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飼育指南 - 5-5傳說中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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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傳說中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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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寧醒來的時候，方耿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旁邊看書，滑順的紙張翻頁聲音讓她瞬間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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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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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方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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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床上坐起，昨天晚上的回憶片段飛過眼前，子寧小心翼翼的看著方耿，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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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就先去洗臉刷牙吧。」他說話的語氣還和平常一樣溫柔，子寧從浴室出來後，小心翼翼的坐在他身邊，還不時偷看著他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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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都哭腫了，妳本來有這麼愛哭嗎？」方耿皺皺眉，摸摸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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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子寧小心翼翼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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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情啊。」方耿說，「我其實見到她出現也是很訝異的，可能多少有些反應過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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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寧抬眼看著方耿，深怕他會說讓她走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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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當下她確實說話很難聽，妳生氣也是合理。」方耿拍拍她的頭。「只是動手打人是不對的，就算有再多理由，也不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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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子寧道歉，「……你會把我趕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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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方耿似乎很訝異，嘆了口氣鄭重了語氣說：「我不會的，子寧，我不會把妳趕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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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子寧馬上又低頭開始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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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說喜歡他的話，搞不好方耿就不是這樣的態度了吧。他會不會覺得很噁心？很討厭，很不舒服呢？會不會想要趕緊跟他撇清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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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哭了？」方耿替她擦眼淚。「今天是初一，不能隨便掉眼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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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對不起……。」子寧趕緊吸吸鼻子，想辦法止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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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耿摸摸她的頭，手勢就像摸自己的寵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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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介意做隻寵物，無論再怎麼卑微都無妨，只要能夠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她不能讓自己的喜歡被發現，不能讓方耿困擾難堪，她必須要知道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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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下個月妳生日，我們去哪裡玩吧？」方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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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生日？在她和媽媽繼父住在一起的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了，畢竟家境清寒，本來就沒什麼機會吃好吃的，更沒想過要有蛋糕蠟燭那些應景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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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覺得那是個和平常日沒什麼區別的日子了，怎麼會想到還有機會過生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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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生日可不同哦，妳可以開始打工，開始談戀愛了。」方耿說著自己似乎也很不確定，好像覺得這樣的結論到底這樣對還是不對的猶豫著，這樣的表情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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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回答，他又說：「看妳是想看櫻花，或是泡溫泉？或是有沒有想去什麼地方？遊樂園？那是妳這個年紀的女孩喜歡的嗎？……怎麼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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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耿又被她的眼淚嚇到了，趕緊拍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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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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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耿帶著他回到家中吃早餐，拿了兩人上禮拜在家裡一起做的餅乾給大家吃，一家人又是一起聊天看過年節目嗑瓜子。下午子寧覺得肚子痛，上廁所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的內褲竟然被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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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方阿姨和余安琪阿姨有教過她，她也在課本上有學過的，還是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這個初經竟然會來得這麼及時，才剛意識到這份感情，就成了個大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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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害怕，在廁所裡頭猶豫了許久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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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方嫻阿姨在旁邊，從廁所出來後，她有點困擾地找方嫻告知剛才的事情，沒想到方嫻竟然歡天喜地的叫了起來：「太好了！妳是大女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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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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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通紅了起來，回頭看著聽到消息的方耿，似乎表情也很開心，顧子寧簡直是困窘得要死，恨不得找個洞把頭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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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方嫻帶她去買相關的生理用品，晚上方媽媽還特別燒了酒蛋，說是可以補一補身體的，也緩和一下經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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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大女孩了，顧子寧看著鏡子裡頭的自己，覺得這一切實在太過不可思議，她一直在忽略著身體的各種成長與感受，或是痛、或是成長，她似乎太不關心，沒想到短短時間內，竟然有這麼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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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她還睡在車裡，不僅沒有身分證，受傷生病了也沒人管。沒想到命運真的是這麼奇妙，讓她有這麼多她這輩子想也想不到的經歷，經過了多次的受傷，多次的與他相遇，竟然現在能夠享受這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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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麼卑微的她的身上，竟然也能夠發生這麼多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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