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去問立先生！ - 3。

一下車，立御就自然的拿著兩人份的書包，拉著立牧白的手進了門。

立宅佔地廣大，有游泳池、花園，又由於大老爺的興趣是跑跑馬，甚至宅第後邊蓋了座小馬場。

但立家並不像比佛利山莊那種拜金式的建築，而是非常古樸風雅的，說來也算是間蓋了很久的老宅，很有風味。

樣式也奇特，中間一棟較高的四樓主屋，連著兩旁小屋，之前是因為家裡有三兄弟，讓他們不必擠在一棟主屋裡住，有個人自由空間才建的。

後來立言、立功都獨立了，大老爺又協同夫人到東部住，便只剩老大一家住。立德和蔣時梅、立御住在主屋，而立牧白則住在小屋，不過，無論住哪兒，立家人首先都得從主屋進門，向長輩打個照會。

在玄關立牧白一直扭手，輕聲說：＂你放開，等下被阿姨看到。＂

蔣時梅從來未對立牧白隱瞞身世，在他上小學時就對他說明一切，那席話帶給了年幼的立牧白一種不真切的、懵懂的傷心。

但由於蔣時梅給了他足夠的愛，他又在那麼好的環境下成長，立牧白體會了一下，似乎也並不真的那麼傷心，只是受到了若有似無的一股衝擊。

爾後，蔣時梅一席話反而使得立牧白很健康端正，沒有旁騖的長大了。

＂我剛才就準備放了，但是現在我不想放了。＂立御抿了一下嘴唇，有些不開心的繼續說：＂你很怕被看到跟我在一起，在學校怕被看到，回家也怕被看到。＂

立牧白一愣，想他那句「在一起」是什麼樣層次、什麼樣程度的「在一起」？是他想的那種「在一起」嗎？

＂好啦……＂立牧白拍拍他的手背，安撫道：＂我等下教你功課，你不是說第五單元不會嗎？＂雖然他覺得自己怕「被看到」也沒錯，但還是決定先示軟。

立御挑起眉，無言的看向立牧白。

立牧白吞了口口水，頂頂眼鏡，一副很猶豫的樣子，才拉下他肩膀，湊到他耳畔低聲說了句什麼。

立御臉色好看了，終於鬆開手，＂你說的。＂接著朝客廳走去。立牧白隨即跟上去。

＂媽！＂立御對正站在落地窗前練插花的蔣時梅恭謹喊了一聲。

蔣時梅頭都沒回，淡淡回一句：＂喔，回來啦。＂

＂阿姨！＂

蔣時梅這才回過身，表情沒什麼變化，但語氣明顯暖了一些：＂牧白也回來啦，餓了吧？你去洗……＂她看了一眼立御，繼而說：＂你跟立御都去洗洗澡，下來開飯了。＂

立牧白乖乖點頭，但是心理還是有些疙瘩的。

雖然說來蔣時梅對誰都是淡淡的，但從語氣跟言談中透露出對立御特別冷情。

原因很簡單，因為立御的生母並非蔣時梅，而是立德和一個女人一夜風流後生的孩子。

大約在立牧白進門兩年，立家有過一場家庭革命，連旅居國外的老二及研究繁忙的老三都回來了。

大老爺和夫人大為震怒，口口聲聲說會為蔣時梅討公道，但畢竟是血濃於水，而且立德聲稱自己是酒醉亂性，已經打發那個女人離開了，發誓絕不再犯。

最終蔣時梅妥協了，讓立御認祖歸宗，讓他喊自己一聲媽。

自己的身世立御也完全知情。

可他對蔣時梅很尊敬，全然沒有什麼牴觸的情緒，反而因為生母所造成的苦痛，對她抱有隱約的愧咎感。

至於生母是誰及當年的事件，立御並不想探究，因為他覺得現在就很幸福，只要有立牧白在身邊，他幸福得簡直可以飛上天。

連帶的，他對將立牧白帶進門的蔣時梅充滿感謝。

而且說到底了，蔣時梅並沒有虐待他或什麼的。

立御上樓前給立牧白一個眼神，立牧白溫溫的笑了笑。

立德還在德國出差，又趕不回來吃飯了。應該說，立德趕得回來吃飯的日子才是稀罕。

於是這日又是三人共桌吃晚飯了。

桌上，立御又一股腦兒的給立牧白夾菜，蔣時梅古怪的看了兩人好幾次，可是最終什麼都沒說。

晚飯吃完了，立牧白和蔣時梅在客廳坐著看新聞，立御就咚咚咚的從樓上下來，抱著一堆書什麼的往小屋，也就是立牧白的房間走去了。

他經過時給蔣時梅點點頭。

蔣時梅問起，立牧白就說要給他家教數學，因此立御會待在自己房裡。立牧白說話的時候不知為什麼很緊張，一雙手在身後扭了好幾扭，又頂了頂鼻樑上的眼鏡。

可能是因為有些做賊心虛……

蔣時梅同樣用種古怪的眼神看他，最終又是點點頭沒說什麼。

＊＊＊＊＊＊＊＊＊

＂就要你別再替我夾菜了……＂立牧白大約教了一個多小時的題目，想起什麼似的，有些責怪的對立御咕噥。

立御戴著眼鏡認真解數學題，只敷衍的應了一聲嗯，看來還真有點好學生的氣質。

其實，立御雖然是籃球隊，練習量大又常要請假出賽，卻沒把課業荒廢了。成績即使沒有立牧白那麼好，也大多能維持校排前十名內。

立德當初是很反對立御打籃球的，認為那會影響學習，是蔣時梅提出但書，只要他成績可以保持校排前二十名就讓他打，加上立牧白在旁幫腔，最終立德同意了。

立御則說到做到。

也許就是蔣時梅這種地方讓立御很尊敬吧，乾乾淨淨，公公正正。

＂你這樣真的很不好，如果被阿姨發現不對勁……＂立牧白還在碎念。

立御分神回了句：＂幫你夾菜有什麼不對勁？你那麼瘦，我抱起來不舒服。＂隨即又像被開光點眼，突然用大徹大悟的語氣說：＂我懂了！白白……我真的懂了！＂

＂什麼什麼？＂立牧白被他鮮活的表情吸引，很熱心的湊過去。

立御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一號表情，只在立牧白面前才有鮮活的臉孔。

＂這單元的概念原來這麼簡單啊，就是幾個程式轉來轉去，一點都不難。＂立御拔下眼鏡，暢快的捏了捏立牧白的面頰。

不過沒敢用力，否則他細嫩的皮膚很快就要顯出紅印了。

要留印也不能留在臉上。

＂對吧？沒什麼難的啦，哈，好吧，我就不說是我教得好了，算你天資聰穎。＂立牧白雙膝半跪在地毯上，一雙手掌拍著地，兩瞳鞋貓劍客般的眼眸喜悅的對立御眨眼。

立御頓時覺得有股慾望升起，從胯下。

＂白白，你來。＂不過他也沒等立牧白應好，就拉他坐到床上去了。

立御瞧見他的膝蓋才跪了一會兒就有了紅印，襯在他光潔白皙的腿上，莫名有種很色情的感覺。

立御情不禁將立牧白推倒在柔軟的被中，微微曲起他的雙腳，手指在他膝蓋上摩挲著。

立牧白拉了顆小枕頭遮臉，悶悶的說：＂你一定要摸得這麼……下流嗎？＂

＂這樣就下流嗎？＂立御隨後拉起他的上衣，著迷的欣賞自己前兩天在他身上留下的大小紅印還沒消退。

立御又開始對那一副纖弱誘人的胴體舔舐起來，手指邊有意無意的挑逗起立牧白的乳尖。

立牧白很快硬了，上下都是。

他難耐的輕扭著腰，想著今天他們又會做那樣「很不對勁」的行為了，並且，自己會從那樣的行為當中，得到莫大的愉悅和滿足。

他渴望著渴望自己的立御。

＂白白，你硬了。＂立御僅僅陳述事實，就讓立牧白想死，一顆枕頭完全捂住臉了。

結果立御一手把枕頭丟到遠遠的角落。

於是，立牧白視線朝自己下半身投去，眼睜睜看立御脫了自己褲子和內褲，開始吞吐起兩腿間挺翹的性器，一陣淫靡的水聲傳出。

兩人開始有踰矩行為的時候，立牧白拒絕過，說那很髒，但是立御發現自己很喜歡給他口交，回說根本不髒，沒什麼味道，而且他那根就跟他人一樣，白白嫩嫩。

很可口。

這是原引立御的話。

立御邊給他口交，邊用兩手箝制住立牧白不安份的腰肢，時不時還上下撫動，帶給立牧白更大的感官愉悅。

立御對著他的性器頂端舔舐，邊分神欣賞立牧白沉迷的神情。

＂白白，舒服嗎？＂

＂嗯……嗯……舒服……真的很舒服……＂立牧白很誠實的回應他。

生理性的淚水從立牧白的眼角滑落。

立御挺起身近距離看他，膩膩的說：＂我讓你這麼舒服嗎？嗯？＂

立牧白抓住立御健壯的手臂，乖乖的點頭，兩頰生紅的模樣，看起來非常能勾起人的施虐慾。

立御傾身，忘情的和他濕吻。

另一邊將自己的運動褲連同內褲扯下，一根比立牧白還大又深紅的性器彈跳出來，顯然已經伺機多時。

＂白白，你看……＂立御在他耳畔吐一句，接著又在他臉頰上落下無數碎吻。

立牧白吸吸鼻子，朝下一望，沈醉在情慾當中的他很著迷的看著，立御的性器正一跳一跳。

他伸出手，僅能就著前端的頭搓揉著。

不過，這也足夠讓立御感到愉悅了。

因為是立牧白在幫他。

他整個國中的美夢如今成真了。

當時，就算只是想像他也能自慰到射精。

＂我也要幫你……＂立牧白說了句就要起身，可是立御沒讓他這麼做。

＂下次吧。＂立御跪在立牧白敞開的大腿間，將立牧白的手拉過來圈住自己的性器，說：＂先這樣就好。＂

同時，也捏住了立牧白的，開始上下滑動。

兩人手掌和尺寸有落差，立牧白只能盡力套住，立御卻能輕鬆將他的性器包裹住，套弄了一會兒，很快立牧白就射了。

他高潮時身體會透出紅艷，不怎麼會叫出聲，也可能是在壓抑，但喘息顫動的模樣讓立御簡直一秒都捨不得移開眼。

他每次都覺得自己可能會死。

死於太強烈的幸福和喜悅中。

立御將立牧白肚腹上的精液抹開，像在給他上色。又低下身，忘情的和立牧白展開一串濕吻。

被吻得一塌糊塗的立牧白從高潮中緩緩回過神，看立御還沒射，手益發加快動作，有時兩隻手都用上了。

終於立御在一陣濃重的喘息後，射在立牧白的小腹上。

迷亂中，立御和他濕黏的手十指交握，讓自己尚半硬的性器就這樣搭在立牧白的小腹上，似在貪戀最後的溫存。

立牧白軟軟的說：＂舒服嗎？＂

立御邊吻著他的側頸，點點頭。

兩人都像脫水似的沒了氣力，陷在柔軟的床上歇息。

＂為什麼不讓我幫你？＂立牧白這麼說不是因為喜歡口交，只是……

他也說不上來。

但是面對立御，他願意。

立御拍拍他的手，說的卻是：＂什麼時候……＂咕噥一串不知道什麼。

＂你說什麼？＂

＂我說──＂立御側起身拄著臉看他，繼而道：＂可以進去？……＂

＂……進去？＂五秒後，立牧白意會過來他的進去是進去哪兒，然後臉瞬間炸紅了。

立御才驚訝了，看他反應這樣搞得自己像個變態。

嗯……某種程度上，他也不否認就是了。

＂喜歡一個人想跟他做愛，很正常吧？＂立御順便夾帶告白。

＂唔────＂立牧白用手背捂住半張臉，僅露出兩顆瞳鈴大眼看他。＂喜歡？＂立牧白悶悶的說，腦內焦點一下從插入的問題換到這上頭了。

所以立御的喜歡是愛情的喜歡。

那自己呢？

印象中，立御偶爾會像這樣在言語中夾帶幾句告白，有時候滿鄭重的，有時候很雲淡風輕。

那他呢？

立牧白想想，似乎還沒辦法很順暢的說出「喜歡」什麼的。

問他為什麼，他也還在釐清。

立御以為他還在苦惱進入什麼的事，又躺了下來，輕輕在他髮旋上落下一個吻，說：＂因為會害怕嗎？不怕！我會很小心，你痛我就不做。真的！發誓！＂過了一會又低低補一句：＂我會等你。＂

＂等你願意。＂

慾望釋放後的立牧白意識有些渙散，只若有似無的應了一聲嗯，接著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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