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2集 - 第30章

「碰……」

母球擊中子球，子球在綠色的球桌上面滾動，最後在球桌邊緣的1個洞口前停了下來。

「可惡……」邱俊傑懊惱的嘆曰。

「你的力道太小了。」王沖明坐在後面喝著可樂，指導曰：「你剛剛那桿力氣應該在大一點。」

「呼……」趙伍浩像是拿著手杖一樣拿著球桿，看見小傑推出去的球停止動靜後，他抬起球桿，「換我了……」他將球桿放在2隻手指之間的空隙，瞄準母球，對準邱俊傑剛剛想要擊入洞的子球，朝母球推了一下桿。

「碰！」

母球跟著子球一起進入洞裡了。

「靠！」

伍浩懊惱的表示。

「你推太大力了……」撞球老手王沖明無奈地告訴他們。

另一邊，二排的女孩子們正在和其他單位的右軍連女兵聊天。

「我試著跟她溝通，可是她完全聽不懂。」一排的女兵說：「她覺得自由基金會做得太過分了！」

「有很過分嗎？」安佑靜回應：「我覺得我們算很寬容了——那個番仔幹了這麼多勾結支那的勾當，還沒有被碎屍萬段。」

「我妹覺得我們不應該用『番仔』、『生番』之類的人叫她，那樣對原住民很不尊重。」一排的女兵不以為然的說。

「有什麼問題嗎？」段怡君笑了，她與黃亞芸一起享用1包零食，段怡君說：「淑芬……你不是就有一半原住民血統嗎？」

「我妹就是這樣才覺得不應該用那種詞。」叫做淑芬的一排女兵搖搖頭，「幹，她超沒慧根的。」

「她能理解的話早晚都會理解的。」安佑靜哼笑說：「要不然，她一輩子都是白癡！」說完，她從段怡君拿著的零食袋裡抓出1片三角形的多力多滋玉米片。

「媽的，不要吃我的，自己去拿啦！」段怡君沒好氣的抗議。

安佑靜把搶來的玉米脆片放進口中，「喀兹喀兹」的咀嚼起來，然後轉身瀟灑的離開。她跑到男朋友那邊，從背後抓著他的肩膀，蹦跳了一陣，「嘿，你在幹嘛？」

邱俊傑此時正在思考要擊打哪一顆球，因為伍浩的失誤，他可以連續打2次。

鄒博漢與其他第一營第二連的幹部正在討論最近的事情。

「那個生番把中戰主任告了。」唐鈺凱面無表情的說。

「媽的，真的告了？」鄒博漢皺起眉頭。

「現在怎麼辦？」賀雲問。

在旁邊聽著的陳建吉詢問營輔導長莊聖祺，「聖祺長官，接下來要怎麼辦？」

「見招拆招。」聖祺回應：「黃威豪說，系統會全面力保劉彥翔將軍——系統決定，無論那個高楊青梅，還有她的台共夥伴幹了什麼，組織都要和她們硬幹到底。」聖祺平靜但堅定的說：「右軍連絕不投降。」

這時，有人走進來了——是營長黃威豪與副營長吳子辰，她們的鼻樑上都架著1副眼鏡。營長主動對大家敬禮問好：「嘿，小子！」

「長官好！」

大家看向黃威豪，舉手敬禮。

「嘿，兄弟們！」黃威豪對在場的人宣布：「你們知道嗎？劉彥翔上電視了！」

「喔——」

「想看嗎？」黃威豪從莊聖祺那裡拿過撞球館的電視遙控器。

「想！」

「我看你們不太想看啊……」黃威豪笑著搖搖頭。他又問了1次：「你們想看嗎？」

「想——！」

年輕人們齊聲回應。

黃威豪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對嘛！」於是，他打開電視，電視轉台到民視新聞。

……原住民團體和原民權益倡議者在自由基金會門前聚集抗議，要求劉彥翔董事長和自由基金會撤回先前的聲明並公開道歉。

立委孔文吉：我來這裡，是為了捍衛我們部落、我們部族，還有我們原住民全體的尊嚴……這與政治立場無關，這種純粹的歧視行為必須受到制止。

立委陳瑩：劉彥翔董事長不應該因為兩岸立場對立，就抨擊高楊委員的原住民身分，這是不對的，也沒辦法獲得大眾認可……我的立場和劉董和他的基金會接近，但是我也不能接受他們的說法。

儘管受到了嚴厲抨擊，然而直到目前為止，劉彥翔與自由基金會的立場依然相當強硬。

劉彥翔：我永遠不會道歉，我永遠不會向你們道歉……我們會跟那些配合中國威脅、統戰台灣的台共、統派、番仔硬幹到底！

「Yeah——！」

在看到中戰中心主任的堅定立場的強硬表態後，所有的右軍連士兵們，無不拍手叫好。

「對，就像這樣！」有人興奮地指著電視機。

陳光明用手肘碰了碰王沖明，「太帥了！」他露齒笑道。

邱俊傑沒有叫喊，但是雙手相互拍著，發出響亮的聲音。

右軍連幹部們看著這場面。大家都對強硬的表態連聲讚賞。

◆◆◆

王柏林在憲兵司令部打了1通電話。

「……喂？」

「是第三十五指揮部嗎？」

「我是指揮官……」

「張劍！」王柏林表示道：「我是憲兵參謀長王柏林，你派你的第五十三憲兵營去支援中央作戰中心。」

「遵命長官。」

「叫他們準備過夜用的東西。」王柏林下令：「在事情結束前，中戰中心必須24小時無間斷防守。」

「是的，參謀長。」對方接受完命令後結束通話。

打完電話的王柏林點上1根香菸。

這時，憲兵芳德走了過來，「長官，外送過來了。」

「好。」王柏林從旋轉椅上面起身。

◆◆◆

在中戰中心這邊，自由基金會與抗議者陷入僵持不下的境地。

原住民團體們繼續呼喊口號，要求彥翔正式道歉並撤回聲明。劉彥翔也懶得和原住民以及「生番」們講道哩，反正他們大概也不聽，在中午做出明確表態後，就待在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的建築物裡面，足不出戶。

到了下午，抗議人潮已經有些疲累了。1位抗議者告訴民視記者：「我累了，我們在商議，明天再來。」他停頓了一下，「但我們會繼續抗議，直到他們願意認錯為止。」

立委陳瑩與立委孔文吉都到現場向民眾表達支持，順便賺聲量。

「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孔文吉對鏡頭聳聳肩，「但是我希望我們堅持到底……黨主席打電話過來，向我們表示過支持。」

記者拿著麥克風問：「你認為會僵持多久。」

「我相信不會很久的。」孔文吉充滿自信的說：「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是有極限的……」

馬路的另一頭又出現了一群人。

「你們看！」1個參加抗議的人指著沿馬路走過來的隊伍叫道。

大家望了過去——又是1群頭戴沙色頭盔，蒙著面，拿著棍棒的傢伙，而且人數比原來的那一批還多。他們的領頭帶著自己的隊伍來和原本守在門口的這群「怪胎」會面。

大家瞇起了眼睛，媒體的鏡頭對準這2批人。

只見早上領頭的蒙面人語帶著隊伍的蒙面人打了照面——2批人面對彼此，站直身體。早上的門口護衛頭頭忽然大喊：「立正！」

「唰！」一聲，原來守著自由基金會門口的護衛們豎立著，猶如筆直的木樁。早上過來的門口護衛頭頭朝隊伍的領頭做了1個敬禮；對方也用相同的方式回應他。

門口護衛頭頭對著自己帶來的那批人喊道：「解散！」隨後，原來看守的蒙面人就離開了——這批剛到的隊伍立刻遞補了他們的位置，成為基金會門口新的護衛。

「這是怎麼回事？」1個原住民團體的團員當下就看矇了。

然後他們看見這些人把睡袋或是床墊之類的東西搬進基金會。

立法委員、警察、媒體，抗議群眾當下就傻眼了。「他們是打算在這裡過夜嗎？」1個人這樣問。

◆◆◆

自由基金會以外的人完全沒有想到，基金會會以這種接力的方式守住門口，不讓閒雜人等隨意靠近。時間過了3天，門口的守衛也換了3批。反觀抗議團這邊，已經有人吃不消了。

「我不完了。」1個原民團體代表告訴高楊青梅，「我要走了！」

「你確定嗎？」另一人難以置信，「我們還沒有討到公道誒！」

「靠夭啊，你不需要工作嗎？」原民團體反問對方：「我不可能把一輩子都耗在這條街上。」

立法委員，還有那些還在堅持的人啞口無言。

媒體們開始對這群戴著頭盔，蒙著臉的傢伙感到怪異。於是便上前採訪了一下對方人馬。

記者把麥克風對準1個蒙面人，「請問你們是……基金會的什麼？」記者問。

那名蒙面人望望自己的領頭，領頭點頭允許。「我們是憲兵。」蒙面人回答道——發出女孩子的聲音。

「……憲兵？」

採訪她的人愣了一下。

「我們是憲兵。」她繼續說。

「好……妳們怎麼會在這裡？」記者勉強接受說法，繼續問。

「長官告訴我們，我們必須維護組織的立場到底。」蒙著臉的女孩子說：「我們必須堅守我們的立場到底……我們正在執行命令。」

「執行……什麼命令？」

「長官告訴我們，我們必須堅守這個大門，防止那些生番和統派在組織的門面前叫囂。」

記者愣愣地聽著，「組織有負你們錢嗎？」

「我們不收錢。」蒙面女孩回應，「保衛組織是所有組織成員的義務，就像保衛這個國家一樣！」

「妳說的組織成員應該就是妳們基金會的義工和員工吧！」記者露出懷疑的模樣。

女生聳聳肩，「差不多。」

記者皺著眉頭，「妳們都不覺得……妳們基金會的立場……還有聲明沒有任何問題嗎？」

「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女孩子堅定地對著鏡頭說：「組織的立場是絕對正確的！」

「妳們的基金會發表歧視原住民的言論，稱呼原住民是番仔、生番……妳難道不覺得這樣是對原住民的歧視嗎？」

女孩子冷冷的說：「我們組織沒有歧視原住民！我自己就是原住民，我並沒有覺得我被歧視！」

「妳是原住民？」記者愣了一下。

「對，我是！」女孩點頭，然後說了1段記者聽不懂的話。

「那是什麼意思？」記者皺著眉頭問。

「那是布農族語，意思是『我是布農族人』。」女孩子回答。

記者吸了口氣，把麥克風對準她，「妳的本業是什麼？」

「呃……呵呵呵……」女孩子發出傻笑，「不方便講，因為……為了執行任務，我特別請了假……」

「什麼？」記者當場經掉了下巴。

「喂！」領頭的男子朝媒體喊了一聲，「禁止詢問單兵個人資訊！」然後他對女孩子命令：「到此為止！」

女孩子嚴肅的回答：「是的長官。」

記者一臉疑惑，不過心裡想想還是算了，至少她拿到了1個很不錯的新聞材料。

◆◆◆

「我無法理解他們的心態。」高楊青梅愣愣的告訴孔文吉：「這個組織發表歧視原住民的言論，竟然還有原住民支持他們！」他剛剛看完中天新聞昨天對1位蒙面女生的訪問，對方自稱是原住民，完全認同基金會的立場。

抗議團隊已經散了快一半了，跟第一天的聲勢相比，簡直是笑話——反觀對面，每天都有人輪調，每個人都是差不多的穿著打扮。

孔文吉和高楊青梅早已出現疲累了，而自由基金會、劉彥翔卻完全不會累——這個劉彥翔自從第一天露過面叫囂一震後，就沒有再出現了——她似乎是直接在裡面過了4個晚上。

「我受不了了。」孔文吉告訴高楊青梅，「我們乾脆把重點放在訴訟上面吧，告死他們……」

聽著他們的討論，今天來關心抗議原民的陳瑩——平地原住民選區的立委皺起眉頭，她對2人提議，「不然我去和那個劉彥翔董事長談談好了。」

「妳要去和他談？」高楊青梅露出懷疑的表情。

「妳主要不爽他叫我們生番，而他則是不爽妳在中國方面的立場——雙方都不願意讓步，結果才造成今天這樣子。」陳瑩發出無奈的苦笑，「但這兩件事完全沒有關係，所以……整件事就變得很莫名其妙！」陳瑩清清喉嚨，「這樣好了，我幫妳去要個道歉，然後讓這個荒謬的局面趕快結束——妳們看怎麼樣？」

高楊青梅與孔文吉互相對望；雖然陳瑩是民進黨團的，但他講的話有幾分道理。「那就讓這個鬧劇不痛不養的結束吧！」高楊青梅同意她的提議。

於是，陳瑩開始了自己的行動，在媒體、記者、攝影機的關注下，他親自來到自由基金會的大門前，對帶領這群「憲兵」的頭頭友好的說：「你們好……我是民進黨籍的立法委員，我叫陳瑩，我想要和你們的董事長談談。」

今天「憲兵」的頭頭是1個年輕人，他雙手放在棍子的頂端，不帶情緒的表示：「我不確定他會不會答應。」

陳瑩遲疑了了一會兒，「……麻煩請替我向他轉告，我想要和他談談，我和高楊青梅、原民團體都已經討論過了；我們希望結束這星期開始到現在的一切。」

「憲兵」的頭頭喃喃的回覆：「我不確定他會不會答應。」他告訴陳瑩立委：「但是我會幫你轉告……」

「謝謝。」陳瑩道謝。

「但是！」憲兵頭頭提出警告：「如果他還是拒絕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好……」

那個憲兵頭頭走進建築物裡面了。陳瑩告訴媒體：「我這麼做，是為了結束這一連串鬧劇——找出讓雙方都滿意的結果。」

過了一陣子，那個戴頭盔又蒙面的憲兵頭頭回來了，他用正張臉僅露出的2隻眼睛盯著陳瑩：「主任願意和妳對談了。」

陳瑩吐了口氣，「謝謝。」他再次道謝。

「媒體禁止！」憲兵頭子冷冷的說：「妳自己進去和他談！」

◆◆◆

陳瑩進入到自由基金會裡面，馬上就看傻了眼——這群穿著黑衣的年輕人——基金會稱之為志工或員工，竟然真的在裡面打地鋪，有些人累得連頭盔和頭套都沒脫，就直接倒地睡覺。她搭乘電梯，來到二樓的1間房間——才一打開門，就差點被令人窒息的煙位給燻暈了，這時什麼味道啊？好不容易看清楚對方後，陳瑩才確定，這是那個最近在網路上，以強硬口吻回應多項譴責而出名的那位男人。

劉彥翔抽著菸，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陳瑩注意到，辦公室裡面，還擺了1張鋪著棉被的躺椅——陳瑩當下完全驚呆了！

劉彥翔看見她，將香菸扔在菸灰缸裡面捻熄，對陳瑩曰：「請坐，陳委員。」他的口氣非常的平板。

陳瑩做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客客氣氣的問候劉彥翔，「你好，劉董事長。」她忍受刺鼻的煙味，問：「你……這幾天睡在這裡？」

「我24小時守在這裡。」劉彥翔冷冷的說：「因為我不能對外面那群台共、番仔妥協——我一出去，他們就會衝過來，所以我要守在這裡，讓他們不戰自退。」

跟同黨的人評論的一樣，這個人真的怪怪的——只是陳瑩沒有想像劉彥翔「怪異」到這種地步。

「劉董。」陳瑩說：「看在我們立場差不多的份上，我希望你可以聽聽我的意見。」

劉彥翔在自己辦公桌後面的位子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陳瑩吸了口氣，「劉董……你沒有歧視原住民，對吧！」

「我從來就沒有歧視原住民。」劉彥翔回應：「台灣原住民和台灣漢人都是台灣人，我對原住民沒有任何意見。」

「那好。這次根據我的了解，你與高楊委員之間的衝突……其實是非常莫名其妙的。」陳瑩耐心的溝通：「你針對的是……高楊委員的兩岸立場，而她針對的……是你對原住民稱謂的不佳……在我看來，這兩者之間並沒有任何關聯。」陳瑩攤開手，「你剛剛也說了，你對原住民沒有任何歧視，那就……重新發個聲明，然後向全台灣的原住民朋友誠懇的道個歉，澄清你針對的是高楊委員的立場和言論，而非身分來表達不滿，這樣可以吧？」

劉彥翔的表情還是很嚴肅，他坐在自己的旋轉椅上，「叫他們撤回告訴。」

「只要他們撤回對你們和你的告訴，你就願意道歉嗎？」陳瑩問

「不，叫他們撤回告訴！」劉彥翔語氣冰冷尖銳，「我們方面不會撤回聲明，不會公開道歉，因為我們沒有問題！」

這一說法讓陳瑩簡直傻了——合著我剛剛說的被你當耳邊風了？

「組織的立場沒有問題，組織從始至終都堅持1個信念：保衛台灣免受支那和統派的荼毒。」劉彥翔吐出充滿威迫的氣息：「你說的高楊委員——她正在危害這個國家，這個女人正在和中共合作，要讓台灣變成中國的一部份，我們將失去我們一直渴望的獨立自由，你不懂嗎，陳瑩委員？這種危害國家的原住民，根本沒資格被叫做原住民！」劉彥翔明確的表達立場：「對付中共、對付統派，對付高楊委員這種生番、台共、敗類、通共者，只有強硬反擊才有用——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劉彥翔最後說：「叫他們撤回訴訟。」

陳瑩委員呆呆的坐在那，她抽搐著臉頰，搖搖頭：「你必須做出讓步……我才能讓他們做出讓步……可是你連一步都沒退！」

「但我沒有走出下一步。」劉彥翔緩緩道：「告訴那些番人，如果他們堅持訴訟的話，我們一定會強力還擊！」

陳瑩委員算是受了震撼教育，她兩手空空的走出基金會，面對記者問她，協商的怎麼樣，她只能這樣表達：「劉彥翔董事長的態度之強硬……令我難以置信……也難以應對。」

◆◆◆

當天晚上，陳瑩搭台鐵回台東時，1通來電方不明的對象打了過來，陳瑩滿腹疑惑的接起，「喂？」

對面是1個中氣十足的男性聲音，「喂，是陳瑩委員嗎？」

「我是。」陳瑩皺著眉頭講手機：「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楊勝龍，國民聯盟的黨主席。」對方回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但你應該知道吳釗樺秘書長吧！」

「國安會秘書長吳釗樺？」陳瑩瞇起眼，「我知道。」

「我是吳釗樺秘書長的朋友，我就是從他那要到妳的電話的。」

「好……」陳委員勉強點點頭。

叫做楊勝龍的男性說：「我看到新聞，說妳試圖和自由基金會的劉彥翔董事長交涉，結果無功而返。」

「沒錯，他非常的強硬。」陳瑩說

「好，我告訴妳：我是來給妳建議的。」楊勝龍在另一頭說：「

不要理他，不要理他的基金會，叫那些抗議的原住民朋友不要管他，叫那些原住民不分區立委撤銷告訴——把他當野狗，不要理他！」

「可是……」陳瑩不明白的回道：「他確實說了嚴重貶低原住民的話……我自己就是原住民，我得代替我的族群發聲……」

「聽著，陳小姐！」另一頭的男人提高音量，加強語氣，「妳可能不知道，我和劉彥翔還有他背後的那群人交手很多年了，我已多年的經驗告訴妳：他們不是妳們能招架的瘋子，他們是1群神經病，只有像我這樣瘋狂的人才能和他有來有回——妳們這些普普通通的立法委員根本對付不了劉彥翔他們！」楊勝龍進一步說：「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搞這一樁？因為他們想要擴大聲量，進入主流視野，獲得更多的支持者，現在你們對他的報導，對他的告訴，都只是在增加他們的曝光度，這就是他們想要的——從頭到尾發生的事都在他們的計畫內，坦白說，他們已經贏了，因為他們賺到了關注！」楊勝龍告訴陳瑩：「這樣發展下去，事情一定失控，然後對妳們完全沒有好處。」

陳瑩吸了一口氣，「你怎麼知道你是對的？」她喃喃問。

手機另一頭傳來陣陣乾笑，「哈哈……陳立委，妳去調查，我是搞媒體的——我太了解這種把戲了！」楊勝龍隨後掛斷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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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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