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ia di(六道骸x自創) - 從未見過的記憶

　　六道骸壓下心中的想法跟犬一同前往並盛神社，他思考過到現場該用怎樣的方式處理失控的情況。

　　首先，打電話的人不是他們認識的聲音，號碼卻是里包恩的手機證明他現在無暇自顧，那麼強大的阿爾柯巴雷諾不能騰出手的情況絕不能樂觀對待。

　　第二，對方說神社快毀了同時搭上機車排氣管的背景音也就是說有其他人騎著機車正在引開對手的注意力，他能想到的第一人選便是賈納許。

　　再三，賈納許作為九代目守護者之一實力暫且不談，實戰的經驗就讓他不願意獨自一人對敵；而他也僅僅能引開對方的注意說明那個「敵人」是阿爾柯巴雷諾的可能性十分之高。

　　以上幾點加上今天賈納許明確表示他們有派人試圖去取XANXUS的血液，看來他們成功地當下也引發了一些跟夜守有關的防禦措施。

　　或許是二代夜守或者瓦利亞夜守遺留的道具，總之主要攻擊的靈體是「狗」這一類的動物靈吧，畢竟小紫宸說對方肯定喜歡跟同類玩耍而讓他帶上犬。

　　當六道骸到達並盛神社那長長的階梯底下時，一個人頭大小的光球自最上方急速而來，同時間里包恩也被拋出光球之外、賈納許正好急煞在鳥居之下、克羅肯則是拿著電話躲在附近的草叢中抬頭看著驚人的一幕。

　　光球自上奔馳而下的過程逐漸轉變為豆柴的外型，逐漸清晰的五官更看得出牠的目標明確在樓梯下方的人身上。

　　「犬。」六道骸拿出自己的三叉戟警戒，兩個九代守護者加上阿爾柯巴雷諾都被這團光球耍得團團轉，如果這便是小紫宸口中的「玩」，那他一直以來都錯估了小紫宸的戰力。

　　「喔！」犬對戰鬥的預感一向敏銳，他拿出攻擊力最強的動物齒模，同時也戴上自己的戒指。

　　平時骸禁止他們攻擊跟火焰一起用，不過這個傢伙──

　　『她在哪裡？』

　　『你們身上有她的味道！』

　　『你身上有一塊碎片！』

　　『你是她嗎？』

　　『不對，她才不會讓自己長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為什麼那個瓶子有她的味道？』

　　『為什麼我聞不到她的位置？』

　　『她在哪裡，快說！』

　　柴犬的光影一到他們面前立刻圍著兩人轉了無數圈，嗅他們身上的氣味，發自靈魂的疑問聲聲不斷。

　　「喔呀──」這跟小紫宸說的不一樣呢。

　　不過他確定了，這個外表是柴犬的靈魂確實是犬類而且帶犬來也是對的，只有他的話或許會有點難辦。

　　「不要一直轉來轉去的煩死人了！我今天可是有洗澡的怎麼可能會有味道！」原本已經準備好要攻擊的犬遇到這種情形高漲的戰意瞬間消退，只有滿肚子的煩躁還有煩躁。

　　誰身上有味道了，他可是有洗澡的！

　　犬氣呼呼地想著，還不忘聞了聞自己的衣服確認。

　　『那傢伙在哪裡，那個會用符咒攻擊人的──你們居然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我居然說不出來那個名字！』

　　「笨──狗，名字都說不出來，這裡會用符咒的只有那個瘋女人岳紫宸啦！」

　　『風女人？瘋女人……我們說的應該是同一個吧，雖然控制她的那個更瘋可是她也很瘋沒錯……沒錯！我就是要找那個瘋女人，她在哪裡快說！』

　　柴犬聽了犬的回應停下腳步，低下頭喃喃自語幾秒又猛地抬頭看著他們。

　　『快帶我去見那個瘋女人！我是她手上最強的動物靈一定可以讓她留在這個世界，她不能再像上一次一樣解除我們的契約！』

　　「犬。」聽到關鍵訊息，六道骸出聲阻止想要繼續吵架的犬，示意他該把對方帶回去。

　　無論是真正的名字或者「上一次」，他都有很多問題要問小紫宸。

　　而且……若是能夠不必戰鬥就可以解決這件事也沒有不好。

　　「……我知道了。」他才沒有跟這隻笨狗吵，都是這隻笨狗大半夜在這裡搗亂害他脾氣暴躁的，「笨狗，跟我們來你就可以見到那個瘋女人了。」

　　『我才不笨──算了，走就走。』柴犬彷彿人一般翻了個白眼走到六道骸腳邊站著，『跟那傢伙一樣滿身血腥味……』

　　六道骸低頭看了牠一眼並沒有立即返程，而是收了三叉戟走上階梯跟克羅肯拿過那個裝有XANXUS血液的瓶子。

　　「小紫宸剛接收了初代夜守的魂魄沒辦法使用自身能力，要過幾天才能告訴你們結果。」他知道他們要的結果不可能出現，不僅是在小紫宸的記憶中那本「漫畫」看過，不過這些事還是等到瓦利亞那邊揭露出來對他們更有利。

　　「可是時間已經──」聽到他說的話，克羅肯剛想反對，賈納許卻伸出一隻手擋住他。

　　「我們知道了，接下來幾場爭奪戰我們會想辦法拖延時間，最好是讓你們這方的狀況變得有利，對吧。」賈納許一手抱著昏迷過去的里包恩，露出了無奈的笑。

　　他在找上這一任的夜守小姐時可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插手家族的戒指爭奪戰，要是讓九代目知道他們被幾個孩子利用了也會笑出來吧。

　　「隨便，我對你們這些黑手黨的內部爭鬥可沒有興趣。」六道骸小心地把裝有血液的瓶子收好，他們一行便離開現場。

　　目送他們離去，克羅肯跟賈納許對看一眼忍不住嘆氣。

　　他們都知道今晚岳紫宸將會多麼難熬，尤其是現場目睹整個過程的賈納許，他始終記得他們的夜守十分討厭讓他人的靈魂在自己的肉體上顯現。

　　『很痛？當然，哪有不必付出代價的能力。』

　　那是他們的夜守一口氣吸收了整個墳場的靈魂，七竅流血同時笑著跟他們聊天收拾現場時說的話。

　　「戒指爭奪戰已經打了一場，要是一星期內找不到九代目，XANXUS他們就要繼承彭哥列了！」克羅肯沉默許久還是忍不住開口哀號，畢竟當初的搖籃事件就算下了封口令他們這些知情人士可不願意事件重演。

　　彭哥列最強暗殺部隊的強悍不是最強而是暗殺，要是瓦利亞他們來陰的，沒有九代目帶領的彭哥列沒辦法應付。

　　「放心吧。」躺在賈納許懷中的里包恩睜開雙眼，剛剛的對話他都聽到，就算六道骸故意不讓岳紫宸出手尋找九代目的蹤跡，他也會逼著他不得不出手，更何況──「我的學生會贏的。」

　　里包恩的自信向來建立在他過人的實力之上，他的言論總能夠輕易說服他人，不過這一次賈納許跟克羅肯都皺著眉頭沒有回應。

　　一對一戰鬥，暗殺部隊成員確實佔有比較多的優勢，然而那也是「比較多」，一群沒有殺過人的中學生對上暗殺部隊，加上九代目行蹤不明他們不敢過多干涉；接下來的戒指爭奪戰，有得煩惱了。

　　里包恩三人為了接下來的爭奪戰正要傷腦筋，岳紫宸那方卻顯得平靜。

　　「喂，瘋女人我們回──」

　　一打開門，犬話都還沒說完一路跟在他們身邊的柴犬光影迅速跑上樓到達岳紫宸所在的房間外。

　　『快開門，快點，我過不了這個禁制！』

　　「禁制？」看著停在門前不動的柴犬光影，六道骸好奇地跟上牠的腳步。

　　小紫宸那樣的狀態還能在門外設下禁制真是超乎他的想像，不過小紫宸做事總是滴水不漏，真的要防範外來的魂魄為什麼禁制是下在房門口而非大門外呢？

　　雖然疑惑，六道骸還是上前打開了門。

　　門一開，柴犬急切的想要衝進去，整隻狗卻像被無形的牆壁阻攔一般撞了上去，光影都散了大半後才慢慢復原。

　　好不容易恢復原狀，柴犬依舊不死心地再撞了幾次才放棄地轉頭看著六道骸，『讓我進去，你身上有她的靈魂絕對能放我進去，只要把我吃掉她就不用離開這個世界了！』

　　「喔？」吞噬靈魂嗎？雖然他知道小紫宸有這樣的能力卻沒有實際見識過，不過居然有靈魂自願被小紫宸吞噬，他對這一點更有興趣，「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進去。」

　　他確實有小紫宸的一部份靈魂也正在學習使用她的能力，控制靈魂目前還是只能先控制小紫宸的軀體來完成，小紫宸說，若是他堅持要用自己的身體，得先死十次，這期間必須有人隨時在旁邊幫他將靈魂留在軀體周邊避免溢散。

　　一不小心死亡體驗就會成為重新輪迴甚至魂飛魄散；他雖然不恐懼死亡小紫宸卻怎麼也不願意配合，因此這個能力只能暫時擱置。

　　『你只要把我認定成自己的一部份──』

　　「啊，骸大人，歡迎回來。」聽到門被打開卻遲遲沒有人進入，庫洛姆走到房門邊就看到了那個發光的魂體正在咆嘯，「紫宸小姐燒已經退了。」

　　雖然紫宸小姐說了發燒的時間不會太久，但是剛剛好不容易等到燒退了，她的表情才放鬆一點。

　　「但是……剛剛又睡著了。」庫洛姆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六道骸的腳邊，猶豫幾秒又開口，「請安靜一些，廉先生……對吧？」

　　『為什麼妳身上也有她的靈魂碎片！』

　　『她疑心病那麼重怎麼可能相信人類！』

　　『人類除了會傷害她以外還會做什麼！』

　　廉看著庫洛姆越說越激動，身體周圍的光溢散，自身形體都化成虛無一如之前附身到里包恩身上的狀態一樣，『需要力量的話有我就夠──』

　　正當光霧急速向上飛升衝向庫洛姆的時候，一雙顫抖著的手從她身旁伸出抱住了那團光霧。

　　「……廉，好久不見。」岳紫宸抱著牠，雙手輕輕地撫摸著直到光團再次凝結成柴犬的模樣。

　　「我現在……身體狀況不太好……」她身體靠在門框上，小腿依舊止不住顫抖，肉眼可見的蒼白表情讓庫洛姆忍不住扶住她的肩膀。

　　這個舉動換來岳紫宸的微笑以及食指抵唇的禁聲手勢。

　　她知道庫洛姆說服不了廉，所以撐著身體過來控制住牠。

　　廉很任性，從初次見面她就深有體會。

　　生命在死亡後會留存魂魄在人間多半可以總結為一個原因──執念。

　　愛著一個人不捨得離開、恨一個人希望能見證對方死亡、不甘心生前遭遇的一切而在死亡地徘徊；總總執念都會造成魂魄留存在世間。

　　但這多半都是人類的魂魄，動物只有極其少數中的少數能夠憑藉自己的力量留存於世；一般終老的動物不必說，生存不易的野生動物甚至是被人虐殺的家養動物都少有魂魄殘存世間的情況。

　　因為動物靈實在太純粹了，他們很難產生複雜的情緒更遑論執念。

　　跟廉相遇的時候她只是驚訝於路邊竟會出現犬類的動物靈，儘管快要消散但是能死後成靈的動物確實少見因而停下腳步。

　　沒想到就這樣收獲了她眾多生命體驗中第一隻動物靈。

　　「等我一下……好嗎？」無論如何她現在的狀態不適合長時間接觸靈體，一不小心就會把對方吞噬掉，現在光是要壓制住剛吸收的殘魂就快要耗盡她的全部氣力了，「等我睡醒……就帶你去散步……跟以前一樣……好嗎？」

　　以前啊……雖然感受到廉的靈魂之前她都沒有想起牠，但是以前好像好開心的樣子；每次出門散步都要拉扯好久廉才肯回家，不過還是……好開心。

　　岳紫宸用虛弱無比的聲音說著這些話，她懷中抱著的光球終於忍不住開口。

　　『妳是笨蛋嗎！只要吸收掉我──』

　　「我們好不容易重逢……說分離……太寂寞……了……」

　　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完這句話，岳紫宸鬆開雙手倒在庫洛姆懷裡，原本被她抱著的廉落到了六道骸手上。

　　『妳！』

　　「紫宸小姐！」

　　「沒事，小紫宸只是睡著而已。」六道骸一手抓住廉的後頸將他舉到眼前看著，嘴角忍不住勾起。

　　真不可思議，小紫宸抱住這東西的一瞬間他好像也有了小紫宸跟牠之間的記憶，儘管只有一點點，這是以前他在小紫宸的精神世界中從未見過的畫面。

　　「庫洛姆，妳先捏住這個，這個位置。」六道骸抓著廉的手伸到庫洛姆面前，另一隻手穿過岳紫宸的腋下讓她的身體靠到自己身上。

　　「這裡嗎？」庫洛姆雖然疑惑，但卻聽話地照著他的指示捏住了廉的後頸位置。

　　「不必太大力。」確認庫洛姆抓好後，六道骸轉而將雙手的力量都施加在岳紫宸身上將她攙扶起來，「找個地方丟著妳就先去休息吧，晚安。」

　　「好、好的！」庫洛姆側身讓六道骸扶著岳紫宸進入房間，她想回到自己房間去，手上的廉卻開始掙扎。

　　『放開我！我是為了讓她──』

　　「如果不是小紫宸……」六道骸轉頭看著掙扎的廉，眼神帶點試探語氣卻十分肯定，「而是我或者庫洛姆吞掉你的靈魂，你甘心嗎？」

　　他剛才說他可以將他視為自己的一部份藉以突破小紫宸的禁制、他說他跟庫洛姆都有小紫宸的一部份靈魂碎片；也就是說他們兩個其實也可以吞噬他的魂魄，沒錯吧？

　　跟小紫宸不同，他對這隻吵鬧的柴犬一點感情也沒有，如果是可以吸收的力量就另當別論了。

　　廉回應他的是壓抑的低吼聲。

　　得到滿意的答覆，六道骸帶著岳紫宸回了房間、庫洛姆提著廉也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犬跟千種早已回到客廳繼續打電動。

　　夜之戒爭奪戰，這漫長的一晚終於開始平靜。

　　　※　　　※

　　「嗯……」

　　在絕對的黑暗中感受到一絲光亮，岳紫宸低吟幾聲、皺了皺眉頭試著張開緊閉的雙眼。

　　幾乎黑暗的空間中一條絲線般的亮光在比視線高度更高一些的地方刺著她的雙眼，岳紫宸好不容易張開眼睛又閉合幾次才適應這樣的亮度。

　　「呼──」好舒服，但也好累，好像做完什麼大事情一樣的放鬆感跟疲憊感一同襲來。

　　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身為一個操縱靈魂的道士，白天正常生活努力扮演著明面上的角色融入人群，晚上才是正忙碌的時候；眼睛睜著的時候就到處收集靈魂、眼睛閉上之後又要整理更種資訊想著開發新的招式或者應付那些靈魂的要求。

　　只論精神的話幾乎是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不過她習慣了，也很適應的樣子，目前為止的無數人生中她並沒有任何不適應。

　　像這樣讓靈魂完全沉靜下來甚麼都沒有做，全身心地放鬆休息似乎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很舒服又很累，大概是睡過頭了吧。

　　睜開眼許久之後，岳紫宸才試著伸手推開眼前阻擋住陽光的木板，她雖然沒有睡著之前的印象，但是像這樣在棺材裡醒來只看到絲線般光線的狀況在她仍不熟悉操縱靈魂的許久以前是日常光景。

　　「嗯？」

　　她試著推了一下發現木板紋絲不動，疑惑幾秒後再加大力氣嘗試一次。

　　這次木板有反應了，卻不是木板的移動的聲音，仔細聽，是非常細微的敲擊聲。

　　沒有其他干擾的情況下，她可以清楚辨別對方指節落在木板上的頻率，幾個短音、幾個長音，簡單的摩斯密碼表達出外面人的疑惑。

　　只聽摩斯密碼是這樣的，但是她感應到的情緒就不一樣了；對方正在心裡偷笑。

　　「骸？」

　　感覺他很開心卻又有一點點緊張⋯⋯現在不用觸碰就能感應，果然那個人的能量非常驚人，只有一小片靈魂碎片就能夠讓自己的感應能力加強這麼多。

　　相對的吸收時間肯定很久吧，希望她沒有睡太久，無故曠課對她的學生身分不太好，而且這幾天有一些好的時辰可以練習新符咒的畫法，要是錯過又得重新推算日子了。

　　更何況現在還是戒指爭奪戰的期間，她可不想要錯過庫洛姆精彩表現，最近庫洛姆練習的時候術式發動的時間變短、在一些細節方面也更加完整，不僅是她跟千種、犬時常分不清楚身邊哪一些是現實存在的物品哪一些是庫洛姆變出來的幻覺，就是骸也讓庫洛姆騙了一次。

　　練習就這麼厲害了，正式上場庫洛姆肯定會表現驚人，這時候她不在場幫忙加油怎麼行呢！

　　「小紫宸在想什麼，這麼開心？」

　　近乎封閉的木板突然被開啟了上半部分，岳紫宸瞇了瞇眼睛適應光線後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骸，早安？」想得太認真了，差點忘了時間，「現在是早上……不，好像很晚了，具體是幾點呢？」

　　她剛才想抬手看手錶的時間，可是為了留存力量將棺材的封閉性做得太好了，手肘剛彎曲手掌便碰觸到棺材板無法再向臉部靠近。

　　室內目前看來只有頂光沒有側光源，窗簾應該是關閉狀態；可是她的靈魂非常有精神，就跟過往的每一個夜晚一樣，因此她判斷現在是晚上。

　　具體多晚不清楚，肚子太餓了，餓到難以判斷準確的時間。

　　只能確定應該是睡了不只一晚，幸好在她之後的爭奪戰似乎是雷，只睡過一天的話應該還沒有錯過庫洛姆的比賽。

　　「十一點多，怎麼知道是晚上的？」他特地拉上窗簾只開室內燈，客廳的電視也打開發出聲音營造出白天的生活感，小紫宸還是能辨別出來嗎？

　　「靈魂在晚上會比白天重一點，也比較有精神。」

　　看她一介紹起自己熟悉的領域就不自覺露出得意的笑容，六道骸忍不住伸出手順著她的唇線將那一抹笑容勾勒在記憶裡。

　　隨著六道骸的手指緩緩碰觸到唇角、唇谷、唇珠再通過唇谷到另一邊的唇角，岳紫宸的臉也越發漲紅。

　　她想開口，又怕他的手指跟她的接觸更加緊密；想抿唇，又怕指腹在唇瓣上的觸感更加清晰。

　　短短幾秒，岳紫宸覺得自己的體溫從剛睡醒的三十五度直線上升至三十七度半，心跳也不斷加速。

　　她想捏住自己胸口的衣服讓心跳緩慢一點，手卻因為棺材板的阻擋無法抬高到心口部分。

　　「骸……」好不容易等到對方的手終於離開她的嘴唇，岳紫宸才顫抖著聲音開口。

　　「クフフ，小紫宸該起來了。」看著她蒼白了兩天的臉上終於出現血色，六道骸滿意的笑出聲，這才起身離開棺木邊，將整個棺材板完全打開讓對方能夠離開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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