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蝙蝠俠】娜娜 - 二十二、神明的名

找尋神明的名字，成了蝙蝠洞裡每個人的新目標。

但他們很快發現，這個目標——非常困難。

迪克試圖找出一個切入點。他拿出筆電，打開空白文件，提議：「我們可以列出一張名字清單。全部唸出來，看傑森聽到哪個會有感覺。」

這提議說完沒三秒，提姆臉都垮了。他腦中飛快閃過萬筆資料庫、全球命名統計、古語詞根學——然後下結論：這麼搞，他們會在蝙蝠洞裡念到老死。

「我們需要更精確的線索，」提姆忍不住嘀咕，雙手抱胸坐回椅子裡。

他們開始將目前所有的資訊堆到會議桌上，像拚圖一樣擺滿了整面白板：

── 女孩，來自貧民窟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ZD1yPDHp
── 用手語溝通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kuLAlrMB
── 喜歡吃葡萄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6J6R4QzA
── 曾拿刀子、涉及器官相關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UZTRUGwM
── 白玫瑰（與死亡或淨化有關？）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G5cnwk5P
── 剪貼簿（紀錄？懷念？儀式？）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7xu3EiL1O
── 與傑森有關

七條線索，七顆釘子，釘在白板上如七道無聲的詛咒。

眾人站在板前陷入長久沉默。

迪克一臉糾結，提姆低頭沉思，達米安手插口袋冷冷開口：「這東西，連全世界最強的偵探一起來都拼不出一個答案。」

沉重的靜默後，他們決定再次聯絡扎坦娜。

訊息發出不久，魔法師的語音訊息傳回。

「如果這些殘留資訊，看起來像是被粗暴切割、扭曲、遺忘……那我不認為是神明的作為。」扎坦娜的聲音難得壓低，沒有任何戲謔意味，只有謹慎與沉重。「她……我懷疑是被『世界意志』發現了。」

整間蝙蝠洞陷入死寂。

提姆喃喃重複：「世界意志……？」

「我們這個宇宙，這個世界，」扎坦娜繼續說，「是有維持秩序的『力量』在的。它不是神，但比神更冷酷。當有異物出現、或有人觸碰了宇宙的禁忌，它會試圖……抹去她的存在。」

蝙蝠俠語氣穩如常，但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具體原因是什麼？她到底觸犯了什麼？」

「很簡單。」扎坦娜回得很快，像是不想讓自己有機會猶豫，「她修改了法則。」

「她碰觸了這個宇宙裡，不該碰的禁忌。」

傑森本來靠在牆邊的身體驀然一震。他猛地看向通訊螢幕，指尖無聲敲著訊息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怕知道答案，但還是輸入了——

「是什麼禁忌？」

指尖微顫。

整個房間裡的燈光彷彿都黯了一階。

扎坦娜那頭停了一下，像是聽見什麼遠方的鐘聲。最後，她用異常平靜的語調說：

「傑森……你曾經死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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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復生，聽起來是很棒的事。

但在蝙蝠洞牆角的人，可不是這樣認為。

大家擔心地看向那個方向。

傑森．陶德站在那裡很久了，自從扎坦娜告知他曾經死過之後，他就沒有再動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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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陶德，22歲。他自認自己完全感覺不到什麼神明的祝福。

相反的，他倒楣透了。

出生於貧民窟、被家暴、被母親背叛、被小丑凌虐、昏迷一年、失去羅賓身份……他甚至高中還沒畢業。

如果人生是一場戲，他毫不懷疑自己是劇本裡那個專門用來讓觀眾心疼的角色。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bLsfqtWh
只是沒人能真的心疼完一整季——大家都會轉台。

可就在這樣一場失控的劇情裡，可能——他不確定——有那麼一個人，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6io78cAv
在無人注視時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3dHlrFgb
握住他的手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txAo3HvZU
陪他走過地獄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RadzpCYL
甚至為他殺了那個噩夢的源頭。

她……復活了他。

她在哪裡？她到底在哪裡？她的名字呢？她叫什麼？

Fuck。想不起來。

她知道他喜歡白玫瑰，而他卻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花。

Fuck。

所以當時死亡，她在旁邊？她獻上了花？

他咬緊牙根，手指一動，開啟了通訊設備，第一次點開了蝙蝠俠留下的那段倉庫現場紀錄。

畫面中，蝙蝠俠越過刀山，看到了他。他確認了傑森的脈搏。

鏡頭晃動。

胸前真的有一朵白玫瑰。白玫瑰掉落，羅賓胸前的 "R" 映入眼簾。

傑森暫停影片，盯著螢幕上的 R 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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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猛地轉頭，快步跑向阿福。

「阿福，」傑森緊張地說，「請問……那晚的羅賓衣服還留著嗎？」

阿福被嚇了一跳，沉默了一下。那短短的停頓，讓傑森的呼吸都繃成了線。

然後老管家笑了，柔和又穩定地說：「當然留著，少爺。就在收藏室第二櫃……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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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還沒說完，傑森已經衝了出去。

其他人困惑地跟上，只見傑森已經打開櫃子，從裡面拿出那件幾乎是破布的羅賓制服。

破爛的布料、乾涸的血跡，一切都印證了那天的慘烈。

但傑森顫抖地翻找著前胸的 "R"。

他找到了。他伸手摸了摸，然後突然停住。

在眾人一臉疑惑的注視下，傑森從 "R" 後面抽出一個小東西。

達米安挑眉：「這是……紙鏢？」

眾人面面相覷。

紙鏢。那是很多哥譚的小孩會做的東西，模仿蝙蝠俠的蝙蝠鏢遊戲。

怎麼會有這個？

傑森深吸一口氣，緩緩將紙鏢攤開。

它被折得很巧妙，每一層都有特定方向。

展開後，是一張紙。

他手握著它，這一次手不再抖了。

但其他人都愣住了。

一滴，兩滴。

——

眼淚無聲落下，砸在紙上，如雨水落進深井。

祝福傑森．陶德，將會平安快樂度過每一天。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VgdVdBzt
所有的悲傷痛苦都會消散，所有日月星光都會為你指路，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QSQ6pbSv
再也不徬徨。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8w3idrZ7H
By 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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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神明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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