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は般若じゃない - 20

———

滝也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正在講電話，

「井上爺爺，怎麼樣了？」

——

井上爺爺看著電腦，

「我把太郎的手環帶到一個森林裡去了，他們應該是找不到。」

「那裡有很重的陰氣，人類無法正常的在那裡活動。」

——

滝也點頭，「對了，我連絡不上巳。」

「我想知道她為什麼會...出賣太郎...？」

——

「很抱歉，我並不清楚原因。」

井上爺爺也很疑惑。

「巳小姐第一時間就只打電話跟我說陰陽會的人會去北村家找太郎，就只有這樣而已。」

——

「這樣嗎......」滝也覺得很無措

——

「其實...」井上爺爺又開口了，

「我剛剛沒有講到...但是我其實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才好。」

——

滝也皺起眉，「什麼...？」

——

「巳小姐那時候打給我，跟我說完太郎會被找上之後...」

「就說了不想再見到太郎...這樣的話...」

「還說陰陽會拿一億元跟她交換...」

井上爺爺的情緒感覺相當沈重。

——

「一億...為什麼...？」

——

「我不清楚，巳小姐什麼都不願意說、那次掛斷我電話之後也再也沒有打過來了。」

——

「竟然...」滝也還在震驚的同時，

收到了宏傳來的訊息，

‘山崗宏：

北村學長，巳說她要放棄太郎了...那是什麼意思？’

「...！？」

滝也不明白，「巳難道真的...」

「做出這種覺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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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巳一如既往的起床梳洗，

準備提著書包去上學。

「...」

巳看著寂靜的房間，

什麼都沒有說。

————

［學校］

巳坐在位置上，

宏走到巳旁邊敲了一下巳的桌子。

「什麼意思？怎麼回事？」

「你在說什麼？」巳在裝傻。

宏直接把手機拿給巳看，

「妳昨天傳給我說的，放棄和葉是什麼意思？？」

「那個喔，」巳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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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想再管和葉太郎的事情了，」

巳站了起來，「聽著、陰陽會給我的好處遠大於我把和葉留下來。」

「再說，」巳撇過頭，

「再繼續跟和葉在一起，我也會死。」

巳轉身就要離開，

宏馬上抓住巳的手，「妳是真心的嗎？」

「和葉太郎對妳的愛就這樣拋棄掉？」

「是不是妳媽跟妳說...」

「跟我媽無關！！」巳大喊道。

這一喊讓全班都看著巳。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美久也看向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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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才被強制冷靜了下來，

「我說了，和葉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累贅。」

小聲的說完後，巳直接離開了教室。

宏站在原地看著巳離開，

全班同學便開始竊竊私語。

「欸山崗到底是跟誰在交往啊？」

「上次才看到他跟伊藤牽手欸、」

「不會吧～該不會劈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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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看向了美久，美久也剛好在看宏。

只見美久趕緊移開視線，

接著也離開了教室。

「...真是的...」

宏這下頭大了。

———

［圖書館］

滝也靠在書櫃上滑手機。

美久走了過去，「北村學長、」

「喔，妳來了、」滝也把手機放進口袋，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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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因為...哇啊嗚！」

美久看到書櫃上的空隙塞了一顆藏藍色的人頭，

嚇到叫出聲後又馬上摀住嘴。

不只是書櫃，學校圖書館的各個角落幾乎都是塞滿了各種魂魄。

滝也看了一眼人頭，「原來是這樣，」

然後手輕輕的撫了過去

人頭便消失了。

「欸...怎麼會...？」美久不解的看著滝也

滝也抓抓耳朵，「這要解釋有點麻煩，」

「總之，妳是來找我講這件事的嗎？」

「看得到鬼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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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久點頭，「因為北村學長很了解厲鬼，所以我在想會不會知道怎麼解決這件事、」

「這是昨天下午突然開始的、」

美久開始解釋、「我剛離開醫院，」

「然後沒多久後就發現我可以看到好多好多奇怪的人、看到他們都往醫院走我才猜測他們是鬼...」

「請問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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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嗎...？」滝也也很困惑，

自己從沒見過去一下醫院就被開啟陰陽眼的人。

「一般人都是從出生開始就看得到...」

「但是妳...好痛...！」

滝也突然感到側腹被揍了一拳。

「北村學長！你還好嗎？？」美久擔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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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緩和下來之後，滝也上下打量了一下美久

最後抓住美久的肩膀，

「欸欸欸...？！」把美久轉到背面。

果不其然，有一隻小小的怪物黏在美久的後脖子上。

「別動。」滝也把小怪物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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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這個、」滝也把怪物放在手上

美久轉回身體，看著那隻小怪物。

小怪物看起來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倉鼠，

頭上有兩根黑色的尖角。

「這個是厲鬼。」滝也說。

「厲鬼可以用意識操控靈魂，」

「牠就控制了妳的靈魂。」

「我一直在找在醫院攻擊人的操作本體，我想應該就是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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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欸...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了！」

原本滿滿的可怕鬼魂全都消失了。

「但是牠...？」美久看著這個奇怪的小倉鼠厲鬼

滝也也觀察了一下厲鬼，

「可是這種小動物不可能擁有操控靈魂這麼強大的力量才對...」

「牠看起來也沒有思考能力...」

「是誰賦予牠這樣的力量？」

美久用食指戳戳倉鼠的身體，

「為什麼厲鬼要攻擊醫院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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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來說醫院應該是沒有會讓厲鬼記恨的地方啊...」

「無緣無故為什麼要賦予這種小厲鬼強大法力攻擊普通人...？」

滝也看著厲鬼小倉鼠。

美久覺得倉鼠很可愛，卯起來摸。

「會不會其實不是厲鬼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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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厲鬼做的...？」

美久隨口說的話讓滝也陷入思考。

「意思就是說...有人為了陷害厲鬼所以故意造成這一個事件嗎...？」

「難道是...！」

「我知道了！！」

滝也突然大叫道

美久跟倉鼠嚇到，

倉鼠害怕的擠進美久的手掌心裡。

「學長...！這裡是圖書館欸...！！」

美久提醒滝也小聲一點，

滝也搔搔後腦勺，「喔對、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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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要先走了，」

滝也急忙的要離開圖書館，

跑了幾步之後又轉回來，

「這隻借我一下。」

然後就把美久手上的倉鼠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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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美久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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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一個人坐在學校種的一顆大樹下。

前崎老師剛好經過，

就在巳的旁邊也隨地坐下了。

「前崎老師...？」巳看向前崎老師。

前崎老師沒有看巳，

則是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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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在想，」

前崎老師突然開口說

「為什麼我們班上的學生總是這樣、」

「自私、冷血、只在乎自己想要的。」

「看到班上有霸凌行為，都只會視而不見。」

「而我身為班導師，卻什麼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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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笑了一下，「可他們都很喜歡妳欸。」

「是啊、」前崎老師嘆了口氣，

「那是因為我沒有去矯正他們歪七扭八的觀念，要是管了、他們就會覺得自己被束縛、」

「覺得我奪走他們的人格自由。」

「真糟糕啊、當老師真辛苦。」

巳看著前崎老師，

前崎老師還是在看著天空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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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妳真正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巳這麼問向前崎老師，

前崎老師轉頭看向了巳，「關於這點...」

「或許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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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想、再經歷一點時間的洗禮，答案應該就會顯現出來了。」

「因為那個答案、其實一直都存在心裡面。」

說完，前崎老師站了起來，

「好啦、謝謝妳聽我講話、我先回辦公室了。」

「嗯...再見...」

巳一個人留在樹下繼續呆坐著，

前崎老師剛剛說的話並沒有讓巳非常明白、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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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午餐時間、還是下課時間、

甚至是放學要準備回家。

平常會混在一起的三個人，今天完全沒有跟對方講話。

巳、美久、宏，三人就這樣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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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陰陽人事協會］

齊藤會長坐在辦公桌前，

看著電腦在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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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最後顯示的位置是在冥之森、要追過去找嗎？」一個穿著西裝的下屬問。

齊藤會長摸著下巴，「不、不用。」

「我認為和葉太郎並不在冥之森。」

「不在？？」西裝下屬疑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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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北村家的老頭一定把用來定位和葉太郎的手環丟到其他地方引開我們，」會長說。

下屬好像懂了些什麼，「您的意思是說、和葉太郎現在還在北村滝也那裡嗎？」

「那我們不是該趕快行動？」

「不、不用那麼急，」齊藤會長笑笑，

「還不知道西野家母女會做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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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西野巳可能會背叛我們？」

「不、不是西野巳，」

會長把玩著手上的懷錶，

「是西野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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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村家］

太郎一個人坐在床旁的沙發上，

不停的看著手機螢幕，

深呼吸幾次之後，太郎終於下定決心播出巳的電話。

「嘟嚕嚕嚕...嘟嚕嚕嚕...」

「嘟...嘟...嘟...嘟...」

接著顯示出了通話失敗的字樣。

「果然...沒接啊...」

太郎低落的放下手機，

把頭仰靠在沙發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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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滝也敲敲太郎的房門，

「...請進」

滝也打開門，「你有需要些什麼嗎？」

「傭人說你一次都沒有找過他們。」

接著滝也看向了太郎坐沙發前面的小桌子，

桌上放著看來早已冷掉的牛排。

「而且送來的晚餐也沒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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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郎看了一眼牛排，

「沒什麼、最近不太餓。」

然後露出了不知道已經出現幾次的逞強微笑。

這也讓滝也不得不開始擔憂了，

「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啦、」太郎還是笑著，

「不過...那個...北村、」

「我還可以見到巳嗎？」

太郎看著滝也問道。

「我打給巳她都沒接...」

雖然太郎很失落，

但是滝也實在也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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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幫你但是，」

「我也聯絡不上巳。」

滝也拿出手機，給太郎看自己傳給巳好多條未讀的訊息，

「包括我，還有山崗跟伊藤，」

「巳在學校甚至不跟他們講話。」

「我是不是...」太郎低下了頭，

「真的帶給巳很多麻煩？」

「巳...討厭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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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討厭的，放心吧。」滝也說

「不過我來找你還有其他事情、」

太郎聽到後抬起了頭

此時暮從外面拿著筆電擠到站在門口的滝也旁邊。

「太郎哥哥！」

「小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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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我們查到有關陰陽會的所作所為，發現並不單純只是抓鬼處罰殺死而已、」

暮打著鍵盤，太郎跟滝也就在一旁看著螢幕，

滝也則是負責說明。

「他們在醫院投放由他們操控的厲鬼，想辦法讓厲鬼罪加一等、」

「繼續深入調查後發現，陰陽會有養一群厲鬼，我們猜測可能是用來傀儡用的。」

滝也接著說，

「這屆的會長討厭厲鬼的程度遠大於西野春子，更別說是其他抓鬼族了，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不難看出、」

「齊藤俊翔說不定最終目的是想要毀滅所有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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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滅...厲鬼...？」

太郎對於這句話感到不寒而慄。

「不過太郎哥哥...」

小暮用電腦放出光海村的地圖畫面，

「原本有個森林、是井上爺爺最後把哥哥的手環丟掉的地方、」

「我們這裡也有一個偵測系統，照理來說、手環的定位應該要顯示在這個即時空拍地圖上，

原本大概就在光海高級中學的後面...」

暮把學校的位置放大，

但後面並不是森林、而是一塊土黃色的荒地。

「但是今天去看的時候，卻發現那片森林不見了...」

「於是我們去問了井上爺爺、」

「得知那片森林是隸屬陰界的地域，由一個強大的厲鬼控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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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厲鬼...？」

太郎突然想到，昨天倫次小弟弟說的話。

『父親大人是陰界擁有強大力量是能夠支配投胎轉世的大人物厲鬼...』

「我說...那個...」太郎突然打斷了暮，

「那個強大的厲鬼...是誰呢？」

「不知道欸...」暮搖搖頭，「井上爺爺沒有特別說。」

「對了、太郎哥哥，那個...西野姐姐跟我說...」

「那個...」「暮...！」滝也阻斷暮繼續講下去。

「巳跟你說什麼？？」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太郎逼問著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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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嗎...」暮知道自己不小心觸碰到碰不得的區塊，看著頭痛的滝也，

「西野姐姐叫我不要再幫太郎哥哥...」

「說什麼會被太郎哥哥連累...」

暮還是把實情說出來了。

太郎沈默了，整個人像是抽了魂似的。

「對不起...」暮自責的道歉。

暮跟滝也看著呆坐著太郎，

兩人同時互看了一眼、紛紛投出擔心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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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再跟巳見一次面嗎？」

「最後一次就好、」

「我想要聽她親口跟我說...」

太郎最後說了這幾句話。

「我們會幫你跟巳講看看的。」

「太郎哥哥...」

滝也跟暮接連著站起身，

「我們先走了。」

之後離開了太郎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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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野家］

西野春子坐在茶几前抽菸，

茶几上擺放著一份資料，

全都是跟赤玉相關的。

其中翻到一頁印著看起來像建築物的內部圖。

「赤玉在會長辦公室上面的頂樓...」

「由會長及保鑣嚴密的保護著。」

「西野小姐，有什麼計畫嗎？」

井上爺爺就坐在旁邊，

雖然很難想像這兩個人會同時出現、

但也就那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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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把煙蒂熄滅塞進煙灰缸裡，

「我可以很容易的混進協會大樓，但是進入會長辦公室可能就有點難度了...」

「齊藤俊翔是一個難搞的老頭。」

井上爺爺點頭表示同意，

「不得不說，上一任會長跟他實在是天差地遠。」

「是啊，由我的人渣哥哥殺掉的那個。」

春子面無表情的說。

「抱...抱歉...」井上爺爺剛才不小心忘記西野彌次的事情。

春子沒有生氣，「沒什麼、我已經釋懷了。」

「前會長死前最後說的話、」

「就是跟我說要由我接下新會長的位置。」

「但那時後我還太年輕，甚至西野家那時候還變成全抓鬼族最唾棄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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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俊翔就是看中這一點，才會那麼積極的想成為新會長。」

「照理是不能違背前會長的遺囑的...」

「但齊藤那個瘋子為了權利地位什麼都做得到。」

春子這麼說。

「成為會長對我來說是沒有什麼好處啦，除了能給巳的錢比較多以外、我還要管理一堆雜務、是很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而且我覺得、齊藤一定會更嚴謹的監視赤玉，他一定也早就料到我會去偷。」

「反正偷不成的話、只能當面跟他硬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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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爺爺用筆在自己的筆記本上畫了幾筆，

「我知道了，那就拜託西野小姐了。」

「不過...西野小姐、關於巳有個問題...」

「巳...？」春子一聽到女兒便皺起眉頭

井上爺爺繼續講，「巳她還好嗎？」

「那個孩子說了不想見到太郎這種話...」

「不想見到太郎...？」春子看著井上爺爺，

「難道這次和葉太郎的位置...是巳透露的？」

「是的...」井上爺爺回答道。

這讓春子有點頭疼，

「不是吧...我好不容易放過和葉了...」

井上爺爺整理著茶几上的筆記本資料，

「我先走了，有事再聯絡、」

——

井上爺爺離開了之後，

西野春子打開手機，打開通訊錄、

最後撥打了巳的電話。

「嘟嚕嚕嚕嚕...嘟嚕嚕嚕...」

「嘟...嘟...嘟...嘟...」

不意外，跟太郎的結果一樣。

「那孩子竟然不接電話...」

春子扶著額頭，很擔心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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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家］

昏暗的房間裡，

巳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看著手機

滿滿的未接來電、

不一會是北村滝也、一會又是山崗宏、

再來還有伊藤美久跟西野春子。

接下來一長串則都是和葉太郎。

甚至還有好多好多的未讀訊息，

巳點開來看，

‘和葉太郎：

西野、妳沒事嗎？’

‘和葉太郎：

陰陽會的人是不是威脅妳？’

還有其他冗長的一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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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面無表情的滑著，

「這些傢伙...煩不煩啊...？」

一轉過頭，巳就看到床上放著太郎送的灰色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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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郎站了起來，

走到巳的旁邊

抱著泰迪熊，「這個、」

巳看向太郎，看到他手上的泰迪熊

「你要幹嘛？」

表情看起來差到極點

「送給妳的。」太郎對巳平舉著小熊

「喔...欸！？！」

原本失望了一秒的巳突然驚聲叫道

「我...我？」巳再次確定了一次

太郎點點頭，「是喔，送給妳。」

「...為什麼？...」巳完全不能夠明白

太郎舉著泰迪熊的手有點酸了，

「因為我...」

太郎沒有告白的勇氣

所以又把話吞了回去，

「因為我想報答妳、」

接著強制把小熊塞到巳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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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巳枕頭旁的小熊面對著巳，

「......」

「...看什麼看？你也一樣煩啦！」

巳又莫名跟非生物吵起架來。

「好不容易才有個寧靜的假期...」

巳站了起身，走到家門口，

穿上鞋子準備出門。

————

［北村家］

「叮咚」

聽到門鈴去應門的滝也打開了門，

「巳...！？」

看到站在門口的巳驚訝不已。

巳表情嚴肅的看著滝也，

「有人在跟蹤我，快點讓我進去。」

滝也點頭，把巳放進家後就檢查了四周再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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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來找和葉太郎嗎？」滝也問向巳。

巳轉身看著滝也，「他在哪？」

滝也帶著巳走到樓梯那裡

巳深吸一口氣，然後敲了門，

「我是西野巳。」

——

在房間裡的太郎驚喜的走到門口，

握著門把正要打開。

「不要開門...！」巳馬上說道。

「...欸...？」太郎握著門把的手鬆了開來。

「你聽好了，」

巳低下頭，「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隨即又抬頭看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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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想要問我為什麼出賣你，那我可以告訴你答案、」

「我跟陰陽會的約定是，只要我告訴他們你的位置，他們就會支付我一億圓。」

「你應該能理解那有多多對吧？」

「你對我來說的重要性遠遠比不上那一億圓、」

「他們不但沒有威脅我，這個主意還是我提的。」

「比起讓你活著，拿到一億還比較實際。」

—

房裡的太郎一手摸著門，

聽到巳的話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

—

巳看著門繼續講著，

「我不需要你。」

「所以你也沒有留在我身邊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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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滝也也皺起眉頭看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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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收留你，是你一直死纏爛打、我才勉強讓你留下來。」

「現在想想、」巳笑了一下，

「要是我那時候沒有收留你就好了。」

「我就不會遇到這麼多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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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麻煩製造者、」

「是一個拖油瓶、」巳的笑容慢慢消失，

「要是我沒有遇到你，我就不用面臨隨時都會死掉的風險、甚至從頭到尾都可以不用知道我抓鬼族的身分、好好過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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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害我的壓力變得這麼大的。」

「全都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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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郎凝視著門，淚水正走在眼眶打轉。

——

巳還沒打算停下來，

「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歡我、」

「反正我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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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郎的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討厭...我...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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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滝也抓住巳的肩膀面向自己，

「夠了...！不要再說了...！！」

滝也很小聲的對巳吼道。

「妳不覺得妳這樣太過分了嗎...？！」

巳還是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冷漠的看著滝也，

「陳述事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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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聯絡我了、就這樣。」

說完，巳直直離開了北村家。

————

巳離開了，滝也一個人站在太郎的房門口，

輕輕敲了兩下門。

「和葉...？」

——

門後面的太郎淚崩了，

無力的跪坐在地上，手握著拳抵在門上

溫熱的眼淚更是不斷滴落。

「沒關係...我已經明白了...」

「巳說的沒錯...」

「巳她...不需要我...不想看到我...」

「因為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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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能再繼續拖累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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