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過超商門口的水幕，櫃臺後是個生面孔，正在打著哈欠。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DNDdFcDO
「萬雲龍在嗎？」馮果走到櫃臺前，拿出識别證在生面孔前晃了晃。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WDdrim8W
看到識别證上的頭銜，生面孔倏地直起身子，「他剛到，正在後面更衣室，你們有什麼事找他？」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bklItWsB
馮果正要開口，生面孔身後的牆傳出一陣乒乒乓乓的巨響，像是有人把一整箱罐頭翻倒在地上一樣。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TRVoLKIwb
「這裡有後門嗎？」高晴雪問。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7gcMzMrB
生面孔指向他身後角落一扇木門。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2Jsyd8R36
「我到另一頭。」馮果朝她點頭，隨即穿過水幕奔出店外。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MFl39C5X
高晴雪扭開木門門把衝了進去，裡面藍色角鐵貨架上成箱的罐頭全摔在地上亂滾，她雙手撐住貨架，像體操比賽的雙槓選手般盪到另一頭。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Am6yKptS
穿過洞開的後門，透過面前空氣中不斷流動的一層黑色細沙，可以隱約瞥見兩旁建築灰色的混凝土高牆，圍出一條僅容錯身的窄巷，另一頭有個正在變淡的紅色身影。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ox0ko0g0
「萬雲龍！站住！」高晴雪伸手向前交握，「你再跑，我要開槍了！」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MrFWZF8L
那個紅色身影停了下來。「我不是故意要殺他的。」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6591eJeh
「殺誰？」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r1Ku6KrH
「那個從殯儀館二樓摔下去的胖子，」萬雲龍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在清垃圾桶時聽到你們要去殯儀館，就先一步過去，沒想到在二樓遇到那個胖子，他拿出手銬要逮捕我，我閃躲時不小心一推，他就摔下去了。」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MKoOLuZd2
「那方爾利也是你殺的嗎？」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XcuoRxSG
「我們一年前約好，我幫他做事，他給我金塊。一個月之前，我做不到他要我做的事，他就扣住金塊不肯給我。」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tZRJunuh
「那只不過沒電可用而已，有必要殺人嗎？」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NfWM9ZZAd
「我只是用他對待我的方式對待他而已！妳懂什麼！」那個身影又開始變淡。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GQfk0gEI
高晴雪連忙放下手，跑不了幾步，前方就傳出急煞車的尖嘯、撞到物體的悶響跟驚呼。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2ESiEvZY
她連忙發步狂奔，在巷口差點撞上一個朝她跑來的灰色物體，是馮果。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sp8mjraP
「萬雲龍人呢？」馮果望向馬路的方向。兩束跟馬路平行的光以毛玻璃般的筆觸在濃墨似的空氣中橫畫兩筆，可以看見前方大概兩公尺左右，一個仆倒在地上，穿著紅色上衣的人體。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Jc7Z0IGn
馮果拿著紙杯裝的熱咖啡，放在高晴雪面前。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WG2OwrVR
「喝吧。」他說。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2iAd27sn
「這個不是 － 」高晴雪望向熱水機上的標示。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OdbV2OjcT
「櫃臺說今天大家運氣都不好，所以打個對折，就當分攤壞運氣吧。」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yknzCTEM
高晴雪望向櫃臺，瞥見那個生面孔朝她微微點頭。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IN5eSPGd
她拿起紙杯啜了一口，一股暖意像血液般，緩緩流遍她全身。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bG0pFFxav
「運氣最不好的，恐怕還輪不到我們。」馮果在她對面坐下。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C18ukiGq
萬雲龍頭骨碎裂，到醫院前就已經死亡。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eNAFc62F
撞上他的是一部藍色的皮卡車，原本只能坐五個人的前廂擠了七個學生，後廂載了標語、雞蛋和用黑色垃圾袋裝成一袋一袋的舊鞋，正要趕到某個抗議現場。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cu05erGX
為了早點趕到現場，開車的大學生一路狂踩油門，發現跑到馬路上的葉雲龍時根本來不及反應。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Rt6Z9oj3Q
馮果用手機找了救護車和交通警察，救護車把萬雲龍載到醫院，交通警察測繪過現場後，找拖吊車把皮卡拖回警局停車場，車上的大學生載回警局偵訊。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QeykmXmd
他還借用了交通警察車上的筆記型電腦，查詢萬雲龍的資料。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ERDCShm1
「不過，怎麼會沒有這個人呢？」高晴雪說：「連超商這裡的履歷表，地址等資料也是假的。」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xTN604mOK
馮果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上面沒有顯示號碼。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Dc5KBsHX
「喂？」他按下按鈕接聽。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ht1mm3tZ
「還記得今天請你跟那位小姐到家裡喝茶的人嗎？」手機裡的聲音停了一下，「我在收音機聽到萬雲龍的事了，很遺憾。」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4bVoY8r3
「謝謝。」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5UgOPQSJ
「早上跟你們聊過之後，我們稍微查了一下，」那個聲音報了一個地址，「現在我們應該在萬雲龍家裡，不過你們要快點來，我們可能等不了太久。」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IN71a9sS
「我們馬上過去，」馮果說：「不過為什麼等不了太久？」37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s8yBZwk6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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