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莫世傳-過去》黃小傑篇 -魔法守望者（已完結）（待續） - 第六章-失控 #第三節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趙莫世埋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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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說完，一股濃郁的酸臭味強行擠進了他的鼻孔，直衝他的腦門。這味道就像將廚餘把放在一個悶熱的、潮濕的房間內發酵一個禮拜，再將它們煮熟，然後與污渠水徹底混合攪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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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趙莫世一陣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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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耐著頭昏的感覺，趙莫世看清眼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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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若善在他的眼前。她四肢捉地地立著，就這樣耐心地看著趙莫世，一語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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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了。』看著蔡若善臉頰和鼻頭的傷口，趙莫世這樣想著。他抬起手，輕撫著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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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怪風刮過，趙莫世冷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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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趙莫世才發現，他自己正一絲不掛。不止是他，面前的蔡若善身上同樣沒有任何遮蔽物，年輕的胴體、吹彈可破的肌膚就這樣展示在自己面前。他立刻別開臉，同時本能地蜷縮了一下身子，臉頰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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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突然想起什麼，轉眼看去這個牢籠。不止是趙莫世和蔡若善，籠子裡的所有人身上都沒有任何衣物。地上成堆的、拖拽的到處都是的、甚至黏在籠上、牆壁上的大便、嘔吐物諸如此類的排泄物；一條條赤裸裸的人型肉蟲在這樣的環境中發呆、睡覺、自我娛樂，這簡直就是宛如煉獄的場景。而且仔細一看，另外兩個男生正是他們班上多日未見的其中兩位同學，天知道他們已經被困在這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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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依然保持人型，他們在這裡的待遇也遠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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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噁意再次一湧而上，趙莫世甚至感受到一團東西從胃裏直頂上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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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莫世硬生生把噁意壓下。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強行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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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黃小傑將他的「家人」們都這樣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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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莫世觀察了一下籠子。籠子由金屬打造，每條支架都有一隻手指的粗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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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到地上，用腳試探性地用力踹了踹籠子，籠子紋絲不動，倒是發出了驚動了籠內的幾位：他們受驚地吠叫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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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莫世立即停下動作，嘗試聽著樓下的動向。他有點擔心驚動了黃小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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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樓下依然沒有動靜，趙莫世這才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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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踢開或砸開籠子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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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伸手出去使力扯了一下牢籠的金屬鎖，鎖頭亦非常堅固，不可能徒手砸開。全身赤裸的趙莫世在除了排泄物、人形肉蟲和骨頭以外幾乎空無一物的籠子裡，也沒有東西能夠砸開或撬開門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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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趙莫世坐在地上，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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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樓梯間開始傳來動靜。黃小傑正走著樓梯上來，腳步聲在透過走廊傳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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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啦！我的小可愛們！」黃小傑大聲叫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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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愛們？』趙莫世心裏除了無奈，也就只有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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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黃小傑用筷子敲打著金屬碗。敲打聲忽大忽小地在走廊迴盪，黃小傑本人則如惡鬼一樣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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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聽到金屬敲打的聲音，包括蔡若善的幾人突然受到刺激一般激動起來。他們紅著眼，趴在籠子上拍打著、撕咬著牢籠，同時使勁地吠叫著，有點像末日片中癲狂的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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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莫世被嚇到，一時不知給出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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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黃小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趙莫世亦假裝瘋癲，撕咬著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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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傑走進了房間，走近了牢籠，放下了一個人頭大的大碗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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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裝著好幾人份的炒飯，還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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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傑沒有太大警覺。他沒有察覺到什麼端倪，從口袋抽出鑰匙就要解開牢籠的門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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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門鎖開啟，黃小傑緩緩打開牢籠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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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黃小傑再次敲了敲碗，籠子裏面的「人」們立刻爭先恐後地衝出籠子，撲向黃小傑，不住地吠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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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啦！是碗！」黃小傑猝不及防地被推到地上，不知所措。他顯然對這樣的情況很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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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傑指著碗公，大家這才湧到碗子旁，低頭互相推擠著、狼吞虎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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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莫世將眼前的狀況。他隨著人群走出籠子，看到黃小傑還在地上七葷八素的，掙扎著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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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莫世看在眼裏。他當機立斷，趁黃小傑還沒有緩過來，一把撲到黃小傑身上，再次把他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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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他用力吠叫一聲，然後緊緊抓著黃小傑的肩膀，一把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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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黃小傑發出洪厚的慘叫。他完全來不及搞清楚狀況，此刻腦袋更完全被痛楚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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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莫世緊緊咬著黃小傑的肩膀不放，直至鮮血湧現，便立即鬆開，使力將黃小傑推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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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傑肩膀鮮血直流。他痛苦地躺在地上打滾、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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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還一口吧？」趙莫世這樣說著，然後他乘機站起身，小跑到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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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善！該走了！」他在門口呼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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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若善埋頭進食，對趙莫世的話完全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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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莫世心急如焚。他上前用力拉扯著蔡若善。但此刻蔡若善變得無比暴躁，紅著眼咬向了趙莫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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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走了！」趙莫世沒有甩開她。他忍受著痛楚，繼續勸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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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換來的只有蔡若善的不斷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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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黃小傑快要恢復，趙莫世只好掙脫手腕，衝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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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想辦法帶妳......還有你們走的！」離開前，趙莫世激動地往房間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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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傑按著肩膀，緩緩爬起身。他的青筋暴現，身體因憤怒而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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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莫！世！」他的吼叫讓整個屋子為之抖動。2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Nx49pf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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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失控 #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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