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從年家裡的格局,一樓的客房,離白上次睡過一晚,二樓有一間書房、主臥含衛浴,二樓的露臺,還有一間沒有布置的空房,傅雪年到底是女生,不可能跟她哥睡,迫於無奈,離白這幾天要跟傅從年擠一擠了。
離白揹著包包上了樓,上二樓前,還看了傅從年一眼,對方似乎沒什麼反應,所以自己也就算了,於情於理,他都不可能跑去跟女生搶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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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去以後,不知道樓下發生的事情。
傅雪年走過去,站在流理台旁:「不用謝」
「真的很多管閒事」傅從年臭著一張臉:「管好你自己」
傅雪年停下手邊事,轉頭看他,似笑非笑,更襯著那張臉明媚張揚,言語字字譏諷:「傅從年,我們都是情場上的弱者。你如果又錯失機會,離白哥這輩子也不知道,你到底多喜歡他?到底是怎麼愛上他的?你會在輸一次喔」
「他不知道,你就沒機會。他會愛上別人,好的話就結婚生子,壞的是,萬一他又死了,傷心欲絕的人是誰啊?」她聳聳肩:「反正不是我」
「你!」傅從年頻臨暴怒,一手抓住妹妹的肩膀。
離白聽到動靜後立刻跑下樓:「傅從年。」
離白走過去拉住他,「你別生她的氣,你先放手」
雙方又互瞪了一會兒,傅從年才鬆開手,強忍怒氣說:「煩死了,滾開!」
傅雪年知道繼續待在這沒意思,去客房換了運動衣,加件外套就出門慢跑去了,打算等晚餐時間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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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白看著傅雪年離開,他轉頭看向另外一個人,高中時似乎也這樣過,傅從年也在看他,低頭小聲說:「是她先開始的」
「嗯,我知道了」離白說:「我幫你吧,我雖然不會煮菜跟泡咖啡,但洗菜挑菜也還是會的」他握著一把芹菜,直接上手切菜,
傅從年看他動作,於是出聲提醒:「芹菜需要削皮,這樣比較好吃,葉子不要留」
「……」好喔,離白連忙放下菜刀,照著他的話做:「我其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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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白好像也沒幫到什麼忙,傅從年煮菜需要什麼,他就把裝配料的碗給他。離白問起剛剛的事情:「你們怎麼又吵架了?」
「沒什麼,等她回來就好了」
「你其實很疼你妹妹吧」離白說:「吵個架沒有關係,別互相生氣了」
「……你自己跟她說」西芹炒牛肉跟鳳梨蝦球好了,傅從年盛起放到一旁,離白自覺的把菜擺到餐桌上。
「傅從年,傅雪年性情大變,是不是經歷了什麼?」離白問他:「高中她不是這樣的,我大學畢業,也沒跟她見過面」
傅從年嘆了一口氣:「你到底想從我這裡知道她什麼?就這麼關心她?高中那時也是這樣」
「你對她,未免太關切了一點」真是令人不開心,傅從年一不開心,嘴就管不住,會說出重話,會傷到離白,他忍下了,自己不能再欺負他。
傅從年了解離白,離白又何嘗不了解他?他們高中作對了三年,畢業出社會後又合作了七年,他們彼此相輔相成,因此,離白一眼便能知道他的不開心,於是就不問了。但有那麼一瞬間,傅從年想告訴他自己心裡的祕密,卻被突如其來的倒塌聲打斷,離白看到傅雪年的貓咪推翻了飼料箱,撒了滿地都是。
「我去處理一下」離白的視線已經在貓身上了,不給他留下一點,傅從年望著他的背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看起來這麼單薄,有可能身體原先的主人就是如此,但離白回來已經很久了,還是沒看到一點健康的氣色,他近幾個月飽受身前車禍創傷的困擾,傅從年無法幫他分擔,又悔自己沒有護好他,離白面對自己是很驕傲的,他不肯接受別人的保護,所以傅從年從未有任何干涉,誰想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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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重來,離白會選擇相信傅從年,而傅從年會選擇,把離白放置在專屬的鳥籠裡,和他喜歡的風信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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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年說的對,他喜歡他,既骯髒又齷齪,所以他不敢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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