞打斷艾瑪蘿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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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想要說什麼，但那是不可能的，我跟漢娜相處了很久，她不是會做出妳想的那種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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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妳又知道我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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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的對，我不知道妳在想些什麼。」莉亞在少女面前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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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唉唷，我就說了吧！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各自在想些什麼，我還沒滿一歲時就天天見到薩菲了，可是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薩菲心中在想什麼，薩菲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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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頓了一下「沒有人能知道他人的想法，妳又能確定妳的那個女僕是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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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張開了嘴，用喉嚨發呃的聲音，她說不出話來，艾瑪講出來的話都是對的，然而，雖然沒有理由，莉亞卻很確信漢娜是絕對不會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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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表情真好笑……我說的沒錯吧？話說，莉亞，妳還知道些什麼？趕快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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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抬起頭來，用從未有的尊重看著眼前這位少女「妳父親一定很常誇獎妳的聰明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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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的臉發紅，她從床鋪上挺直的坐了起來「父親？誇獎我？這種小事情哪值得父親的誇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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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了…」莉亞轉頭看向諾蕾兒，驚訝的發覺到諾蕾兒正瞪著自己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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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蕾兒？」莉亞被藍髮女僕的眼神微微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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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蕾兒點頭「莉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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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妳叫諾蕾兒幹嘛？」艾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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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下要說的話，妳跟諾蕾兒都要聽；漢娜說是一位白髮少女把蘿絲推到了溪谷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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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驚呼一聲，諾蕾兒則是保持著冷靜，一點反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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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有親眼見過這位白髮少女，所以漢娜的話絕不會是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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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見過？她長什麼樣子？快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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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不太清楚，除了白色的頭髮之外，她看起來就是位普通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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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呢？妳有注意到她的眼睛嗎？」站在一旁的諾蕾兒忽然發話，她的聲音像是一股寒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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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沒有，我當時沒有注意看。反正，最重要的是要小心這樣的人，明白了嗎，艾瑪？諾蕾兒，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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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轉向諾蕾兒「為什麼妳會在乎這位白髮少女的眼睛？」

「我父母曾跟我說極北的居民都覺得任何……不好的東西都有和常人不一樣的眼睛，很多極北的傳說裡的英雄都是靠著觀察眼睛來分辨出眼前的人是真的還是假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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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妳跟我說的故事好像都有這種情節呢…」艾瑪點頭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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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東西……」莉亞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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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不知諾蕾兒說的是真是假，但她還是為此在腦海中做了筆記，下次見到漢娜時，她一定會問關於眼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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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謝謝妳諾…」莉亞的話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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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蘿德小姐，薩菲小姐有事來找諾蕾兒。」珍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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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竟然會來我房間？」艾瑪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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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門最近的莉亞上前為珍妮以及薩菲打開門，見到意料之外的莉亞後兩人各自吃驚地張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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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妳怎麼在這？」薩菲一邊問道一邊走進房間，珍妮則是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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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艾瑪的房間寬敞，裡面塞了四個人也顯得有點擁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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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雖然有點尷尬但我是來和艾瑪道歉的，那妳呢？薩菲小姐來找艾瑪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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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算了，妳不用解釋，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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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繞過莉亞和艾瑪躺著的床上，走到了諾蕾兒的面前，由於被薩菲給遮住導致莉亞看不見諾蕾兒的反應，她只聽見諾蕾兒說了一聲「薩菲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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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找的是諾蕾兒。」薩菲對著在她背後的兩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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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蕾兒，我要妳跟我和珍妮去漢娜說的那個溪谷邊，如果運氣好的話我們可以找到蘿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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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薩菲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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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等等，諾蕾兒是我的女僕欸！」艾瑪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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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能不能不要吵我們？！」薩菲轉向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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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諾蕾兒的工資是母親付的，妳有給過我們家中任何一位女僕錢嗎？有嗎？！現在這種情況下妳真的可以閉嘴了。」薩菲怒吼，就莉亞看來，薩菲是將她心中所有的壓力釋放在艾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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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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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本來想反駁薩菲，但她想起自己在前兩天也是如何將心中的壓力釋放在漢娜的身上，雖然情緒不同，她與薩菲做的事基本上來說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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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對不起。」莉亞在心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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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走到房間的門口，諾蕾兒在對艾瑪和莉亞鞠躬後跟在薩菲的身後，站在門框下的薩菲突然轉頭，對著莉亞說道「妳要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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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想要留在城堡裡。」比起找到蘿絲，莉亞覺得顧好漢娜跟艾瑪更重要，更何況已經有三位熟悉附近森林的人去找了，多一個新來的自己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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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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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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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母親有說什麼嗎？」艾瑪叫住自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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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必要知道，妳只要待在城堡裡就好了，這裡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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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不等艾瑪的回應快步走出了房間，珍妮與諾蕾兒也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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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妳沒事吧？」莉亞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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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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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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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是我不能什麼都不做，我要去找母親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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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從床鋪上跳下，在鏡子前整理完自己的儀容後，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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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後，艾瑪的頭從房外探出「莉亞，妳陪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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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微微一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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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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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蘿德的小手在拉斐娜書房的門前敲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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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是我和莉亞，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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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拉斐娜的聲音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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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將門推開，兩人走進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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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書桌，幾乎佔據了整個書房的一半，莉亞估算眼前的書桌比兩個雙人床都還大，桌面上的是疊成一個個柱子的書本，書有的厚有的薄，有的舊有的新，封面也大不相同，但它們全部都有著夾在頁數裡的書籤們，說明著它們的主人為知識所下的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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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書本之外，桌上還有茶杯，筆和好幾壺墨水，每一壺都是不同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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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坐在書桌的後面，深藍色的雙眼看著進門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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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前見到時不同，之前身上奢華卻又穩重的裙裝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輕便的無袖連身裙，拉斐娜的金髮在黑色的衣服襯托之下，更加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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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莉亞，妳們找我有何事？。」拉斐娜從椅子上站起，走到了桌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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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關於蘿絲的失蹤，妳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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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時候薩菲已經來找我…嗯…？哦…我明白了，薩菲什麼都沒有跟妳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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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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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第一次妳主動來找我，是莉亞叫妳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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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自己想來的，莉亞只是來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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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看向莉亞，她的藍眼彷彿在發光，莉亞不自覺的退一步「對，妳沒有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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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整件事的看法就是妳們都不要管，尤其是妳，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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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蘿絲對我來說如同親生姐姐，我怎麼可以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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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妳跟蘿絲是什麼樣的關係，薩菲都比妳還要在乎蘿絲，如果連薩菲都沒辦法找到那位白髮少女，妳又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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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比我還在乎蘿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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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將注意放在薩菲和蘿絲上，莉亞則是對拉斐娜為何確信薩菲找不到白髮少女而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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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縱然熟悉這座森林，但有些東西不是說想找就能找到。」拉斐娜像是讀了莉亞的心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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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夫人，您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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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這座森林裡住著一位法力高強的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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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莉亞不敢置信的看著拉斐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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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妳有問過漢娜，白髮少女的眼睛是什麼模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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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拉斐娜夫人，難道您也知道諾蕾兒說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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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蕾兒熟悉的是傳說裡面的英雄和怪物，我學的則是傳說背後的知識，我有一本書裡面有記載跟這有關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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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走到為數眾多的書架中的其中一個旁邊，她的手指輕巧的劃過一本本擺在書架上的書，她重複著這個動作直到她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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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想要的書不在這裡，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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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您要找的是哪一本書？搞不好我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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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妳們是不可能見過那本書的，這世上除了我和依可爾應該沒有其他讀過那本書的人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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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艾瑪的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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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的意思是如果連我都不知道那本書在哪，妳們是不可能找得到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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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夫人，請問那本書是長什麼樣子呢？」莉亞問道，或許她可以幫拉斐娜找到這本看似重要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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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把手放在下巴上思考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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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妳們說也無妨，不過妳們絕對不能自己讀裡面的內容，明白嗎？我想要妳們跟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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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誓？」莉亞和艾瑪同時說出一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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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要妳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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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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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搖搖頭「我不想聽妳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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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誓？為什麼拉斐娜會為了一本書要我們發誓？我就算了，連自己的女兒也要？」莉亞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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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腦袋飛快的思考著，想要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然而沒有任何一個想法可以說服她自己。

當理性思考找不出答案時，她的想法逐漸染上感性的顏色，如果這本書上有魔法呢？或著是其它無法用科學解釋的因子在內？她對超自然的世界一無所知，而無知是恐懼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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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在莉亞的腦海中延伸，像是滴進一杯清水中的紅色墨水一樣散播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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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諾蕾兒告訴自己有關眼睛的傳說時，她覺得那是個有趣但離她遙遠的一個迷信而已，當拉斐娜也說出相同的事物時，她還是覺得那只是對某種真實事物的寓言，但是拉斐娜對她們要求卻打碎了莉亞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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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莉亞在心中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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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說的口氣嗎？方式？還是因為拉斐娜位高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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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莉亞的想法從為何要發誓轉變成了她該不該要發誓。

「為了知道更多，為了漢娜，我必須發誓……那艾瑪呢？她該發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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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看向拉斐娜，說道「我可以發誓，但我覺得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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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發誓。」艾瑪說道，儀式性的舉起了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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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拉斐娜忽然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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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還真好笑，發誓？妳們又要向誰發誓？我嗎？我可沒這種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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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擺在自己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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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書大概跟我手上的這本一樣大，封面是暗紅色的，一個標記都沒有，也沒有書名，頁數只有五十多頁而已，是一本很薄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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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把手上的書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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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不用發誓，但我還是希望妳們能不要讀那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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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和艾瑪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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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的幽默感還真是奇怪。」莉亞想道，將心中的恐懼放下，不知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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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後一次看到它的時候明明是在這個書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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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會是父親拿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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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依可爾不會偷拿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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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看來我跟莉亞只能到處找找看了。莉亞，我們趕快去找吧！」艾瑪拉著莉亞洋裝上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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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不好意思了，拉斐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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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們。」拉斐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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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的臉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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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別這麼說。」莉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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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書房，等到莉亞關上門後，艾瑪抓住袖子的手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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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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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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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希望妳不要再幫我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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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決定？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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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母親要我們發誓的時候，妳是不是想說妳覺得我不應該要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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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莉亞點頭，她明白艾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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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還小，但我可以為我自己做決定，我可能不堅強，可是我沒有妳想的這麼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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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剛剛真是抱歉。」莉亞半蹲，兩人的視線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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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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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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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是我應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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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艾瑪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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