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 SHERLOCK ］(HW) William 第三者 - Chapter 3 治療

John帶著Sherlock來到Steven的診所。

因為John的請求,Steven特地把一些病人排開,診所裡只有John和Sherlock兩位客人。

"Dr.Watson,Dr.Levies已經在診間等候您多時了。"

櫃檯的護理師說,

"哦,好。"

John帶著Sherlock到候診區

"Sherlock,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

Sherlock沒有說話,但他的臉很臭。

John走進診間

"嗨,Steven。"

"John!你來了,你朋友呢?"

"哦…我希望先跟你聊聊。"

"好啊。"

John在診間的椅子坐下,他開始說起William的事,關於他的攻擊性和William威脅他的事

"所以我才想先跟你談,Sherlock不明白自己的情況,而我又怕在說的時候,William聽到會跑出來。"

"好,我明白了。"

"那我去叫他進來。"

John起身,往門口走去。

出了診間後,他叫Sherlock進去

"Sherlock,安分一點,不要對他進行推理。"

Sherlock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獨自走進了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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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想你就是John的朋友,Holmes先生吧?請坐。"

Steven示意Sherlock坐下

"那麼,跟我說說你怎麼了。"

"….."

Sherlock焦慮地用手指拍打著椅子。

"Holmes先生,我並沒有讀心術,你必須跟我說說你的狀況才行。"

"…我有時會失憶。"

"失憶?通常時間多長呢?頻率是?"

"大概兩三天一次,每次約半天多。"

"恩,這時間還挺長的…."Steven微微皺眉

"除此之外還有嗎?"

"我會頭痛。"

"很常嗎?"

"…它沒有固定的頻率,有時候很常,有時候好幾天都沒有。"

"可以再多跟我說說你頭痛的症狀嗎?"

"……”

Sherlock思考

"通常發生在我嘗試回想過去某兩年失去的記憶的時候,有時則發生在我每次失憶之後,有一次特別不一樣,那次是沒有原因的,但我頭痛完就失憶了。"

"所以在這之前,你有過一次長期的失憶?"

"…對,將近兩年的時間。"

Steven停下手中的動作,轉身面對Sherlock

"你這個失憶是一種解離症狀,通常解離會發生在遇到創傷、強烈的精神衝擊等情況下發生。聽你描述的狀況有點嚴重,很可能有罹患解離症,但這個部份我們需要讓你填寫一些表單,以及我會為你安排心理衡鑑。"

"無聊。"Sherlock說,

"很抱歉Holmes先生,這是必要程序。"

Steven用滑鼠點了幾個選單

"我這邊先幫你開止痛藥,後續我們再看看還需不需要添加其他藥物。"

影印機列印出了一個單子,他將單子交給護理師

"這樣就可以了,單子上面有心理衡鑑的時間。"

Sherlock站起身,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樣離開了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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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一見到Sherlock出診間,就上前關心道

"怎麼樣?還好嗎?"

"無聊。"

John聽到這個回答無奈地笑了笑。

之後他們從護理師那裡拿到藥和一疊表單

"請填寫完後交還給這裡。"護理師說,

他們兩個坐在椅子上,Sherlock看到這一疊表單,上面有上百個問題,他簡直要瘋了,

"Sherlock,你必須寫。"

John要求。

Sherlock花了整整半小時完成這該死的表單,上面都問一些愚蠢的問題,

像是甚麼"近三周來,是否有自殺的念頭?",

Sherlock非常後悔答應John帶他來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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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Sherlock又被John帶去做心理衡鑑,他被強迫在那裏待了整整三個小時。

要不是John的強力要求與堅持,他早就把這裡給砸了。

周一他們再度回診去找Steven,

"好的,Holmes先生,我已經拿到了心理衡鑑的結果了。聽了你和你朋友的描述我思考了很久,最後才下定這個診斷。Holmes先生,很抱歉你罹患了解離性身份疾患,也就是所謂的多重人格。"

Steven說,Sherlock皺起眉頭,

"根據你朋友的敘述,你的身體裡有另一個人格存在,這解釋了你時常失憶的情形。"

"另一個人格?"

"對,不過請不用慌張,接下來我會幫你安排心理治療,然後我會幫你開抗解離和鎮定的藥物。請務必要按時服藥,下個月再來回診一次。"

Steven操作著電腦,影印機跑出一張紙,被護理師拿走。

Steven寫了一張紙條

"這上頭有你心理治療的地點和心理師的名字,我幫你約了周一的下午三點,請務必遵守時間。"

Sherlock默默地拿走紙條,走出了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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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221B,Sherlock將自己摔進沙發椅中。

John看著手中的藥袋,抽出裡面的藥單,上面被下了解離性身份疾患的診斷。

他嘆了口氣,將藥袋收好,

"這一切真是不可理喻!"

Sherlock暴躁地說,

"Sherlock,你生病了,這是治療。"

"哼!"

John走進廚房泡茶,

"我需要案子!"

"Sherlock你現在不適合辦案。"

"不管,我需要一個案子!"

Sherlock暴躁地拿出手機正準備聯絡Lestrade,突然間想起了Anne傳給他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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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在橋上撿到Laura的手機...要是Laura有留下什麼訊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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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Sherlock從椅子上跳起來

"走吧,John,我們還有一件事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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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Lestrade那裡拿到了Anne的住址,來到了她的家。

Sherlock按下門鈴,開門的是Anne

"Holmes先生?你怎麼來了?"

"妳說警方撿到了Laura的手機?"

"對..."

"我可以幫忙。"

"...你們先進來坐吧,我去拿給你。"

Anne將John和Sherlock請到屋內,他們在沙發上坐下。

幾分鐘後,Anne拿著手機過來

"我一直希望有一天能猜出密碼是什麼,所以我一直讓它保持在有電的狀態下。"

Sherlock接過手機,仔細觀察了一下後陷入思考。

一會兒他露出了笑容

"你知道Laura她父母親兩人的名字縮寫嗎?"

"咦?我不知道...啊!Laura有一張照片後面好像有寫!"

Anne衝到房間裡拿出照片,Sherlock接過照片並按照上面的字母輸入到手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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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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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被解鎖了,上面有則系統訊息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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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傳送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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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rlock點進去,發現到了Laura未能傳送出去的訊息。

他將手機遞給Anne,她接過手機之後讀了訊息,不久眼淚流下她的臉龐。

她捂住嘴"這是....Laura要留給我的訊息..是她的遺書.."

訊息裡是這樣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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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Anne,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的時候嗎?

那時我一個懵懂的大學生正在找住處,我透過Lusia認識了你,她說你正在找室友。那天當我見到妳時,我發現你是一個如此有才華的一個女孩,你說你常練琴,怕吵到我,但你不知道的是我有多喜歡聽你彈琴。

那時的我剛失去父母,哥哥成為了我唯一的依靠,我的世界陷入了黑白。是你的出現,為我帶來夢境般的色彩,就有如你最喜歡彈的那首德布西的<夢>一樣,你是那麼的美好,你拯救了我。

記得那時我向你告白,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你會無法接受我而把我趕出去,沒想到你居然接受了,我真的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如今同居兩年了,我下定決心要給你一個驚喜。我偷偷地去訂了我們的戒指,但求婚之前我還是得必須獲得哥哥的同意。我去找了他,我以為向來溫柔的哥哥會成全我們,沒想到他性情大變,不但威脅我說要是跟你在一起就要斷絕關係,甚至還揚言要燒了我和你的房子。我好害怕,你也知道我向來都仰賴哥哥金錢援助生活,如果沒有他,我將會陷入經濟的困境。我不想拖累你,也不想傷害你...我不知道我還能怎麼辦,我無法過沒有你的生活,可是我又不能再待在你的身旁...所以我決定讓一切的美好永遠停在這一刻,Anne,我愛你,你不要難過,雖然這一世我們無法在一起,但是來是我願意用盡一切努力去尋找你,我們來世再見吧!我的愛永遠與你長存。 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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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開始只是室友..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我們的關係越來越親密甚至超越了友情,Laura她啊,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我總像個老媽子一樣叮嚀她這叮嚀她那的。但同時她也是全世界最溫柔可愛的女孩,她在我生病時無微不至地照顧我,甚至在我之前出嚴重車禍時,她都幫我處裡我的生活起居,因為都沒去學校在醫院裡照顧我,她還因此被延畢。我真的很愛她,我以為我們會永遠幸福的在一起,結果..."Anne痛哭失聲

"她原本要向我求婚的...她怎麼那麼傻..."

John拍拍Anne的背,安慰著她,Sherlock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一句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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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他們來到了紙條上的地址。John按下了門鈴,一會兒一名高高瘦瘦的女子開門,她有著棕色的長髮,在她頸後紮成了低馬尾,

"想必是Dr.Watson和Holmes先生吧,請進。"她微笑。

進了屋內,她讓John在房間外的沙發上等待,帶領著Sherlock進了房間,

Sherlock環顧房間四周,裡面不像診所般明亮,昏暗的光線反而使人有一種放鬆的感覺。

裡面擺放了兩張沙發和一個躺椅,沙發旁有張小桌子,上頭放了一盒衛生紙,

另一邊的地板上則有一個垃圾桶。

"請坐。"

心理師比了比靠近房間門旁的沙發,Sherlock在那裡坐下,她則坐在他的對面,

"我叫Diana Henson,叫我Diana就行了。"Diana微笑

"接下來我會跟你說明治療的流程,Holmes先生,如果有問題可以提出。"

"我們會來聊聊你的家庭、生活,然後我會藉由催眠治療來幫助你回憶,治療後期我會嘗試跟你的人格溝通,我們最終目的是整合你的人格。"

Sherlock聽到家庭這個詞的時候,厭惡地皺起鼻子,

"有任何問題嗎?"Diana問,

Sherlock沒有回答,

"沒關係,慢慢來。但是你必須開口講話我們才能順利進行治療。"

Diana對Sherlock釋出善意的微笑,

Sherlock盯著Diana,他非常地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說出她剛跟男友約會過,而她男友有外遇的情形。

"我們先來聊聊你這個人,你覺得你是甚麼樣的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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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na說你整整50分鐘,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你必須回答她的問題治療才能繼續Sherlock。"

John在計程車上說,

"她都問一些愚蠢的問題!"

Sherlock焦躁地說,

"Sherlock"

"幹嘛"

"你知道你必須配合治療。"

"......"

John嘆了口氣

"唉...好吧,我會跟Diana談談,看看能不能改變治療方式。但下次你得開口說話,好嗎?"

"哼"

Sherlock轉頭看向窗外。

回到221B,Sherlock到廚房擺弄著他的實驗器材,John拿著要和一杯水走到他身旁。

"Sherlock你中午的藥還沒吃。"

Sherlock皺眉,露出厭惡的神情,

"Sherlock,你必須吃藥。"

John把藥塞進Sherlock的手裡,並將水遞給他。

Sherlock看了John一眼,不情願地將藥服下,

"很好。"

John對Sherlock笑了笑,並把水杯收走,Sherlock繼續弄他的實驗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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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樓下傳來小提琴的樂聲。John踏著階梯下樓來到起居室,他走到廚房熟練地準備起早餐

"Sherlock你吃藥了沒?"Johns拿出兩片吐司放入烤箱。

突然,小提琴的樂聲赫然而止。

只見Sherlock轉過身看向John,臉上掛著冰冷的笑容、銳利的灰色眼眸令人不寒而慄。

"什麼藥?Dr.Watson?"

John愣在原地看向Sherlock,身體僵硬。

"...William?"

William將小提琴輕放於沙發上,向John走來。

"...精神科用藥。"

John舔了舔乾燥的雙唇,

William愣了一下後拍了拍John的肩。

"看來有人的腦袋終於正常了,終於意識到了他的朋友是個瘋子。"

William笑了笑,John十分僵硬地回以微笑,

Sherlock才不是甚麼瘋子!John心裡想著,握了握拳頭,

William在餐桌一旁坐了下來,輕輕哼起剛剛拉的曲調。

"真不愧是你,能夠馴服這個瘋子讓他乖乖去看醫生。我想為此表達謝意,順道為之前粗魯的舉動道歉。Dr.Watson,看來你我都是正常人,我想你能明白我之前阻止你的意圖。"

John滿臉莫名其妙,拿著鍋子煎起了蛋,

"恩.."他尷尬地應了聲。

經過尷尬又漫長的數分鐘後,桌上出現了兩盤早餐和兩杯黑咖啡。

John嘆了口氣喝了一口咖啡,看著對面的瘋子大快朵頤的樣子,

比起Sherlock,William才應該是那個瘋子。他訂下結論。

嘛,至少他們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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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John在床上輾轉難眠。

他無法停止自己去思考Sherlock和William的事。

傍晚的時候Sherlock就回來了,他似乎越來越習慣自己無意識時站在窗邊拉小提琴了。John哄著他乖乖服用藥物,希望治療可以成功,他不想再失去Sherlock了。William真的是一個瘋狂的不定時炸彈,即使現在看來暫時沒有威脅性了,但John真的是很不喜歡他。也許他是真的挺可憐的,在那樣的環境下受困一年,不瘋也難。這讓John更加心疼Sherlock。Steven曾說"...多數患者都是經歷了極大的創傷,以至於他們分裂出另一個人格來保護自己..."到底是甚麼樣的事讓如此強大的偵探不得不分裂出一個人格保護自己?更奇怪且讓他想不通的是Sherlock失憶了兩年,而William只有最後一年的記憶,那麼前面空白的一年是發生了甚麼事?

越想心越亂,John不尤得憤怒與難過起來,Sherlock怎麼那麼傻,為什麼要一個人獨自去面對Moriarty的黨羽和這一切的一切?要是他能在Sherlock旁邊的話...要是Sherlock願意求助的話......

事情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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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中的大幸,後來的幾天William都沒有再度出現。

Sherlock每天喊著無聊,在John的通融之下還是能夠接手幾個不用到現場的小案子,即使他還是些許不滿,但是總算安分了許多。

John不知道的是,那些Sherlock沒有吵鬧的時刻,他其實都在努力著在思維宮殿裡尋找那名金髮的男子,這些事件絕對跟他有關。

同時他也開始嘗試破解自己的案子,他那些失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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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次來到了心理治療的時間,John目送著Sherlock進入裡面的房間。

希望這次Sherlock會好好配合治療...他內心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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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Holmes先生。"

這次坐在沙發上的不是上次的那個女心理師,而是另外一位高瘦的棕髮男子

"聽說您與上一位心理師相處並不融洽,於是接下來的療程由我接手,你好,我是Tom 。"

Tom起身向Sherlock伸出手,介紹自己,並把他領往另一旁的躺椅上躺下。

Sherlock用膝蓋想就知道是某個胖子在搞鬼。

"接下來要進行催眠治療,Holmes先生。接下來我會詢問一些問題,請你不做思考的直接回答。"

Sherlock依指示閉上雙眼,開始隨著Tom的一問一答慢慢進入到更深沉的意識裡。

"現在你來到三年前,環顧四周,你在室內還是室外?"

Sherlock在模糊的空間中嘗試搞清楚這裡是哪裡,最後他藉由碰觸感受到了石牆,他的下意識告訴他這裏是室內。

"室內。"

"附近周遭有什麼?"

模糊的空間慢慢變得越來越清楚,燈光十分昏暗,天花板滴著水,一種不好的感覺席捲而來,

"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想離開。"

"嘗試在牆上想出一扇門。"

石牆上出現了一扇生鏽的鐵門。

"是甚麼樣的門?能打開嗎?"

"生鏽的鐵門。"

Sherlock嘗試打開,卻發現門因為長期生鏽而打不開。

"...打不開。"

Sherlock萬分不想承認,但他開始慌張了

他的呼吸急促,房間四周變得更清楚,轉過身房間中央出現了鋼鐵生鏽的平台,上面佈滿血跡。一旁的牆上浮現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刑具掛在上頭。

"Holmes先生,你看見了什麼?"

"刑台和刑具...."

"你覺得他們是用來做甚麼的?"

Sherlock沒能回答,他越來越慌恐,並聽到腳步聲出現在身後..

"有人...!"

"你看到了什麼人?"

沒能回答,他就被兩個高又粗曠的男子強行銬上刑台,他嘗試掙脫卻沒力氣。

身體被狠狠地用鐵鍊捆住,口中被塞了塊布使他無法出聲。

其中一名壯漢從牆上拿起鐵棍,直直地向燒紅的鐵桶插進去,直至鐵棍也跟著被燒得通紅。

男子帶著燒紅的鐵棍走近,臉上掛著扭曲的笑容,口中說著陌生的語言。

"...!...!!!"

現實中的Sherlock身體極度緊繃、掙扎、開始過度換氣,

Tom發現了不對勁,趕忙將Sherlock喚回。

Sherlock像是靈魂脫離了身體,看著他們用滾燙火紅的鐵棍在他身上烙印,而他也隨著發出淒慘的哀號,然後這個畫面慢慢地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最後終於回到現實世界。

Sherlock坐起來,全身止不住顫抖、並大聲地喘氣。

"Holmes先生,深呼吸。吸氣7秒憋住3秒吐出9秒..."

Tom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但隨著呼吸的穩定下來,Sherlock腦中的尖叫聲和嗡嗡聲終於消停,他的臉色十分蒼白、冒著冷汗。

"辛苦了,這次先到這裡。等你休息好就可以離開了。"Tom淡淡地說。

Sherlock支撐著自己站起,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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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Sherlock臉色蒼白地走出來,John馬上衝去關心

"Sherlock?你還好嗎?"

"......我沒事。"

Sherlock低沉地說,隨後上了計程車,John關上車門,回22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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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前,Sherlock看著身上滿滿的傷痕。

他從來不會細看它們的存在,但為了破解自己的案子,他開始仔細觀察。

最後終於在重重傷疤下發現了好幾道疑似被鐵棍烙印的深色疤痕,

所以這不是夢?Sherlock思考。

他穿上衣服,走回起居室到自己的沙發椅坐下。

灰色的雙眸看向他的軍醫,對方窩在自己的沙發椅中喝著茶和盯著筆電,Sherlock下意識地往自己身旁的茶几看去,果然也有一杯屬於他、熱呼呼的茶等著他。

他舉起茶杯啜飲了一口,Sherlock知道這是John泡的。

再看向對方,純粹的藍色眼眸反射著筆電的光,似乎有著些許的擔憂與難過,Sherlock的內心不知道為甚麼揚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然而他只是放下杯子,將雙手擺成塔狀並閉上雙眼,無視那古怪的情感。

Sherlock睜開雙眼,他模糊地看著充滿血漬和水漬的地板,全身疼痛不已,他又再次被綁在刑台上了。

一名聲音低沉的男子走來,一手揪著Sherlock的頭髮起來,用陌生的言語向他問話,Sherlock想努力地表達自己無法理解對方的意思,卻被當作拒絕回答來無視,男子嘖了一聲,狠狠地用力拉起又放開手,使得Sherlock的下顎重重撞上刑台,頓時口中充滿著血腥味。

男子向房間裡的另一人開口說話,Sherlock聽到刑具從牆上拿下的聲音。

低沉的聲音在Sherlock身旁圍繞,依舊重複著同樣的問題,鞭子的抽打聲伴隨其中,每當Sherlock無法回答,他就向Sherlock身上狠狠地抽下去。

沒幾下,Sherlock身上的幾個地方已經皮開肉綻,他咬著牙忍受著,心理全想著他那追丟Moriarty黨羽的線索,以及他在這裡被困了多久。時間這樣浪費過去,誰能確保John的安全?難道是那個死胖子嗎?他連找到自己都做不到。Sherlock感到憤怒與絕望,鞭子不斷地抽打著,傷口已經血肉模糊,Sherlock終於忍受不住疼痛、憤怒與絕望,他忍不住哀嚎。

John、John..John..!John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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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軍醫醒了過來,他聽見樓下Sherlock房間裡傳來的細小哭喊以及哀嚎聲,他趕忙下樓查看,推開了房門。

Sherlock面目猙獰地捲縮在床上,他的眼角流下眼淚、滿身是汗水....

"John...John..!John..!.."他哭嚎著軍醫的名字。

"Sherlock...?Sherlock!"John嘗試著將他從惡夢中喚醒,

"...John..?"灰色朦朧的雙眼像是迷了路的小鹿望著John,

"Sherlock..你做惡夢了...沒事的.."清澈的藍色雙眸與之對上,帶著些許溫柔和安撫。

"John...你沒事..Moriarty..!"Sherlock緊抓住John的袖子不放、喘著粗氣並顫抖著,

"Sherlock我沒事,Moriarty已經死了,一切都過去了..."John輕撫他的背,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這..Sherlock..睡吧,我在。"

"不要再離開我了..."Sherlock迷糊地說,

下一秒一雙大手就用力抱緊軍醫,John嘆了好大一口氣,看來今晚是逃不掉了。

他輕撫那團被汗浸溼的捲毛,對方終於逐漸放鬆肌肉,呼吸也漸漸的平穩下來。

"明明是你丟下我的呀,笨蛋...."John細聲地說。

夜晚恢復寧靜,剩下偵探那平穩的呼吸聲和John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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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落在房間裡,起居室傳來杯子與茶壺碰撞的聲響。

Shelrock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的懷裡有著軟軟的東西,原來是John的毛衣。

他下意思地舉起來聞,上頭有著John那令他安心的味道。

突然他清醒過來,回想起昨晚的失態,Sherlock滿臉通紅,太丟人了。

開啟房門,他走進起居室假裝若無奇事地坐下。

"John,茶。"

"好、好...來了"

John一臉無奈地舉著兩杯泡好的茶來,一杯遞給了Sherlock。

Sherlock啜飲了一口茶,淡定的灰色雙眸看著眼前的John,

他看起來有些睡眠不足且有點憂心...等等,John多久沒去約會了?

一周、兩周?看來不只,好像打從他生病以來John除了去診所上班外,就沒有離開過。

Sherlock抿了抿唇,將眼神撇開,帶著點抱歉的神情。

他不僅沒辦法好好辦案,還害John沒了自己的生活,這一切變得多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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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了下班時間,John正在採購生活必需品。

結帳時,結帳時那該死的自動收銀機又開始接觸不良了,他又忍不住跟收銀機頂嘴起來

"你就不能小點聲嘛...?"

"叮鈴"John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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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別再跟收銀機吵架了,去乖乖排隊比較快。 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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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為甚麼Sherlock Holmes這傢伙永遠都知道自己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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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J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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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正無聊的Sherlock看到John回傳的訊息,嘴角不經意地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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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心理治療的日子,這周診所比較忙,所以John待在221B的時間並不長,因此他也不確定William是否有出來過。至少他在的日子都沒遇到就是了。

到了上周的地方,John目送Sherlock進去房間。

"由於上次你的反應過於激烈,因此今天我們得先暫停催眠治療。"Tom說,

"讓我們來聊聊你記憶斷層的問題以及這周的狀況,Holmes先生,你這周有什麼特別的困擾嗎?如噩夢之類的?"

"......"

Sherlock不太想回答,然而John氣噗噗的臉又浮現在他的腦中。

"惡夢。"

"什麼樣的噩夢?"

"跟催眠時一樣,我在被刑求。"

Tom擺出思考的樣子,

"催眠是為了喚醒你一些內心深處的創傷,假使夢境有相同內容的話會有兩個結果。一是催眠治療帶來了負面效果,由於上次未能完成,因此創傷未能修復。二是這可能是你遺失記憶的一部分。"

記憶...所以那也許是他那幾年發生的事?Sherlock心想。

一陣頭痛襲來,Sherlock痛苦地抱住頭,

"Holmes先生..?你還好嗎...?"

一陣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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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mes先生?"

這裡是什麼鬼地方?為甚麼自己不在221B?William環顧四周。

沙發...躺椅...一個穿著講究的男人......

"請問你還好嗎?還是你希望今天先這樣?"

"先這樣。"William冷漠地說,

"好的,下次見。"Tom開門送對方離去,內心卻懷疑著現在的Sherlock並不是Sherlock本人。

他為了不要刺激對方,還是先結束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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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間,William向John說

"走吧,Dr.Watson。"

"William?!"

還等不及John反應過來,William就已經走出大門

"Taxi!"

John從沙發起身連忙趕上,坐上車子。

"貝克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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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221B,William並未急著拿起小提琴拉奏,而是坐進了Sherlock的沙發椅中。

John為他們泡了兩杯茶,

William抿著茶目不轉睛地盯著John,使他有些不舒服。

正當John要開口問William為什麼要一直盯著看時,他開了口。

"你沒有睡好。"

"嗯?"

William瞇起眼睛,

"你長期睡眠不足,眼下厚重的黑眼圈足以說明一切。"

John調整坐姿,咳了一聲,

"恩...Sherlock最近時常做惡夢。"

"你擔心他。"

"痾...我是他朋友,當然擔心他。"

William微笑,

"Sherlock有你這個室友真不錯。"

他喝了口茶,對此番話John不知道要如何回應。

"你是怎麼跟這個瘋子成為室友的?"

William問,John露出有點驚訝的神情,

"我以為你都知道?"

"我是知道,但我挺好奇你的想法是什麼。"

William托起了下巴,凝視著John。

"恩...我那時剛從阿富汗回來..."

William靜靜聽著John描述著他和Sherlock是如何認識的和他為Sherlock開槍殺人的事。

"你們才剛認識一天,你就為他開槍殺人?"

"我也說不上來,我那時只知道如果我不開槍,Sherlock這個白癡說不定真的會把藥服下去。"

接下來John還講了他們是如何遇到Moriarty以及他被Moriarty挾持在泳池的事、Moriarty是如何瘋狂的緊追不放,如何陷害Sherlock成了通緝犯,以及當時他和Sherlock如何跑遍倫敦的大街小巷......

和...Sherlock從高樓一躍而下,就此消失的事。

"...如今他回來了,只是多了你。"

John淡淡地說,William沒有回應

"我知道這不是你願意的...只是我還不太習慣。"

"沒事。"William揮了揮手,隨後起身從地上拿起了琴靜靜地拉奏起來,有點憂傷的旋律圍繞22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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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見Sherlock遲遲沒有回來,John嘆了口氣穿上外套準備出門買晚餐。

來到熟悉的中餐廳,不知為何今天意外的人潮比之前多,John排起隊來,直到餐點到手已經比往常晚了許多。

他看了看手錶,擔心Sherlock回來會找不到自己因此加快了步伐,忽然被一股強壯的力量抓進了暗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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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遲遲沒有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他放下提琴坐回位置上,隨意翻起了桌上的報紙

"倫敦街區發生幾起連續搶劫殺人案!蘇格蘭場遲遲搜索未果?"

一股莫名不安的感受湧上心頭,William披上大衣衝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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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

John無力地想。

睡眠不足使他變得遲鈍,還來不及掙脫就被注入了不明的藥劑,現在的他全身癱軟。

他倒在牆邊無力地任由歹徒收刮他的物品,John目光如炬地瞪著對方,十分後悔自己出門前沒帶上他的左輪。

"好了。你已經沒有用處了。"對方冰冷地說,隨後從身上拿出刀子,

"你以為我會這麼說然後放你走嗎?"歹徒冷笑"你身上還有值錢的東西呀......"

"就是你的器官!"他瘋狂地舉起刀往John的肚子捅去----

"Dr.Watson!"William的出現拯救了John,歹徒被撞倒一旁,

"你沒事吧?"William轉頭詢問,歹徒則趁他迅雷不及耳之時從腰包掏出針劑,往他注射下去。

"什麼東...西...?!"他摀住後頸生氣地回頭,視線卻開始模糊,

"William...!"John無力地喊,原以為會看到William跟著倒下,卻不然,也許是Sherlock的身體長期'接觸藥物'而產生了抗藥性,William反手嘗試奪取對方的武器,兩人扭打了起來。

最後對方被他打昏在地上,他搖晃著來到John的身旁

"你還好嗎?"

"還可以...."藥效漸退,慢慢恢復力氣的John回答道,他嘗試撐起身體。

"去...你的!"沒想到對方只是假裝昏過去,William的身體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混帳東西..!"William轉身壓制,一下就又把對方打趴在地。

因為過於生氣,他沒有思考便將身上的刀拔出,狠狠地刺穿歹徒的肚子,將對方釘在地上。

"該死的William...!"John跌跌撞撞起身要去攙扶對方,William卻先倒了下來

"你他媽不知道這樣會失血過多嗎???"John罵罵咧咧地摀住William不斷滲血的傷口,

"我忘記身上有傷了。"William淡淡地說,視線又開始模糊,世界也開始離他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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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這是此時Sherlock迷糊的腦海中唯一浮現的詞。

舊新傷覆蓋全身,傷口發炎使他的體溫有些高,Sherlock捲曲著身子躺在冰冷堅硬的石地上,無力與疼痛如荊棘纏繞全身,他已經忘記上一次吃到東西是甚麼時候了,動彈不得。

斑駁的天花板滴著水,落在地上一片死寂中格外的響亮.......突然鐵柵欄外傳來了腳步聲,Sherlock勉強撐起身子巷外查看,一名穿著軍服、帶著輕蔑的笑容,

“我記得你有個金髮小寵物”許久沒聽到的熟悉語言從對方嘴中流出,

Sherlock用盡全力抬頭看向對方

“好像叫…John對吧?真可憐呦,不小心被我的手下們玩死了。”

語畢男人將手中灰金色的毛髮丟在Sherlock面前,Sherlock瞪大雙眼,眼瞳震攝著。

不….John,John死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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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黑的病房裡儀器逼逼作響,Sherlock全身冒著冷汗醒了過來,他慌亂地尋找熟悉的身影

“John….John…”

他的目光停在趴在他身上熟睡的軍醫

“John…”

他輕撫著軍醫灰金的頭髮

“William”

熟睡的John嘟噥出William的名字,使Sherlock的手瞬間愣住,在心一陣陣的抽痛下,他收回了手。

黑暗中,他又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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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十字車站裡沒有人,末班車已到達。

Sherlock上了列車,環顧四週沒能取得甚麼有用的訊息,

列車開往不知處,轉眼間車門打開之際便是一片無際的藍天沙灘與海岸。

“Sherlock…….”

海浪拍打岸邊法出了奇怪的私語,他光著雙腳走出車門往海裡走去。

海水慢慢淹沒他之際,Sherlock漸漸無法呼吸,最後眼前閃著白光他又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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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

Sherlock張開眼,一下認出了這是他的思維宮殿,可是這個房間他一點也沒看過,更別說站在一旁的陌生男子。

不,他見過。

金髮、一米八的纖瘦的身體、秀長的睫毛…….

是當初他經過思維宮殿裡某個鎖住的房間時,所看到的昏迷不醒的人。

“你是誰?”他坐起身,望進對方大海般的雙眼裡。

“William。被你搞出來的倒楣鬼、首席提琴家、你的另一個人格。”

William圍著他漫步了一圈,

Sherlock不說話,他觀察。

長期練琴長繭的手指…..

“…..外面太陽西下回神….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RoiNmHGE
…他發現自己又拿著小提琴站在窗前…..”

失去的記憶…..

“………那你不記得案子這件事呢?那是你的工作,你不可能刪除的……"

另一個人格……

"……根據你朋友的敘述,你的身體裡有另一個人格存在,這解釋了你時常失憶的情形。"

"另一個人格?……"

他終於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Sherlock怒火中燒，站起抓住對方的衣領

"是你！是你把John給…！"

"哇嗚冷靜點大貓咪，我已經道歉過了！再說我這次也救了Dr.Watson一命。"

Sherlock愣住了，並困惑起來。

他醒來時身上有嚴重的刀傷及其他殺傷挫傷等，John 身上雖然有傷但沒事，靜靜地陪在床邊睡著了……

然後，然後還喊著這傢伙的名字！

Sherlock 整個炸毛，但是這代表對方並非說謊。

"你看起來十分在意他"William眼帶笑意，

"....I can't lose my blogger. "Sherlock 撇開雙眼。

"看來今後我們是合作關係了。"William 微笑伸出手，Sherlock 回握，他們正式認識彼此並達成了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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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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