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塔位於奧黛瑞斯的中心，也是最高點，監視著四面八方的狀況與入侵情況。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XKuSsCCa
而守城者一天之中要到監視塔報到兩次。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NueirwQ5
一次上午一次傍晚。
「雷德，你今天來得有點早呢。」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3kgZVw3vE
偌大的空間裡充滿各式操縱儀器，圓形的空間裡八顆監視球，可三百六十度旋轉，以監視所有死角；四座對外的機槍全被管線連接，而有對白髮的雙子，坐在儀器前，頭上鑲著一圈取代視力與聽力、連接他們大腦與整座城的監視器的感知裝置──裝置的連接也包含那四台機槍。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mULHyiWo
矮小的雙子分別為沃迪和沃媞，短髮的沃迪坐在簡陋的鐵椅上，微偏過頭，似是望著門口，「現在才早上九點多呢。」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aihLno8M
沃媞後髮較長，她坐在儀表板上，膝蓋以下的小腿被簡陋的鐵管與軟墊代替，跟著哥哥偏過頭，望向比平常早來的青年，「你平常都是十點十一點來呢。」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Kjix2nwh
巨大的特殊玻璃被陽光照得刺眼，他們曬著太陽，卻像感受不到亮度一般，轉頭面向了刺眼的玻璃。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gpx17Pivi
他們可以看到這座城所有的通道與發生的過程，卻看不見眼前。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5chS6Ubp
「被吵醒了。」言簡意賅，雷德隨手放下了長刀與步槍，走向他們兩個中間。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7Gjuk3jzT
「是絲莉莎嗎？」沃迪問。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fmLPRU7k
「還是奧茲呢？」沃媞追問。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s1oa4aRY
陽光過於刺眼，雷德瞇起眼，找來一隻筆在桌子上的簽到表簽了自己的名字，「是絲莉莎，她在測試擬獸的靈敏度。」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U9oepqC8
房間就在工坊之下，他們只要一個測試，那聲音都是大得煩躁。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vi8DXLoH
…不過，他們應該早就知道吧？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nagabet0
只是覺得為什麼要再問一次的雷德有些疑惑，眼瞳望向了右邊的沃迪。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Re6vhloW
「甚麼都知道很無聊啊。」沃迪向後靠在了椅背上。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uFjpeo7g
「要是你說點我們預料之外的，也會讓我們多一些樂趣哦。」沃媞淡淡道，低頭擺動那不能稱作雙腳的鐵管。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T3qxgLkl
這對鐵管，代替了膝蓋之下，被取代的雙腿，連小小的監視塔都走不出，僅僅只是踏了幾步，也像是痛到虛脫一般氣喘連連。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HfEvcZ4y
「雖然我不覺得你會開口講些有趣的事就是了。」沃迪晃晃雙腿，手撐在儀表板上抵著下巴。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DG4ZnEoX
「……」雷德總覺得這話好像在哪邊聽過。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8gNLhqwVg
安靜地沉默，沒有人開口說話。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0cfoi0Zj
沒有甚麼要講的，也沒有甚麼要分享的，那就安安靜靜地享受空氣。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7KzIThDoD
雷德也不急著回去，找了一張椅子便在監視塔內坐了下來。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yjKxCU1kd
守城者每天上午與傍晚必須到監視塔簽到，其餘時間基本都是自由的，只要在指令出來時即時消滅敵人就行。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bloqT452
「……真的不聊個天嗎？」看雷德坐下，沃迪無奈出聲，平常雷德幾乎簽完到就離開，很少有留下來的機會——通常是回去睡覺，或者是找奧茲。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ti12yP6B
外頭強烈的陽光照在藍髮青年身上，半邊的身體被遮擋，融進了黑色的陰影裡。他抬起眼，望著發出聲音的監視男孩，似是在說，你想聊甚麼。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20xKLVYBq
沃媞安安靜靜坐在儀表板上，不知是在等待他們的聊天，還是聽著不屬於這個空間的聲音。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kickUmdg
沃迪往後靠進了椅子，單手操作面板，調出了奧茲實驗室的畫面，讓監視器的畫面取代了強烈的陽光。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V6NTP9AJ
「奧茲都進去實驗槽兩天了，你不去看看他嗎？」沃迪調整著監視器畫面，讓上面的畫面鎖定在奧茲的實驗室，「一個人在裡面多無聊，陪他聊聊天嘛。」帶有雜訊的畫面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容器，容器裡幽綠的水中奧茲沉在其中，眼簾垂下，不知是睡著了，抑或是承受著苦痛。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c1D9V6MU
畫面雜訊閃爍，除了實驗槽和奧茲，還有其他三四位研究人員在附近走動。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J1att0gl3
「最近實驗品的死亡率很高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那名監視男孩淡淡開口，「雖然實驗中死亡很正常，不過近兩個月已經有八名實驗品死亡了，不知道是人為的還是真的實驗失敗呢。」如此高的死亡率，在技術純熟的奧黛瑞斯不該出現啊。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bCUlrTyW
雷德望著男孩，咀嚼著言下之意。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Z4ylRApJ
如果是人為所作？那麼是誰呢？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IUtEO9bS
「趁還能看到的時候不去看看嗎？不要到看不見時才後悔喔。」男孩嘴角輕輕地拉開了笑容，關掉了螢幕上的顯示畫面，陽光再次灑落進來。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EzuG0HQzl
「這是你僅有的朋友啊。」沃媞喃喃地道了一句，面無表情看不清情緒。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igOGHCCjG
既然是人為，那麼身為監視者的他們——「你們知道是誰？」青年淡漠地問，眼瞳沒有溫度，直視眼前的他們。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9h4jEWI1q
「我們只是監視者。」沃迪笑了，咧在臉上的嘴角有些諷刺，「只需要『監視』就好了。」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bh5gzMiq
只要監視眼下所發生的事物，可沒有義務要稟告，唯一的義務只有擊退城外的敵人，以及告知守城者有敵入侵。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woXZZeQ7
我們可以甚麼都知道，也可以甚麼都不知道。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9yyIESn1i
沃媞偏頭轉了過來，「你只要碰到他就知道了，對於你來說，那份敵意是很明顯的。」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zLDxrycT
因為，你是忠誠的看門犬啊。
❖
在太陽斜照、狹長陽光撒在走廊的下午，來到了E10實驗室。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5txjHV3r
實驗室大門沒有關，可以直接看到位於中央的實驗槽——奧茲沉浸於中的幽綠實驗槽。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FrHROzWX7
中年發福的男子在不遠處的操作儀上擺弄，體態相近的中年女子捧著紀錄表，跟著男子紀錄下所有指標紀錄。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oLLzSLJRb
那是奧茲的父母，比列和塔瑞。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wVtCoKgu
看著三四位熟悉的人員，正想進去打聲招呼順便問問奧茲的近況，卻皺起了眉頭——有一個生面孔，不屬於這間實驗室的人員。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R3RiDBoX
一頭雜亂的黑髮，臉上的眼鏡圓又厚，駝背抱著記錄版站在儀器旁寫寫畫畫，比列和塔瑞似乎都不覺得奇怪，反而還會與他談論。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8NSvDo1GG
新報到的人嗎？明明都快結束的實驗還需要人手嗎？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EB5zfiT8
可能是因為監視者的話讓雷德的警戒等級提得更高，抑或是已經走到實驗尾聲的計畫本該不需要更多的人——新來的那名研究員，在這個時期到來，顯得無比可疑。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wV8Kvw5o
「欸，雷德？」聲音從後方傳來，「怎麼不進去？不是來看奧茲的嗎？」抱著一箱試管的淺栗色頭髮的青年從右邊走了出來，偏頭示意進去實驗室內。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QUcdTtoS
「米烏。」雷德對著米烏點頭充當招呼，靜靜地跟在他後面踏進了實驗室。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5GETe7t8E
圓形一般的偌大實驗室，儀器和諸多的螢幕都靠牆放著，地上的線路彙整成了五大束連接到中央的實驗槽，也是有零星幾條線路散在外頭。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UJGI2SL3
天花板也掛著許多大小不一的線路，更多是用來運輸血液、液體之類的功用。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DQov290D
米烏隨口說了句奧茲很期待你來呢，就走向裡邊，找比列討論試管的結果。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DdLcoaZFd
雷德逕自走到了實驗槽前，抬頭望著泡在幽綠水中的少年，少年的口鼻被黑色面罩包覆，由一條輸送氧氣的管子連接，雙手與雙腳上有數條透明軟管插在皮膚上，能夠看到血液被抽出、送入，各項數值在牆邊的螢幕上跑著。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g5lFatjzY
奧茲的眼簾低垂，看到了前方有人出現的影子，抬眼看到面無表情的雷德時，開心地笑了出來，大量的氣泡從面罩裡跑出來，似是在歡呼。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T8N0DZBhg
「……」有點無奈，甚至不太理解奧茲在高興甚麼，只是看著氧氣被他笑出面罩，有點浪費，「不要浪費氧氣。」雷德搖頭說道，也不知道裡面的奧茲有沒有聽懂。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8UMZD8fU
「————！」少年似乎嘰嘰喳喳地說著甚麼，全部都是氣泡噗嚕噗嚕地也聽不懂，雷德沒有要猜奧茲說了甚麼，偏頭望向從裡面走來的塔瑞，點了點頭。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4XEkABObs
塔瑞和藹地笑了笑，跟著雷德一起站在實驗槽前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裡，「氧氣不用錢啦，只是把氧氣打進去的機器會過熱而已。」塔瑞和比列都是矮矮胖胖的身材，看著很親切，「奧茲再待個一兩天就可以出來了，到時就離完成不遠了。」她笑得開心，不是因為實驗成功，而像是自己的孩子終於有了出息。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a2tcf1Zs
沒有接塔瑞的話，雷德將頭看向了一旁的頹廢黑髮，他正膽戰心驚地躲在桌子旁看著槽前的兩人。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iEc7Ysq4
「他是誰？」沒有將頭轉回來，雷德直接盯著那個人問。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MIoS7m09
嗯？塔瑞也看了過去，「哦，他是黑諾列德，新來的研究員。」她對黑諾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他說他想參與這個實驗想學習這些數值和歷程，我就讓他來了。」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1sjgMri0
名叫黑諾列德的青年，顫顫巍巍地縮著肩膀來到兩人跟前，站在氣勢懾人的雷德前，黑諾支吾地發不出完整的句子。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CbZv7c0Ia
「呃…那個……您好…我…」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sWi9crkk
沒有聽他講完整句話，雷德倏地皺起眉頭，瞪得黑諾完全不敢繼續把話說下去。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GItkuMHX
研究員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藥物藥品的特殊味道，但眼前這個人身上的味道，除了一般藥水還參雜一股濃濃的硝酸甘油和煙硝味——雖然知道硝酸甘油可以做醫療上的幫助，但有如此濃重的味道，恐怕不是用在醫藥上。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b9GdpLsD
「啊，黑諾沒事的，他是雷德，也是這裡的守城者，對於陌生人本來就比較具有敵意。」塔瑞拍拍黑諾駝著的背，示意他伸出手讓兩人認識認識。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iZKSEGCI
而黑諾低著頭抖抖地伸出手，卻遲遲沒有被握住，他膽小地往上望，透過鏡片對上了守城者充滿敵意的銳利眼神——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z3WThzNM
「黑諾列德。」黑諾聽到他毫無起伏地唸出了自己的名字，卻從中感覺到了非比尋常的危險。3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1rp3rbNJ
雷德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青年，從他鏡片後的眼瞳捕捉到了一絲閃過的狠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